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少主想殺人(下)
饒是懸偶子已經看出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胖子實際是個硬茬子, 也想出了些軟硬皆施的應對手段,可對方突然要錢的舉動,還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傅希言不等對方提個還錢途徑, 就自顧自地接下去:“閣下來了,就不是外人,我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張大山這五千兩偷得可真不是時候啊!”
突如其來的掏心挖肺又打斷了懸偶子的思路,不知道眼下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三殿下進駐洛陽城後,地價一日一變,原來五千兩銀子我能盤兩到三間好地段的鋪子, 如今買一間都夠嗆,也就是這幾天工夫的事。”
他嘆得情真意切,好似真把懸偶子當做一個朋友來傾訴。
懸偶子在短暫的錯愕後, 冷笑道:“看來你不止想要五千兩。”
傅希言搖頭:“談錢傷感情啊。”
懸偶子:“……”到底是誰在提錢?
“所以, ”傅希言微笑道,“我覺得這五千兩就用豐都市兩間店鋪來還吧?”
懸偶子已經很久沒遇到過敢在他面前讨價還價的人了。他心中殺意越濃,嘴角的笑容越大:“錢對你很重要?”
審訊是心理戰,談判也是。
盡管懸偶子釋放出高手統攬全局的氣場,讓在場諸人都感覺到一股源自于內心的深切恐懼,然而傅希言也僅僅是感受到了最初一剎那的變化,随即就恢複了平靜。
他的身體裏似乎藏着一個萬能防禦系統, 可以随時開啓精神和物理的雙重免疫,雖然不知道上限在哪裏,但眼前這位顯然還沒有碰觸到警戒線。
他笑了笑:“身體發膚, 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孝之始也。不巧, 我身上錢財也受之父母, 也不敢毀傷,這也是我的孝道。”
懸偶子見他談笑自若,絲毫不受自己氣場影響,心中驚疑不定,身為脫胎後期,他竟掂不出對方的斤兩。傅希言這個年紀,便是一出娘胎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與自己同級。而傳聞中,他更是個在真元初期滞留九年之久的廢物!
可他站在自己面前,面不改色,侃侃而談,也是不争的事實。
來洛陽前,師伯幾次叮囑,讓他務必找個合适的機會,殺掉傅希言。本以為是舉手之勞,便想順手為之,可眼前這胖子神秘莫測的表現,讓他心中打鼓。
這時的他還不知道傅希言和儲仙宮搭上了關系,知道之後,自然更感激此時的明智。
懸偶子橫行無忌,作惡多端,卻絕對不傻。在恐吓不成後,他果斷地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丢在桌上。
傅希言剛要伸手,就聽門口有人通報,三皇子和錦衣衛指揮使楚光到。
頓時,懸偶子和傅希言都在心裏罵娘。
買賣眼見着就要成了,你們又出來找什麽存在感!
三皇子不知道自己的出現讓即将收尾的事情又生變故,還自覺自己選了個極好的時機。
自從知道傅希言與儲仙宮有所關聯之後,這個曾被他當做攪屎棍使的伯爵庶子在他心裏的地位就水漲船高,心生折節下交之意。
當然,這種交往決不能是他上杆子往上貼,适當的施恩,引得對方感激涕零,主動投效是最好的了。
懸偶子的到來是個機會,但儲仙宮沒有為傅希言出頭,又讓他有所猶豫。
幕僚陳贻建議,小惠可施,大恩難報。
這個報,三皇子自動理解為“回報”。
食堂內,他早安插了眼線,得知懸偶子想要人而傅希言想要錢之後,陳贻便建議他等兩人談不下去的時候,出來做中間人。如果懸偶子實在不肯讓步,三皇子可用私房補貼。
如此,三方都得到了滿意的回報。
懸偶子接到了人。
傅希言拿到了錢。
而他,搭上了儲仙宮這條線。
想象之所以美好,是在殘酷的現實對比下。
從通報他們到來,到他們進門,這短暫的工夫裏,傅希言已經抓緊時間飛快地抓走銀票,并瞄了眼上面的數額。
一張是五千。
另一張也是五千。
傅希言眉開眼笑地向三皇子和楚光行禮,并反客為主地說:“張衛士被關了這麽多天,也不知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睡得香不香。若不是我尚在假期,不便在營地裏随意走動,真想親自執起張衛士的手,交到懸偶子前輩的手中,讓他們師兄弟團聚。”
後面這段描述,實在有點惡心,懸偶子忍無可忍地站起來:“還不放人!”
楚少陽見傅希言不再反對,便識趣地去放張大山了。
他和懸偶子走後,飯堂裏的氣氛便輕松了許多。
三皇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傅希言:“你真的決定放他走?”
傅希言說:“張大山殺人未遂,證據确鑿,三皇子若想關着他,以正國法,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簡而言之,當跟屁蟲可以,當出頭鳥就算了。
三皇子兀自生着悶氣:“……你甘心就好。”
楚光在旁,不發一言。
他本以為來救張大山的會是胡譽的人,已經想好如何解釋,沒想到是懸偶子。這與他猜測的事實相差太遠。他一直以為胡譽背後的人是陳太妃!
被一個掌握權力的年老宮妃利用和被一個聲名狼藉的武林門派掌控,完全是兩回事。
來之前,他就在考慮是否鼓動三皇子,不應懸偶子,與胡譽及其背後的勢力做個徹底割裂,可看看眼下一派歌舞升平的和諧景象,也沒有給他機會。
傅希言不知道自己與懸偶子的“友好協商”在不經意間粉碎了兩個計謀。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像他們這種鏡花水月的想法,比不上到手的真金白銀實惠。
拿到錢後,他便想着給救命恩人、金主爸爸、知心姐姐們買點禮物。
告別三皇子、楚光,傅希言懷揣着愉悅的心情走出飯堂,遠遠地看着楚少陽帶着張大山,也往營地門口的方向走去。
十幾日不見,他不知張大山悔不悔,但人瞧着是真憔悴,原本就下拉的眼角更垮了,再不見先前趾高氣揚的叫嚣。
監獄的再教育,的确能讓人脫胎換骨。
懸偶子沒有跟着楚少陽去接人,而是站在營地大門口,陰恻恻地望着站崗的錦衣衛。
張大山走到門口,有些迷茫地掃視左右,然後朝傅希言走了兩步。
傅希言以為他有話要說,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可張大山站在他面前,也不說話。
兩人都覺得是對方主動來“找”自己,都等着對方先開口。
“師弟!你在那磨磨蹭蹭得做什麽,還不快過來!”懸偶子的聲音帶着幾分陰柔,稍大聲些,便像是在放狠話。
張大山神情更迷茫了,還有些求助般的看向了楚少陽。
懸偶子沉下臉色:“師弟,我奉師父之命,特意從萬獸城趕來救你,你還耍什麽性子!”
這句話信息量極大,一是點明了自己的來歷,二是以耍性子掩飾張大山反常的行為。
可在場的兩個人,楚少陽和傅希言看着年紀輕輕,其實個個人精,哪裏看不出張大山其實根本不認識這個萬獸城來的師兄?
這就好玩了。
張大山到底什麽來頭,竟請動萬獸城來冒領他?
好在張大山還沒有傻到頭,讷讷地喊了聲“師兄”,懸偶子當即拿出了“給錢是大爺”的豪邁氣勢,扭頭就走,張大山猶豫了下,便新媳婦兒似的跟上去了。
傅希言看兩人走遠,叫住楚少陽,問:“你這裏還沒有其他出口。”懸偶子臨走前那意味深長的一眼,讓他心生警惕,而他過往的經歷無不顯示他命大福薄,在防刺殺這件事上,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可惜楚少陽非常遺憾地告訴他,營地的确還有一個出口,但僅僅是出口,如果要回祥雲布行,還是要繞回前大門。
傅希言問:“楚百戶吃不吃燒鵝?我知道有一家,味道不錯,所幸今晚無事,我請你?”
楚少陽看穿他想拉人壯膽:“你身邊的忠心、耿耿呢?”
傅希言道:“怕遇到危險,連累他們。”
楚少陽氣笑了:“你倒是不怕連累我?”
傅希言誠懇地說:“如果我說,這是一種深刻的信任,你信嗎?”
楚少陽扭頭就走,用行動表示“信你個鬼”。
所幸歸途一路平安。
傅希言見今晚有夜市,便轉了一圈,沒看到可心的禮物,空手而回。
用禮物讨好裴元瑾、虞素環這樣身處高位,應有盡有的人,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在這種百姓生活居多的市井之地。不由再度羨慕起升級流男主,那種随便散個步都能撿漏的快樂,他也想有。
休假第九日,他又去了當鋪。
今天午時進門,櫃臺後竟沒有人。
傅希言敲了敲臺面,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見到掌櫃笑嘻嘻地走出來:“哎喲,您又來了。”
傅希言調侃:“你終于去後面吃面條了?”
掌櫃道:“看您這話說的。我這是招呼顧客呢!”
傅希言心中一動:“上千兩的大生意?”
掌櫃笑道:“銀幣級的顧客,哪怕是一文錢的生意,都可以進來喝茶。”
傅希言原本是随口一問,聽他這麽說,頓時起了興致:“我是銅幣級?要如何才能往上升?”
“砍價不要那麽狠。”掌櫃一想起那一錢銀子的生意就心痛,“混陽丹那條消息,剛出來時真是賣的五萬兩。您要是按這個價買上兩條,立馬就是銀幣級顧客了。”
這不就是他想擁有的金卡銀卡會員制度嗎?只是前世能聯網,一地消費,另一地也能查看,這裏是如何做到的?
“這些原本給您銅幣的人就該說的,既然您不知道,我就再說一次。”
掌櫃:“萬兩以上的生意,我們會立即向總部登記,萬兩以下的,一年彙總一次。所以有些九萬多兩的,也許幾個月後陸陸續續湊夠數了,也要等第二年才能晉級。所以,如果您花費至九萬兩時着急,就買條萬兩以上的。”
傅希言問:“還有金幣級顧客嗎?”
掌櫃笑:“您到時候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傅希言嘆氣:“囊中羞澀,遙遙無期。”本以為懷揣一萬兩,已是大富,沒想到是井底之蛙。
掌櫃立即展現出服務業人員的職業素養,安慰道:“您不一定要買啊,你要是賣的消息值十萬兩,一樣給您升級。”
傅希言心中一動。那他目前掌握的消息可太多了,七公主私奔,混陽丹下落……
他猛然一凜。
怪不得當鋪生意這麽好做,這一進一出,他們收個中轉費,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掌櫃呵呵笑着,也不催促:“您先說說想買什麽消息吧?”
傅希言便想着買個冷門的:“我想要張大山的消息。”
掌櫃找出五個張大山,問他哪個。
除掉死了的,快死了的,女的,還剩下兩個。
一共二兩,兩個消息:
“一個是錦衣衛小旗,跟着三皇子來了洛陽;還有一個是杏塢村的村民,當年地震,其他人都死了,就他一個逃難出來。”
傅希言靈光乍現地問了一句:“他們是同一個人嗎?”不然一個難民,為何會有專門的記錄呢?
掌櫃似乎被問住了,疑惑地問:“你為什麽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傅希言說:“同一個人應該退還一兩。”
掌櫃:“……”
傅希言又問懸偶子。他的消息有兩檔,普通十兩,獨家二百五十兩。
傅希言:“……”不知道這二百五罵的是懸偶子,還是買消息的人。
“我想知道,他有沒有什麽弱點?”
“那就二百五十兩!”掌櫃一手收錢,一邊說消息,“他有三個弱點。第一,他本事其實不怎麽樣,能當上二師兄,就是靠臉。第二,他暗戀銅芳玉,卻不敢讓她知道。第三,他和加入萬獸城的原西陲邪道人士不和。”
“為什麽不和?”
“因為西陲很多人加入萬獸城都是因為銅芳玉。情敵之間,怎麽可能和諧呢?”
因為銅芳玉的殘忍事跡,她在傅希言心目中,就是83版梅超風的形象,突然加了萬人迷光環,頓時有些不适應。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傀儡道只招收美人。莫翛然不必說,公認的天下第一美男,門下鐵銅銀金四大弟子,也個個如花似玉。哪怕天地鑒、儲仙宮號令天下正道共誅時,各門各派也總有癡情的少男少女跑去通風報信,暗中放水。”
傅希言:“……”
公認的天下第一美男這麽蘇的人設,難道不該給穿越者嗎?
為什麽這不是一篇文!
為什麽他不是穿書!
傅希言氣麻了,一副“我知道我接下來有個過分的要求,但生氣的我沒有理智可言,你最好答應下來”的表情:“我想用最少的錢買個最貴的禮物。”
掌櫃畢竟見多識廣:“誠摯的祝福。”
傅希言:“……”
最終,他花了六十兩從掌櫃那裏買到“瑞雪神牛”在洛陽的消息。
得到三皇子要來的消息後,洛陽富商們就籌劃着送一份大禮。他們和傅希言一樣,也想花少少的錢,辦大大的事,于是從海購了十二頭以肉質肥美著稱的“瑞雪神牛”來。
這數量是加了損耗的,沒想到十二都平平安安抵達,這就有了餘量。
傅希言讓周忠心第二天拿着名帖和錢上門,對方自然無有不應,還送了個高價從江南聘請的名廚來幫忙。
牛肉宴開了兩桌。
傅希言、裴元瑾和虞素環一桌;
忠心、耿耿、小桑、小樟一桌;
都吃得很滿意。
裴元瑾喝着茶,問:“他家還有?”
傅希言剔着牙,回:“餘下的應該要進獻給三皇子。”
……
上班前的最後一天,傅希言托裴元瑾的福,又吃了兩頓美味的牛肉宴,量比昨天還要大一些。于是,銷假上班就變得痛苦無比。
他的高床軟枕,他的錦衣玉食……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錦衣衛”這個徒有其表的虛名。
傅希言戴着痛苦面具出門,到錦衣衛大營,便見楚少陽喜氣洋洋地說:“你來得正巧!今日我們吃瑞雪神牛!”
再好吃的東西,頓頓吃,還是有點膩。
傅希言說:“沒關系,我太久沒上班了,無功不受祿,你們不用算我這份了。”
楚少陽以為他客氣,忙道:“放心,洛陽的富商送了兩頭,大家一起吃綽綽有餘。”
傅希言:“?”
不是十二頭嗎,兩頭是個零頭吧。
傅希言:“……”所以裴元瑾到底從富商手裏買了多少頭?
祥雲布行。
虞素環問坐在窗邊怡然自得地吃着牛肉幹的裴元瑾:“我們什麽時候啓程?”
裴元瑾說:“還有幾頭牛?”
“八頭。”
裴元瑾的腳愉快而不明顯地晃了晃:“不要浪費。”
建造新宮的工程終于轟轟烈烈的開始了,雖然建宏帝早已囤積了一部分的木料和石料,但根據洛陽宮圖紙的規模,現在的儲備還遠遠不夠,所以第一批征夫的首要任務,便是進山伐木開石。
錦衣衛們也沒閑着,被分派四處做安全保障。
楚光有意修複與傅家的關系,特意把傅希言分到洛陽近山,要是不嫌辛苦,甚至可以住在布行每日來回。
但傅希言不敢和儲仙宮走得太近,只偶爾送點村莊野味過去,虞素環也會回點城裏的果幹點心,雙方有默契地保持着朋友般的往來。
正當傅希言以為自己的錦衣衛生涯會持續一段時間,鎬京宮中突然來了旨意,申斥楚光無視國法,私縱要犯張大山,讓他上書自辯,另外傅希言作為受害人,也得到了皇帝安撫,贊他有其祖遺風,處變不驚,遇事不亂,令他即刻移交事務,回京領賞。
兩個旨意讓營中人心大亂。
楚少陽和傅希言剛剛緩和的關系再度緊張。雖然沒有明說,但楚少陽懷疑傅希言背後告狀,傅希言知道他在懷疑什麽,卻無從辯解。
因為——
他發現魏崗給自己的那封奏表的确不見了!如果真的是這份奏表起了作用,那他不但得罪了楚光,而且還将魏崗拉下了水。
奏表失蹤,他第一個懷疑有前科的張大山。但反過來想想,除非對方想同歸于盡,不然鬧到禦前,為自己讨個“通緝犯”的身份,實在沒有道理。
其次就是懸偶子。
自己訛了他一萬兩,他有動機;他的境界比張大山高,更可能神不知鬼不覺。
像三皇子、裴元瑾這些,他也多心的想過,不過都沒什麽确鑿動機。
事已至此,氣悶也是枉然,傅希言只能在一衆錦衣衛欣羨的眼神中,收拾行李,準備啓程。
建宏帝派來的使者是位宦官,姓張,很健談。宣完旨,待其他人一走,就拉着傅希言套近乎。
“奴婢是跟着義父姓的,阿谷這個名才是親生父母給的。”張阿谷惆悵地說,“也不知伯爺有沒有提過我義父。”
傅希言心中一動:“莫非是張中官?”
許是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張阿谷眼眶微紅:“義父說的對。看這滿朝文武,要論良心,還是永豐伯,別的還有幾個能記得他。”
傅希言想,這話是把他爹架火上烤啊。
好在張阿谷就是想靠着他義父當年的關系,拉近兩人的距離,見起了效果,就轉了話題:“其實這次宣旨,是奴婢讨來的。兩位傅爺如今在京裏炙手可熱,不知紅了多少人的眼,要是換做別有用心的人,奴婢怕對公子不利。”
傅希言:“……”
他離京前,他爹不是還說他們家現在涼了,連遷都這麽重要的消息都沒人跟他們事先通氣,怎麽他一走,就翻紅了?
張阿谷見他一臉疑惑,忙拍拍額頭,笑道:“看奴婢急的,忘了告訴您。如今,小傅爺已經當上羽林衛指揮使了,大傅爺正候着兵部的缺,有合适的,就能走馬上任。”
雖然他帶來的是好消息,看忠心、耿耿就歡喜得很,當初楚光上任錦衣衛指揮使,可把傅黨的人氣壞了,但傅希言不知為何,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