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2

白曉皺眉：“張越，你怎麽在這裏？”

張越收回表情，看了一眼站在白曉身後的邊澤，又看了一眼白曉，湊到白曉耳邊，嘿嘿一笑：“男朋友啊，挺帥嘛。”

白曉有些尴尬：“我一個朋友，你別誤會。”

張越顯然不信：“是嗎？什麽樣的朋友這麽晚了從你家走出來啊？”

白曉給她看了看手表：“現在才八點半，晚嗎？按照平常，你的夜生活都還沒開始吧？”

張越沒搭理她，直接繞過白曉，走到邊澤面前：“你好，我叫張越，白曉唯一的朋友。哦……除了她那個精神病室友。帥哥，你叫什麽？”

邊澤看着張越，覺得她說話有趣，嘴角微微上鈎：“邊澤。”

張越若有所思：“擇一人而白首，好浪漫啊。”

白曉白了她一眼：“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張越：“是哲學老師教的。”

“……”

邊澤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越本想再說什麽，白曉接了話：“改天再聯系。”

邊澤走後，張越一副拷問的表情問道：“老實交代，這男人什麽情況？”

白曉泡了一杯咖啡，放到茶幾上，然後拿起沙發上的筆記本電腦。

張越靠在牆壁上，自言自語：“你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我怎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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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依舊看着電腦，嘴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真不是我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

張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白曉說：“一個月以前。”

張越皺眉：“等等，一個月以前你不是還在國外？”

白曉說：“我們是在委內瑞拉認識的。”

張越說：“你不是一直都待在監獄裏嗎？”

白曉拿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們就是在監獄裏認識的啊。”

張越驚恐萬分地盯着她：“他不會是……什麽罪犯吧？”

白曉終于擡眼：“具體是犯了什麽罪我沒問，要不你自己問問他？我有他電話。”

張越把白曉的電腦搶了過來，一本正經地看着她：“曉，你們不會……那個什麽過吧？”

白曉沉默了幾秒：“國家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和罪犯做/愛？

張越說：“你瘋了吧？你連他是誰估計都沒弄清楚，就随便招惹？”

白曉輕哼一聲：“我并沒有打算知道他是誰啊。”

張越說：“我知道你單身三年多了，但是再寂寞，也不能跟一個罪犯……雖然他确實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挺好，但畢竟是罪犯啊……”

白曉冷笑道：“我樂意。”

張越還想再說什麽，但顯然白曉不想再過多地糾結這件事：“好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真的想多了，我們就只是在異國他鄉發生了一夜情而已，僅此而已……你走吧，我還要寫代碼。”

張越知道再說下去，沒有多大意義，只說了一句“別老是晚上喝咖啡”就走了。

張越走後，白曉放下電腦，走到窗戶邊。看着滿天的繁星突然覺得有些孤獨，她不是一個喜歡孤獨的人，但卻被迫孤獨了那麽多年。她想起邊澤，想起那晚在委內瑞拉，她承認，她是迷戀他的。這種迷戀，會上瘾。她并不像自己語氣中所表達的那樣豁達，她其實讨厭一切會讓她上瘾的事情，因為那會像毒品一樣，戒不掉。只要是戒不掉的東西，就随時可能致命。

然後她撥通了邊澤的電話，對方似乎還在開車，但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白曉說：“邊澤……”

“嗯。”

“你害怕孤獨嗎？”

“怎麽了？”

“我害怕。”

邊澤的聲音透過聽筒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低沉：“如果注定是孤獨的，那還不如享受這種樂趣。”

……

挂斷電話以後，邊澤開車直接上了高架，一個小時以後進入岷山路。

岷山路屬于南城三不管地區，按照發展程度來說，這個地方的落後程度急需社會主義救助。但正是因為這裏發展落後，所以才經常會有一些小混混或者是幫派組織混跡。

邊澤在一家名叫喜樂登的麻将館門口停下，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趙野，你在哪兒？”

沒過多久，趙野從麻将館裏走了出來。

邊澤跟着趙野進了屋，麻将館裏早就沒有人了，他在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根煙。趙野看了看手表：“李狗子怎麽還沒來？”

邊澤說：“不着急，他總會來。”

趙野借着邊澤的火抽煙，門突然開了，李狗子帶着一群人走了進來。

趙野笑了：“李狗子，你這架勢，不像是辦交接，倒像是打群架啊。”

李狗子賠笑道：“野哥說笑了，我是恰好在北區那邊辦完事，這不一幫弟兄正等着威叔那邊辦慶功宴嘛，所以就順道一路來了，您別見怪。”

随即看了一眼在沙發一角抽煙的邊澤，對着趙野說道：“我把産權書都帶來了。”李狗子拿出産權書，遞給趙野，趙野沒沒看，順手又遞給了邊澤。

邊澤翻開那幾頁紙，放在茶幾上，對着李狗子說道：“我壓根也沒想搶你的地盤，只是老爺子那邊發話了，我也沒辦法，你就別往心裏去。”

李狗子笑了笑：“澤哥說笑了，老爺子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他老人家的旨意，又怎麽是我一個區區李狗子能說三道四的。”他從褲兜裏摸出煙，點燃後抽了一口，繼續說道：“澤哥剛剛出來，很多事情還不是很清楚，老爺子愛才，想給點機會鍛煉我也是能理解的。只是，放眼望去，整個南城，多少趙家的産業，偏偏要跟我李狗子不對付，我還是多少有些迷惑，不過這也都不重要，只要澤哥開心，就算是哪天要把荊山會所要了去，我李狗子也不會吭一聲。”

趙野站了起來，哈哈大笑一聲，拍了拍李狗子的肩膀，說道：“說得好，不愧是我爸的好狗腿。”

李狗子夾住煙的兩根手指一用力，煙瞬間被掐折，煙灰落在手指，還在泛着火星。

趙野故作驚恐地對着李狗子身後的一幫小弟說：“喲，狗哥的煙掉了，燙傷了怎麽得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麽，趕緊過來把狗哥扶走啊。”

李狗子身後的人聽見趙野的話，立馬上前來扶李狗子，李狗子咬咬牙：“威叔那邊還等着，我先走了。”

李狗子走了以後，趙野笑得前仰後合。

“你看看他剛才那慫樣兒，真他媽的像一條狗。”

邊澤看了一眼李狗子的背影：“狗逼急了也會咬人，你也別老跟他過不去。”

趙野說：“澤哥，我也是為你不平。想想當初，要不是為了幫我爸，你能進去蹲那麽久嗎？還有我……”說到這裏的時候，趙野的神色明顯有些慌亂，他頓了一下才說道：“總之，在你出事的時候，這個李狗子沒少在我爸面前谄媚，我爸把原本該給你的東西給了李狗子，我就是看不下去。”

“好了，華叔救了我的命，就算是現在把我的命交給他，我都不會吭聲。”

趙野咬牙繼續說道：“一想着這些年你在裏面受苦，他在外面逍遙，還飛黃騰達，我他媽就想剁了這只狗，做下酒菜。也不知道我爸是怎麽想的，竟然對李狗子這種人委以重任，他除了拍馬屁還會什麽？”

邊澤抽了最後一口煙，站了起來：“走吧，阿威那邊，我們也是要去的。”

阿威全名周志威，打十幾歲起就一直跟着趙啓華闖蕩，算是他的心腹。趙啓華是整個南城最有實力的富商，雖然表面上看他只不過是一個靠着早一批的房地産行業起來的創業者之一，實則背地裏卻是做的不法勾當。他手底下的娛樂場所和賭場不計其數，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但其實這些都還不是他的主業，暗地裏大家都知道，趙啓華之所以那麽威震四方，主要還是依靠毒品交易。除了三角地帶，歐洲也是其渠道之一。覆蓋面之廣度，深不可測。

趙野是趙啓華的獨子，他的母親去世的早，趙啓華對他寵愛有加。只不過趙野性格比較偏激，做事沖動，誰都管不住，這也是趙啓華一直很頭痛的事。但奇怪的是，趙野對邊澤卻很信服，非常聽他的話，這其中的諸多曲折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而邊澤，衆所周知之，趙啓華救了他的命，在他還只有十六歲的時候。因此，趙啓華把邊澤收到身邊已經有十三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其實女主有點渣，你們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