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瘋狂偏執生物學家(16) (1)

季言住的二樓浴室內有一個浴缸, 此時浴缸內盛滿了水,水裏面放了一只浴澡球,在人魚被塞了進去之後, 綿密的泡沫浮在上面,像是快要溢出來。

季言本想保住的襯衣也在這條魚的霍霍下給徹底的給打濕,濕漉漉的衣服料子貼在身上,讓趴在浴缸內的諾爾曼視線直勾勾的黏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看着一盤子秀色可餐的食物似的。

季言低頭看了一眼, 就紅了耳廓罷工不幹了。

他沖了沖手上的泡沫,丢下這條魚轉身就走,“你自己洗!”

諾爾曼沾着泡沫的魚尾巴卻是卷上了季言的腰, 整條魚趴在浴缸邊上, 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言, 幫……幫我。”

季言背對着這條魚站着,無動于衷。

諾爾曼感受到季言的冷漠,魚尾巴纏的更緊了一些,“別走。”

諾爾曼:“不鬧……不鬧你了。”

染着央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季言摩挲着垂落在身側的手, 手指在指腹上細細碾磨。

他看向前方,似乎是在思索着該怎麽處理現如今這個情況。

諾爾曼:“言……”

季言的指甲嵌入到掌心之中, 半晌他到底還是心軟重新走了回去,低咒出聲, “就應該把你鎖在這, 自己洗, 再也不管你了。”

依照這條魚的學習能力, 逼一逼, 這條魚不會也會了!

然而季言的聲音吐出,趴在浴缸內的諾爾曼卻是歡快的擺動着尾巴,将季言卷到跟前去。

他仰頭瞧着面前被光籠罩着的青年,眼睛之中有光亮閃爍,“言,沒有。”

季言眯起了一雙眼睛,“你看上去好像有點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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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爾曼垂下眸子斂去了眼中的色彩,一臉無辜的看着對方,“沒有。”

沒有個屁!

季言忍着暴打對方一頓的沖動,擡手将纏裹在手上早已經濕透的繃帶給拆了。

繃帶似乎是纏的有些緊,在季言拆掉繃帶之後手掌上被勒出紅痕來。

紅痕不疼,季言就沒去管,倒是這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十分難受。現如今這衣服穿了就跟沒穿沒有任何的區別,季言索性将身上濕漉漉的襯衣也給脫了。

看着浴缸內的魚眼睛落在身上,季言伸手掰過了對方的頭,惡狠狠的威脅出聲,“再看把你眼睛給挖了!”

季言的話音剛落那伸出手就被諾爾曼給握住,季言剛想将手抽回來那條魚卻是将一個吻上了手上的紅痕處。

手背上的異樣讓季言身子一僵,腦子裏不禁又想起那個雨夜,對方濕潤的吻落在身上時的滾燙灼熱。

季言将手猛的抽了回來。

只見自己的那雙手就如那晚似的變得光潔如初,什麽印子都沒有了。

季言正反看了看自己的手揚了揚眉。

真神奇。

明明神深可見骨的傷口卻是在人魚的唾液當中恢複如初,就像是夢似的。

耳邊傳來水聲,季言将擋在面前的手拿開,就看見諾爾曼像是一個等着誇獎的孩子似的,整條魚趴在浴缸邊上,得意洋洋的擺動着魚尾。

季言将雙手撐在浴缸兩側,微微俯下身時面上的神情沉而認真,“諾爾曼你聽着,這個能力絕不能在其他人眼前展現你明白嗎?”

諾爾曼靜靜的仰着頭看着他。

季言以為這條魚沒有聽懂再次出聲,“會死的,你要藏着你要……”

季言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輕輕的吻就落在了唇上堵住了他剩下的話。

季言的聲音戛然而止的同時,雙手摟緊了浴缸的兩側。

一吻淺嘗辄止,諾爾曼輕輕的道:“嗯,要藏着。”

人類脆弱的就像是一朵養在溫室裏的花朵,的确是應該好好藏着,将人藏起來。

唇上似乎是還遺留着觸碰着的溫度,季言盯着諾爾曼看了良久。

面前的這位主角原沒有上一個世界的精明,此時的諾爾曼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幼崽,對整個世界懵懵懂懂,不谙世事。

若不是季言有系統提醒,誰會想到面前這只傻魚,竟然會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是那片深海裏的主人?

主角終究是要回到亞特蘭蒂斯的,等過了今天,這一切恐怕會出大變故。

季言想到此手指微曲,低下頭去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這條魚身上。

他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将諾爾曼的銀色長發從水中撈出,手裏的發微卷,像是一個上好的錦緞鋪展在手裏。

頭發被撩起的同時,這條魚的脖子就完全的露在了季言的視線當中,這一看不要緊,季言突然在諾爾曼的後脖子上看見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季言的眼睛一眯,他微微俯身,手指将諾爾曼後散在身後的發撥開。

湊得進,季言就在那白皙的皮膚之上看見了一個極為細小的針孔。

諾爾曼:“言?”

季言:“別動。”

季言的手指按在那處,仔細瞧了瞧,就發現那處的确是針孔不假,而看這色澤程度,應該是剛紮的不久。

季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眉眼一眯。

事發之前他與尤裏斯站在走廊裏,而能夠如此靠近這條魚的就只有,江時。

這也是為什麽在事發之後,江時會一動不動的站在池邊沒有上前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條魚身上的藥效并沒有消退,他怕他接近了會死于非命。

好算計。

季言找了手機将針孔的痕跡拍了一張照片,将圖發給了杜修。

身後的人半晌沒有動作,感覺被冷落的人魚擺動着尾巴将水朝着季言濺了過去。

手機上被濺了一層水,季言就知道面前這只魚又生氣了。

“我幫你查事情,你還滋我水!”

季言将手機上的水擦掉,手指點在對方的脖子上,“你這只傻魚,被人紮了都不知道說的嗎?”

諾爾曼:“疼……”

季言:“疼死活該。”

諾爾曼:“言……”

季言看着這條魚可憐巴巴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麽沖着人挑了挑眉,“給我說句好話,我給你吹吹怎麽樣?”

諾爾曼的手指從對方的小腹上撫過,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出聲,“言……美。”

季言将對方不老實的手給拍掉。

諾爾曼吃痛的将手抽了回去,仰頭巴巴的看着人,“言……吹吹。”

季言嘆了一口氣,俯身給人吹了吹。

溫熱的氣息落在頸側,季言剛要起身臉側就被親了一口。

季言身子猛地一僵。

他就知道,這只魚沒安好心,搞半天竟是在這裏等着他。

季言直起腰就看見對方像是一個偷腥的貓似的魚尾巴歡快的在水中擺了擺。

算了,不跟這只魚計較,跟對方計較怕不是要被氣死。

季言重新撩起對方的發,從一旁擠了洗發水揉在了上面,發上起了泡沫,将上面染着的血紅色的髒污給揉掉。

這只魚似乎是很享受他的揉搓,他躺在浴缸裏,一雙眼睛舒服的半眯。

窗外的日頭從窗簾的縫隙之中擠了進來,将手中綿密的泡沫映襯的五光十色的格外好看。

季言從未享受過如此安逸祥和的一個下午,他靜靜的站在浴缸跟前給這條魚洗着頭,一時間竟是覺得時光可以在這一刻慢下來。

季言将這只魚沖洗幹淨,那只剛剛還滿身血像是一只兇獸的魚又變成了一只漂漂亮亮的大美人了。

整個浴室裏香氣宜人,季言滿意的用毛巾擦了擦手,就将手裏的毛巾丢在了諾爾曼的臉上,“好了,你出去自己擦,我要洗了。”

身上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掉,總算是可以輪到他好好的洗洗了。

季言剛要将放進浴缸裏的水關掉,他的手腕就被一雙手給握住。

諾爾曼:“洗。”

季言剛想要出聲,對方卻是一個用力将人拽進了浴缸裏。

伴随着撲通一聲,水花四濺而起,浴缸內的水順着浴缸邊緣流了出來,流淌在浴室的地面上,滾入下水道裏。

季言這下渾身上下算是徹底的濕透了,他撐着手臂想要起身,手下卻是發現他的手掌按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

他擡起手,手握上浴缸的邊緣,水從指尖滴落而下,“諾爾曼……”

諾爾曼:“我幫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季言拒絕出聲,他剛想要撐着手臂從浴缸裏爬起身,諾爾曼的手卻是放在他纖細的腰肢上将人抱了回去。

薄涼的指腹讓季言微微戰栗,他一回頭就正撞進對方黝黑深邃的眼睛裏,而此時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倒映出他的身影來。

季言微微有些愣神,于此同時一人一魚的位置就換了。

季言害怕溺水,他雙手扣着浴缸的兩側剛要從水裏起身,唇就被這條魚再次吻上。

水流的聲音嘩嘩作響,浴缸裏面根本塞不下這一人一魚。

水從浴缸的兩側溢出,季言的手指扣着緊了浴缸壁。

也不知道是不是浴缸之中的水太熱,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緣故,那冷白的指尖漸漸的浮出了一抹緋紅之色,水從上面滴落而下,像是玫瑰花色被雨水打濕,泛出豔麗的春紅。

與此同時,歸亞皇室所在的宮裏,一個看上去謙卑的瘦高青年出現在了被綠意籠罩的會議大廳內。

會議廳內的天花板是由一塊镂空花紋的圓形石雕組成,有綠意盎然的藤曼伴着陽光從镂空的頂層之上垂落而下,綠色的藤曼尖下,陽光之中站着一個人。

他仰頭望着上面的綠植,頭發花白一片。

青年的腳步停在了對方的身後不遠處,沖着人彎腰行了一禮,“陛下。”

R國歸亞皇室的掌權者已經六十多歲的尤金葉納在聽見聲音後,背着手轉過身來,“江時,事情已經辦妥了嗎?”

來人正是從事發現場而來的江時,他聽着對方的問話,沖着人低下頭,“Y國的那只雌性人魚被殺了,季言尚留在現場。”

想到上一次展覽廳之中的爆破事件之中死掉的那兩個研究員。

尤金葉納沉思了片刻,吐出的聲音微沉,“果然還是太危險。”

江時:“同類相殘,他們人魚族倒是絲毫沒有忌諱。”

尤金葉納冷哼了一聲,“人魚族強大,壽命長,他們族群內會出這樣的事情并不稀奇。這就像是普通的獸類一般,他們族內都是強者為尊,只有自相殘殺才會選出首領。”

江時:“我原以為這種生物會有人性……”

“人性?”尤金葉納将目光落在江時身上,“人尚且會自相殘殺,更何況是一個畜生?”

江時低下頭去。

尤金葉納想到了什麽再次問出聲,“你剛剛說季言留在現場?”

江時:“是,他讓我們都出來了。”

尤金葉納:“還能活命嗎?”

江時垂下眸子,“人死,您才能安心。”

尤金葉納笑了一聲。

這句話江時倒是說的不假,人魚這種生物太過危險,當年若不是因為歸亞皇室與Y國的軍備力量的聯合鎮壓,現如今統領這個世界的就不該是人類了。

人魚銷聲匿跡了快要上百年,可就在一年前,這位季教授将人魚從神剎海之中帶了回來,若是人魚卷土重來,後果将不堪設想。

就在尤金葉納忌憚對方的同時,季言卻是向皇室上交了一份長達幾萬字的報告書,報告之中關于‘永生’計劃的瘋狂讓尤金葉納心動。

若是真的研究出來什麽東西,那他就可以跟人魚一樣長生。

尤金葉納将這件事交給了季言去做,本以為一切會很順利的進行,可在江時反水之後,尤金葉納在得到季言與那只人魚走的很近的消息後,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或許并沒有那麽簡單。

他派江時時刻盯着季言的行動,卻沒想到竟是發現了季言與那只人魚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一刻尤金葉納有些慌了。

他的父親死在那場與人魚族的那場海戰之中,小時候親眼見證了兩族之間血戰的尤金葉納覺得自己不能在坐以待斃。

他派江時動了手,只要季言死了,他再派人把那條魚抓了讓江時繼續為他研制永生計劃,就是一舉兩得。

尤金葉納将神思之中抽了出來,他的視線掃向江時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問出聲,“季言打的?”

江時伸手碰了碰臉上的紅腫,“是二殿下。”

提起尤裏斯,尤金葉納就有些很鐵不成綱。

明明這個兒子是他最喜歡的,可偏偏這個兒子卻是喜歡季言,喜歡了數年。

這一次若是人死了,正好也可以斷了尤裏斯的念想。

這麽一盤算,倒是一舉數得,就算那位聯合秘書長來,到時候也找不出什麽錯處來。

尤金葉納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算是落了一半,他沖着江時問出聲,“後悔嗎?”

“不後悔。”江時微微擡起頭,他看着轉身走向一側書桌旁的尤金葉納将手放在胸口,忠誠的低下頭頭顱來,“江時将忠于皇室。”

“倒是一條忠誠的狗。”尤金葉納笑了一聲,“就是不知道若是讓季教授知道他手下最得力的學生早已經背叛了他,不知道到底會作何感想。”

“或許,看不到了。”

江時微微垂眸,攥緊了垂落在身側的手。

他明明是他手下最得意的學生,可對方卻是在将人魚帶去研究所研究的之後,一個人霸占着,從不讓他去見那條人魚。

自私自利,都是他季言活該。

尤金葉納從身後拿起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任命書遞到江時的手裏,“從今日起康歸裏斯研究所就歸你來管江教授,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那條人魚兇悍,我将護衛隊給你,你帶着回去收個尾吧,記得把那條魚帶回來。”

“是。”江時沖着人微微颔首,就從會議室之中走出。

有了國主的手谕,調動皇室的護衛隊幾乎不用費什麽力氣,江時聽着這群人口中尊敬的稱呼,面上原本帶着的謙遜卑微變了。

他挺直了胸膛,伸手整了整微微有些發皺的袖口。

江時帶着人從宮裏走出,迎面正撞上從不遠處走來的季寧。

季寧:“江時?”

江時就當是沒有看見,在季寧的叫聲之中,帶着人從另外一側的走廊急匆匆的離開了。

如此目中無人?

季寧快走了兩步朝着人離開的背影看了一眼,将視線從他身後跟着的皇室護衛隊上移開。

他摩挲着手指,微微側目沖着身後跟着的人吩咐出聲,“派個人去跟着。”

季言披着浴袍從浴室之中出來,他站在屋外朝着浴室裏正在玩水的人魚看了一眼。

【06:警告,當前劇情偏離風險較高,請宿主及時調整。】

【季言:來不及了。】

從那只雌性人魚死掉的那一刻,季言就知道劇情應該是偏離了。

按照這段時間季言掌握的原劇情內容,季言猜測亞特蘭蒂斯古國應該并沒有徹底的消失而是因為某種原因沉寂于海底靜待王歸,這條雌性人魚的倒來應該會給諾爾曼帶來來自于亞特蘭蒂斯裏的消息。

他安排諾爾曼見到這只魚不僅是想證明諾爾曼是不是真的把他認定成為了伴侶另外一層原因就是因為他想讓對方聽到這條雌性人魚提供着線索而後逃離這裏回到亞特蘭蒂斯去。

可誰知道諾爾曼卻是因為他,在僅僅只是一照面之下就将那條雌性人魚給殺了。

【季言:不管有沒有江時那一針,我都看主角現如今壓根就沒有想回亞特蘭蒂斯的打算,06,你是不是在騙我?】

【06:我發誓絕對沒有!】

【季言:我覺得你在心虛。】

06的确心虛。

在季言的逼問之下,他不得不開口道。

【06:主角的目的最終目的還是回到亞特蘭蒂斯,只不過……】

季言聽着06到口的話沉默了下來,他眯起了一雙眼睛。

【季言:只不過什麽?】

【06:只不過……】

06有些難以啓齒,這讓季言覺得一定不會是什麽好話,果不其然他就聽見06開口道。

【06:主角的目的之中加了一個,就是要帶你一起回到亞特蘭蒂斯。】

【季言:………………】

為什麽主角的目的又扯上了他?季言想不通,出聲沖着06問出聲。

【季言:什麽時候改的?】

【06:見你的第一面……】

【季言:…………………………】

所以他現在如果想要離開這個世界,首先要在現有的劇情裏保證自己不死,還要跟對方一起回到亞特蘭蒂斯?

這任務就好像是故意讓他注定完成不了似的。

【季言:你們主系統是不是有問題?】

【06:主系統不會出現問題的,只不過第二個世界的難度有點大。】

【季言:幾星?】

【06:五星……】

這也是之前季言在向他問那個夢時,06回到主系統之中才得到的消息,明明第一個世界才一星難度,第二個世界猛地提升它甚至是覺得主系統是故意不讓他退休才給他安排了這麽一個高難度的劇情。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宿主本身有問題……

可是據06觀察,他這個宿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可憐,除了這張臉長得比別人更漂亮一點,壓根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

06有些不理解。

然而此時季言也陷入了沉思。

最高難度的五星世界,難怪,該世界劇情推動到現在,世界的世界線索還尚未查清,他直到現在甚至不知道原主到底是什麽時候成了諾爾曼認定的伴侶。

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季寧,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去問,事情就已經推到了現如今這個情況。

【季言:不玩了,擺爛吧。】

【06:別啊,親親如果該世界人物死亡,親親是會被主系統給抹殺的哦~】

【季言:那我就保證自己不死總行了吧。】

季言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眯起了一雙眼睛,快步下了樓。

他走去了書房拿出紙筆将現如今的他所掌握到的全部信息給羅列了出來。

來到這個世界差不多幾個月,除了主角以外,他先後見到了江時,尤裏斯,季寧。

這三個人,在他這分別扮演着惡人,愛人,親人三個角色,一張惡人,一張中立,一張好人牌,努努力他也不是全然沒有贏面。

現在耽誤之急,他就是要在這件突發的事件之中,保全自己。

仔細想來,促成這件事情發生的除了主角本身,應該還有一個就是江時,這件事若是發生了,皇室怪罪下來将他取而代之就是最好的時機。

所以他才會諾爾曼奮起的時候,并沒有去阻止。

那江時背後的那個人,莫非是尤裏斯?

季言思索了片刻,從兜裏掏出手機給尤裏斯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裏,他先将這裏制伏了人魚的事情告訴了尤裏斯,随後又在電話裏将江時維護了一番。

作為當事人其中之一的尤裏斯,當時現場發生了什麽他很清楚,因此季言的維護卻是讓尤裏斯有些生氣,“教授,你竟然到現在還維護他,當時你我都在走廊裏,事發的時候只有江時和那些研究員在現場,那只魚奮起的時候,江時站的最近,他為什麽不讓人阻止?”

尤裏斯冷哼了一聲,“我看他八成就是故意的!”

尤裏斯的話一出,季言意識到江時背後的那個人并不是尤裏斯,那還能是誰?

季言心裏隐隐有一個猜測,他在跟尤裏斯說完挂斷電話之後就将電話打到了季寧那,“哥,你……”

電話裏季寧怒喝出聲,“季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現在才想起來告訴我?”

季言曲指推了推鏡框,“我其實也不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

季寧:“你這個小兔崽子!你……”

“先別罵,我有急事。”季言聲音一頓方才再次開口道:“哥,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看江時今天有沒有去皇宮……”

季寧:“不用查了,他去了。”

季言:“哥?”

季寧:“我撞見他了。”

季言沉吟了片刻,笑出聲,“原來江時背後的那個人是國主,那這件事就有點棘手了。”

這麽看來,江時就是對方放在他身邊的眼睛,負責幫着對方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也是,依照歸亞皇室對于‘永生’計劃的重視程度,國主又怎麽會這麽放心的把人魚交給一個外人研究呢?更何況他這個外人還是在各國游走的聯合秘書長的弟弟。

季言思索了片刻,沖着季寧出聲道:“哥,或許這一次真正想要殺我的不是江時,而是國主,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季言的電話還沒挂,別墅內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季言正打算奏出來看看是誰敢擅闖他的別墅,就聽見江時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都給我找仔細了!務必将那條人魚給我抓到!”

季言捏着電話轉身而出,入眼就看見護衛隊闖進屋內的同時,江時自分列成兩隊的人群之中走了進來。

【06:依照現如今劇情走向當前人物結局死亡概率達80%】

季言眯起了一雙眼。

【06:親親,既然已經是現如今的情況了,您要不再努努力拉拉分數?】

【06:實在不行,您就只能給主角生個小人魚抱大腿了。】

季言冷哼了一聲。

江時之所以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裏,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那就是在江時看來他剛剛就已經死在了諾爾曼的利爪之下。

想讓他死,也得問問他願不願意。

季言想到此抱着手臂靠在一側的牆壁上,沖着人喚出聲,“江時,你這是做什麽呢?”

正邁步進門的江時步子猛地一頓,他順着聲音來處朝着這邊看了一眼,就看見那個剛剛就應該死掉的人,此時正捏着電話懶洋洋的靠在那。

陽光從一側的窗戶照進來,攏在那張漂亮的臉上,臉頰紅潤分明安全無恙。

江時只覺得自己的腳步僵楞在原地,喉間的話梗在了那。

半晌,江時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面上笑得僵硬的沖着季言叫出聲,“教……教授……”

季言輕笑了一聲,“怎麽是這個臉色?就這麽不想見到我?還是說,我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并不是你看到的結果?”

江時臉色僵在原地,他聽着季言的聲音,動了動略微有些僵硬表情,邁開步子沖着季言走了過去,“教授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我可是您的學生,怎麽……怎麽會呢?”

季言:“那你這是做什麽呢?”

江時掃了一眼護衛隊,沖着人出聲,“這是陛下的意思。”

他聲音一頓再次出聲,“陛下覺得人魚太過危險,讓我們把人魚帶會研究所裏特殊關押起來。”

季言面上的笑收了起來,一雙眸子有些冷的看着人,“江時撒謊不累嗎?”

江時沉默了。

季言直起腰來,沖着江時走了過去,“剛剛進來的那一刻是不是看見我還活着,很失落?”他盯着江時的眼睛,再次出聲,“讓我猜猜,是那一針吧。”

江時的面色一變,“你……你怎麽知道?”

季言彎了彎唇。

江時話吐出,索性也懶得裝了,他看着将腳步停在面前季言,承認出聲,“不錯,我的确是來看看教授是不是死了的。”

“不過現如今看,那條人魚果然跟教授關系匪淺。”江時低咒了一聲沖着季言再次開口,“不過沒關系,陛下剛剛已經把康歸裏斯研究所給我了,從今往後,研究人魚的項目歸我管,跟教授再沒關系了。”

季言:“為什麽?你明明是我的學生,為什麽要背叛?”

江時邁步,“為什麽?”

“教授還問為什麽?從始至終教授有把我當你的學生嗎?”江時走上前言辭急切了一些,“我是沒有教授的命好,第一次去神剎海就帶回來一只人魚,可教授自打将人魚帶回來之後,卻一個人做起了研究。我不止一次的向你提出想要跟你一起研究的想法,可都被教授拒絕了。”

“說到底,教授是想一個人獨吞結果吧。”江時自嘲的一笑,“到時候,‘永生’計劃成功,功勞全是您一個人的。”

江時:“既然教授都不把我當你的學生,不肯傳授半點,那我為什麽還要忠于您?”

季言:“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江時:“是。”

原來是因為這個。

季言皺緊了眉頭,“你也知道人魚危險,我不讓你跟着是因為怕人魚會出現今天這樣的結果……”

江時冷笑了一聲,“危險?若是危險能危險到床/上去嗎?”

季言:“江時!”

“那天晚上我都聽見了,教授還有別的辯解嗎?”江時逼近了對方一步,将目光落在了季言的臉上,“不過教授長得的确漂亮,若換成是我我也會把持不住,只是不知道這人魚的滋味……”

江時的話還沒說完,季言就一個巴掌扇到了對方的臉上。

江時捂着臉,低頭沖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出來。

他笑了一聲,再次擡起頭時的眸子多了一抹冷意,“來人,給我把教授抓起來。”

季言看着周圍的護衛隊沖他而來,他正準備出手,站在身前的江時卻是在面前轟然倒地。

門外的光影之中,季言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裏,“哥。”

季寧抽回手将季言拽到身後,将別再腰間的搶拔出,“我看誰再動!”

護衛隊這一次本就是受江時調配,可此時領頭人倒在地上,而站在面前的人又是R國地位極高的秘書長,衆人便沒敢再動。

季寧轉回身朝着季言看了一眼,“言言,你沒事吧。”

季言搖了搖頭,從季寧的身後走出。

他低頭看向了倒在身前的江時,出聲道:“哥,将他交給我吧,我有大用處。”

Y國好心好意的将人魚送來配/種,結果一個照面,卻是死在了康歸裏斯研究所季教授的家裏。

在這件事在事發之後就被歸亞皇室壓了下去,倒是方便了季言。

在事情鬧大之前,季言去了一趟宮裏。

玻璃花房內,季言站在草坪上,看向了這位站在面前的國主。

歸亞皇室的掌權者尤金葉納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他站在面前生機盎然的植物面前修剪着那些花枝,綠色的生機映的他面容顯得愈發的蒼老,恐怕這就是尤金葉納急于想要‘永生’計劃盡快完成的原因。

季言的目光從對方的手上掃過,笑着出聲,“陛下好久不見。”

去做收尾工作的江時沒有回來來的人反倒是季言,恐怕這件事,出了變故。

尤金葉納握着一把金色的剪刀略顯枯槁的雙手在聽見季言的話之後手微微一頓。可這樣的異樣卻也只有短短的一瞬,他靜默了片刻,将手裏的剪刀放下,背着手轉過身來看向季言,“季教授。”

季言瞧着尤金葉納面上明顯不怎麽自在的表情笑了一聲。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跟面上藏不住事情的江時比起來,尤金葉納的表面功夫做的足多了。

尤金葉納聲音平靜的問出聲,“教授今天來是做什麽的?”

季言并沒有立刻同人撕破臉皮,而是狀似什麽都不知道的沖着人問出聲,“昨天我家裏出了點事情,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聽說。”

尤金葉納嗯了一聲,“有聽說。”

他擡了擡手,沖着季言指了指,“那只人魚抓到了嗎?”

季言:“抓到了,已經安排人将人魚重新送回了研究所了。”

尤金葉納嗯了一聲,“那就辛苦教授把事情給我講一遍吧。”

季言并沒有惱,而是慢悠悠将事情給人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尤金葉納聽完之後,有些感慨的嘆了一口氣,“人類尚不會輕而易舉的擊殺同伴,我想人魚應該亦是如此。據教授對于人魚的經驗來看,這條人魚為什麽會把自己的同類給殺了呢?”

老國主吐出的聲音很慢也很輕,猛地一聽像是一個老者慈祥的詢問,但季言卻是從這話語之中聽出了幾分別的意思。

季言觀察着對方臉上的神情,沖着人再次開口,“陛下,那可未必。”

季言聲音一頓再次出聲,“這人吶有時候,逼急了也會狗急跳牆,人性,經不起推敲的。”

尤金葉納就像是沒聽懂季言口中的話,他反問出聲,“那人魚呢?”

季言:“人魚這種生物與人還是有很大的差別,他們思想單純,其本能尚還保留着獸性,對于他們的族群而言,他們有很強的地位階級性,他們會本能的排斥劣等的人魚。”

尤金葉納:“劣等的人魚?”

他聲音一頓,擡眼看了一眼尤金葉納,“Y國同我們送來的那條人魚魚尾呈透明之色,在他們族群之中地位并不高。”

尤金葉納扶着桌子坐在了玻璃花房內放着的辦公桌子前,在聽見季言的粗略解釋之後沖他擡了擡手,“繼續。”

季言這才敢繼續出聲,“Y國此前雖然是将人魚送來了不假,但他們對于人魚的了解不深,在他們看來,人魚這種生物與其他的獸類似的可以不分貴賤高低接納任何雌性去配種。但他們卻并不知道我國的這條人魚血統高貴,讓其與一個劣等的人魚配/種,結果只能是死亡。”

尤金葉納靠在身後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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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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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