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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誰不爽,必然是那個讓她不爽的人的錯。她方才那般宣戰哥哥,不就是以為哥哥馬術不行,她想贏哥哥,從而好讓哥哥丢盡臉面、以出她心口惡氣嗎?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自己心術不正,現在鬧了這麽個大笑話。葉榕倒是想看看,她不但輸了比賽,且還輸了體面,她到底會怎樣做才圓這個場?
如果她能大大方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來向她認個錯,她倒是敬佩她的。顯然,樊昕沒這種魄力。
顧昶見她摔馬了,立即去扶,卻被樊昕甩手掄開。樊昕自己也知道丢了臉,于是不敢看任何人,自己悶着頭跑了。
顧昶自然是追了上去。
葉榕看着那匹倒在血泊中的馬,有些替它不值。死肯定死不掉,畢竟沒有傷到重要位置,但因為傷殘了,日後估計也沒什麽用處。
正在葉榕失神的時候,顧旭穩步走到了她身邊來,以一種疑惑的目光打量她。
“葉大姑娘的口技是跟誰學的?”
驚聞顧旭的聲音,葉榕側頭看了他一眼,随便扯了個謊道:“我從小便會一些,其實不值一提,讓顧大爺見笑了。”
顧旭卻擰眉垂眸望着她,顯然不太相信。
葉榕卻不給他再次質問的機會,只繼續看向那匹馬說:“好好的一匹馬,如今殘廢了,倒是可惜了。”
顧旭這才也看向那匹倒下的馬。
的确可惜。顧家的馬,都是上等良品,就算這馬沒有性命之憂,但肯定也殘廢了。日後再不能當坐騎,只能好好圈養着。顧家不是養不起一匹馬,只是心中替這戰馬惋惜罷了。
顧旭正盯着馬走神,想自己的心思。那邊,葉榕已經悄悄欠了下身子,然後帶着妹妹葉桐一道離開了。
等顧旭心內感慨完再回神找人的時候,葉榕已經走遠了。顧旭沒有再追過去,只負手立在原處盯着葉榕漸漸遠去的纖瘦背影看,眉心打了個結。
那日的夢境,至今還歷歷在目,夢裏的那種感受,他還非常深刻。他實在不明白,他與這葉家大姑娘不過才見幾回面,為何會做那樣的夢?
若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他對葉大姑娘并無遐想與亵渎之心,為何就能夢到娶她為妻。夢境太過真實,那種壓迫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的感受,并不好受。
他覺得這并非偶然,但暫且也探不出究竟來。其實很多地方都很奇怪,比如說,葉大姑娘對他态度始終特別冷淡,甚至根本不願見他。又比如說,方才她與樊家小姐賽馬,緊急關頭,竟使口技。
這口技,是他的絕學,也是他悟出來的一個擾亂敵兵的有效法子。而這個法子,雖則在軍營裏與将士們試練過,但絕對不會傳出來。
飯後,顧旻去招待別的女眷姑娘們了,葉桐也找到了自己的小夥伴。葉榕因心中還想着哥哥的事情,所以只與平時走得近的閨友們閑說了幾句,便一個人離開了。
葉蕭平時在成賢書院苦讀,平時難得回來一趟。且葉榕不知道哥哥是今兒吃完席就回書院,還是明兒一早再回,若是今天晚上就回,那她再想見哥哥一面,便又得好些日子。葉榕找哥哥有要事,所以既然今天碰到了,肯定是要兄妹尋個僻靜之處說些話的。
葉榕正找着哥哥葉蕭,卻不想,半道被樊昕劫了下來。
見又是這個蠻橫惹人厭的樊家小姐,蜜餞立即沖上前兩步,擰着眉罵:“好狗不擋道,讓開!”
葉榕訓斥蜜餞:“不得無禮。”徐徐走了兩步,繞到蜜餞前面去,葉榕禮貌問,“樊姑娘找我有事嗎?”
“你少在這裏跟我裝!”樊昕也不廢話,直入正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桃兒今天之所以沒來,就是你跟你娘欺負的。”
葉榕可以接受她辱罵诋毀自己,卻聽不得她诋毀自己母親半個字。
于是葉榕怒道:“樊姑娘,別把沒腦子當率真,也別把沒禮貌當真性情。你在替別人打抱不平前,好歹也得先打探清楚情況。你就這麽肯定,唐姨娘母女說的都是真的?你替她們沖鋒陷陣到處得罪人,說不定人家還在背後笑你傻。”
唐姨娘是什麽人,葉榕再清楚不過的。這些年來,她花招手腕使出過不少,成日裏在府上上蹿下跳。會哭會演,比那戲班子裏唱的還要精彩。
葉榕想,這樊昕的确不讨喜,但至少她們母女與樊家沒有正面的恩怨。樊昕如今對她們母女怨氣這麽重,想必是從唐姨娘那裏聽來了什麽。
葉榕也算是好心提點,但樊昕根本聽不進去:“我與桃兒的交情,遠比你想象的要深厚,你也不要在這裏挑撥。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別以為你會耍點心計,就多了不得似的。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遲早要得報應的。”
樊昕的警告對葉榕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葉榕平心靜氣聽完她的警告後,只回了一句說:“樊姑娘的話,我記着了。善惡終有報,是句真理。”
只是葉榕的“報應”還沒來,樊昕的報應就來了。
午飯後,顧二夫人尋了個機會,讓身邊的嬷嬷去請了樊夫人到她屋裏去。樊夫人原以為是有好消息呢,可去了才知道,顧二夫人喊她來,不是說提親的事兒的,而是在婉約回絕這門親事。
顧二夫人沒有繞彎子,只笑着開門見山道:“我們家二哥兒為人莽撞,不如他兄長跟兩個弟弟心細,所以,我一直想找個心細溫婉的姑娘給他做媳婦。你們家昕姐兒豪氣幹雲,實為爽利,我是打心眼裏喜歡她的。”
“只不過,性子與我家哥兒不和。日後做個異姓兄妹還成,做夫妻……怕是不那麽合适。”顧二夫人根本不給樊夫人任何插嘴的機會,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人家已經把話說得清楚明白,就是嫌棄她家昕丫頭不夠端莊大氣,直接給拒絕了。樊夫人其實很想說幾句挽回一下,但一時心急,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左右已經丢了人,免得既丢人又得罪人,所以,樊夫人最後也就沒說什麽。
樊夫人笑容僵硬:“夫人說得對,顧二爺英年才俊,是我們家姐兒高攀不上。”
顧二夫人又說:“也沒有什麽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們樊家好歹也是将門府第。只是,的确是不太般配,我家哥兒性子急躁,他适合娶個心細溫良的賢妻。馬上功夫好不好無所謂,能做賢內助就好。”
球場上的事情,早有人當笑料一樣告訴顧二夫人了。本來早上在老太太那裏的時候顧二夫人就對樊昕不滿,加上樊昕球場上竟然又出了那麽大一個笑話,顧二夫人實在忍不住了。
索性也沒與兒子商量,直接自己做主斷了這門親事。
之前雖然對樊家這樣的小戶不滿,但想着若是兒子真心喜歡,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只是沒想到,這樊家姑娘如此不知規矩不懂禮數,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天高地厚。若是娶她回來做兒媳婦,日後她都沒臉出門做客去。
從顧二夫人院裏出來後,樊夫人也沒臉再呆在顧家,只拉着女兒就帶她走了。樊家母女突然就走了,少不得要有人猜疑,很快就有人猜到,怕是顧二夫人沒看上樊家姑娘。
消息傳到葉榕耳朵裏的時候,葉榕也是挺吃驚的。她雖然猜得到顧二夫人可能會對樊昕不滿,但沒想到,今兒老夫人壽誕日,二夫人直接打發了樊家人。
且若她沒猜錯的話,梅花莊上的事情,顧大夫人肯定是還沒告訴二夫人的。如此看來,怕是顧二夫人原本就對樊昕不滿,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加了把火而已。
顧二夫人把樊家母女“趕走”的事情被顧昶知道了,于是顧昶跟母親鬧了起來。不但鬧了,還要去追樊家母女,被二房院裏的護衛攔了下來。
顧旭得到消息立即匆匆趕過去的時候,顧昶正跟院裏的幾個護衛打得熱火朝天。而顧二夫人站在一旁,簡直氣得要死。
如此,對樊昕更是沒了好感。
那個樊家丫頭,沒長一張狐媚子的臉,倒是有一身狐媚子的好本事。她兒子本來好好的,孝順得很,眼下竟然為了她一個潑皮敢在院裏大打出手。
見顧旭來了,二夫人立即喊:“忠孝,快制住他。”
顧昶論武雖不如顧旭,但身上有股子蠻勁兒。加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更是不服任何人,顧旭與他打了好一會兒才将其制服住。
“今天什麽日子,你不知道嗎?”顧旭擺出長兄的架子來,冷厲,“小心回頭二叔知道,罰你一頓。”
“罰就罰!我還怕這個嗎?”顧昶雖被鉗制住了,但仍然想掙脫。他在變聲期,嗓音特別難聽,跟公鴨叫似的,只沖顧旭喊:“我娘把昕兒趕走了,你可知道?”
顧二夫人立即沖過來指着兒子說:“你想迎娶樊家女入門,除非我死!”
顧旭道:“二嬸,今天還是不要再提這件事。我與仁義說說話,外頭還有不少夫人在等着您,二嬸先去吧。”
顧二夫人也知道今兒有些失态了,于是好聲說:“那你勸勸這個死腦筋的,讓他不要再犯渾。”
“嬸娘放心。”
等顧二夫人走了,顧旭這才松開顧昶。顧昶恨恨瞪着顧旭,眼睛都紅了:“大哥知道嗎?昕兒之所以會被母親趕出去,是因為她幫葉家三姑娘說了幾句話。那葉家大姑娘素來是個有心機的,昕兒哪裏是她的對手,自然幾句話便把昕兒給算計了。”
“後來球場上的事兒,雖然昕兒也有不對的地方,但,她出醜,不能說跟葉大姑娘沒有一點關系。葉大姑娘心思深沉,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也是她算計了昕兒,讓她出醜的。”
顧旭嚴肅說:“球場上的事情,你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為兄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不能因為替樊姑娘抱不平而随意诋毀另外一個。樊家的事情,過了今日再說。今兒是祖母壽宴,你不許胡鬧。”
都說長兄似父,雖然顧昶只比堂兄小兩歲,但卻能把堂兄的話聽進去。
今兒不鬧,改日還是要鬧的。
葉榕覺得這事兒其實跟她沒多少關系,她沒主動挑事,是樊昕自己挑起來的事兒。但憑着前世她對這個小叔子寵妻程度的了解,多半是能猜到顧昶心裏會記上她一筆。葉榕倒不在乎顧昶怎麽想的,不過,為了避免尴尬,她也沒必要與他撞上。
所以得知哥哥晚上歇在家裏後,葉榕便回了母親那裏。
顧二夫人“趕走”樊家母女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沒說。等晚上散了席後,這才三五成群湊一起私下議論起來。
刑氏母女外頭從不論人是非,嘴巴比較緊。馬車上又有葉桐在,母女倆也不好說什麽。等回了家後,葉榕才去找母親說這事兒:
“說來倒也與我有些幹系,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顧二夫人會當時便發作,完全不給樊家面子。”
其實就算不滿意,可以過兩天再說。今天就說,就是變相的趕人走。
可見二夫人對樊昕是十分不滿的。
其實前世的時候,顧二夫人頭兩年也一直對樊昕這個兒媳婦不滿。後來是因為顧家流放了,日子不好過了,而樊昕卻能每日開開心心伺候在她身邊,二夫人這才漸漸接納樊昕。
可眼下顧家沒有流放,也沒有一個考驗樊昕的機會,加上今天樊昕的表現的确十分失禮,二夫人就發作了。
刑氏卻全然不在意這件事情:“樊家的事情,算不到你頭上去,你也無需自責。”然後把話拐到顧旭身上,刑氏面上含笑說,“顧家老夫人對你十分滿意,顧家大夫人今兒也找我單獨說了些體己話。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卻是明白的,她還是喜歡你的。”
一聽是這件事情,葉榕就十分頭疼:“好馬不吃回頭草,既是錯過了,我不想再要這門親。上次相看就發生那麽晦氣的事兒,說明不吉利。”
“什麽不吉利,這叫好事多磨。”刑氏還是對顧旭滿意的。
葉榕懶得呆在這裏聽這些,只起身說:“我找哥哥有要事商議,我先去了”
說罷,頭也不回就走了。
“榕兒。”刑氏喊了一聲,見女兒并不回頭,她心中疑惑,“這孩子,怎麽了。”
嬷嬷端了茶水來遞上,因是跟刑氏從刑家嫁來的,于是倒會笑着插句嘴說:“姑娘大了,她又素來面皮薄。這種事情,肯定得逃。夫人您放心,這親事就是咱們姑娘的,別人休想搶了去。
刑氏自然是贊同這話的。
且不論嫡出庶出,就論品德才學,那葉桃如何能與她的榕兒相提并論。榕兒從小就是她精心調教的,滿京城裏,也沒幾個比得上她。
那日那幅畫也還得恰到好處,原是顧家四爺喜好張秋水的話,顧大爺是要買回去送顧四爺的。可巧榕兒畫還得及時,否則的話,豈不是平白叫人家倆兄弟生了嫌隙?
今兒顧家老夫人也拉着她提了這事兒,直誇榕兒好。
雖然今兒書院裏休假,但馬上就要年底考了,所以葉蕭半點不敢松懈。所以,就算難得一日歇在家裏,也是得看書到深更半夜。
葉榕去的時候,正好馮氏也在。馮氏念着自己夫君讀書辛苦,所以,親自下廚做了些湯羹點心送來。
瞧見小姑來了,馮氏立即說:“姑娘來得正好,我做了銀耳燕窩羹,你也嘗嘗吧。”
葉榕平時一日三餐十分規律,多一頓都不食的。在自己兄長嫂子面前,她也無需客氣,就直接說了:“等明兒再嘗嫂子的手藝吧,我晚上吃東西,胃會不舒服。”
馮氏忙說:“倒是我疏忽了。”又道,“你若愛吃什麽,且告訴我,我親自做給你吃。”
葉榕笑着握住馮氏手:“多謝嫂子。”
馮氏倒是識趣得很,看了看小姑,又轉身看了看夫君,而後道:“姑娘找夫君是有事商議吧?那你們兄妹說話,正好我那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葉榕說的事情也沒什麽不能讓嫂子知道的,于是攔下人說:“我也沒別的事情,來,嫂子你先坐下。”馮氏又坐了下來後,葉榕才說,“哥哥不是要年底考了嗎?我這些日子閑着無事,所以,特意選了幾本書出來。”
“我雖沒有出門去書院念過書,但好歹也有夫子家來教過一些四書五經。平時上課的時候,偶也會跟着夫子一起談論國政、百姓,論見地,倒也有一點點。這些試題都是我從前上課的時候夫子出的,或許有點用,哥哥若不嫌棄,可以借給你看。”
葉蕭近來跟妹妹關系好,見妹妹受累整理出這些試題來,忙說:“你放心,你從小念書就好,既是你拿來的,我一定一題不落全部看了,指定能用得上。”
葉榕就是想讓哥哥一題不落的全部認真做一遍,因為前世哥哥書院的這次年底考,大部分試題就在其中。
前世這一年的秋冬發生很多事情,葉桃突然死了,她又順利跟顧旭訂了親。所以,父親更是變本加厲與母親作對。而哥哥夾在其中,很為難。
那年的年底考,哥哥考得很差,好像是院裏倒數,而葉千榮考得卻很好。那個時候,父親想扶植葉千榮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所以過年走親訪友,到處變本加厲明着暗着說哥哥不好,想更進一步敗壞哥哥形象,以便日後葉千榮可以順利請封世子。
因為那年事情多,所以葉榕對這些事情印象特別深刻。而很巧的是,那年哥哥書院的年考試題,回來她看過。
或許是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幫哥哥吧,可巧就用上了。
但葉榕心思缜密,警惕性也重,她沒有直接給題,而是把所有文考的試題都融合了。但只要哥哥能用心鑽研,其實跟直接給題也是一樣的。
掰開了揉碎了,問題的本質就是那些。
妹妹給的東西,葉蕭素來當寶貝。第二天回了書院,只要一有空,葉蕭就窩在屋裏看卷題。
魏昭推門進來,見葉蕭又伏案看書,他說:“從前也不見你這般用功,怎麽這兩天意外的出息?”
書院的學生都是兩人住一間,魏昭葉蕭二人關系好,所以住在了一起。
葉蕭倒也不藏私,直接說:“這些都是我妹妹整理出來給我的,她說是她以前念書時候的夫子給她出的題。”不由感慨,“你還別說,這夫子出的卷題,還真挺有深度的。”
“你妹妹?”魏昭倒是來了興致,在葉蕭對面坐下,“就是那日在你書房看到的那個妹妹?”
葉蕭道:“是她。”
魏昭目光閃了一下,繼而笑着伸出手去:“可不可以給我也看看?”
葉蕭不吝啬,大度的遞了過去,但卻叮囑:“你注意些,別弄壞了。”
魏昭沒說話,只是專注看起來。他目光掃得很快,可以說是一目十行,一頁頁的翻,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後,魏昭平靜的把卷題遞了回去,沒說話。
葉蕭不滿他這種态度:“誇我妹妹幾句,就這麽難嗎?”
魏昭這才重新看向葉蕭,扯了下嘴角,誇起葉榕來:“葉兄,你有個這麽好的妹妹,是你的福氣。你這份福氣,不是誰都能有的。”
葉蕭自得:“那是自然。”
魏昭略沉默一瞬,又重新從葉蕭手中拿過那份卷題,一邊執筆蘸了點墨水埋首在卷題上劃起來,一邊說:“我重新給你劃一下範圍,你也能少看幾題。但我給你劃的,你務必要琢磨透了。”
很快,魏昭便劃好了範圍。擱下筆,擡眸嚴肅道:“這份卷題,你知我知,這書院裏的別人,就無需知道了。”加了句,“尤其你那個兄弟葉千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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