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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心念一動,拿着毛巾走出來,坐在沙發上說:“要別人幫忙敷,才有效。”

“有這個說法嗎?”齊悠悠雖然懷疑,可還是接過毛巾,準備親自彌補自己倒下的那一整碗檸檬汁。

他個子太高,她幹脆跪坐在旁邊,微微彎腰,手掌按着毛巾一點點在他側臉移動,她還穿着那件V領連衣裙,并未發覺胸口露出的那抹白嫩,鐘岩連忙收回目光,覺得鼻腔有點發熱,連忙深呼吸壓住上湧的氣血。

齊悠悠一點沒察覺,她許久聽不到那人說話,以為自己做的不對,握着毛巾的手停在他臉頰上,輕聲問:“還疼嗎?”

鐘岩突然把她手裏的毛巾抽出,直接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按在自己唇上,然後笑起來說:“不疼了。”

13|動心日常之二

她的手指白且細嫩,帶着甜膩的涼度,仿佛夏日裏可口的冰激淩,只需舌尖輕輕一含,就能甜的沁入心脾。

鐘岩整顆心都被這幻想中的希冀攪亂,手掌壓住她的指尖往上挪動,然後,嘴唇輕碰着她的掌心,在那裏落下一個吻。

如蝶翼般輕顫着的親吻,擊破罩在小公主周身的保護殼,被封住的五感陡然放出,手心又熱又濕,幾乎停擺的心髒變本加厲地往胸腔外亂蹦。

齊悠悠臉上帶着姍姍來遲的紅暈,驚慌失措地把手收回,指腹不小心掃過他下巴上的胡茬,硬硬的,又有點癢,身體往沙發的另一端躲避,不知怎麽冒出一句:“你!你該刮胡子了!”

鐘岩臉上閃過絲失落,然後摸了摸下巴,擡眸盯着她問:“那你以後幫我刮好不好?”

他問這話時的語氣,帶着些不正經的調侃和試探,齊悠悠的手指使勁摳着沙發墊,努力擠出個輕松的笑容說:“不行,那你以後的女朋友會吃醋。”然後,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撿起那塊無辜落到沙發上的毛巾說:“你已經好了,我把毛巾挂回去。”

她把濕毛巾捧在胸口,逃也似地沖到浴室,對着洗手臺旁的大鏡子,拼命拍臉降低足以令人灼傷的熱度。是的,她是有點喜歡他,可在了解他的過去之後,她更願意把這種情愫歸結于崇拜感作祟,畢竟在她最狼狽無助的時刻,他像個英雄一樣把她解救出來。

她搞不清楚這種感覺是依賴還是喜歡更多,所以缺乏觸碰現實的勇氣,剛在他的世界小心邁進一步,就被吓得倉惶逃離,并且決定無視他的任何邀約,執意留在自己的安全國度。

當鏡子裏那張布滿紅暈的臉終于轉向平靜,齊悠悠長呼出口氣,一轉頭,發現鐘岩咬着根煙站在門口,過濃的黑眸裏閃着幽深難辨的光。

齊悠悠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從想他身邊走過,誰知鐘岩大步一邁,把她堵在自己的身體和門板之間,低頭問:“到底,你說的蘇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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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悠悠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們一定要在深夜讨論這麽中二的話題嗎?

鐘岩把頭壓得更低,嘴角勾了勾問:“你不是說你喜歡蘇的,那到底是什麽樣的?”

過分好看的五官得那麽近,令齊悠悠覺得一擡頭就能撞上他的唇,她緊張地捏着手指,偏頭躲避他的氣息,“這個很難解釋,我不是說了,就是一種感覺……就是讓人臉紅心跳那種……”

然後她似乎聽見鐘岩低笑了一聲,他放下手裏的煙,替她把搭在臉頰的發絲別回耳後,聲音仿佛沉在黑咖啡裏漸漸融化的方糖:“那你覺得我蘇不蘇?”

救命……齊悠悠絕望地想哭,很希望這時能有外星人造訪地球,最好能直接把她劫走,可在那之前,有人還在等她回答。小公主慌得快把嘴唇給咬破了,幹脆掐着手心随口回答:“你啊……還行吧,就是有點太糙了……”

“糙是什麽意思?”

“就是各方面,吃啊穿啊愛好啊……其實這種也挺好的,但是我……不喜歡糙漢型的,比如我看書也不愛看這種……我喜歡禁欲系的……”齊悠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總之就是亂七八糟胡扯一通,只希望能把眼下的局面打發過去再說。

她低着頭亂說了一大堆,然後才發現周邊的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再擡頭時,鐘岩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藏在其中的光線變得壓抑又危險,齊悠悠突然有點心慌:慘了,他不會生氣了吧……

她憑借動物的本能警覺往後退,可他們之間的距離讓鐘岩輕易就把她壓在門板上,然後伸手鉗住她的下巴,頭往下壓……齊悠悠緊張地呼吸都快停下:完了,他不會要親我吧!

眼看他的臉越離越近,高挺的鼻梁,欲.望過濃的唇線……全線侵占她的神經。小公主在難以承受的壓力之下終于又被……吓哭了……

透明的液體從濕漉的黑眸裏湧出來,成功讓鐘岩的動作僵住,他輕輕嘆了口氣,帶着粗繭的指腹重重磨過她瓷器般的精致下巴,啞聲說:“很晚了,回去睡覺吧。”

齊悠悠如同行屍般溜回卧室,也沒留意他晚上到底是離開了還是就在隔壁房睡下,總之第二天起床時,家裏已經空蕩蕩的,她無力地倒在沙發,不在乎壓亂精心梳好的發型,一時分不清心裏是慶幸還是失落。

每天“舟”在開門迎客前,周生身為西點部的主廚,都會親自清點今天需要用到的材料和品質。可這一天他卻罕見地沒出現在廚房,而是坐在VIP包間裏,陪剛被他吐槽了無數次的老板抽雪茄。

鐘岩劃燃火柴,點燃一根雪茄遞過去:“知道周生你就愛這個,今天看到剛進了批不錯的,特地給你買了盒。”

周東游輕嘬了口淺棕色的茄衣,冷着臉沒有回話:哼,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的背叛嗎?

鐘岩一向不喜歡雪茄的味道,抽了幾口就放下,他也懶得再繞圈子,直接進入正題說:“齊悠悠也來了挺長時間了,我看她每天都在做那個什麽多少層的餅,說是要通過這項考核,你才讓她正式晉升為甜點師,不然就只能在後廚打雜。人家一個小姑娘,你何必為難她呢,要不給我個面子,直接讓她通過算了。”

周東游冷不丁被戀愛的酸腐味給嗆了口,捂着嘴咳嗽了幾聲,斜眼橫過去說:“你這麽心疼她,直接接回去養着就行,幹嘛送到我這裏來。”

鐘岩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你也承認,她在甜品房門很有天分,幹嘛早點不給她機會呢。”

周生享受裏吐出口煙霧,然後眯起眼認真回:“就是因為她有天分,我才要鍛煉她,像那樣的大小姐,如果輕輕松松就拿到的東西,她怎麽會珍惜。”

“可我覺得她不會,她對做甜品有種熱情,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周生,你就當我這個做老板的請求你,讓她提前晉升了吧。”

周生的臉冷下來:“怎麽,用老板的架子壓我,你要覺得我對她不好,可以另請高明來教她。”

鐘岩知道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手指敲着桌面一咬牙說:“對了,你不是說看中一套德國最新出的烘培機器,要不我讓他們趕緊給買回來。”

周生的眼睛頓時亮了,可就這麽快妥協又不甘心,繃着臉嗡聲說:“那你去和她說,做15層就好,明天交給我,合格就能讓她正式做甜品師。”

鐘岩終于得逞似地笑出來,然後那笑容又有些凝滞,偏頭說:“要不還是你和她說吧。”

周生夾着雪茄瞪他一眼:“你的小女友,幹嘛讓我這個外人去說。”

“她不是我女朋友。”

“你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了,還不是女朋友,逗我玩呢!”

鐘岩覺得有點氣悶,重又拿起雪茄抽了口,頭靠上椅背說:“沒錯,我是喜歡她。可我沒和她表白。”

周生眯起眼看他許久,最後吐出兩個字:“呵呵。”

鐘岩輕吐口煙霧,直接把長腿擱到桌上,目光有些幽深:“如果你是女人,從小錦衣玉食,突然破産還被人追債,然後我把你帶出來,給你一個地方住,給你份工作,這時如果我說喜歡你,你能拒絕我嗎?”

周生一陣惡寒,這小子真不要臉。

可鐘岩臉上并沒有任何得意的表情,甚至寫滿了落寞:“所以我不能和她明說,因為我不想給她任何壓力,讓她因為感激或者害怕而接受我。我只能一點點去試探她的心意,不過……”他擡手将雪茄摁熄,眼眸陰沉地垂下:“失敗了……”

可惜兩天後的齊悠悠感受不到這時暗湧的情緒,她剛獲知自己成功晉升甜品師的消息,興奮地想在廚房跳一曲華爾茲。不過周生放下話來,今天上午的甜點全由她負責,所以她忙得連走路的時間都沒,這時正低頭做一份杏仁海綿布丁,突然看見一向冷靜大堂經理的周媛小跑進來,臉上挂着興奮的表情說:“悠悠,有個明星要見你。”

齊悠悠走進餐廳大堂時,才知道周媛所說的明星其實是個主持人,莫銘羽,原本也是業內知名的甜點師,因為出色的外形而被請到電視臺美食節目作為嘉賓,随後人氣不斷高漲,甚至擁有了自己的後援會,于是幹脆簽了經濟公司,單獨開了美食節目。

這時他正用餐布擦了嘴,略微上挑的眼角藏在鏡片後,然後輕擡下嘴角問:“這份水果瓦薩蘭是你做的嗎?”

齊悠悠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電視裏才出現的偶像,捧着怦怦亂跳的心點了點頭。

莫銘羽示意她不要太緊張,然後遞過去一張名片說:“她們跟我說,你是周先生的徒弟。正好我們電視臺要辦一檔西點真人秀節目,由業內知名的甜點師帶領素人參與每周的PK淘汰賽,優勝者可以獲得高額獎金和證書,不知道你有興趣和周先生一起參加嗎?”

鐘岩在這時走進餐廳,看見幾個服務生圍在一起,各個露出花癡般的笑容,忍不住好奇問了句:“你們在看什麽?”

周媛以标準的迷妹态度,指向那邊的莫銘羽說:“老板你看見沒,是莫明羽啊,他居然來我們餐廳了,他可是多少人心裏的禁欲系偶像。”

鐘岩再度聽見這個名詞,再看到站在他對面的齊悠悠,輕微地皺了下眉頭……

14|動心日常之三

莫銘羽有一雙很漂亮的手,當初他第一次在美食節目做嘉賓,穿着一身筆挺的廚師服,用幹淨修長的手指裝飾栗子蛋糕,英挺的鼻梁上架着無框眼鏡,周身流轉着清冷的氣場。那段節目的cut版很快流傳于網絡,無數少女被他迷倒,封他為美食界的禁欲系男神。

而現在那雙寒玉般的眸子就落在齊悠悠身上,這人說話時仿佛不帶任何溫度,聲音卻意外的磁性好聽:“《西點榮耀》是我們新策劃的一檔美食真人秀節目。我們會以做甜點為比賽內容,招募會做甜點的素人,跟随大師級導師一對一組隊參賽,每周以不同的主題PK,最後留下的優勝者可以獲得100萬獎金。我吃了你做的水果瓦薩蘭,覺得很有水準,周東游先生也正好是我們邀請的導師,如果你們能一起參加會很有噱頭。”

他簡單說完來意,就抿緊薄唇,默默等待對面那人的答複。

齊悠悠十指交握放在胸口,眨了眨眼,終于帶着夢幻表情開口:“莫先生,我很喜歡你,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莫銘羽愣了愣,随後偏頭輕笑了一聲,然後随手拿過桌上擺着的便簽紙和筆,低頭簽下一個名字。

齊悠悠激動地看着那雙風靡萬千少女的手為自己寫下專屬的簽名,正要伸手去拿,一只大手橫空插.入,直接把那張紙從桌上撈走。

鐘岩捏着紙往椅子上一坐,随意瞥了眼說:“你找我的人上節目,是不是也該和我商量下。”

齊悠悠扭過頭認真糾正:“是你店裏的人!”然後再靠過去點兒,小聲抗議:“還給我,這是我的簽名。”

鐘岩一挑眉,手挪到身後說:“是我店裏的紙,就是我的。”

齊悠悠氣得臉都紅了,當着莫銘羽又不好發作,咬牙說:“你這人怎麽這麽無賴!”

然後她像被小魚幹勾住的憤怒小貓,繞着鐘岩的身體去搶那張簽名,兩人旁若無人地糾纏半天,旁邊被忽略許久的偶像正主實在沒忍住輕咳一聲,才終于換得兩道目光的關注。

莫銘羽在半個娛樂圈鍛煉出察言觀色的本領,這時早判斷出鐘岩的身份,于是轉向他說:“我們這檔節目不會占用參與者太多時間,每周只有一次錄制,但是能增加甜點師的曝光度,也能打響貴餐廳的招牌。”

“我們餐廳不需要打響招牌。”鐘岩懶懶往後一靠,繼續欣賞搶不到小魚幹的貓咪沮喪地用手撐着臉,朝他虛張聲勢地瞪眼。

莫銘羽的目光微微一閃,然後拉了拉襯衣袖口說:“那齊小姐可以先考慮下,我們也會聯系周東游先生,等待最後的确認。”

齊悠悠正為那張簽名懊惱,這時騰地站起來問:“你要走了嗎?”

莫銘羽扶了扶眼鏡架,拿起桌上的筆在她手心寫下個電話號碼,再将她手指合攏說:“我相信齊小姐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所以……我們還會經常見面。”

随着禁欲系男神離開的背影,“舟”的餐廳大堂傳出了罕見的聲響,鐘岩冷着臉猛一踢桌腳,然後起身大步往後走,齊悠悠正捧着被男神握過的手一臉花癡,這時突然醒悟,轉頭大喊一聲:“我的簽名!”

通往後廚的通道因擺放了一排置物架而顯得越發窄小,鐘岩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身體向上躍起,輕松把那張紙擱到足有2米多高的架子上,然後轉過頭沖她一攤手:“沒了!”

齊悠悠仰着脖子,惦起腳努力往上夠,可難以逾越身高的差距,始終差了那麽一大截。她又氣又急,大眼裏就快冒出淚花時,突然被人抱住腰往上舉起。

她一陣欣喜地伸手攥住那張紙,直到被慢慢放下,與那人四目相對時,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圈在懷裏的腰又細又軟,還帶着小公主獨有的嬌嫩,鐘岩根本舍不得放手,不着痕跡地收緊胳膊,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說:“我就在你面前,還要什麽簽名。”

齊悠悠連耳根都被染紅,根本沒發覺手裏的紙已經揉成一團,努力壓抑着紊亂不堪的呼吸,掙紮着從他懷裏逃出來說:“簽名……我要拿到後援會去炫耀!”

“後援會?”鐘岩滿是醋意地皺起眉,轉身時,剛才還在自己懷裏的驚慌小兔子已經逃得不見蹤跡。

他靠牆點起根煙,猛吸了兩口後,叫住從面前匆匆走過的服務生問:“你看言情小說嗎?”

小姑娘突然受到英俊老板的搭讪,紅着臉低頭回:“看啊……”

鐘岩偏頭點了點煙灰:“給我介紹幾本,嗯……要最特別蘇的那種。”

“啊……”服務生滿心的嬌羞頓時被震驚取代,她的硬漢老板居然要看言情小說,天哪,她是走進了人設崩塌的平行時空嗎!

當天晚上,鐘岩坐在床上,懷着認真研習的心态打開了由24歲女服務生推薦的第一本小說:《殘虐總裁的迷糊女傭》……

20分鐘後,他把書甩到一邊:什麽玩意兒,他可不會讓小公主給他當女傭,嗯,毫無參考價值!

不過,也許她喜歡的是另外一種,于是鐘岩耐着性子,再度翻開一本:《冷酷總裁的枕邊玩物》……

這次只堅持了十分鐘他就困惑地擡起頭:這都什麽鬼,難道這就是她喜歡的禁欲系嗎,不過這本書倒是比上本能看下去,因為……肉汁豐溢,于是鐘岩懷着獵奇的心态繼續往下看,居然意外地得到些收獲:帶她去五星級酒店欣賞煙火,這個她應該會喜歡;抱起她偷襲,再按在洗手臺上親,這個看起來不錯……在廚房讓她□□只穿一條圍裙,再從背後……

鐘岩覺得不能再看下去了,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腦子全是小公主只穿圍裙給他做甜點的畫面,書裏的描述寫得細致入微,完全可以作為意.淫和腦補手冊,于是鐘岩熬夜把整本書看完,然後做了個很久沒做過的不可描述的美夢。

第二天,他在手機鈴聲中被驚醒,剛掀開被子就低低罵了聲:“草!”幹脆把濕褲子脫了扔在一邊,剛接通電話,就聽見那邊傳來昨晚夢中人的聲音:“鐘岩,你起來了嗎?”

她好像也剛睡醒,聲音沙沙的帶着些慵懶,卻立即讓鐘岩喚醒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片段,感覺氣血又在上湧,連忙點了根煙讓自己平靜下來,問:“怎麽了?”

齊悠悠偏頭夾着電話,正一個個給腳趾甲上色,“周生和我說,今天想讓我去電視臺參加海選,我……有點害怕。”

“怕什麽?”

“怕我如果真的出現在節目裏,別人會認出我,他們會不會又罵我,我是不是不該這麽高調。”

鐘岩夾着煙靠在沙發上,明白她是因為上次被攻擊的事,對鏡頭有了恐懼感。他輕吐出口煙圈說:“你不是說過了,不管什麽時候都要活的漂亮體面,那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什麽都不用怕,盡管堂堂正正地站在鏡頭前,去争取你想要的東西。”

齊悠悠擡起頭,兩道細眉憂慮地擰起:“鐘岩,你真的覺得我可以嗎?”

鐘岩低頭笑了笑,柔聲說:“當然,你又漂亮做的甜點又好吃,誰能比得過你。”

齊悠悠感覺耳朵被灌了口蜜糖,嘴角高高翹起,說:“好,那我聽你的!”

可五個小時候,當齊悠悠坐在電視臺的等候大廳,發現身邊有幾十萬粉絲的甜點博主、帶着後援團來的直播界網紅……緊張地攥住冰涼的手指,氣鼓鼓地嘀咕着:“這哪裏是素人,怎麽可能比得過嘛!”

抽到的號牌是5號,再過1個人就輪到她進入直播間,齊悠悠快把選了一個小時的裙子下擺給揉爛了,幹脆站起來,在房裏轉悠了兩圈,還是沒法抑制住過快的心跳,她懊惱地耷拉下肩膀想着:算了,還是逃跑吧!

這時,大門處突然出現熟悉的高大身影,齊悠悠懷疑自己看錯了,拼命揉着眼睛,可鐘岩還是在一片朦胧中朝她快步走近,他掃了眼旁邊露出全盯着他看的選手,拉着她走到一旁角落,問:“還是很緊張嗎?”

齊悠悠的眼眶頓時就紅了,根本說不出話,只吸着鼻子猛點頭。

鐘岩握住她滿是熱汗的手心,柔聲說:“沒事,聽我的,閉上眼,調整呼吸,呼,吸,呼,吸……”

齊悠悠聽話地閉上眼,剛呼吸了兩次,突然感到頭發被動了一下,有什麽東西順着發絲滑下來,她猛地睜眼,伸手去摸,果然就是她曾對着圖片向往了無數次的輪廓。

鐘岩替她整理好發箍旁邊的碎發,然後笑起來說:“你說的對,這發箍和你很配。放心吧,你一定是最漂亮的那個,所以不能輸。”

齊悠悠使勁扁嘴,怎麽也忍不住眼裏的淚水,她連忙用手扇着風喊:“完了,都怪你,我的妝要花了,怎麽辦啊!”

15|動心日常之四

《西點榮耀》由C臺重金投入,并對收視率寄予無比厚望。演播廳布置得華麗矚目,圓形的舞臺被一圈燈光照得如同鮮花托起的孤島,而齊悠悠就站在這孤島中央,手指勾着裙擺,怯生生讓一頭烏發垂下,發箍上的碎鑽仿佛浮起的星河,襯出她的杏眼朱唇,有着介乎純情與美豔之間的動人風情。

觀衆席是全黑的,她從垂下的劉海間,偷偷瞥着面前坐着四位評委,說服她參賽的莫銘羽自然在列,還有某主持人、二線明星、以及以毒舌聞名的美食評論家方月華。

方月華約麽40歲的年紀,外型不及打扮出衆,因一條挑剔又愛怼人的舌頭而爆紅與網絡。大部分餐廳既期待被她的專欄光顧,又怕會被她的标志性毒舌攻擊得體無完膚,曾經有過被某連鎖餐廳明令拒絕接待的輝煌戰績。

這時她轉動着腕上的寶格麗手镯,精心勾勒的眼線挑起,将齊悠悠從頭到尾掃視一遍,然後挑起紅唇問出第一句話:“你的圍裙是愛馬仕的?”

以為會被問起做甜品資歷的齊悠悠愣住,然後深吸口氣壓下因緊張而産生的戰栗感,不明就裏地點了點頭。

方月華輕哼一聲:“所以你其實是來炫富的嗎?”

這場海選是錄制播出,為了首播能剪出爆點,導演特地對方月華要求過,必須不遺餘力發揮毒舌特長,越勁爆越好,如果能逼得選手在臺上暴怒失态能加倍領錢,在齊悠悠之前,方月華就已經嘲笑過一個網紅主播,她還是回到直播間去做男人們的甜心比較簡單,輕易就把那主播逼得淚灑當場。

所以她幾乎是帶着志在必得的倨傲,注視着舞臺中央略顯無措,卻周身名牌的大小姐,猜測她會失控發怒還是哭泣。

誰知齊悠悠抿了抿唇,理所當然地答:“因為我要上電視啊,有那麽多人要看我,當然要穿最漂亮最好的衣服,您今天不也戴了愛馬仕的絲巾嗎?”

方月華的臉色有點難看,這女孩虛榮的這麽坦蕩,倒讓她一時語塞。這時旁邊莫銘羽掩住笑意說,“好了方姐,咱們也別盯着選手的穿着了,還是進入正題,讓選手先完成題目吧。”

這次海選的規則很簡單,以“甜蜜蜜”為主題做出一道西點,品類不限,由4位嘉賓共同打分,如果能超過前一位選手就能晉級,超不過則待定到最後的導師選拔環節。

這題目看起來容易,但是西點大多都以甜味為主打,哪樣能讓評審覺得更甜蜜則各憑本事,齊悠悠前面的選手就是那位美食博主,她做了一道蜂蜜乳酪蛋糕,用蜂蜜和果醬增加甜度,再加上蛋糕加了雙倍牛奶,裝飾用了刻成心形的草莓,賣相味道俱佳,獲得評審一致打出高分。

齊悠悠托着腮思考,并不急着去動桌上的材料,然後她腦海裏突然出現在某一刻,有人可憐兮兮地耷下眉眼說:“我牙疼。”可他很快又說他愛吃酸的,只要她做的都行。

指尖觸到的皮膚微微升起熱度,她突然有了想法,選出蜂蜜,檸檬和砂糖等材料,開始制作一道蜂巢蛋糕。

半個小時後,齊悠悠掏出張紙巾疊好,一點點按去臉上的汗,然後趁攝像機沒照過來時偷偷補了個妝,當端着蜂巢蛋糕到評委面前時,又再度回到那個光鮮亮麗的小公主。瓷玉般的臉上挂着甜甜的笑,讓見慣了娛樂圈美女的主持人評委都看的有一瞬失神。

蜂巢蛋糕一般分為三層,由烘烤後的達垮司做底,然後是意式蛋白霜和蜂蜜奶油,以蜂巢狀糖片和水果作為裝飾,評委們正要從最上面舀下一塊,齊悠悠已經小心翼翼開口:“請從糖片開始吃。”

莫銘羽擡眸瞥了她一眼,意識到她可能在糖片上下了功夫,為了符合“甜蜜”主題,于是掰下一塊糖片放進口裏,剛咬了兩口,就立即皺起眉,還沒開口,旁邊的方月華已經尖叫一聲:“這糖片怎麽是酸的?”

齊悠悠攥着手解釋:“因為用了檸檬汁,不過加了百香果綜合味道,不會過酸的。”

“齊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主題,我們今天的主題是甜蜜蜜,你怎麽弄出個酸的西點。”主持人無比惋惜地放下銀叉,語氣裏帶了譴責。旁邊的莫銘羽表情也很不好看,齊悠悠的名額是他争取到的,并且再三和臺裏保證了選手雖然是純素人,但是很有潛力,可能會是一匹黑馬。

齊悠悠始終挂着神秘的笑容,這時上前一步說:“你們現在再吃口蛋糕吧,一定符合主題的。”

旁邊三人的表情或莫名或嗤笑,莫銘羽卻已經懂了,他扶了扶眼鏡笑着建議:“要不咱們再試試。”

然後他用銀叉舀下一塊,這次終于嘗到從上至下,層次豐富的甜,有了剛才酸味的刺激下,蜂蜜和牛奶的味道更加發散出來,蛋白霜繞在舌尖有着揮之不去的甜意。齊悠悠的聲音也如同泡了砂糖的夏日水果,脆脆甜甜地響在耳邊:“我覺得所謂的甜蜜,并不只是一味的加甜度,也許,酸也是另一種甜,嘗試的酸味越濃,才能感受到更醇厚,更沉澱入心的甜蜜。”

為了公平起見,演播廳內的鏡頭全通過小屏幕在等候室播放,鐘岩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看着鏡頭裏的小公主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擡起頭,仿佛對誰暗示般地輕輕一眨眼,于是他隔着重重距離與陌生人群,也能聞到那塊蛋糕的甜味。

莫銘羽邊聽邊吃完了整塊蛋糕,然後放下銀叉,輕輕拍掌說:“不錯,我覺得這個創意很好,很有新意!”

“還有點哲學味道呢……”二線明星也探頭過來打趣。

在這個臺上,莫銘羽是絕對的專家,他認可的選手打分一般不會差,更何況在齊悠悠解釋完後,其餘幾人也都覺得這蛋糕伴着酸味吃下去,有種特別的甜蜜,于是齊悠悠以目前出場的最高分順利晉級。

于是小公主抱住大大的PASS卡,滿臉欣喜地正要退場,按規則這時節目組和評委會有十分鐘休息時間,方月華突然靠上椅背,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正開心的快跳腳齊悠悠聽到:“你剛才說我也戴了愛馬仕絲巾,所以你現在穿的戴的,也是你自己掙得嗎?”

齊悠悠正準備下臺的腳步僵住,怔怔回頭問:“所以……我要回答嗎?”

鏡頭記錄下她在那一刻的驚慌和無措,鐘岩捏緊拳頭,努力克制住自己沖進去把那人痛扁一頓的沖動,可方月華臉上挂着涼薄的笑意,執意把這個問題繼續下去:“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靠什麽,能賺到你身上這套衣服呢?”

全場都安靜下來,仿佛在等這一幕收場,齊悠悠獨自抱着手裏的PASS卡,仿佛又回到剛才的孤島,她啃咬着嘴唇上的唇膏,過了許久才用輕松的語氣說:“不是,這都不是我自己賺的。可我現在站在這裏,就是想靠自己掙回這一切啊。”然後她挂起個笑容,對着評委鞠躬說:“所以謝謝你們給我這次機會,我會更努力的。”

她落落大方地用坦誠化解了冷箭,全場再度響起贊許的掌聲,方月華在桌下掐了下手心,卻也沒法再繼續攻擊,這時她再說什麽,都會顯得過于惡毒和刻薄,于是在心裏盤算讓編導把這段減掉,她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看到她在一個小姑娘手下吃癟。

風波終于落幕,齊悠悠一到後臺就掏出小鏡子,确認自己的妝容沒問題後,才舒心地笑出來。正要往等候室去找鐘岩,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回過頭就看見剛獲得片刻休息的莫銘羽走過來。向來表情寡淡的英俊臉龐,罕見地寫滿贊許:“你剛才表現的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驚豔。”

齊悠悠受到男神誇獎,莫名有點臉紅,她低下頭正要回兩句客氣話,莫銘羽那雙被許多人花癡YY過的手突然落到她頭上,溫潤的聲音裏帶了笑意:“你的發箍歪了。”

“啊……”齊悠悠瞪着眼擡頭,然後感覺修長幹燥的手指從自己發絲中滑下,莫銘羽低頭朝她靠近,用只有她一人能聽見的音調說:“你的頭發很漂亮。”

與此同時,後臺通道內的布景被無辜地砸響,又氣又妒的某人全身都寫滿了不爽:這是老子才能摸得頭發!

16|動心日常之五

就在大型吃醋現場的另一端,齊悠悠幾乎是懷着本能甩開頭,然後驚慌地望着男神那只無辜被晾在半空的手,一瞬間,仿佛有尴尬的冷風從兩人之間吹過,當齊悠悠反應過來,連忙垂下頭解釋:“對不起,我不喜歡別人動我頭發。”

莫銘羽始終保持着禁欲系偶像的淡定平和,只輕微挑了下眉,然後将懸空的手落在她肩上,輕揉了下說:“我回去臺上了,你要加油,我很看好你。”

齊悠悠因男神的鼓勵而笑彎了眉眼,可在那快樂短暫停留後,她迫切地想見到另一個人,于是朝着等候室一路小跑,一眼就在角落發現那個沉默卻耀眼的男人。

她停下步子,按着胸口調整過快的呼吸,然後理好頭發朝他走過去,仰起頭,興奮的小臉寫滿了求誇贊的表情:“我晉級了!”

“嗯,我看到了。”鐘岩淡淡答了一句,然後熄了煙轉身,手插進褲袋大步往外走。

齊悠悠眼裏的光彩迅速熄滅,下巴耷拉下來,懷着被冷落的不滿和困惑,不遠不近地跟着那人往外走。直到他拉門上車的一刻,終于從那冷硬的背影中讀出四個字:他在生氣!

“可他為什麽會生氣呢?”整個沉默的路途中,齊悠悠都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她托着腮,指甲無意識地摳着耳根,然後懊惱地想着:男人心,海底針,她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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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