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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一直播間的彈幕已經讨論了好幾天他給靳塬刷禮物的事情, 不過屈一都心虛地沒有回答。
酒是個害人的東西啊。
【難怪霸霸好幾天都不來直播間, 肯定是吃醋了】
【你去給別的男人刷禮物!還靳塬的1, 你将霸霸置于何地!!!】
【說好的娃隊粉絲呢!你為什麽就爬到別的牆頭去了?!】
【蹭熱度呗,還要問啥,主播都心虛地不敢回答你們了】
【霸霸: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屈一悄悄笑了一聲,這簡直是“我綠我自己”的經典案例。
但值得注意的是,最近直播間裏帶節奏的又多了起來。因為之前深海TV借靳塬的東風宣傳了一波,之後順勢開啓主播招募計劃,許多新人和到期尋找下家的主播都湧入深海TV。
紅眼病也多了許多。
屈一是不大想解釋刷禮物這件事的, 他不想說謊, 但一直這樣問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喜歡娃隊,不過我現在也喜歡2UTen了, 都是中國隊嘛, 都支持。”他說,“那個ID就是皮一下, 不要太放心上了……至于霸霸,他什麽時候出現我也不知道,總是忽閃忽閃的。”
屈一關掉PUBG客戶端,托腮:“和大家說一下, 接下來這個月可能沒辦法準時直播了,具體時間會在群裏說的。”
【果然有人欺負我11崽!】
【霸霸也很久不來了……我好難過啊,哭一個月都不會好的那種】
【感覺最近11崽是真的有點累,心疼……但是只要你播!我就一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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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裏雨裏,直播間等你】
【感覺深海TV在搞大事情, 又買熱搜又搞計劃,會不會是刻意要求大主播讓路】
“你們是不是宮鬥劇看多了哈哈哈哈哈,”屈一敲了敲鼠标,“是我自己三次元忙不過來,但肯定會播夠直播時長的,放心。”
這星期他正式跟了一個項目,每天都加班到九點多,回基地以後又直播兩個小時,實在精力不足。甚至在昨天直播時,和觀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一腦門撞到桌上。
靳塬半夜結束訓練進他房間,見他額頭上那片紅印,又在養魚塘裏看了錄播,立馬就不高興了。
他倆剛談上戀愛,屬于最最最蜜裏調油的時候,平時晚飯那兩個小時窩在一起都不夠滿足。何況是現在,屈一披星戴月回來,他卻才剛開始全神貫注訓練。
完美錯過所有相處時間。
看見屈一這不該有的傷,靳塬自然不會讓他再這麽疲勞作息。所以屈一今天早上一醒,就收到了靳塬三十多秒的語音。
在靳塬有理有據的分析(脅迫)下,屈一高度贊同他的觀點,放棄了全勤獎。
好在,周末不用加班,屈一沒有失約,按計劃跟着靳塬出發。
“你穿這件。”屈一把自己白色的羽絨服給他,“寬松版的,你應該能穿下。”
靳塬笑了笑接過來:“男朋友風格?”
“不是,”屈一給他拉拉鏈,“你今天穿這個,被媒體拍到的話,他們會以為那天晚上我是穿了你的衣服,就不會覺得背影太壯像男生了。”
靳塬在他額頭上按了一下:“我說了不要緊。”
“你這個人,除了騷話說太多被電競圈的人喊打喊殺,”屈一負手站着,“平時沒什麽黑點,我不能讓你平白受這些。”
靳塬攬過他的肩頭,另一只手拉起行李箱,吊兒郎當開口:“那你讓我受點兒別的吧。”
“……”屈一從他手臂下鑽走,紅着臉看他,“你能不能停一停這些騷話?!”
靳塬聳聳肩:“不是你說的嗎,這是我唯一的黑點。”
屈一哼了一聲:“那你很快會發現,你被我一巴掌拍進地裏扣都扣不出來。”
“你又家暴我?”靳塬把他行李放進後備箱。
老八神色嚴肅:“一一,哥哥和你說,最近離靳塬遠一點。”
機機也拉着他的手,還不要臉地揩了把油:“是的,他最近,非常,”機機閉上眼露出個猥瑣的表情,“躁動,你懂嗎,躁動~~~”
屈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靳塬把機機的手撥開:“你再摸他的手,我今天賽後采訪就和媒體說,你半夜不穿衣服到我房間勾引我。”
“你是gay我是gay,要勾引也是你勾引我吧?!”機機跟着他上車。
靳塬嘲諷地勾起嘴角:“我可沒有女裝外加變聲器的黑歷史。”
老八在前面把屈一拉走:“和哥哥坐,安全。”
屈一剛打算坐下,就被靳塬舉起來抱到後面座位。他腦袋頂到車頂,掙紮着落地:“你到底幹了些什麽,他們都不讓我和你在一塊兒。”
“我哪知道,我這麽冰清玉潔的。”靳塬說。
老八和機機趴着椅背扭頭:“讓我告訴你!隊長他想!破……”
“今天晚飯我請。”靳塬淡淡開口。
屈一:“嗯???破什麽??”
“破……破涕為笑。”老八撞了撞機機。
機機:“笑而不語。”
老八:“語……操,你他媽不能搞個容易點的嗎?”
熟讀成語詞典的遲大大:“語無輪次。”
壓力來到機機這邊:“次……次……次奧?”
老八:“媽的你有毒?”
他們笑了一路,也就是上飛機了不能吵鬧才停下來。
靳塬邊上坐了個老太太,屈一便将口罩和墨鏡摘下,小聲問:“飛機上應該沒事吧?”
“沒事,哪有這麽火。”靳塬笑着靠在他肩膀上,舒坦無比。
屈一偷偷在他腦袋上蹭了蹭:“你睡了幾個小時?”
“四舍五入,應該有六個小時,”靳塬閉上眼睛,“你給我催個眠吧。”
屈一哪知道怎麽催眠,咽了咽口水,小聲哼:“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11的雙手輕輕搖着你……”
老太太看了他倆一眼:“我哄我孫女都不唱這歌了。”
靳塬在他肩上笑得顫抖,屈一毫無面子,伸手把靳塬的帽子拉出來往下扣,遮住了他半張臉:“睡你的!”
起飛以後機艙便安靜下來,屈一看着窗外,雲塊層層疊疊,像棉花糖聚集在一起,松松軟軟。
靳塬穿着白色羽絨服在肩頭睡着,屈一淺淺彎了嘴角,伸手把遮光簾拉下來。
身邊這朵棉花糖就很甜。
臨近落地,屈一才醒,意識回籠的時候,他有點懵。
不是靳塬靠在他肩頭睡覺嗎,怎麽就成了他枕着靳塬大腿,還被他報複地蓋上了帽子。
屈一聽見老太太訴說着幸福的煩惱:“我才回北城看孫女兩天,我家老頭就吵吵着讓我回去,這有什麽辦法……”
靳塬摸了摸屈一的腦袋:“他也是這樣,我一不在,就黏的慌。”
屈一:???
擦?你什麽時候不在過,我又什麽時候黏的慌?
而且你是怎麽做到讓一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太接受咱倆是一對的事實??
老太太不放棄:“我每天早上打太極,晚上跳廣場舞,我家老頭都接送我呢。”
靳塬撫着屈一的背:“他倒是不用送,我只接他回家,不過他啊,一回家就懶得下個樓都不肯,什麽都要我往樓上送。”
屈一:那是你非要借着送牛奶的名義過來上下其手好嗎?!!
老太太吃過的鹽還是多:“我記得我生老大的時候,他在産房門口站了一天,動都不動的,後來也一直陪着我,我家老大現在還抱怨,說他不疼兒子。”
靳塬:“……”
屈一暗戳戳地笑。
頭頂上靳塬低低說:“這我可能就做不到了,他可能也做不到了。”
“你們……”老太太嘆了口氣,“這是沒辦法的事,也別感到遺憾。”
靳塬的聲音洇着可察的笑意:“其實能碰到他,這輩子也沒什麽遺憾了。”
屈一鼻頭發酸,手從衣服底下環住靳塬的腰。
靳塬低頭看了一眼,知道他不好意思,也就沒在老太太面前戳穿他已經醒來。
被靳塬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屈一從下機到酒店,都維持着靳塬所說的“黏的慌”狀态。反正帶着口罩墨鏡,又夜黑風高,拉個小手也不算什麽難事。
不過進酒店的時候屈一就謹慎很多了,房卡一刷就猛地紮進去。
“做賊呢。”靳塬關上門。
屈一把裝備全脫了:“你沒看那些明星出軌都是偷拍酒店走廊的嗎?萬一有人蹲守呢。”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靳塬把行李箱放倒,“想穿哪套睡衣?”
屈一坐在床尾,用腳尖踩了踩他的背:“我要穿你的,你的比較貴,你就穿我那套維.尼熊的,你以前穿過的……”
靳塬反手握住他的腳踝,将人推到床上壓着說:“我是不是最近表現太好了,讓你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屈一蹬了蹬腿,只徒勞地發出幾串鈴铛響。
靳塬吻住他的唇,手沿着鎖骨往下,滑到衣角,輕輕勾起以後往上推,一直推到屈一胸前。
肌膚暴露在冰冷空氣裏讓屈一很沒有安全感。
以往靳塬也只是手伸進來,這樣還是第一次,他很快就臉紅得不能看,動手想撩衣服。
靳塬按住他的手:“閉眼睛,給我親一下。”
屈一全身顫栗,但卻乖巧地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毫無規律地撲閃,直到左胸心髒的地方觸上兩片濕軟。
糟亂的鼓點突然停住拍子,随後是更加瘋狂和難以控制的敲擊。
有人在一片冷白色的畫布上用粉紅色顏料随意點綴,時而加大力度,時而輕巧地掠過,時而配合上其他物具碾摩,留下一排印子,将畫布上原生的兩朵玫瑰染的飽滿紅潤。
而當這人要揭開畫布下半部分時,門被人猛力地砸了好幾下。
屈一朦朦胧胧開口:“有……”
靳塬指尖挑開紐扣,聲音嘶啞低沉:“別管他。”
門又被人連着拍了十多下,越來越急切。
“靳塬……”屈一還沒喊完,便重重從喉嚨裏哼了一聲,有些難耐,又有些旖旎。
外面敲門聲不斷,屈一驚慌失措地捂住嘴巴,隐蔽的刺激感讓心髒跳動快要超出負荷,而他卻沒有一絲力氣制止。
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外面,但那道敲門聲卻仿佛節奏急速器,催着他在猛烈起伏的海浪中,随着一波波浪潮溺閉窒息,直至大腦空白。
靳塬停手的時候,敲門聲還沒停。
他俯身溫柔地吻了吻屈一,舌尖還安慰地勾了勾他的下唇,然後将虎口擦幹淨,給他蓋上被子:“我去看看,躲裏面。”
屈一還沒緩過來,眼神迷離地點了點頭,縮進被子下,只露出兩個眼睛,乖巧地看着靳塬。
靳塬愛極了他這副模樣,又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眼睛。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靳塬蹙着眉頭:“他死了。”
他将衣服拉扯好,猛地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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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