3 共處
程楚潇愣愣的看着手裏已經黑屏的手機,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上次他主動找自己還是兩個月前去參加一位世伯的晚宴。
他每次找自己除了必須她出席的,裝作他們夫妻恩愛的公共場合,其他的幾乎都沒有什麽交流。
所以這樣好不容易的機會,她不會白白的浪費掉。
她以最快的速度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浴室進行梳洗。洗好後只在臉上簡單的塗了護膚水乳,然後換好衣服乖乖的等着他。
江琎琛從上學的時候就很準時,雖然那個時候約他也是比登天還難,可是只要他同意了就一定會準時準點的到,不會讓她多等一分鐘。
半個小時後剛準備出門的她毫無意外的接到江琎琛的電話,電話裏他的聲音依舊沒有感情,“下來。”
可是就是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對她來說就像是命令那樣好用,她甚至還想貼心的說一句,“正去坐電梯。”可是江琎琛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說完自己想說的便挂了電話。
程楚潇半張的嘴僵了下,随後便緩緩的阖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一樣,不過要是仔細看,她眼中那些落寞還是出賣了她現在的情緒。
電梯直徑下了負一層,她看着數字層層遞減,電梯裏的玻璃中照出一個穿着色調簡素,臉上沒有多餘表情,眼中無半點光彩的女人。
她覺得很陌生。
出電梯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随後在停車位看到未熄火的車子。
她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卻又在離車子還有兩步路的時候放緩了步調,随後打開車門平穩的坐進了副駕上。
“等久了吧。”說這話時她沒看他。
車裏裏的江琎琛一直看向窗聽外,聽她說話也沒回頭,只是淡聲說,“沒有。”
随後車子緩緩開出車庫。
其實怎麽可能等久呢,距離給她打電話也不過過去了兩分鐘。每次接她的時候她好像都是算好了時間的,他甚至都不用熄火她人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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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從鬧市區一路開到人流量逐漸稀少的郊區,自從在車場兩句簡短的都不算是對話的對話後,兩個人都沒在說過話。
這條路程楚潇很熟,每次有活動她的所有衣服和造型都是去那家弄的,手藝和衣服是真的好,也不知道江琎琛是從哪知道的這件私人小店。
不過人又了錢和勢之後,随之附庸的東西都會随之而來的撲過來,都不用你去費心。
現在正是寒冬,車子裏開着暖風,窗子上結出了一層的水霧。她伸出手指在車窗上畫了個心形,又用掌心将中間的水霧擦去,去看窗外的世界。
很幼稚的行為,但她卻覺得很快樂。
能和他平和的共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已經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她靜靜的看着窗外建築快速的向後劃過,很快的世界又變的不清晰起來。
她有些遺憾的噘了下嘴,繼續安安靜靜的直視前方。她本想再用手畫一遍的,可是剛剛因為碰了涼,現在整個手疼的擡不起來。
今晚的雨雪應該會很大吧,自從她的手傷了之後,每次天氣變化她的手總會難受,比天氣預報都準。
江琎琛的車子裏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安靜,他的車中從來不會響起喜歡的音樂或者是無聊的廣播,可是向來愛熱鬧的她卻不覺得寡淡。
能和他這樣靜靜的待在一起,如果運氣好還能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這可比任何的外界聲響都悅耳。
她就像是一個小偷,悄悄的偷走關于他的所有東西,放在心裏一件件的細心收藏起來。
她就這樣靜靜的欣賞着,不過一會兒車子便在一家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待車子停穩後,她和江琎琛一同下了車。
江琎琛應該是早就打好了招呼,進門以後店主就将她往衣架那邊領。
“這一排的禮服都是和是和江先生的衣服相搭的,您選一件喜歡的吧。”
店主是個四十來歲女人,穿着精致的旗袍,身材妖嬈迷人,如果不是她自報年齡,程楚潇一直以為她比自己也就大個五六歲。
光鮮華美的禮服程楚潇早就穿膩,她擡手随意拿出了一件顏色還算樸素的香槟黃抹胸拖地長裙出來。
店主也不知是真心還是禮貌誇贊,說道:“程小姐真是好眼觀,這件禮物上個星期才從意大利空運回國。”
“安姐家的衣服哪件不是頂尖。”對于這種場面話,程楚潇早就信手拈來。
“程小姐的嘴越來越甜了。”安姐臉上帶着笑,指了指試衣間,“換上看看合不合身。”
程楚潇很快的從試衣間裏走出來,他知道卻沒有擡頭,仍是在拿着手機回複郵件。
安姐贊美的聲音已經藏不住,“這件衣服真稱您啊,皮膚白的像是陶瓷娃娃。江先生您快看啊,是不是很美。”
本是一排從容的程楚潇被安姐的這聲“江先生”一叫,立刻緊張了起來,連手都不知道是垂下去好還是擡起來好。
她的手僵在了身體的兩側,随後又垂下眼睑忍不住自嘲,他或許都不會擡頭,自己的內心戲又何必這麽多。
只不過她這念頭才起,就聽到不遠處的他淡聲說了句,“很美。”
程楚潇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側頭去看向他。
随後她嘴角被面部肌肉扯開,臉上的自嘲快要藏不住。
就說嘛,他怎麽會認真的看自己,她轉過頭時江琎琛的頭都沒有擡起過,一直低頭看着手機。
這句話不過是給安姐聽的罷了,從外人面前他們一直演繹的都是夫妻恩愛。
安姐懷揣七竅玲珑心,只要在她的店裏每個人都照顧的非常好,“江先生就要不要先去換衣服?程小姐做造型恐怕要時間長一些。”
江琎琛聽完這話後颔首,随後拿着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走向了試衣間,臨進試衣間的時候餘光瞟了眼程楚潇。
只不過背對他坐在化妝臺前的程楚潇并沒有看到。
其實所有人或者是連程楚潇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她穿紅色的衣服才是最驚豔的。大二那年春節聯歡,身為藝術系的她自然有節目。那天她女子獨奏,一身耀眼的紅裙配上她靈動的眉眼,像個勾人的妖精幻化成了人形。
演出結束後她連衣服都沒換下,只在外面套了件極膝的羽絨服,就急奔到他旁邊找他,問:“阿琎,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我剛剛表演的還可以吧。”
他當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也依舊平淡,讓人聽不出半點端倪,“不好看,以後不要穿紅色了。”
她有些難過的小聲嘀咕着,“是嘛,我覺得挺好看的啊。”只不過轉眼便又明媚的笑,“阿琎說不好看那就不好看,我以後不穿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從那一戰就成了名,所有觀看那天節目的學生都知道了他們學校藝術系有個美的像妖精一樣的姑娘。
他違心的說着不好看,不過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最妖媚的樣子。
如果這話讓程楚潇知道,那時的她一定會咬着下嘴唇,嬌柔又造作的說:“怎麽會吶,人家最妖媚的樣子一定是在你的床上呀。”
只不過他再也沒機會聽到,現在的程楚潇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安姐一邊給程楚潇敷水打底一邊說着,“程小姐你的皮膚真好。”
她的情緒早已調節好,反正相比江琎琛給過她的打擊這些根本就不值得一談。
她坦然的接受着贊美,随後輕笑着說:“安姐您也包養的很好,和我三年前見你時沒有一點變化。”
對于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來說,這句話無疑是最好的贊美。
安姐的笑達到了眼底,一下子媚氣橫生,連手下刷粉的節奏都帶上了歡快。
江琎琛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安姐正在給她弄頭發。
看到他出來,安姐店主的狀态一下子達到了頂峰,“江先生這兩年真是越發的帥氣了,看看把我 家衣服穿得好看出了多少倍。”
饒是江琎琛那樣不茍言笑的人,聽了她這句話也忍不住搖頭笑,“行了安姐,嘴不用這麽會說,以後的衣服會一直在你家訂的。”
安姐聽了這話簡直比程楚潇剛剛誇她笑的還開心,“那江先生我們可說定了啊,不過真不是我奉承,很少見男士穿淺色系衣服有像您穿上這麽好看的,你說是吧江太太。”
這聲江太太叫的她有些恍惚,平時這麽叫她的人少,聽的最多的時候就是在那個圈子裏的酒會時,而安姐也一直講究着男女平等自由獨立,所以向來叫她程小姐。
安姐和他們關系不錯,這聲江太太大抵是想打趣他們。
可是她的行動卻已經先于意識的擡起了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江琎琛。
即使是看江琎琛這張臉已經快十年了,可是她每次還是沒出息的丢了魂。
江琎琛長的很白,卻讓人不會感覺到柔弱,深邃的眼窩,淺茶色的眸子總是會給人一種很溫柔的錯覺。
可是他的眼神卻總是冰冷的,臉上也總是沒什麽表情,但是放在一起又很和諧。
米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看上去讓人覺得很幹淨,讓程楚潇不禁想起那句被人說爛了的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當年,不就是因為這張臉而彌足深陷的嘛。
“江太太,把口水先擦一下。”安姐調侃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堪堪的将她的魂叫回來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算甜了吧
那什麽,要是覺得不甜,番外也許可以考慮,紅色那什麽內|衣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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