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迷信的人很難搞

蘇暢兒兩眼呆滞地看着上頭一覽無遺的藍天,不敢相信自己這麽命大,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掉下來竟然還活着。

就在她快撞擊到崖邊突出的石塊,面臨毀容的危機時,任楷的身影從天而降,于千釣一發之際将她拉回,才讓她逃過一劫,只是他那像是突然間爆發的力量并沒有辦法将他們兩人帶回崖頂,她與任楷仍一起墜落崖底。

眼看就要一起到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兩人緊緊相擁着,撞到了棵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松柏,減緩了下墜的沖擊力道,才落入崖底。崖底是一片枝繁葉茂、綿延無盡的密林,兩人又掉在這片密林上才墜落地面。

要不是任楷救了她一命,恐怕這片崖底就是她最後的歸宿。

此時,她身邊不遠處傳來叫喚她的緊張聲音一一「暢兒、暢兒!」

這像是用盡全身氣力的叫喚将她從呆愣中喚醒,她趕緊自地上爬起,「任楷,我在這裏!」

兩人掉在這片密林上,因為撞擊而被迫分開,分別掉在離彼此不遠的樹下。

她起身看到渾身浴血的任楷,整顆心都揪成了團,朝他跑過去,扶着他搖搖欲墜的身軀,慌張地問道:「你怎麽了,要不要緊?」

他眉頭緊皺,額上冷汗涔涔,用盡力氣喘口大氣,強忍痛苦地說着,「我沒事,你沒事就好……」

蘇暢兒藉着穿透密林的光線,看到他臉色難看發青,她慌亂的檢查他身上的傷勢,赫然發現他全身上下不少處被大片的岩壁給刮傷,整個後背的皮都被揭沒了,鮮血淋漓。

她猛烈的倒抽口氣,淚水瞬間湧出,滿是自責地道:「任楷,你的背會這樣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她被他護着,身上只有些微的小擦傷,可他卻因為護着她遭受到如此嚴重的挫傷。

「沒事,我受過比這嚴重的傷……」他屈着手指檫去她眼角的淚水,「你确定你沒事?」

「沒事,有你在,我怎麽會有事?!」他自己傷勢都這麽嚴重了,竟然還一心顧念着她,讓她內心有着滿滿的激動和心疼。

忽地,背脊上傳來的陣陣抽痛讓任楷原本稍微松開的眉頭再次皺緊,渾身不斷冒着冷汗。

他艱難地道:「暢兒……扶我到那塊石頭坐下……」

這副模樣看得她心疼不已,掄着袖子替他将額頭上像水珠般不斷滴落的冷汗拭掉,小心的扶着他坐在石頭上,焦急的問道:「任楷,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他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她想幫他将不斷沁出的血擦掉都不知從哪裏下手。

他自腰間取出一個小竹筒跟一顆金色像是彈珠的東西,「這是我随身攜帶的金創藥,灑在傷口上能很快止血.,這顆金色的是信號彈,往空中抛,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他受傷嚴重,她一點也不敢耽擱,一接過東西便先朝天空發射信號彈,只聽見「簌」一聲,一朵像是火花一樣五彩缤紛的煙火在天空下綻放。

接着她撕下裙擺的內裏,替他先将後背的血跡稍微檫幹淨,之後幫他将金創藥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又撕了條裙擺代替繃帶,做緊急包紮處理。

她卷着袖子幫他将冷汗擦掉,「任楷,你別咬牙,要是真的疼得受不了,喊出來,別憋着!」看着他咬緊牙根忍受後背傳來的火辣抽痛,她滿臉心疼和自責,要不是為了救她,任楷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別被我後背傷口的假象給騙倒了,沒事。」他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心裏,「我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沒事的,讓我緩口氣就好。」

「怎麽可能沒事?刀子割一下都痛死了,更何況你後背整塊皮都不見了。」他愈是安慰她,她的眼淚愈無法控制地掉個不停。

「告訴我,為何那三個殺手要殺你?我懷疑這三個殺手跟上一批買兇殺人的背後指使者是同一人。」見她因他的傷眼淚掉個不停,他心疼又不舍,只好先轉移話題。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但在我拽着鐵鏈吊在崖邊時,打探到一點消息。」她擦掉眼淚,吸了下鼻子,回想着那個殺手說的話,「那殺手說我害玉合縣的縣令絕後,所以要取我的命……我不懂,玉合縣縣令的兒子魏世昌死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這事他倒是清楚。「除了魏世昌,陳聰這人你應該知道吧?」

一提起這兩人她就氣得牙癢癢的,「豈止知道,我恨不得把他們挫骨揚灰!」

「你沒這機會了,他們兩人已經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灰。」

她瞪大眼睛,「什麽?!」

「魏世昌跟陳聰這兩人霸占了你的印刷作坊後,雙方因這巨大的利益皆起了獨吞的心思,兩人不愧是玩在一塊的纨褲子弟,都想到一塊去,派自己的人暗夜前去将那些印刷工具搬走,雙方人馬撞在一塊,兩人在作坊裏發生口角,演變成兩方人馬互毆,結果不慎引發火災,魏世昌跟陳聰被燒死在作坊裏。

「魏世昌是魏懷的獨生子,痛失愛子,想來他是将這仇恨全歸咎到你身上,因此才會三番兩次的買兇追殺你。」他将手下調查到的消息與自己的推測全部告知她。

蘇暢兒委屈的瞅着他,「我好冤啊……」真是太過分了,他們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還怪到她身上來,還好她命大,不然這會兒就真的要去給魏世昌陪葬了。

她忿忿的磨牙,「我的作坊被霸占這事,皇上之前已經交給我爹調查處置,等我們從這裏脫困,我一定要我爹好好懲處一番才成。」

「岳父大人已幫你報仇了,據我所知,那魏懷三天前便受到應有的懲罰,被罷免官職,沒收所有家産,并且發配到沙漠采鹽場采鹽,通常到這裏的人就沒有活着離開的,這群殺手應該是他在罷官之前教唆的。」要不是岳父大人出手,魏懷的下場恐怕不會這麽重。

「那就好。」聽他這麽說,她就放心多了。

他扯出一記陰狠的冷笑,「這一路上只怕他也不會太好過,就看他有沒那個命到達采鹽場!」他也會幫忙添點柴火的。

她怔了下,旋即笑了出來,「人家都那麽慘了,你還助人家一把。」

「不長眼的,當我死了,敢動我任楷的女人,我就讓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此時,原本平靜的密林突然間傳來一陣騷動,樹林裏一群停在樹梢上的鳥兒慌張地拍動翅膀飛向天空,不一會兒,另一邊的樹林隐隐傳出數十聲聲嘶力竭的呼喊聲一一「爺!」

「大将軍!」

蘇暢兒喜出望外,松了口氣,「太好了,有人來救我們了。」

「暢兒,把這顆信號彈丢在地上,他們就會知道我們在這裏。」他将一顆紅色的信號彈交給她。

「好。」

因為任楷奉皇命前去執行換防任務,在京城沒有什麽朋友的任夫人雖然覺得住在京城好,但沒有朋友難免覺得唏噓,于是決定趁着兒子不在京城,前去玉合縣拜訪老朋友。

怎料她才在那裏待沒幾日,趙管事便讓快馬給她傳來消息,說任楷為了救宰相千金,從斷崖上墜落,身受重傷。

聽完任夫人整個人都慌了,急忙趕回京城,一回到大将軍府便馬上往任楷住的院子趕過去。

任夫人闖進任楷的屋內時,太醫正在為任楷換藥,她一看到他後背揭掉的那一層皮,眼淚便流了下來,奔到床邊對着他哭嚎道:「揩兒,你怎麽受了那麽嚴重的傷,你這麽不會保護、愛惜自己,是存心想要心疼死娘啊!」

「娘,您不是打算在玉合縣住一陣子,見見那些老朋友,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任楷不解地看着母親。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這做娘的還能夠開心地待在那裏嗎?」看到一層紅肉,任夫人心疼得心肝直抽,「我不回來照顧你行嗎?」

「娘,我不缺人照顧。」他換個姿勢讓太醫更能夠順利地幫他換藥。

「什麽叫你不缺人照顧,我讓你挑幾個丫鬟貼身伺候,你不肯,我也由着你,可是你看看你現在,身邊都是那些粗手粗腳的手下,他們能幫你好好換藥嗎?」任夫人絲毫不客氣地眨低着任楷的一幹手下。

一旁的威虎、威豹表情很無辜,他們粗手粗腳,但當年在軍中,大将軍受傷也是他們幾個兄弟輪流照顧的啊,大将軍可從沒說過他們不好,怎麽夫人對他們這些手下是一個比一個嫌棄?

「娘,您不用擔心,您一路舟車勞頓,先回您的屋子休息吧,暢兒會照顧我。」

「暢兒?」任夫人這時才看見屋子裏有這麽一個女人,她眯細了已有些老花的眸子,仔細地審視着蘇暢兒,「你……是萱兒……」

「見過夫人。」蘇暢兒微微屈膝,向她行半禮。

一知道蘇暢兒就是那個早就在心裏被她罵個底朝天的江萱,就算滿屋子都是人,她也毫不客氣地扯開嗓門大罵,「江萱,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裏,當時你不管我家揩兒的死活,自作主張辦理和離,就已經不是我們家的媳婦,你現在還來這裏做什麽?演戲給誰看?

「你給我出去,都是你這賤蹄子,要不是你,我家楷兒也不會一天到晚受傷,你給我滾,什麽福星,根本就是掃把星!」

「娘,您在胡扯什麽!來人,夫人這一路勞累,送夫人回院子休養。」任楷氣得對外頭吼了聲,讓人來把任夫人請下去。

任夫人不滿地叫着,「就是因為她跟你和離,你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在我看來,她根本就是存心要你的命,你竟然還替她說話?!」

蘇暢兒擰着眉頭聽着任夫人對她的叫罵,為何這任夫人的意思好像是因為她跟任楷和離,任楷才會受傷,而不是任楷為了救她而受傷,這是怎麽回事?

任楷怒視着站在垂珠簾邊的那兩名嬷嬷,怒喝道:「你們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把夫人請回去休息!」他對母親這不看場合扯着嗓門如潑婦罵街一樣的行為實在無法忍受。

邊疆生活不易,任何事物皆要自己去争,莫說一針一線,在那種地方有時為了一根蔥、一顆蒜,與人打破頭都有可能。

母親與家人被流放到蠻荒邊疆的這些年,與那些同樣被流放的罪犯們争奪,早已将她身上原本高雅氣質與溫婉性子磨得一絲不剩,留下的只有蠻橫無理。

在邊疆那種地方,只有蠻橫才活得下來,軟弱就等着被人掠奪、被人吞蝕,因此造就了母親蠻橫無理又自私的性子,回到京城一時間改不過來,他不怪她,可她竟将他身上所受的傷全怪罪到暢兒身上,這點他實在無法忍受。

他不解為什麽母親變得跟當年的祖母一樣,竟然那般迷信,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大将軍發怒了,跟着任夫人進來的兩個嬷嬷不敢再耽擱,上前好言勸着,同時一人一邊将罵罵咧咧的任夫人半架着離開,「夫人,您累了,老奴已經備好沐浴水讓您解乏,我們先回去吧。」

「你們兩個是我的人,竟然不聽我使喚,反了!」被架着出去的任夫人更是怒氣沖天,擠命罵着兩名嬷嬷。

直到任夫人罵人的聲音不見,任楷才臉色難看的看向太醫,「朱太醫,讓您見笑了。」

「大将軍客氣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将軍的傷勢現在正是恢複期,情緒不宜劇烈波動,否則不利于傷口複原。」朱太醫幫他将傷手包紮好,「一會兒老夫另外開個調養方子,之前那帖藥喝完就換這帖,身上的傷勢能好得快些。」

「麻煩朱太醫了。」任楷拿過中衣披上。

朱太醫将開好的單子交給一旁的威虎,收拾好看診工具後便随着趙管事離開。

任楷朝一旁的、心腹們擺擺手,示意他們也退出去。

一下子偌大的裏間只剩下他跟蘇暢兒,任夫人被請出去後,蘇暢兒就一直用着很奇怪的眼神審視着他,看得他心裏竟然有些沒底,房裏的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尴尬詭異。

任楷揉着一邊太陽穴,愧疚地看着她,不知道該如何替母親向她道歉。

蘇暢兒率先打破這尴尬的氣氛,端起下人方才送來熬好的湯藥,吹了吹,遞給他,「這溫度剛好,趕緊喝了。」

任楷二話不說,拿過藥碗一口氣将整碗湯藥灌下,「這湯藥真是難喝,我懷疑朱太醫與我有仇,每次開的藥方不是苦得讓人皺眉,就是澀得不知該如何入口。」

「良藥苦口沒聽過嗎?」她接過空湯碗,将一顆酸得讓人掉牙的梅子塞進他嘴裏。

他眉頭瞬間打上一個大結,抱怨道:「暢兒,這蜜餞也太酸了……」

「來不及了,我已經把它塞進你嘴裏,吃下去。」她嘟着嘴命令。

他知道她是在報複,母親方才那一番話讓她生氣了。他連忙拉過她的手腕,将她圈進自己懷中,嘆了口氣,「暢兒,抱歉,我替我母親向你道歉。」

「她是她,你是你,你不用代替她向我道歉。」

「母親在蠻荒的邊疆待上幾年的時間,才變得如此不講理。」他不知道該怎麽勸母親,話說重了,母親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控訴他不孝?,說輕了,母親根本将他的話當成耳邊風,讓他不知該怎麽與母親相處。

「我對她的改變不感興趣,我只對你母親對我的控訴有興趣,你不想針對這事跟我解釋一下嗎?」

他安撫道:「解釋什麽?不用理她,她所說的事情全是無稽之談,你別放在心上。」

「那就更要讓我了解為何你娘這麽不滿,我承認你這次的傷是我造成的,她罵我我受着,可是我聽她的意思似乎并沒有這麽簡單。」

任楷沒說話。這事叫他怎麽說?他堂堂一個大将軍,要是像母親一樣迷信,還怎麽率領手下三十萬大軍?

「任楷,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受傷,因此才不跟我說,不過這事與我有牽連,我總該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母親這麽厭惡我,甚至将所有過錯都怪到我身上。」她認真地盯着他,「我被她如此誤解,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吧,難道你要我每次看到她都被她罵得莫名其妙,而我這受害者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她如此恨我?」

任楷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沉默片刻,手指輕柔的摩挲着她柔嫩的小手,「暢兒,你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原因才會做我的童養媳嗎?」

她點頭,「我落水後有想起這部分的記憶,是因為有道士說我能保你平安……」她恍然大悟,瞪大眼睛,「等等,所以你娘認為你會受傷全是我的錯,我不該和離,因為和離後我就不能庇護你,她把和離後這段期間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怪罪到我身上來?」将一個人的性命全寄托到一個五歲無辜小女孩身上,這可還真不是普通的迷信啊!

任楷尴尬地點頭,「大致上是這樣子……」

「你認為可信嗎?」

任楷翻翻白眼,「我一向不信術士之言,我要是信,還怎麽帶領手下的三十萬大軍?」

蘇暢兒那對靈動的水陣骨碌碌的轉了兩圈,低笑道:「也是,總不能兩軍交戰,打得如火如荼,你這大将軍卻大喊一聲,今天道士說不是交戰的好日子,改天再戰。而且你要是信,很容易被人鑽空子,若有人假借神靈的旨意要你做出危害國家的事情,豈不就慘了。」有的人迷信起來就像走火入魔一樣,很恐怖的。

「無奈我母親始終想不透這一點,我只能讓她少出門,免得被人鑽空子利用了。」他無奈地嘆口氣。

「讓你父親同她說說不成嗎?」

「我爹将祖父母的骨灰帶回石林鎮老家的祖墳安葬,當年在邊疆為了生存,無法守孝三年,這次爹回老家前同我說了他要在墓旁搭間草寮守孝三年,要他回京勸母親或是讓母親回石林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任楷說完,她開始想別的方法,卻突然起了玩心,扯了扯他手臂,「任楷,你跟我說你從軍這十年在戰場上受過多少傷,還有這一年多來你受過多少傷,我們來比較看看。」他白她一眼,「無聊,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比較的。」

「說咩,說咩,你同我說說,我們比較一下就知道究竟是不是無稽之談。」

「本就是無稽之談,不管是哪個國家被滅,定會有大批想要反攻複國、自诩愛國的人士存在,這些人多屬于激進分子,各種出其不意的暗殺手段層出不窮,只要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落入陷阱,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敵對氣氛中,我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蘇暢兒聽出了一些訊息,「也就是說,我們和離後,你身上所受的大小傷比你在戰場上所受的傷還要嚴重很多,是嗎?」

任楷摸摸鼻子,「不瞞你說,這十年在戰場上,我偶爾也會受傷,但受傷程度遠遠不及這段時間來得厲害,皇上甚至還調侃我,懷疑我這個大将軍的位置是跟哪個人換來的,怎麽變得那麽不像在戰場上勇猛無比的大将軍。」

「所以你母親急着要再幫你找個八字适合的女人,就是這個原因?」別以為他不說,她就不知到任夫人可是到處物色新媳婦,而這新媳婦的八字必須跟她的一樣,這事早在媒婆圈傳開了,先前娘親還在物色人選時,曾跟她說過。

他點了點頭,随即做發誓的樣子,「暢兒,我這輩子除了你以外,絕對不會娶其他的女子為妻,我對你的承諾永遠不變。」

她拉下他的手,「我相信你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妻子,可是我爹不相信呢。從你娘方才的那一番言論,我有了大概的了解,她只是氣我私自跟你和離,不是真的反對我們成親,因此你想早日将我娶進門,得搞定我老爹。」

說起傅瀚典,任楷可以說是一個頭兩個大,威逼利誘都來,甚至舍命救美人,傅瀚典當下也是感動不已,承諾讓他們盡早成親,結果傅瀚典回去想了一晚後,翌日給他的答案依舊是,女兒還小,兩年後才能出嫁,叫他是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沒法子,未來老丈人不同意,他還能将人給拐跑不成?

他人娶妻十分簡單,而他有錢又有地位,更有權,怎麽娶個妻子就這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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