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02.13丨城
男牙醫檢查一番y先生的牙,誇獎道:“這牙口挺好的啊。”
y先生的牙又白又整齊。
孟一馨笑笑。
廢話,她教出來的人。當初她可是手把手教他刷牙的。
況且他長得這麽好看,如果一口大黃牙,多煞風景。
男牙醫随後說:“但是牙齒太鋒利了不好,需要打牙齒退化針。”
據說喪屍有攻擊性,所以要打牙齒退化針,防止他們傷人。
牙齒退化針的主要成分,據說是硫酸。
孟一馨倒吸涼氣,握住y先生的手,問醫生:“這個必須要打嗎?”
男牙醫:“當然了。不過多的是沒打過的——只是到時候出了問題,咬了人,就不好解決了。”
這道理孟一馨當然懂。她沒馬上答複,只是點點頭,說:“我先想想吧。”
男牙醫說:“好吧,你想好再來吧。”
··········
醫院的林蔭小道,陽光透過雜亂的樹葉,映在地面影子斑駁。
孟一馨走在y先生後面,陷入猶豫。
該不該讓他打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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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吧,又太血腥;不打吧,又怕他以後真咬人了不好交代。
“诶,”她叫住他,緊步跟上去,“你文明開化程度挺高的,應該不會咬人吧。”
“說不準,”他目視前方,“誰敢傷害你我咬死他。”
孟一馨:“……”她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說真話。
她擰了下他肉,“不疼吧?”
y先生以牙還牙,以手指輕彈她額頭。
孟一馨下意識閉上眼。
他下手一般都沒有輕重,經常将她弄痛,他還不自知。
但想象中的痛感沒有傳來,他觸碰到她的瞬間,如飛羽拂過。
孟一馨睜眼:“你幹什麽?”
y先生:“痛嗎?”
孟一馨搖頭:“沒感覺。”
他說:“剛剛我的感覺跟你一樣。”
孟一馨愣了下,回味他話裏的意思,說:“既然不疼,我們就去打打?”
··········
半個小時後,孟一馨又回到牙科室。
男牙醫正在打電話,孟一馨和y先生在一邊等他挂斷電話。
男牙醫說:“都想好了?”
孟一馨說:“想好了,你給他打吧。”
男牙醫讓一旁的小護士去準備牙齒退化液,小護士領命而去。
男牙醫戴上口罩,開始洗手消毒。
孟一馨看着他洗手的動作,忽然想起陸慕來。
陸慕既然是落草診所的醫生,為什麽會在這裏見到他。
思及此,孟一馨對y先生說:“你先到牙科床上躺着吧。”
y先生沒駁她面子,乖乖去了。
y先生一走,孟一馨就合計起打聽的心來。
她問男牙醫:“你們這有沒有姓陸的醫生?”
“有啊,”男牙醫沒擡頭,“你說的是哪個?”
“陸慕。”
“他啊,他一般都不在醫院裏。”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他不是這的醫生,”男牙醫笑道,壓低聲音,“他是老院長的幹兒子。”
孟一馨吃驚。
她記得,大愛醫院是政府建起來的。
那老院長會不會和政府有聯系?
陸慕是老院長的幹兒子。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男牙醫狹促地看孟一馨一眼,關掉水龍頭:“你問起他幹嘛?”
“沒……就是好奇。他不是開了家診所嗎,但我在這見過他一次。”
男牙醫樂呵呵的:“那肯定是你那天運氣好。他一般都不過來的。”
孟一馨笑笑,不置可否。
既然打聽了陸慕,孟一馨順道也問起了梁醫生。
“對了,之前我來的時候,牙科室的醫生我記得是個女的……”
男牙醫一早就認出她,也料想她肯定會問起梁醫生下落,便老實告訴她:“以前的梁醫生,犯了嚴重的錯,被開除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高就。”
“哦,這樣啊……”
小護士終于取了冰封的盒子過來。男牙醫讓孟一馨去y先生那邊守候,他們現在要處理退化液,這液體很危險,怕飛濺起來傷到她。
孟一馨回到y先生身邊,搬了板凳坐在他身邊,與他開玩笑:“要打針了,你怕不怕?”
y先生指指自己嘴:“我倒是不怕,就是打了這針之後,我以後哪裏好意思親你。”
孟一馨:“……!!!”
是了!
他不說她都沒注意。
他打了這針,嘴巴血淋淋的。她吓都能吓死,哪裏下得去嘴。
y先生眼神戲谑,等着她反應。
孟一馨将他這眼神看在眼裏,咬牙道:“這個傷會好的。一兩個月就會好。”好了之後照樣親。
y先生喟嘆:“一兩個月啊……”
顯然是嫌時間長了。
孟一馨摩挲他唇形。一兩個月不能親親,其實她也嫌長。
她稍稍彎下背,擋住隔板門口處的視線。停在他臉龐側,她暗暗咽了口唾沫,在他耳邊說:“忍着。”
不過在忍之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躺着她坐着。她将他想象成睡美人,而她是解救他的王子。輕輕勾住他的唇,主動将舌頭送進去,溫柔的摩挲,輕柔吮吸。
她想起,她與他之間,就是解救與被解救。
可是如果不是她把他買回來,換做另外一個人。那他現在的生活會怎樣,他會和那個“主人”和睦相處嗎?他也會愛上那個“主人”嗎?
舌尖忽然一痛。
孟一馨睜開眼,吸氣:“你幹什麽?”
y先生繞過她的胳膊,大手抵在她後背抱住她,雙眼熾熱:“在亂七八糟想什麽呢?”
“我……”
她還沒開口,他按住她腦袋壓向自己,反客為主。不似剛剛她吻他時的纏綿悱恻,他吻她時霸道且富有張力。
孟一馨忽然就釋然了。珍惜眼前就好,何必去糾結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自己提一些假設徒增煩惱?
快斷氣了,他才放開她。
他的手還壓着她,他們呼吸都近在咫尺。
孟一馨腰疼了,微微喘氣,說:“好了,未來兩個月的分,提前滿足你了。”
y先生道:“剛剛是你主動的。”
孟一馨:“是。”
y先生:“你忘了,這有監控。”
孟一馨:“……”
···········
小護士早就調好藥品過來了一次,結果發現這兩只在做不可告人之事。她很純情,不好意思打斷,便退出來了。
男牙醫奇怪:“怎麽出來了?”
小護士說:“等會再過去吧。”
男牙醫不信邪:“現在怎麽不能過去了?”他氣鼓鼓地走過去,看到孟一馨正襟危坐,喪屍寵物好好躺着,沒好氣對小護士道,“沒發生什麽啊。”
“……”小護士讪笑,“可能我看錯了。”
小護士拖着針管站在一旁,男牙醫戴上口罩,對孟一馨說:“你真的不出去等?”
孟一馨搖搖頭:“我在這陪他。”
男牙醫看到她微腫的嘴唇,目光一愣,再看看床上那只喪屍寵物的,剎那間就反應過來自己錯怪了小護士。
··········
因為喪屍寵物沒有痛覺,所以連麻醉針都省去了。
小護士将裝着白色液體的針管遞給男牙醫。
男牙醫搖了搖針管,擡起頭,對孟一馨說:“這東西就是特制的硫酸。”
這語氣倒像是顯擺。
硫酸碰到肉有多疼,孟一馨是知道的。
高中化學課上做實驗,她手背曾不小心濺到一滴硫酸。
剛開始沒什麽感覺,但第二秒就有灼燒的疼痛。
還好老師反應快,及時打開水龍頭讓她沖洗,才沒有留疤。
那只是一滴的劑量。
而現在,滿滿一個針管,要輸入進y先生的牙龈裏。
孟一馨手心開始出汗。
y先生閉目養神,神态自若。
孟一馨戳他手背。
他睜開一只眼,瞅她。
··········
她此刻的表情,很有趣。
眼睛裏透着心疼,偏偏不說。
她手指在他掌心畫圈圈,他竟然有了癢的感覺。
“要是疼的話,你就叫出來。”
可是他明明不知道疼是什麽感覺。
“疼的話會很難過。你難過的話就抓住我的手。”
他終于嫌她煩了:“你話真多。”
男牙醫和小護士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最後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接着做手上的工作。
···········
雖然不知道痛覺,但她說痛會難受。
他想起他有難受的時候。
比如從桑志寵物市場時,看到鐵籠子裏的狗,他難受。
在這醫院裏看到來來往往的行屍走肉,他難受。
看到她和不懷好意的人走在一起,他難受。
看到成山的題海,他也難受。
看到她事事瞞着他,他也難受。
現在看到她這般為他擔心着想,他仿佛也難受起來。
···········
男牙醫輕聲對y先生道:“來,張嘴。”
y先生微微張開唇瓣,忽又閉上。
他拉住孟一馨,微不可聞地說:“我難受。”
孟一馨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她知道沒有。
她對牙醫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打了。”
小護士說:“這……”
孟一馨激動地話都講不利索了:“價錢我們照付。”
男牙醫把針扔進垃圾桶裏,說:“好吧。”只要價錢照付,他有提成拿就行。
··········
出了門診部,上車落座,孟一馨勉強鎮定道:“為什麽忽然不想打了?”
y先生擡眼,說:“因為兩個月不能接吻,我覺得很虧。”
孟一馨湊近他,一臉懷疑:“真的?”
直覺告訴她,肯定有其他原因。
那時候,她看到了他眼裏的迷茫和痛楚。
他說:“真的。”
孟一馨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現在,回家。”
··········
春節将近,孟一馨為回家的事情發愁起來。
她老家雙城,山裏城市,距離秀舟一千五百公裏。
她每年過春節都會回去。
但是今年,如果她回去了,y先生一個人在家怎麽辦?
晚上孟一馨将自己的顧慮說給y先生傾聽,y先生将筆往紙面上一放,明明聲音不大,孟一馨卻立刻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怒氣。
“你不帶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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