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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24 21:45:09 字數:8181

滴竹坊

滿室綠意盎然,流洩的樂音悠揚。

阮冬陽和方年像陌生人一樣,靜靜地吃完盤裏的主餐、

她們心裏都有着說不出的不安,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愛着房租敖;不遺餘力的想去幹涉對方的決定,這種想法,在方年腦海裏特別強烈。

“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有什麽感覺嗎?”方年問。

阮冬陽搖搖頭。

“我那個時候就知道祖敖先生會喜歡你。”方年老實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阮冬陽顯得有些吃驚,“你太擡舉我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你有,甚至比我想的更好,不然祖敖不會對你這麽癡迷。其實他現在是很忙碌的,臺灣政府的大型運輸工程占去他大部分的時間,可他還是會想盡辦法挪出時間去讨好你,這種情形很不尋常。”

聞言,阮冬陽淡淡一笑。

她的笑容總是這麽甜,難怪房祖敖會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過,我拒絕他了。”

這下換方年感到吃驚了,“為什麽,祖敖這麽好的人,你不該拒絕的。”

“就是因為他的條件太好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并不适合,我心裏一直告訴自己不要闖入不屬于我的世界,所以拒絕了他。”

阮冬陽盯着手上握着的水晶杯,杯中的綠色液體像青春一樣耀服。

“也許就是因為你的拒絕,所以他才會對你念念不忘。”

阮冬陽又是一笑。真的,她發現方年是個好心的女孩,即想說服她離開房祖敖,又忍不住站在她的立場希望她勇敢些。

“是嗎?那很好啊,我也希望他能對我念念不忘。”

方年一時間不知該接什麽話,發覺自己實在不适合做個壞女人,破壞人家感情的話她就是說不出口,逗留在心底的妒意虛了難言之痛。

“你不想得到他的全部嗎?”方年問出自己的疑惑。

“全部?不可能的,有誰舍願意交出所有給另外一個人,那是妄想。”

“說得也是啊!不過至少接受他願意給予的啊,租敖對你真的不同于一般人。”

阮冬陽擡起頭,黑蚱裏透着清明。“你很愛他是吧,”

突地,她心裏有種教人看穿的狼狽,以及想回避卻回避不了的尴尬感覺,方年沒想到阮冬陽會這麽直接,她以為她不用面對這一刻的。

“你看出來了?”她不知該如何掩飾。

阮冬陽友善的看着她。“一個美麗大方又聰慧的女人,會心甘情願地跟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奉獻自己的時間,耽誤自己的青春,她如果不是聖人,就是因為她對那個男人有了不尋常的情愫。”

“你形容得很妙。”她确實是這樣。

“方年,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見到對方輕輕颔首後,她才往下說:“如果你很了解他,又能照顧他,為什麽不讓他知道你愛他?”

“你呢?”

“我已經拒絕他了呀,不管你信不信,我寧願過平凡的生活。”

“人人都想占為已有的房祖敖,你居然拒絕他了,”方年算是大開眼界了。

“我很清楚什麽對他比較好。而且,房先生同我之間除了那一夜的近距離接觸之外,真的不是很熟。”

“你們在那一夜沒有……”方年問不出口。

阮冬陽抿嘴一共。“沒有,我們沒有怎樣。”

方年一愣。“這更不尋常了。”

“怎麽會,難道房先生是個花花公子?”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祖敖對喜歡的女人一向熱情,怎麽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麽也沒發生?”她幫房祖敖安排過許多女人,印象中他從不浪費任何美色的啊。

“可見房先生并不如你想像的這麽中意我。”阮冬陽自我調侃地道,有的時候她确實是這樣懷疑着。

“不可能啊,我不會看錯的。”

“那一夜其實是我占了虜先生的便宜,呼呼大睡了一覺,十萬塊便入袋了。”她把自己形容得好像常常騙吃騙喝似的。

“可是你們之間是清白的?”方年因為不相信,所以一直追問着同樣的問題,但她心頭的疑雲不減反增,她完全被阮冬陽給弄糊塗了。

“非常清白,你可以問房先生啊,他不會否認我說的話才是。”

方年搖搖頭,她很明白除非她不要這份工作了,否則在房祖敖面前她最好別提及此事。

“房先生很少談及那方面的私事,我們做下屬酌自然不好多問。”

當年,他給了家破人亡的她一個工作機會,幫她解決了財務上的困難,還帶她全球征戰,見世面;她雖出色,但是若沒有伯樂的賞識,世上有志難伸的人猶如過江之鲫。

“他一定不知道你愛他對不對?”

阮冬剛認為方年比自己更合适他,所以她決定要盡啦啦隊應盡的責任,或許能因此成就一樁良緣。

“他不問,我死也不會明說。”那太丢人了。

“這樣啊……我替你說去。”

方年連忙擺子。“不要,太羞人了。”

“雖然愛情在暧昧不清時最美,不過人生苦短,你不想弄清楚房先生對你的感覺嗎?”

方年才沒那個膽。“不用問了,他喜歡的人是你。”

阮冬陽反駁:“他只是喜歡我罷了,但還設有愛我愛到論及婚嫁的地步啊,所以,想嫁給他的女人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也是她的痛處,房祖敖纏着她是想包養她,利誘她心甘情願上他的床,除此之外,他對她沒有更多的承諾。

“是嗎?這麽說來大家還是有許多努力的空間哕?”

方年半信半疑,阮冬陽的話是鼓舞了她,可是耍她在房祖敖面前大膽示愛,她依然膽怯,跨不出第一步,談什幺都是多餘。

XXx

跟自己說好不妄想的,但人哪能控制思緒呢?

常常,房祖敖的身影還是會掠進阮冬陽的腦海,她不經意的仍會在鏡中瞧見影中人眼角眉梢的輕愁。

嗅着竄外秋日盛開的野雛蔥,趕也趕不走的人影,懸在她心頭深處。

“冬陽,放假不出去啊?”馮心妍随口問道。

“待在家裏聽聽音樂,補個眠,哪裏也不想去。”阮冬陽答道。

馮心妍拉了拉阮冬陽垂在背後的發辮。“不要這麽自閉啦,我們去我表哥工作的飯店走走。”

“不去。”她閉上眼,嗅着秋意。

“表哥想替我介紹男朋友,你陪我去啦,幫我看看那個人配不配我。”

“表哥介紹的人不會太差,你自己去就好了。”她跟着馮心妍叫馬思瀚表哥。

“陪我壯膽嘛,表哥說那個人是留美的碩士耶,如果我一個人去,他聊了些我聽不懂的話題,那不是很糗嗎?”

“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以其人之道還泊其人之身啊。”

“一起去嘛,也許他看不上我,反而會看上你喔。”對此馮心妍很大方。

“這是最不可能的情況!你自己去啦,我今天想休息。”

最後,阮冬田實在拗不過馮心妍再三腫請求,她勉為其難的做了陪客。

結果陪客沒做成,居然成了飯店的臨時客服人員。

“正好你們來,不然我實在不知道去哪裏生出兩位服務人員。”

“表哥,到底是誰的訂婚典禮,要這麽多服務人員做什麽?”馮心妍瞧了瞧今天飯店的排場,不禁好奇問道。

“哪裏是什麽訂婚典禮,不過是男女雙方見個面罷了,譚王食品的負責人譚佐佐先生要替妹妹介紹男朋友。”

“介紹男朋友就得動員這麽多人,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點?”馮心妍咋了下舌。

“不只介紹男朋友,譚嬌嬌今天過生日。”

馮心妍忍不住驚嘆:“哇!有錢人過生口真不是普通的奢侈啊!”

“是啊,你們都投錯胎了。”

“表哥,我的男朋友呢?”馮心妍伸出手,攤開手掌向他讨男朋友。

馬思瀚搔了搔腦門,不好意思地遭:“改天吧,今天真的太忙了,怕沒辦法顧慮到你們。”

“好過分,光顧着工作,你忘了親情也很重要嗎?”馮心妍嘟着小嘴嬌嗔道。

本想拒絕馬思瀚的請托,因為阮冬陽真的不敢領教譚嬌嬌的刁蠻,遇見她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麽是非來。

換上服務生制服,兩人負責雞尾酒的調制和補充。

宴會在中午舉行,冠蓋雲集。

他也來了。

阮冬陽在房祖敢進到宴會廳時就看見他丁,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出色得體的穿衣品味,立刻吸引了宴會裏所有女性的目光。

“他真的很出色。”馮心妍露出傾慕的笑容。

“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

馮心妍側首,瞄向方才出聲的阮冬陽,不解地問遭:“為什麽?”

“情敵太多,一直到死都會有人崇拜他。”她就是考慮得太多、太遠才會決定放棄他。

“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我倒覺得是不是能夠一生一世,并沒有那麽重要。”

“算了,我不想讨論這個問題,反正也輪不到我。”她笑着。

“做做白日夢也不錯啊!”

今天生日宴的菜色以江浙菜為主,因為譚佐佐喜歡吃江浙菜,與會的名流穿梭在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宴會廳裏,彼此得體的周旋着、說笑着。

雖是中式餐點,卻仿歐式自助餐的方式進行,賓客得以優稚的走動,這麽一來,想低調回避的阮冬陽,只有事與願違了,既然逃不掉,只好硬蕾頭皮接招。

“怎麽也有這份閑情?”

房祖敖握着雞尾酒杯挨在她身旁。

“來打工也算閑情,”她表現出一副不太想理他的樣子。

他微微一笑,挑高一眉。“這麽努力賺錢啊?”

“你別和我站得這麽近,不知道的人以為我想勾引你。”

他挨得更近,她一觸到他的西裝,旋即退後三步。

“自重些。”

“你好傷人。”他抱怨着。

阮冬陽擰了下眉心,閃得更遠,閃到廚房門口。

“冬陽,別走得這麽急嘛!”譚佐佐出聲喚道。

聽見譚佐佐的聲音,她不得不回頭,他是她的老板,得罪不得。“譚先生。”

“他們說你是馬先生的朋友?”他問。

她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她确實和馬思瀚有點交情。

“恩瀚哥是朋友的表哥。”阮冬陽據實以答。

譚佐佐似乎很滿意她的答案。“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當然可以,如果能力許可,我很樂意。”她不是不會讨好老板。

“我覺得馬先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這家飯店的總裁也對他贊譽有加,如果他能和嬌嬌做朋友,我會很感激你。”

他再也看不下去譚嬌嬌為着房祖敖癡迷的樣子,所以他積極介入此事,想盡早打醒她的癡夢;今日名為生日宴,實際上是替譚嬌嬌制造一些認識其他青年才俊的機會。

“我沒把握,馬表哥事業心很重,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的人,表哥大概不會有興趣。”

譚佐佐離去後,房祖敖重新黏了上來。

“方才你們聊些什麽?”

“譚先生想為妹妹介紹朋友,請我幫點小忙。”她在心裏補充一句:助你脫離苦海啦,笨蛋。

他皺了下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你別把我往譚嬌嬌身上塞。”

她露出一抹詭谲的笑,“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你敢說你沒有把我往別人身上塞的意圖?”

她順水推舟地道;“有一個不錯的人選,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她是一個你相當熟悉的人。”

他不喜歡她這樣待他,轉身就走。

“喂!我話還沒說完耶,怎麽說走就走?你不是很愛纏着我的嗎?”

她想追上他,又怕成為衆人的笑柄,只好作罷。

“你在瞪準啊?”馮心妍循着她的目光探看。

“真氣人,重點設說完人就走了!心妍,表哥可有女朋友了?”

“原本有,不過情人節時才分手。”

“有沒有可能複合?”

馮心妍聳聳肩。“天知邁。”

XXX

難道真的是落花無意,流水卻有情?反了,世界反了,他的感情世界不是原來的模樣了!他房祖赦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

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減退了?

悶悶不樂一整天,手上的工程進度順利不僅無法替他帶來喜悅,反而讓他有更多時間思左想右。

從來不曾主動追求過女孩子的他,沖動地想找一本愛情百科全書來治療他近日受挫的感情生活。

“房先生,今天晚上羅議員的壽宴是不是決定不出席?”

方年敲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房祖敖沉思的模樣。

“不出席,你讓少文代我出席好了,暫時不能弄壞和羅議員的關系。”

可利用之人先擺在一邊納涼,一旦必須用到時即可派上用場,這是政商合作的手段之一,也是必要之惡。

“譚先生一早來過電話,我說你正在忙沒替你接進來。”

“他有說打電話給我是為了什麽事嗎?”

“沒有明說,大概又是為了譚嬌嬌的事情想來說服你。”

房祖敖嘆了聲,平時他是不嘆氣的,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涼了,秋意太濃,和風太勤,把惆伥給吹進門來,否則他為什麽也學會了嘆息?

“不是替嬌嬌辦了‘選婿宴’了?”

“或許她全看不上眼,獨獨對你情有獨鐘。”方年暗忖,她何嘗不是這樣,真應了一句話:意人中,人中意。

“替我約譚先生吃晚飯,飯局定在‘本田日本料理’。”

XXX

譚佐佐不是一個人前去,他還邀了阮冬陽和馬思瀚,主要是希望房租敖能幫他在馬思瀚面前替譚嬌嬌美言幾句。

不知情的阮冬陽還以為今晚就只有他們三人,他們今晚的任務是要針對馬表哥和富家女的“前途”交換意思,她下了班後便坐譚佐佐的車到本田料理和馬恩瀚會合。

馬思瀚已經在裏頭等着了,服務生在替衆人倒香片時房租斂走進了包廂。

阮冬陽與房租敖皆感到一陣錯愕,他們同時愣住了,但兩人很快恢複了冷靜。

“約這麽多人,相親啊?”房祖敖調侃地道。

“是啊,為了嬌嬌,我不得不做這樣的安排,很厚臉皮吧,祖斂,讓你點菜,我對日本料理比較不熟悉。”譚佐佐開口說明。

房祖敖召來料理店經理,“照上回宴請姜總裁時的菜色,量不用太多,但是要精致。”

“冬陽,你和馬先生提過那件事了嗎?”譚佐佐向阮冬陽詢問。

“稍微說了—些,其他部分可能要由譚先生自己說明。”

阮冬陽說得很含蓄,馬思瀚卻聽得很明白,他們要他追求譚嬌嬌。

“我妹妹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人,希望你能令她改變主意;譚佐佐直截丁當地道。

這時,服務生開始上菜,直到美食已布滿了整個桌面。

“令妹既然已有心上人,我恐怕不好壞了她的夢。”馬思瀚老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譚佐佐之所以看上馬思瀚就是因為他看起來很老實,脾氣好又旨努力、上進,與火爆又刁蠻的譚嬌嬌正好可以互補,若能結為秦晉之好,不知道會有多圓滿!

“不試試怎麽知道是不是壞了她的夢?”一直不說話的房祖赦慢條斯理的說。

他懂了,譚佐佐要他來就是為了要他替譚嬌嬌美言幾句!

“表哥,譚小姐我見過幾次,脾氣是大了點,不過家世很好,刁蠻了點,不過長得不錯,嗓門是大了點,可身材不差,就看你怎麽選擇哕!”阮冬陽實話實說。

“馬先生,你可以到我公司來上班。”譚佐佐忙不疊地開口。

“不用了,飯店管理是我的興趣,如果想做其他的工作,我不會在愛情大飯店待了五年。”

那天在宴會廳,他是對譚嬌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是負面的印象,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追求人家嗎?

“潭王食品也有意向飯店業進軍,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你一個舞臺。”譚佐佐許下承諾。

“舞臺?”是不是要提拔他?

“條件是試着和嬌嬌做朋友。”房祖敖又開了口。

阮冬陽跳出來說公道話:“不要太勉強,這不是個流行簽賣身契的年代。”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又沒有要你馬上娶嬌嬌,我不過是要你和她交往看看而已。”

再說嬌嬌也未必同意,在跟兩方溝通時他都得以退為進。

馬思瀚看向阮冬陽,眼裏閃着求教的訊號,大人物他不是沒見過,可是大人物要求他追女孩的情況,他倒是頭一回遇到。

“表哥,不如回家想想,別貿然同意,會後悔的。”

看重朋友的她,就算會因此丢了工作,她也不能保持沉默;婚姻并非兒戲,弄得不好,她會一輩子內疚。

XXX

房祖敖想送阮冬陽回家,她假意拒絕但态度不是很堅決,所以她坐上了他的車,不識貨的她自然不知道她坐的可是一等一的豪華房車勞斯萊斯。

秋夜星光點點,在車內欣賞夜景是阮冬陽許久未曾做過的事;上他的車不是因為自己,她沒忘記要幫方年的忙。

“馬思瀚真是你的裹哥?”他突然有此一問,認識她之後,他變得過分多疑。多疑到他都不喜歡自己了。

“當然不是,我若有這麽好的表哥,會把他介紹給心妍。”

“所以,心妍才是馬思瀚的表妹?”

她瞟向他,“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和你有關的事自然要問清楚些,否則以後我們住在一起,我連你有哪些親戚都不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誰說我們要住在一起?”自作主張!

“我只有一個奶奶住在美國,父母意外身故,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其他血緣相近的親戚,所以我娶的女人要很會生孩子,最好能為我生下一個棒球隊。”他自顧自的說。

她不接腔,因為和她沒關系。

“我在美國的房子差不多有三個足球場那麽大,如果你喜歡墾地,可以在上面種玉米或小麥。”他繼續詳細地介紹自己。

“你很喜歡自言白語嗎?”她不想聽,知道得太多是一種負擔。“你不想多了解我一點嗎?”

“不想。”她答得幹脆。

他很受傷。“你的心比鐵石還硬。”

“我很清楚這一點!不過有一個女人,她的心比棉花還柔軟,若你肯花點時間注意地,保證你一生幸福無窮。”她想盡快進入主題。

“我就知道你想把我推到別人身上。”

“我不喜歡你啊,你黏在我身邊做什麽?很煩耶,有心于你的解語花你不要,真是宇宙、超級、無敵、第一大蠢人。”

他被她的話激怒了。“你才是蠢人,我把嬌嬌當作妹妹,平淡如水的感情怎能結合?”

“我說的人不是你的嬌嬌妹嬌。”她将雙手置于胸前。

“那是誰?”“方年。”她說。

房祖敖吓了一跳,“誰?”

“方年,方方正正的‘方’,過年的‘年’,你和她比我和你熟好幾倍,你舍近求遠不是很怪嗎?身旁明明已經有個美嬌娘了,還對—個不喜歡你的圓仔花望穿秋水。”她自貶道。

“你吃方年的醋。”他笑了笑。

“喂!你很讨厭耶,總是曲解我的活!我再說一遍,方年愛上了你,我全心全意祝福你們,只要你幸福,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纏着我了?”

她盡可能表現出不以為意的模樣,痛苦的淚水直往肚裏吞,這是她選擇的路。

他不語,琢磨着她話裏有幾分真實。

阮冬陽看着房祖敖,他在思考時的模樣看起來好嚴肅。“你不信可以去問方年。”

“你們一直有聯絡?”他問的是那一夜之後。

她不置可否,給了個模糊的答案:“算是。”

“你很高興方年愛上丁我?”他斂起了笑。

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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