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了這麽點兒傷,便能吐出那麽多血來,還真是好東西呢!”漣妃突然陰陽怪氣的對着空氣說道。
很快屋裏便出現了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紫衣人,而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月離宮的紫魔。
“娘娘的演技倒也是十分不錯!”說罷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扔了過去,又道:“将這個吃了便帶你離開!”
漣妃看了眼紫魔,想也不想便倒出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悄悄跟着來碧漣宮的柳茹卻被直接攔在了宮外,那些個太監只說皇上吩咐的,漣妃有傷在身,無論是誰,沒有皇上允許誰也沒能進,越是這樣,柳茹的心就越是亂了,愣是呆在碧漣宮苦苦哀求了好久也沒能進去。
156相認
剛回到景德宮坐下還未來得及換口氣的宮景瑄便被告知被押往大牢的拓拔扈被一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紫衣人給劫走了,這讓宮景瑄氣得差點要吐血了。
用力的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本是高檔的桌子很快就支離破碎了。
“月離宮!朕,一定會将你徹底鏟除!”宮景瑄咬牙切齒的說道。
“皇上,連月離宮的人也參和進來了,是不是那拓拔扈早就與月離宮有勾結,此次他就是故意來獻殷勤的?”曹風在後面自以為是的分析道。
“他拓拔扈還沒有如此大膽!”宮景瑄想也不想的說道。
“皇上說的是!只是老奴覺得嫣兒公主今日确實讓人想不通,本計劃的好好的,怎麽就會轉眼将皇上您……”
曹風的話還未說完,宮景瑄便直接一掌招呼了過去。
“蠢貨!你辦事不利,還有臉在朕面前說三道四!”宮景瑄氣得一撩衣擺,轉身就往外走,只是……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漣妃,漣妃……”一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來還未來得及跪下,便被宮景瑄一腳踹出三尺之外,摔得他兩眼冒金星,卻又不得不迅速爬起來。
宮景瑄看着這擋了他路的狗奴才,又想過去再踹上一腳,不過這小太監倒是挺機靈,忙大聲說道:“皇上,漣妃娘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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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景瑄一聽到這個消息無疑就是火上澆油,原本以為可以躲過一劫的小太監還是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宮景瑄上前踩着小太監胸口怒聲問道:“說!怎麽回事?”
“咳咳!”小太監嘴角挂血,艱難的說道:“奴才,奴才将漣妃,關進內室,便遵照皇上,的旨意,半個時辰過後,才去請太醫,只是,只是奴才請去太醫時,漣妃,漣妃便已經不在了!”
宮景瑄這才緩緩收起了自己的腳,背對着小太監道:“就無其它事?”
被放開的小太監努力想要掙紮着爬起來,只是卻發現根本沒力氣,只得道:“回,皇上,這期間,漣妃的母親,上官夫人來過,不過,奴才并未放她,進去!”
只是這小太監的話剛說完,他便去見閻羅王了。
宮景瑄頭上青筋直跳,怒聲朝身後的曹風吩咐道:“給朕派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老奴這就去!”忍着胸口疼痛的曹風只得轉身去辦事了,想他也算是一個能聽得見喚雨的人了,可他卻始終逃不過宮景瑄這個沒腦子的皇帝,誰讓自己的命被撰在宮景瑄的手裏呢!
宮景瑄聞聲,便大步流星的朝沁凝宮走去了。
只是在宮景瑄剛踏入沁凝宮的門口時,便看見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太監宮女,宮景瑄趕緊上前随意找了個太監一腳踢過去,火氣十足的問道:“發生了何事?”
那太監頓時就膽戰心驚的說道:“皇,皇上,一,一群紫衣人,将,将嫣兒公主帶走了!”
宮景瑄一聽又是紫衣人,瞬間就怒火沖天,擡起手掌便再次結束了剛剛那太監的命,“月離宮!朕若是不能将你給滅了,朕就不配在做這天翌的皇帝!”
只是他宮景瑄在說這話的時候确根本沒想到在不久的将來,他便真的再也做不成天翌的皇帝了。
……
京城外的一處別莊,剛剛醒來的拓拔嫣兒揉了揉雙眼,轉臉便看見守在自己床頭的拓拔扈。
“父王?我,我這是怎麽了?”
“嫣兒,感覺如何了?”拓拔扈見女兒醒來,忙關心的問道。
拓拔嫣兒掙紮着想要起來,卻被拓拔扈攔住了。
“父王,我沒事的,這裏是什麽地方?”
拓拔扈見拓拔嫣兒再次躺了回去,這才道:“這裏是七王爺的別莊!”
“七王爺?我們,怎麽會在七王爺的地盤上?”
“因為你們幫本王做了事,本王自然要保你們平安!”
不等拓拔扈回答,宮離憂的聲音便出現了,少時,人便已進到了屋裏,身後還跟着舉止優雅的曉曉。
“嗯?嫣兒不知七王爺您在說什麽?”拓拔嫣兒的腦子确實還沒轉過圈來。
見拓拔嫣兒這麽說,曉曉便上前兩步,淺淺一笑,道:“嫣兒公主在好好想想,你在去換衣服的時候遇見了什麽?”
“換衣服……”聽到這裏,拓拔嫣兒猛然擡頭,驚聲道:“姐姐是說那個曹公公給我送去的茶……”
“沒錯,那個老太監給你送的茶确實有問題,不過卻在他給送去前就被王爺的人給掉了包,本來那茶裏面的藥是能讓你喝了便會将王爺當成自己要殺的目标,只是後來王爺給你換的确是一種讓你喝下便能将自己心中最厭惡的人當成目标去刺殺的藥,而當時你跳了一半的舞後,藥性發作,你也就直接拿出來随身的匕首刺向了宮景瑄!”曉曉将剛才宮離憂告訴她的又簡單的說給了拓拔嫣兒聽。
“什麽?姐姐是說,是說我剛剛行刺了天翌的皇帝?父王,父王?怎麽辦?都是女兒不好,是女兒連累了你!”拓拔嫣兒聽完便迅速坐了起來,抓起拓拔扈的手就說了起來。
拓拔扈心疼的握着女兒的手,忙說道:“嫣兒別怕,別怕,咱們沒事,是王爺救了我們,而且皇上他也不想真的就要治我們的罪,你也不必太過于擔心!”
聽到這話,拓拔嫣兒仍然有些不太信,如宮景瑄那般狠絕之人怎會這般輕易放過他們,想着想着便又道:“嫣兒不信,父王您一定是在安慰嫣兒的!”
“嫣兒公主,國主說的都是實話,你真的不用擔心,此次不管發生什麽,王爺都會擔着!”曉曉适時的又說道。
“可是……”
“我知道公主擔心什麽,不過公主你該相信我家王爺,王爺能将你與國主從宮中毫發無損的帶到這裏來,宮景瑄也自然不會這般快就能找到,也自然會有能力保護你們!”曉曉再次說道。
拓拔嫣兒見曉曉一臉正經的樣子,不太像說大話,心裏倒算是放下了一點兒,轉頭看向自己的父王,輕聲問道:“父王,今日您是不是與皇上說了什麽?他是不是要讓嫣兒給他做妃子?”
“這……”
“父王您最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嫣兒就算死也有會給他做後妃的!”
“嫣兒,父王這也是別無他法呀!為了整個樓蘭的國泰民安,父王……”
“不聽不聽,嫣兒不想聽!”
拓拔嫣兒突然便捂起自己的耳朵将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拓拔扈見此,只好重重的嘆了口氣。
宮離憂此時可算是再次開口了,“國主無需再嘆氣,你與本王也就是舊識了,不瞞你說,這天翌,呵呵!很快就要變天了!”
“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拓拔扈有些吃驚的問道。
宮離憂勾了勾唇,拉過曉曉的手,看了眼面前的佳人,道:“想必國主也不想再繼續過這種擔心吊膽的日子了吧!本王的意思便是想讓國主幫助本王,助本王一臂之力拿回本該屬于本王的東西!”
“王爺是想奪回皇位?”拓拔扈直接反問道。
“本王不過是找回失去的東西罷了,哪裏是奪了,若不是當年本王遭人算計,又怎可隐忍十年!”宮離憂說的輕乎其微。
拓拔扈認真的看向宮離憂,片刻過後才道:“王爺想讓我如何做?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拓拔扈自然不會白受!”
“國主果然是個爽利人,不過本王今日救你與公主殿下可不是為了讓你幫本王做什麽,只因……”宮離憂突然停了下來,再次看向了曉曉。
曉曉知道宮離憂是在詢問她的意思,剛才她也确實回府找香姨确認過當年的事,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糾結的了,何況當下又是非常時期,能多一股勢力幫助宮離憂也算是她對他的一些守護吧!
見宮離憂看過來,曉曉便朝他點了點頭,而後直接接過宮離憂方才的話說道:“國主不是一直在尋找當年丢失的大公主嗎?”
拓拔扈一聽到這個事情,忙又激動了起來,開口便道:“難道王爺幫我找到姝兒了?我的姝兒她在哪裏?可好嗎?”
而另一邊還在生氣的拓拔嫣兒一聽到‘姝兒’兩個字也頓時就看向了宮離憂他們,她也好奇的緊,那可是父王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姐姐呀!
“還記得國主初次見到本王的王妃,便将她錯認成國主丢失多年的公主,不過此事倒也确實是國主你眼光獨到,出生不久後便未見的公主,國主你也一眼便能識得!”宮離憂轉身拉着曉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裏淡淡的說道。
可拓拔扈卻越聽越糊塗,忙跟着走了幾步,又問道:“王爺這話是何意?難道……”
“你想的沒錯,本王的王妃确實是你丢失已久的公主拓拔姝兒,此事國主大可以去問被舒太後關在冷宮的先皇淑妃便可知本王說的是否屬實!”宮離憂繼續說道。
拓拔扈此時确早已盯着曉曉雙手顫抖,兩眼淚花,半晌後才找到聲音,輕喃了一聲:“姝兒!”
曉曉擡頭看向激動的拓拔扈,雖然心底裏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可畢竟還是有些怪他,連自己妻女都保護不好的父親,她哪裏能不怪他,還不等她說話,床上的拓拔嫣兒便朝她撲了過來。
原本還一臉怒氣的她一下子就喜笑顏開了,對着曉曉便喊道:“姐姐!原來你真的是我姐姐,太好了,嫣兒終于有姐姐了,難怪嫣兒一見到你就感覺特別的親切!”
曉曉沒想到這前一刻還氣的能滅了一頭老虎的拓拔嫣兒,這一刻便高興的跟個得了寶的孩子似的,伸手拉過抓住自己手臂的纖手,道:“嫣兒先坐下吧!你剛剛醒來,身子應該還比較虛弱!你既是我妹妹,以後相處的時日還多着呢!”
聽一曉曉的話,拓拔嫣兒忙聽話的點了點頭,坐了一邊的椅子裏,而後朝着仍然一臉激動的拓拔扈說道:“父王,您快來坐下,今日您與嫣兒終于找到姐姐了,真是太好了,母妃若是在天有靈,也一定會替我們高興的!”
“嗯,好好!父王坐下,真是老天有眼啦!”拓拔扈一邊轉身,一邊說道。
宮離憂見到這副情景,也并未意外,畢竟從前他就知這拓拔扈一向是個重情之人,今日與曉曉相認,他自然要真情流露一番了。
片刻過後,拓拔扈才想起方才宮離憂說的事情,便看向宮離憂道:“王爺方才說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不知王爺可要我做些什麽?如今姝兒既已嫁王爺為妃,我拓拔扈就算是為了補嘗姝兒這十多年來失去的東西,也定當鼎力相助于王爺!”
“既然國主都這般說了,那本王便也直言了,不過還得請嫣兒公主也能配合本王!”宮離憂突然又轉向了拓拔嫣兒。
聽到自己被點了句,拓拔嫣兒睜大眼睛,問道:“我?”
“沒錯,本王需要嫣兒公主先回宮将宮景瑄拖住,想必公主也知道宮景瑄對你的心思,以公主的聰明勁兒也定然不會吃了虧,若公主真的擔心,便去鳳靈宮找皇後容岚兒,她與本王的王妃是好姐妹,你若一直與她住在一處,宮景瑄自然不會對你如何!”宮離憂明确的說道。
“王爺是想讓嫣兒去迷惑那頭色狼?”拓拔嫣兒伸了伸頭問道。
“可以這麽理解!”宮離憂直接就回答道。
“好!為了姐姐與姐夫的幸福,嫣兒答應便是!”
拓拔嫣兒竟然如此利落的便應了,這可是拓拔扈沒想到的。
不過現在拓拔扈想知道的是宮離憂要讓他做些什麽,“王爺可否告知我該如何做?”
“你既然也是被月離宮人劫走,那月離宮又是江湖一大勢力,将一國之主劫走自然是想要些權力,若你是為了一保你與公主之命才不得已交出自己的王權……”
說到這裏,宮離憂故意停了下來。
“王爺的意思拓拔扈已明白,反正我如今已是力不從心,又找到了姝兒,這王位遲早就是要交出去的,嫣兒她性格随意,自是不會受此拘束,而如今最适合接掌王位的人只有姝兒了,今日我便将樓蘭的兵符交于姝兒,姝兒便是未來樓蘭之主!”拓拔扈想也不想的就從懷裏掏出了樓蘭的兵符和大印起身朝曉曉走了去。
157收了兵符與大印
157收了兵符與大印
曉曉見拓拔扈竟這般爽利的就将兩樣極其重要的東西交了出來,一時竟有些不知該不該下了,擡眸仔細的看着拓拔扈,這才發現眼前的中年男子眉眼間确實有幾分自己的影子,此次他親自前來天翌朝貢,或許正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
一旁的的拓拔嫣兒見曉曉遲遲未伸手,立即就跑了過去,嘻笑着說道:“姐姐,你快收下吧!”
曉曉又看了一眼拓拔嫣兒,這才輕聲道:“你真的願意将樓蘭國主之位讓給我嗎?你可考慮清楚了?”
“姐姐你說什麽話呢?什麽讓不讓的,這本該就是你的,樓蘭國主之位向來就是傳長不傳小,大哥他英年早逝,父王又沒有其他子嗣,從前父王未尋到姐姐,如今即已尋到姐姐了,這位置自然就是姐姐該接管的,況且我可實在不是治國的料,樓蘭若真是交到我手裏,還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情呢!”
“是啊姝兒,嫣兒她說的都是事實,父王年歲越來越高了,已經力不從心了,既然父王已經尋到你了,這王位自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就安心接手吧!相信有七王爺,我樓蘭定會長長久久的國泰民安的!”拓拔扈連忙接過拓拔嫣兒的話說了起來,邊說邊将手裏的兩樣東西放在了曉曉的手心裏。
“這……那既是如此,我家王爺又正好需要樓蘭的幫助,那我便暫且先替國主保管些日子,待事情解決,兵符和大印,曉曉便歸還于國主!”曉曉想了想說道。
“姝兒你……”
“我想國主還是叫我王妃或曉曉吧!”曉曉聽拓拔扈一直那樣叫她,便直接打斷了他。
“姝兒可是還在怪父王?”拓拔扈并未聽曉曉,繼續說道。
只是這回不待曉曉開口,宮離憂先出聲了,“國主還是聽了本王王妃的吧!本王的王妃雖然大度,可讓她這麽快就接受你這個将她弄丢十幾年的父王還是不太現實,國主不如先給她些時間!咱們先來談要事!”
“這……哎!都怪我當年太無用!”拓拔扈聽了宮離憂的話,便懊惱了起來。
拓拔嫣兒聞此,忙道:“父王,這不是您的錯,要怪就怪當年那沒人性的毒婦!好了父王,您先與姐夫談事,我與姐姐出去走走!”
說罷,拓拔嫣兒便拉着曉曉出了屋子。
這別莊很大,就連曉曉也是頭一回來,所以她也不太熟悉,便任由拓拔嫣兒拉着她四處走了起來。
“姐姐,你真的在怪父王嗎?”拓拔嫣兒挽着曉曉手臂試探性的問道。
曉曉淡笑了一下,這才道:“也說不是怪!”
“那姐姐為何不肯接受父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之就是感覺心中有道坎兒,或許,或許段時日就好了!”
“哦!姐姐,其實父王這些年來從未間斷過尋找你的下落,只是苦于毫無頭緒,畢竟都十幾年了,父王無法确定姐姐到底長成什麽樣子,就像大海撈針一樣的,實在是太難了,不過老天這回倒也算是有眼了,竟讓我們在這裏與姐姐相遇,想來這或許就是上天故意這麽安排的!”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一時間讓我改口,我真的有些做不到,給我些時間吧!”曉曉看了眼拓拔嫣兒後說道。
“嗯!我與父王等着姐姐!”拓拔嫣兒甜甜一笑的道。
……
屋內,宮離憂也已經将自己的計劃與拓拔扈明明确确的說了一遍,聽完宮離憂的計劃,拓拔扈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不愧是自己女兒看上的夫婿,果然非同凡響,想當年他與他相交之時,宮離憂也不過才十四歲。
一個十四歲的小小少年便有領兵上陣之氣魄,況且當年自己竟還敗在了他的手裏,好在宮離憂雖年輕氣勝,但也有着一顆系天下蒼生的心,并未将他樓蘭趕盡殺絕,如今他又是女兒的夫婿,他定當竭盡全力相助,不僅是為了他樓蘭長久的安定,更是為了他的女兒這一生都過得幸福尊貴,畢竟他虧欠她的太多。
宮離憂出來,問了曉曉她們的位置,便與拓拔扈一同去找她們了。
曉曉與拓拔嫣兒兩人正在別莊上一處假山後面,那假山深處有一個池塘,還有幾棵梨花樹,樹枝上點點要開的梨花甚是引人注目。
“曉曉!”宮離憂遠遠的便看見曉曉手捏一枝梨樹枝,欣賞着那要開的花骨朵,一身淡紫色衣裙的曉曉與那些花骨朵一起,便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若是此時有筆墨,宮離憂定會記錄下這美好的瞬間。
一聲輕喚,曉曉和拓拔嫣兒同埋朝宮離憂看了過去,便見如谪仙一般的紫衣宮離憂和藏青色衣服的拓拔扈向她們走來。
拓拔嫣兒見此,調皮的一笑,湊到曉曉身邊,便道:“姐姐,姐夫他待你很好吧!記得那日在城門口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還覺得不就是一個王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一直冷着個臉,跟個冰塊似的,要是我的話,一定不會嫁給這樣的人的,不過今日我才發現,原來姐夫的溫柔只是對姐姐一個人的,難怪他對誰都冷冷冰冰的!”
聽到拓拔嫣兒的話,曉曉對她微笑了一下,丢開手裏的梨樹枝才道:“他,其實是個十分重情的人,誰若一旦入了他的眼,他便會全心全意的待他!”
“就比如姐姐嗎?嫣兒看得出,姐夫他真的很愛姐姐,雖然他并不是嫣兒喜歡的那類,不過嫣兒倒是十分羨慕姐姐呢!要是嫣兒以後……”拓拔嫣兒說着說着便想起了一個人來,後面的話便不再好意思說出來了。
曉曉當然看出她想到了什麽,不過還是故意問了出來,“嫣兒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聽到曉曉的話,拓拔嫣兒将頭低了下去,少時,才點了點頭,“嗯!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我!”
曉曉一聽,便笑了,又問道:“嫣兒說的可是我大哥,上官桓伊?”
“啊?姐姐你都知道啦?”拓拔嫣兒猛然擡頭看向了曉曉。
“呵呵!今日在禦花園,嫣兒的所作所為,想必不指我一人看出來了!”曉曉笑着說完,便朝已走來的宮離憂和拓拔扈走了過去。
拓拔嫣兒站在原地,嘟了嘟嘴,小聲道:“有那麽明顯嗎?”
曉曉走過去,只淺淺朝拓拔扈一笑,便對宮離憂問道:“王爺與國主的事情都談完了嗎?”
宮離憂拉過曉曉手,溫柔的道:“嗯,都說完了!我已讓林叔先送你回府!”
“嗯!好!你自己小心些!”曉曉知道他不想讓自己參與,并乖乖的答應了。
“嗯!”
拓拔嫣兒此時也走了過來,道:“父王,姐夫,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宮離憂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又看了眼曉曉,才道:“曉曉,你先回府吧!別擔心!”
“好!那我先走了,你們都謹慎些!”曉曉再次囑咐道。
“王妃放心吧!有王爺的周密安排,不會有問題的!”拓拔扈終于插上了一句話,不過,面對自己的女兒還得這般叫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酸。
……
曉曉離開,宮離憂便再次與拓拔扈父女兩人好好交代了一番,便開始按照計劃行事了。
拓拔嫣兒先是将自己頭發衣裙全部都弄得亂糟糟的,随後為了将戲演得逼真,竟還直接用小匕首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個小口子,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不過她卻并未感覺到半點疼痛,因為宮離憂事先給了她兩粒藥丸吃了下去。
待拓拔嫣兒都準備好了,宮離憂便帶着她出了別莊朝宮景瑄派人搜尋她下落的方向而去,不過宮離憂這會兒也像是一身傷的樣子。
還在別莊的拓拔扈同樣将自己全身弄的狼狽不堪,一副受了極重傷的樣子悄然出了別莊,往他之前住的行宮去了。
……
皇宮禦書房
宮景瑄一身怒火的坐于高位,下首,曹風一臉的心驚肉跳,大聲都不敢出一聲,可是卻又不敢直接消失在宮景瑄的眼前。
片刻過後,禦書房外響起了求見的聲音。
“奴才求見皇上!”
聽到這個聲音,曹風才出聲道:“皇上,是老奴派去尋找嫣兒公主的人!”
“讓他進來!”宮景瑄迅速命令道。
得到允許,曹風這才朝門外喊了一聲,門外的人便快速出現了。
“奴才叩見皇上,奴才們已以京城外的燕青山腳下尋到了樓蘭公主,現已帶回沁凝宮,不過……”說話的人想到見到拓拔嫣兒時還有七王爺在,就不知是不是該說出來了。
“有屁快放!”宮景瑄立即大聲吼道。
“是!奴才們尋到樓蘭公主時,七王爺也在!”
“什麽?宮離憂?他為何在?”
“回皇上,樓蘭公主說,是七王爺救了她!”
“宮離憂救拓拔嫣兒?”
“是的皇上,當時見到樓蘭公與主七王爺的時候,他們兩人身上均是有傷,奴才便尋思,或許确實是七王爺救的樓蘭公主,為了将公主早些帶回宮醫治,便沒多問!”
宮景瑄聽完那人的話,一聲不吭,也不知想到什麽,小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道:“去沁凝宮!”
曹風聽到此話,忙高呼道:“皇上擺駕沁凝宮!”說罷便也跟了上去。
……
沁凝宮
拓拔嫣兒一身淩亂的被帶了回來,很快便有太醫過來為她處理傷口了,不過好在傷的并不重,雖然臉色有些白,但也并無大礙。
宮景瑄來的時候,太醫已經幫拓拔嫣兒處理好了。
太醫恰巧在門口遇上了宮景瑄,忙跪下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公主的傷勢如何?”宮景瑄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皇上,公主受的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臣已為公主開了些有益傷口愈合的藥,養些時日便會好!”太醫恭敬的回答道。
聽完太醫的話,宮景瑄直接就擡腳進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拓拔嫣兒聽到宮景瑄的聲音,立即閉上了眼,待宮景瑄進來時,才緩緩睜了開來,看到來人,便一副想要起身行禮的樣子,宮景瑄三步兩步便上前阻止了拓拔嫣兒的動作。
“嫣兒切莫再動,你受傷了!”宮景瑄此時到是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連叫的都那般親熱。
然而拓拔嫣兒聽到宮景瑄的叫法,差點沒直接跳了起來,僞君子,你也配叫本公主‘嫣兒’!等着吧!本公主的姐夫早晚會替本公主報仇,拓拔嫣兒在心裏如是的想着。
“皇,皇上!嫣兒失禮了!”雖然心中有一萬個不願,但為了姐姐與姐夫的春秋大業,她必須得忍了。
“嫣兒說的哪裏話,都是朕看護不周,竟讓賊人将你帶了去,你感覺如何?可還疼?他們沒對你怎樣吧?朕聽聞是朕的皇兄救了你,這是怎麽回事?”宮景瑄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拓拔嫣兒又在心裏開始吐槽了,臭皇帝的問題還真多。
“皇上,您,您一時間問嫣兒如此多問題,嫣兒,嫣兒到底該回答哪一個才好?”
宮景瑄這才發現自己确實過于急迫了,他想知道的自然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只是卻又不能直接說,只得道:“那嫣兒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拓拔嫣兒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最關心的是什麽,一副柔弱的樣子搖了搖頭,而後才道:“嫣兒無事,多虧了七王爺救,不然嫣兒今日怕是……”說着說着,便小聲抽泣了起來,演戲什麽的,她最在行了。
宮景瑄一聽,便伸手過去想要拍安慰一下,不過卻被拓拔嫣兒快速的拉過被子将自己捂在被子下了。
宮景瑄擡起的手只好又收了回來,臉上沒什麽表情的說道:“嫣兒放心,朕定不會放過帶走嫣兒的那些月離宮賊人,一定會鏟平了他們為嫣兒報仇!不過朕的皇兄又怎會恰巧救了嫣兒你?”
被子下的拓拔嫣兒嘴角一勾,果然還是問到重點了。
拓拔嫣兒再次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緩緩将腦袋露了出來,淚眼婆娑的看着宮景瑄,小聲的道:“皇上怎會知道是月離宮的人帶走了嫣兒?”
“朕對月離宮再熟悉不過了,何況他們來宮裏時并未遮掩他們的身份!”宮景瑄瞟向旁處的眼神中略帶殺氣,說罷才又緩了緩看向拓拔嫣兒道:“好了,嫣兒說說,皇兄是怎麽救了你的吧!”
小樣兒,說來說去,還是想知道這個問題。
158拓拔嫣兒入住鳳靈宮
既然你那麽想知道,那本公主便勉為其難的動動嘴皮子吧!
拓拔嫣兒想着便再次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少頃才道:“嫣兒被他們一路帶到燕青山的一處山洞中,那月離宮主他,他竟逼迫嫣兒給他做宮主夫人,嫣兒寧死不從,他便要對嫣兒下狠手,嫣兒幾經掙紮,才從他懷裏拿過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正準備以死明志的時候,确突然被人打掉了匕首,再入眼時,便看見了王爺!”
宮景瑄聽完,看着拓拔嫣兒,随口問道:“他可有說他是怎麽會出現在燕青山的?”
“嗯?皇上,嫣兒,嫣兒并不知道,王爺也未說!他将我帶到燕青山下後,便遇上宮裏來尋嫣兒的人,他便離開了!”拓拔嫣兒一臉懵懂的說道。
這種時候她一個弱女子就該裝柔弱,能不說的就不說,就該急死他才對。
宮景瑄見沒問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便也只好打住了心裏的念頭,畢竟在他眼裏,這拓拔嫣兒可不是上官曉曉,心眼多,鬼點子多的女子,雖然兩人有那麽些相似,可他怎麽看,都覺得兩人的性子有着天壤之別。
想了想,宮景瑄便道:“那嫣兒好好休息,朕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拓拔嫣兒見宮景瑄這麽快便不問了,心中還有些竊喜,原來這臭皇帝竟是這般好忽悠的,不過一想到之前在別莊裏宮離憂說的話,她便在宮景瑄要起身離開之時迅速叫住了他。
“皇上!”一雙深遂的大眼睛看向宮景瑄。
宮景瑄見拓拔嫣兒這麽急的叫住她,便再次看了過去,聲音雖沒對容岚兒時那般溫柔,但也不差,緩緩道:“嫣兒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皇上!您能不能,答應嫣兒一件事?”拓拔嫣兒的眼神如受了傷的小鹿般讓人憐愛。
“嫣兒想讓朕答應你什麽事?”
“就是,嫣兒想去鳳靈宮住!”
“住鳳靈宮?你可知鳳靈宮是何處?”
一聽拓拔嫣兒的話,宮景瑄下意識的就認為拓拔嫣兒膽大包天,竟想要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臉色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拓拔嫣兒一看這變了臉的宮景瑄,心裏便有些無語了,該不會是以為自己想要取代皇後之位吧!那若真如她想……
拓拔嫣兒悄悄看了眼宮景瑄,見他依然繃着臉,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定是如她所想的那樣,拓拔嫣兒忙看向宮景瑄,搖着頭道:“我想皇上您誤會了,嫣兒,嫣兒只是想去鳳靈宮陪皇後娘娘,絕非有其它的想法,只因父王本就打算讓嫣兒留在宮中侍奉皇上,可嫣兒在這宮中無一人認識,只聽聞皇後娘娘素來溫柔賢淑,上午嫣兒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眼娘娘,便覺得娘娘與嫣兒許是上輩子便是姐妹,只想與娘娘多親近親近罷了!還求皇上成全!”
宮景瑄沒想到拓拔嫣兒竟是這種想法,眼前的這個女子也是他這些年來除了容岚兒外第一個真心想要的女子,若是他這一生中兩個喜歡的女子能和睦相處也并不是件壞事。
少頃,宮景瑄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朕便依了你,不過,你也應該聽說了,皇後她雖然溫柔大度,但并不喜與人相處,在宮裏的這些年,她能與宮中其她女人相安無事,只因她從來不與她們打任何交道,朕雖允了你入鳳靈宮,但能不能住進去,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宮景瑄這麽說也是事實,畢竟以他對容岚兒的了解确實如此,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拓拔嫣兒既然敢這麽說,就一定不會被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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