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25

許飛說：“你怎麽在這裏？”

白曉嘴角微微上鈎：“許飛，好久不見。”

許飛不說話，表情異常難看，張尋走上前：“你就是許飛吧？劉佳失蹤了，聽說來找你了？”

白曉有些無語。這個張尋，真的是直男癌，說話永遠都是張口就來，情緒都還沒醞釀好，哪有一來就單刀直入的？

白曉補了一句：“許飛，劉佳現在情況很不穩定。她的父母因為她的失蹤都快急瘋了，如果她真的來找你，你得說。”

許飛冷笑一聲：“白曉，六年了。我找了劉佳六年，也找了你六年。可這六年以來，你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訊。現在，你突然出現，還說讓我交出劉佳，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你把劉佳拐走，還把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在還好意思說這些？”

換做白曉不說話，許飛說的都對，她還能說什麽。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無言以對，連尋求原諒的資格都沒有。

張尋淡淡開口：“你怎麽知道她現在不好？所以你肯定見過她？并且很有可能關押了她。”

白曉瞪了張尋一眼，說關押這兩個字，太嚴重了吧？劉佳又不是犯人。

張尋繼續說道：“現在，劉佳精神不正常，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警方尋找劉佳，或者直接交出劉佳。”

許飛擡眸，似笑非笑地盯着白曉：“你還報警了？來抓我嗎？”

白曉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張警官是看我一個人找劉佳，來幫我的。許飛，我們之間有誤會，六年前的事，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現在，你能告訴我，劉佳來找過你嗎？”

許飛的眼神閃爍，滿眼的思緒盡數落在白曉眼裏。

白曉上前：“她一定來找過你對不對？許飛，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讓劉佳離開你，但是她現在是病人。你得把她送去醫院。”

許飛轉過身去，連連搖頭：“不，她不是病人，她好好的，能鬧能笑，她沒病。”

張尋走上前，出示自己的證件，說道：“我是南城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張尋，現在警方需要看一下你的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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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裏屋傳來一陣哭聲，許飛聽見這個哭聲，也不顧張尋和白曉，連忙轉身往裏屋走。

白曉和張尋趕緊跟了進去，只見劉佳像小孩兒一樣，哭着對許飛說：“嗚嗚，筆斷了。”

許飛走過去，一把将劉佳擁緊在胸前，柔聲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們還有很多筆，一會兒都給你，乖，不哭……”

白曉的心裏隐隐作痛。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們還是無憂無慮地大學生。眼前的兩人，俊男靓女，是好多人羨慕的小情侶。可現在，女孩兒已經成為一個不過幾歲智商的小孩，而男生卻蒼老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天為什麽那麽不公平，到現在壞蛋都還逍遙法外，可受害者卻早已痛苦了如同走過半生。

安撫好劉佳，許飛走到白曉面前：“我可以把劉佳送回醫院，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曉點點頭，六年了，當初之所以要瞞他，不也是因為怕他接受不了。可現在，看他的樣子，跟知道了真像又有什麽卻別？還不如讓他知道，至少他是有資格的。

許飛把劉佳哄睡後，關了裏屋的門，三人一起來到外屋。

白曉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許飛，許飛聽完以後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白曉走過去：“你沒事吧？”

許飛沒說話，神情恍惚。倒是張尋一拳垂在牆壁上，呀要切齒：“是誰幹的？”

白曉皺眉：“沒抓到。”

張尋瞪着她：“沒抓到？”

白曉說：“監控錄像被毀了……”

張尋說：“就這麽讓犯人逍遙法外？”

白曉冷笑道：“是啊，我正想問你們警察，是不是就打算這麽讓犯人逍遙法外？”

“我一定會找出真兇，讓傷害小佳的人不得好死。”許飛的話說的平靜，但白曉看他兩眼猩紅，很是吓人。

白曉擔心地問：“許飛，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

良久，許飛才說：“是啊，為什麽出事的不是你？”

這句話一出，不止白曉，連張尋都愣了半天。

白曉低下頭，情緒也不好，她喃喃自語：“對不起。”

許飛說：“我要帶劉佳走。”

白曉一驚：“不可以，我們必須馬上要把劉佳帶回康複中心。劉佳的父母都還等着她呢。再說了，她受了刺激，必須得接受醫院的治療。”

許飛站起來：“我會給她治好，這些你們不用管。”

白曉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搖搖頭：“不可以。”

張尋走了過來：“許飛，你這樣私自帶走劉佳。劉佳的父母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他們報案，你就犯罪了。”

許飛冷哼出聲：“犯人逍遙法外這麽多年，無辜的群衆現在被害得神志不清。我還怕犯罪？”

張尋被氣得不輕，白曉示意他不要沖動。

白曉說：“許飛，你聽我說。要還劉佳清白，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但是，你不可以就這麽把劉佳帶走。”

“怎麽努力？”許飛大吼：“你告訴我，怎麽努力？嗯？”

白曉嘆了口氣：“這麽多年，我也一直在暗地裏調查，希望能找到一些當年的蛛絲馬跡。雖然監控錄像被毀，可是有人看過那個錄像，而且還做了備份。所以，只要找到那個人，就可以幫劉佳報仇。”

許飛：“你說什麽？”

白曉說：“詳細的情況，我會一字不漏地告訴你。只是想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趕快把劉佳送回醫院檢查。”

許飛說：“我憑什麽相信你？”

張尋說：“你沒法不相信，因為我已經叫我的同事過來，警察很快就到了。”

白曉皺眉：“你報警了？”

張尋臉色不太好：“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着，一會兒還要開會。”

白曉：“……”

突然，門外一陣警鳴。

劉佳在屋裏鬧了起來，許飛進屋去安撫。白曉往門外看了一眼，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下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把周圍圍了一圈。

白曉冷笑一聲：“張警官，不至于吧？”

張尋沒搭理她，對着一旁的女警察說道：“劉萌，你安排一下，把裏面那個叫劉佳的送回便民康複中心。”說完掉頭就走。

劉萌皺眉：“你把我們集體叫來就是為這事兒啊？”

張尋：“怎麽了？”

劉萌沒說話，張尋準備走，劉萌抓住他的一只手臂：“你一會兒跟老劉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別總跟他頂嘴。”

張尋看了一眼抓他的那只雪白的手臂，劉萌瞬間就羞紅了臉。

白曉看了一眼，這劉萌，滿臉都寫着：我愛張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