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大公子和十個猴兒

走進去以後,見擺的一堆受香火的牌位。

仆從老莊在一個牌位前停下腳步,幽幽有了泣聲:“天大爺帶着姑娘來看六爺,六爺一定喜歡。”

那牌位上寫着:愛弟宇文永傑之位。

文無憂瞪大眼眸,愛弟?宇文永傑是太師的兒子,太師還在,立牌位的不應該是他,應該寫愛子才是。

老莊沒有解釋,文天也沒有疑惑。一旁備的有香,他取過六根,點着,分給女兒三根,自己握着三根,淚水滾滾而落。

“爹爹您怎麽了?”文無憂不無擔心。

“無憂,你永傑堂叔不是爹爹殺的。”文天泣不成聲。

老莊哭道:“是,太師心裏明白着呢,天大爺您別聽四老爺胡扯,他今兒總算撞上太師脾氣,我早知道,早知道他好不了……。”

“可是無憂,他死在我的懷裏。當時在場的再沒有第三個人,招人懷疑也情有可原。”文天的嗓音漸漸低了下去,沮喪的意味層層而出。

文無憂看看牌位,再看看傷痛的爹爹,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臂:“爹爹,永傑叔知道您是無辜的就行,您不用過于難過,永傑堂叔知道,想來不會喜歡。”

女兒關切的面容,讓文天見到牌位後冰寒的心,重新又溫暖起來。怕女兒一直擔心,離開香堂以後,把好看的地方指給文無憂,不容她感染上自己的難過。

文無憂也想讓他走出悲痛,在出二門後,就要求說十大公子的故事,以分爹爹心神。

她沒有想到的是,文天聽完了話,“哈”地一聲,克制不住的樂了。就在剛才他的眼角裏還有抹不去的餘悲,但“十大公子”極大的娛樂到他。

文無憂就更想聽,搖着文天袖子:“爹爹,快說,一件也不能少。”

“哈哈……”文天就笑得更加厲害,邊笑邊道:“你打小兒就聽過……”

“沒有,”文無憂抗議,不依的嘟高了嘴。

“你不聽就不睡覺的故事,十個猴兒……哈哈哈……”

文無憂張大眼睛,起初不想笑。從三殿下的嘴裏聽起來,十大公子是風雲般的人物,怎麽能笑?

但忍了幾忍,撲哧也是一樂,拍着手掌念起來:“十個猴兒聚一起,比比最的名兒低。”

“最大的猴兒最氣派,”文天和她一起念出來這句,父女一起嘻嘻。文天做個昂首的姿勢,擠一擠眼:“是不是爹爹最氣派。”

無憂熱烈道:“是。”

拍手再念下去:“第二個猴兒陰沉沉。第三個猴兒一身泥,第四個猴兒傻嘻嘻。第五個猴兒小心眼兒,第六個猴兒吃東西。第七個猴兒鬼又鬼兒,第八個猴兒巧算計。第九個猴兒笑面虎,第十個猴兒愛着急。”

“哈哈哈……”父女笑到和月院門外也沒有停止。

顧氏倚門站着,含笑嗔道:“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笑個沒完,可見做客圓滿,這我就放下心。”

不說還好,說過見父女們對視一眼,又是一長串子笑聲出來。

顧氏雖不明白,但陪着面容更為舒暢。握住丈夫的手,再扯進來女兒:“進來再樂吧,吃的竟然不是飯,而是一堆笑話。”

“爹爹威風呢,”

“你女兒威風極了。”

父女争搶着說,顧氏笑靥如花:“是嗎?怎麽個威風法呢,”對丈夫有了心知肚明的瞄瞄:“走的時候,我讓你不要再氣太師,你不會忘記了吧?”

“不是我,是無憂。”文天手點點女兒,滿面的得色:“你女兒為你争了一口氣兒,”回身拿出春草手中的一塊團花異卉的衣料,往顧氏身上比一比,揚眉吐氣地道:“好看,無憂說的對,果然這料子應該是給你的。”

“無憂,”顧氏對女兒佯裝生氣:“走的時候,不是讓你心裏只想着長輩?”

無憂眨巴眼睛,又把父親也說出來:“本來是和和氣氣只吃飯,爹爹為我打了人,太師不高興,沒表現長輩的樣兒,無憂就忘記了。”

“對,全怪太師,全怪別人。”文天助長的道。

顧氏對父女們板起臉,拖長嗓音:“反正是不怪你們?”

“不怪,”父女們回答的幹脆利落,又争着告訴顧氏:“還重新說了十個猴兒的故事。”

“呵呵…。”顧氏掩面也輕笑起來,對丈夫打趣道:“你的底兒,已經讓女兒知曉?”

“全知曉了,如今還差爹爹細細的說說事跡,就更周全。”文無憂左手爹爹,右手母親:“咱們到房裏去,泡消食的茶來,喝完了,再吃母親做的好點心,就便兒聽幾段好故事。”

文天拿她取笑:“先說無憂為母親智鬥太師的故事吧。”

“都行都行,正好請第一公子爹爹給無憂指點指點,以後見到太師,還要怎麽樣說話才好。”無憂也把爹爹調侃在內。

顧氏笑吟吟的,随父女們而去。春草把東西放下來,又送了茶進來,房裏已是一片歡笑之聲。

……。

夜晚來臨,宇文大夫人的眼淚還沒有幹。

門外有人回話:“老爺回來了。”宇文大夫人起身迎接,走的太急,一彎腰摔倒在地上,手扶着地爬上兩步。

宇文大老爺進來見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夫人請起,你我夫妻這些年,也不到過年過節,不用行這大禮吧。”

“呸,誰給你行大禮!”大夫人在地上爬更快,三步并作兩步,她用成三手并成兩手,趕到大老爺腿前,一把抱得緊緊的,坐在他腳面上就開始哭嚎:“天殺的,你得救救我的女兒啊,我的绫兒啊……。”

大老爺頭痛不已:“夫人快起來,你知道我最厭煩婦人撒潑,你平素不是貞靜斯文的很……。”

“天殺的,你不救我女兒,我跟你拼了這條命……”大夫人繼續大哭。

大老爺忙道:“好好,咱們去看女兒。”

大夫人起來也揪着他的袖子,把大老爺直拖到宇文绫的床前,抽抽泣泣的邊罵邊說:“那該下地獄的宇文天回來了,”

對于這個名字,大老爺也有不痛快:“有司會議,家宴我不能回來,你讓家人送信,我已經知道。”

“胡說,我送過信就後悔,你一定是怕他不敢回來,十幾年前,我剛嫁到這個家裏,你們兄弟哪一個見到他不是避貓鼠兒?”大夫人怒目斥責。

大老爺擺手,把她的憤怒再次岔開:“绫兒怎麽樣?”

“嗚……”大夫人放聲大哭,根本聽不清她說的話。大老爺叫過丫頭來問。

丫頭怯怯道:“先時以為下了毒手,請醫生看過,說只是脫臼,推上就行倒也簡單。”

脫臼?

大老爺脫口道:“宇文天如今心腸軟了?”

------題外話------

麽麽親愛的們,從昨天開始大修文,四到七章已修改。今天上午醫院複查,下午才回來。更新來晚,敬請見諒。

十五章已修,但每日修改只限一小時內,過了60分鐘就等明天。本章和十五章有沖撞之處,親們将就着看,明天仔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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