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七寸長的“兇器”

想通了這點,寒香便決定救老四了,只是她看着身邊的人時,還是有些猶豫。

寒香信不過這人,這人的言行舉止非君子所為,她的猶豫,身邊的人也能看出,只見那人不耐煩的一把拉起她,随後便扯到了馬前,口中說道:“女人就是麻煩,磨磨唧唧的。”

他心系老四的傷,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一個多時辰,如今,他一會的功夫也不願意耽擱。

寒香重新上馬後,還在想着這人的身份,能有太子手令的人,除非是心腹之人,不然便是親近之人,但是太子親近的人卻截了太子的犯人,這中間是寒香想不通的。

“你究竟是誰?”寒香問着。

只是那人卻不大理她,他的态度的轉變讓寒香有些詫異,他之前的态度算不得好,但是從他知道自己是蕭家人的時候,似乎更不好了。

讓寒香奇怪的是,這人的言語之間并無對蕭家的敵意,似乎只來自于自己身上。

他能認出自己是蕭家的人,定然是見過晗瓊妹妹的,就算是記不得模樣了,眉間的這點朱紅也是認得的,不然也不能在看到這印記後才說自己是蕭家的人。

對蕭家沒敵意,只對自己有敵意,他能是誰?

寒香想不出,畢竟她不是晗瓊,不知道之前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馬兒跑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昭山,天寒地凍的,就算身上有厚厚的披風包着,也禁不住寒風中這樣的奔跑,她只覺得身子都已經有些僵硬了。

等着到了後,她下馬活動了一下手腳,便擡頭往上看了一眼。

夜霧濃濃,山上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寒香撿了去山上的路,便走了過去。

那人将馬拴好後,跟在寒香身後上去了,她身後的披風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長長的逶迤到了地上,不知怎地,站在寒香背後的他,竟從寒香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孤絕的味道。

許是她的背影在夜幕中顯得太纖細了。

許是山上葬着的她的親人讓她有了悲傷的情緒。

只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只關心她能否拿到她口中所說的能“救命的東西”。

他緊随其後上了山,嫌她走得慢一般,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竟然一把抱住她,雙臂一個用力,便把她托到了後背上,一路背着她上去了。

寒香沒有說話,她看得出這人的心急,一刻也不想耽擱,此時跟她說放下自己,只是空口白話,不起任何作用。

那人的腳程很快,很快就到了寒香所說的地方,寒香從他後背上下來後,往南走去,走了大概二十幾步的時候,才看到一片空地,跟着她身後的那人也看到了。

他原還想着,昭山荒山野嶺的能有什麽東西,現在看着她向那座孤墳走去,心想莫非寒香所說的東西是在墳墓裏?

随後想到當初這裏葬着的人是蕭瑾昭,她的醫術名動天下,墓地裏留着什麽救命的東西也不一定。

他走了過去,只見寒香離墓碑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那人走到寒香身邊,見她的雙眸裏水光閃閃,映的雙眼仿佛深潭裏的黑寶石一般。

那是一種近鄉情怯的情緒,寒香靜立了一會,之後她才走了過去,跪在石碑前,雙手輕撫着石碑,從懷裏拿出帕子擦拭着石碑上落着的灰塵,開口一聲“姑姑......”便哽咽的難以成言。

寒香什麽也沒說,什麽也說不出口,她擦拭許久,身後的那人也沒有催她,等着她擦完,看到寒香腑跪在墓碑前,那種孤絕的氣韻便更強烈了。

他正想開口讓她別耽擱時間了,意思一下就夠了,便看到寒香直起了身子,指着墓碑左邊的地上說道:“我要的東西,就在這裏。”

那人一愣,原以為那東西是在墳中,如此,在石碑下面,倒也容易許多。

他拔出随身帶着的匕首,蹲在寒香所指的地方,便開挖了。

寒香看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動作,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臉上的淚已經幹了,再看着那座孤墳的時候,寒香默默的想着:姑姑,我帶走了你留給我的東西,終有一日,我會再回來的。

沒多久那人便挖出了一個匣子,那匣子的材質非木非鐵,不知是什麽做的,一點也未曾腐爛風化,他拿出來後要打開,卻發現這匣子怎樣也打不開,之後擡頭看着寒香問道:“就是這東西?”

見着寒香點頭,将東西遞給了她。

回到城中的時候,已經是将近子夜時分,寒香想着,也不知道院裏人發現了自己始終沒有,說不定沒人發現,自己向來早睡,且菊香被發落了後也沒人再跟自己同一間屋子,很有可能是沒人發現自己失蹤了。

回城的時候守衛很快的就開了城門,到了那處院子的時候,寒香之前讓買來的藥草,他們按照寒香臨走時的交代都弄好了,草藥分類熬制好了,寒香看着用于麻沸的那碗藥,有些擔心這人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可若是不麻沸,依着那疼痛的程度,就是正常人也是受不住的。

寒香将匣子打開,看着裏面熟悉的東西靜默了幾秒,之後才拿出來要用的東西,放在一旁的一個盆裏,端着出了屋子。

匣子沒有鎖上,跟着寒香奔波了半夜那人看着她匣子中奇奇怪怪的東西,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寒香端着個盆子不知道出去做什麽了,他問了身邊的人,這才知道她拿去用熱水煮了,不牢任何人的手,親力親為,看得出,她對這匣子裏的東西很是珍愛。

她回來後,将藥給床上躺着的老四喂了下去,要用到的東西早已在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等着藥勁兒上來,寒香翻了翻他的上下眼皮,之後才開始動手解開了那人的上衣。

一直站在寒香身邊不遠處的那人看到寒香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開了陌生男人的衣襟,不自覺的便皺起了眉,那邊立着的胡須大漢更是吃驚的發出了聲響,寒香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手中的動作。

只見她手拈着銀針,飛速的落下,在老四左胸前的地方,銀針落好,便從一旁拿出一把銀亮色的剪刀,與平時所見的不同,她俯身将病人人左腿的褲腿剪開,直到大腿處。

小腿是從膝關節處斷的,斷裂處還有一些碎骨紮在肉裏,腐爛的傷口,血肉模糊。

那人始終看着寒香的動作,見她的神色極其的專注,比她之前不言不語木然的神色不知道鮮活了多少倍,直到她放下了見到,拿出一把帶有鋸齒的,大概七寸長的“兇器”時,他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小劇場:

看官:鹹蛋,你這個标題黨!!!

鹹蛋:是七寸啊,是兇器啊,我沒說錯~

某人:咳咳咳......她們想看的是彼兇器,不是此兇器,沒看她們整天嚷着脫褲子麽。

看官:......

ps:預定大家手中的月票,十一月的月票,新書第一個月,好忐忑,希望不要死的太慘,拜謝大家了。

虛構的故事,架空的背景,謝絕考究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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