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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5-23 20:00:05 字數:6910

由于李副将懂得用好酒與美女巴結軍師大人,之後便得到了無數的好處,甚至欲決戰葫蘆谷時,胡大刀派了李副将的人去設伏,這等于是把最簡單卻又功勞最大的事交給了他。

其餘副将自然嫉妒又羨慕,卻也只能暗自悔恨,誰教他們沒有人家消息靈通,大腿沒有及時抱好。

到了決戰那日,依藺爾恺的計劃,他們會佯敗,之後将追兵引入葫蘆谷,由于要配合瘴氣的時間,故而藺爾恺還提了一個夜襲的行動。

果然一切十分順利,天承國大軍在胡一刀帶領下,在半夜三更突襲了烈火族的營地,然而烈火族卻似早有所覺,居然早已整兵備戰,待夜襲大軍一到,立刻反擊。

胡大刀不愧是天承國用兵第一人,一見情勢不對,當機立斷撤退,但沐焰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自然是銜兵追擊,一連追了上百裏。

“族長,再過去約五十裏就進入葫蘆谷的範圍了。”一名斥侯小兵對着沐焰說道。

沐焰冷笑道:“這次胡一刀可要失算了,他要誘我軍入葫蘆谷,那我就入葫蘆谷,那瘴氣的解藥我也拿到了,到時候在兩谷之間的細峽,設伏的人會臨時造反,就看是誰被坑殺在葫蘆谷了!”

葫蘆谷就在前方,而胡大刀的軍隊很快的隐沒進了山谷。

然而沐焰不知道的是,在他全力追擊胡大刀的同時,烈火族大後方防禦空虛,那個他口中的“神秘軍師”,帶着吳副将,領着另一隊大軍,直擊烈火族大本營。

由于精英全派了出去,剩下的兵力不到原本的五分之一,在吳副将大軍的打擊下,兼之藺爾恺神出鬼沒的用兵,摧枯拉朽的橫掃了烈火族的殘兵,直接打入大營。

前哨拔除,再來就容易了,由于胡大刀将烈火族精英大軍拖在葫蘆谷,藺爾恺便長驅直入烈火族的腹地,破了城門,攻進皇宮。

也是沐焰太過相信自己的奸細,因此被施了一個反間計後,便被胡大刀利用瘴氣拖在了葫蘆谷,先不說胡大刀故意讓奸細拿到的除瘴藥是假的,那藥還有麻痹人的功效,至于在細峽設伏等着造反的李副将,那就慢慢等吧,等到胡大刀解決了沐焰之後,就輪到他了。

藺爾恺占領了皇宮後,并沒有浪費時間,抓來幾個宮女問話,很快就知道沐煙藍居住的地方。

他将招降的事扔給了吳副将,自己則是策馬奔向沐煙藍所住之處。

她是個公主,但是當藺爾恺來到她在皇宮裏的住處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眼前這座破到快倒的宮殿是一個公主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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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馬,正要進去,恰恰見到一名宮女邊罵邊拿着個托盤走出來。“嚣張什麽?等族長打了勝仗,你沒有了利用價值,馬上把你丢回貧民區去!還說要設宴?誰敢赴你的宴啊?真的自以為是公主了,居然叫我送菜來,真是……”

聽到宮女的抱怨,藺爾恺面色一寒,一步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宮女擡頭正要罵人,卻看到一身戎服的陌生人,吓得驚叫道:“你是誰?”

藺爾恺并沒有和她啰唆,只是比了個手勢,在暗處護衛他的人,立刻現身捉住了那名宮女。“污辱我妻,該死!”說完,他看都不看那名宮女一眼,徑自進入那破爛的宮殿。

宮殿的外觀雖破敗,裏頭倒還算是窗明幾淨,正廳的桌上擺了一些簡陋的酒菜,而他朝思暮想的沐煙藍則是在聽到腳步聲後,慢慢地擡起頭,直到兩人視線交會。

他們沉默着,平複着久別重逢的震撼,也思考着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

不得不說,身着戎服的藺爾恺極去了文人酸氣,顯得潇灑率性,令沐煙藍的芳心狠狠震動了一下;而藺爾恺也為她如空谷幽蘭般的氣質而傾倒,久久無法回神。

好半晌,沐煙藍莞爾一笑,似是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出現。“藺大軍師,等你很久了,不知美人與美酒如何啊?坐下來讓為妻的請你一頓,好好聊聊?”

在烈火族出征號角響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今日會與他相逢,雖然她的心緒仍然不受控制的被他牽引了,但她自信掩飾得很好。

“果然是你……”藺爾恺苦笑,大大方方的在她旁邊坐下,讓她斟了杯酒。

“我被你整慘了。”

他也不意外她能預測到他的出現,從她配合他的反間計開始,兩人之間就如同有條隐形的線,各自拉着一邊,以方便他們配合着對方的力道,這種默契的産生自然而然,甚至他們都本能的認為對方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即使對他又怨又嗔,但看到他無奈的表情,也忍不住調侃道:“那是你們自作自受,還讓胡大刀弄了一個反間計,又要來試探我?簡直愚蠢到不行,幸好我裝傻替他證實間諜的話,才掩飾了過去。”

他嘆了口氣,彷佛自己真的委屈。“是啊,你裝個傻,我就喝酒喝到差點吐,抱着我不想抱的女人……”

“嗯?抱着你不想抱的女人?”沐煙藍的眼睛陡然眯起,說他喜歡女人,他還真抱了?抱到什麽程度了?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胡大刀或吳副将。

藺爾恺見她表情不對,立刻正色道:“我想抱的女人,在這裏。”

這男人一向正經八百,但将正經八百用在這種調情的地方,殺傷力卻是加倍,讓她的心動搖了一下。

但她可不願就這麽原諒他先前對她做的一切,于是她微微地将臉一沉。“女人玩夠了,你才想到要來救我了?”

“我不是來救你的。”他很認真地望着她。

沐煙藍差點沒把桌面上的一盤菜朝着他砸過去,他不是來救她的,那是來觀光的嗎?

在她發嗔的前一刻,他又道:“我藺爾恺的女人,有足夠的勇敢與智慧,需要我救嗎?”

她微微一征,思路完全被他打亂了。“那你還來做什麽?”

“我來完成你的心願。”他道。

沐煙藍一臉茫然,除了還在現代時她曾許過一個中樂透的心願,她還許過什麽心願?

藺爾恺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的表情略帶沉重,畢竟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我要證明,我不是個懦夫,你不希望你的男人受制于人,那我就讓自己成為一方霸主,再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她懂了,也有些後悔,當時在氣怒之下的口不擇言,果然還是深深影響了他。

她并不是真的認為他是個懦夫,只是不滿他屈服于旁人的壓迫,選擇犠牲兩人的未來。

雖然後來她明白了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但那種被人丢棄的屈辱感,卻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

那場離別前的對話,傷了他,也傷了她。

沐煙藍沉默,沉澱了一下心情,才有心思消化他所說的話。“你想成為一方霸主……”她細細咀嚼話中含意,剎時美目圓睜。“你該不會……”

“我決定拿下烈火族。”藺爾恺帶着無比的自信,接下她的未竟之語。“以後烈火族的族長就是我!”

她卻急得跳腳。“你……你這不是叛國嗎?你這榆木腦袋,一心只想為天承國盡忠,居然願意叛國?!”

“我已經不再是天承國的子民,在你離開之後,我辭去了大學士的官位,将所有財産上繳,皇上對我沒有一絲挽留與憐惜,我對這樣的統治者已心灰意冷,何況,我又不是攻打天承國,何來叛國之說?”他的目光有着一絲冷意,語氣也難掩失落。

“你辭職了?”為什麽他會去做什麽神秘軍師,為什麽他會抛棄一切,沐煙藍終于恍然大悟。

那明明是他最珍惜的國家,最珍惜的職位,最珍惜的聲譽,卻是為了她,他被逼到了絕境,寧可統統不要,以換取她回到他身邊。

他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她。

“你用這麽劇烈的方式表達你的不滿……但你真的放得下天承國?”她還是不敢相信。

藺爾恺看得出她有一絲愧意,終是淺淺一笑,笑得迷人。“留在烈火族重起爐竈,不代表我就抛棄了天承國,天承國大亂将起,我還是會适時出手的。你放心,已經錯了一次,我不會再錯第二次,讓你為難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她卻很清楚,只差一步,她就要抛開矜持、抛開顧忌,投入他的懷中,不過最後一絲理智讓她仍繃着臉,嘴硬地道:“所以你已經一無所有了,烈火族也還沒到手,你就這麽認為我會重新接受你?”

“你會。”他想都沒想就回答。“你和我一樣,認定了就絕不會輕易罷手,否則你不需要暗中幫助我。”

這不是甜言蜜語,卻比甜言蜜語還動人,沐煙藍水眸盈盈如波地直盯着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動容卻表露無遺。

這男人以前的正直都是裝的嗎?她怎麽都不知道他這麽會說話,這麽會打動人呢?

他自然感受得到她心情的波動,眸光也不由得放柔了。“我現在唯一的顧慮,只有你的感受,只要你開口,我可以放了沐焰,還有所有你在意的人。”

如果他要登上王位,勢必要先宰了沐焰,還有支持沐焰的人,但沐焰是她的父親,而支持沐焰的也都是她的親族,若是因此造成她的陰影,他可以網開一面放逐這些人。

即使這會影響日後他的君權,甚至對他的統治造成威脅,造成無窮的麻煩,但只要她一句話,他便會為她做到。

沐煙藍真的折服了,這個男人為她抛棄、犠牲了太多,現在還為了顧忌她的感受,這麽重要的事都可以視若無睹、忍氣吞聲,若她再感受不到他的愛意,那她就是真正的呆子了,他愛她,結結實實的愛她,只是他從來不說。

她搖了搖頭,綻放了一個美麗奪目的笑容。

“你放心吧,我對沐焰沒有任何感情,烈火族的皇族對我也只有欺壓沒有照顧,你滅了他們,我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藺爾恺也察覺她對他敞開了心扉,這些日子以來的抑郁,終是日出雲散。“那麽,你等着我的成功吧,屆時,你再沒有任何借口拒絕我了……”

他的笑容撩撥得她的心小鹿亂撞,她明白他暗示的不只是與他重逢這件事,還有更深入、更暧昧的含意……

原來,葫蘆谷前谷的空山窪,瘴氣雖是定時出現,但随着季節不同,還是會有不同的變化,比如現在的時節,只要午後太陽一過,瘴氣就會慢慢彌漫,接下來八至十個時辰左右,會形成霧氣一般的迷瘴,直到隔日破曉才會緩和。

胡一刀利用此一特點,将烈火族困在空山窪三日,之後等到了午夜,又刻意在他們發現除瘴藥沒有用,狼狽不堪逃離的時候,将其引到與原本設定不同的道路上。

埋伏在細峽的李副将,在黑夜迷瘴之中,自然也看不出下方通過細峽的人馬是誰,以及原本該走在天承國軍隊設定路線的人馬是誰,待大軍出現,便召集自己的人馬猛攻設定路線上天承國一方的人。

直到一陣箭雨過去,太陽漸漸出來了,李副将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殺錯了人,而當他直覺不妙想要閃人的時候,一把亮晃晃的刀便架在他脖子上。

“李副将,這次可多虧了你,沒有你做的好奸細、造的好反,我軍哪能在葫蘆谷大勝呢?”胡大刀那殘酷的笑臉,在初升的太陽下,顯得有些猙獰可怕,李副将立刻吓破了膽。

一切,完全沒有脫出藺爾恺的計算。

不過沐焰也不是易與的角色,在這樣的夾攻與挫敗之下,他居然還有辦法突圍而出,帶着約數千人的軍隊逃離,只是十萬精兵信心滿滿的前來攻打,最後卻是落得大敗而歸,剩下幾千人也跟全軍覆沒差不多了。

沐焰花了一個月,躲躲藏藏又迂回前進,當他好不容易逃回烈火族時,另一件事實又深深打擊了他,他的烈火族被占領了,北方這偌大的土地,将再也沒有他立身之地。

而當他站在城門外時,他悲哀的發現,裏頭傳來的歌舞之聲,居然是在準備新任烈火族族長的登基大典。

烈火族已經被藺爾恺占領了,他用強勢的兵力鎮壓衆人,擇日稱王。

當然,反對的聲音一定有,但藺爾恺不知為什麽采用懷柔拉攏的手段,或許條件真的不錯,所以有些烈火族的舊皇族隐忍下來,偷偷聯系了所有可以聯系的力量,準備适時起事。

登基大典采用的是中原形式融合烈火族傳統,藺爾恺身着龍袍,但所接受的卻不是玉玺,而是一支超大號的狼牙,這便是烈火族族長的信物。若是在天承國內,應該先祭天、祭祖,但在烈火族,則是由巫師向天祝禱一番後,藺爾恺就等于天授君權,他族長的位置就定下來了,然後族長便可開始宣揚自己的偉大,并頒布新的命令。

用句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就職宣言,藺爾恺雖是沒有民意基礎,但到了這個階段,有一大部分的百姓也會接受有了新的族長,畢竟舊族長沐焰并不是個廉政愛民的好族長,而一般百姓要的是穩定和平富足,誰能給予,他們就認定誰,太過高層的動蕩其實不幹他們的事。

所以當藺爾恺由巫師手上接下狼牙之後,他高舉狼牙,早先埋在原本烈火族百官裏的暗樁們,就鼓動歡呼起來,形成了熱鬧的假象。

“本族長上任後只要求一件事,就是要你們完全的忠誠。”藺爾恺威嚴地望着一幹烈火族臣子。“只要你們宣誓忠于本族長,那麽本族長保證,将帶領你們建設新的烈火族,百姓安和樂利,國力蒸蒸日上!”

“我等願效忠藺族長!”比較機靈的臣子此時已跪拜下去,約占了在場人數的三分之二。

之前當藺爾恺揭開自己原是天承國大學士身分的時候,引起過一陣騷動,比較有見識的官員,也大多聽過藺爾恺在天承國的清廉名聲以及剛正作風,比起沐焰那簡直領先了幾千萬裏,所以對于臣服于他這件事,抵觸倒是不大。

“很好。”藺爾恺此時拉起坐在身側的沐煙藍。“今日,本族長便宣布将立煙藍成為我們烈火族的族後,以後掌理後宮,母儀天下,立後大典擇日進行!”

想不到新任族長居然這麽快就宣布族後,而且還是原本皇族瞧不起的煙藍公主,有些官員忍不住嘩然。

但也是有聰明的又是一拜,大聲喊道:“我等支持族後娘娘!”

但是,忠于沐焰的人還是有的,尤其是沐姓皇族,看到原本屬于自己本家的最高權力象征就這麽被外人奪了去,甚至連那個不起眼的蠢女人都能當上族後,居然還有人拍手叫好、俯首稱臣,心中那股不甘與怨恨怎麽也壓不住。

“哼!我們不同意沐煙藍當族後!”一名沐姓王爺怒聲說道。

“對!除非族後由我們決定,否則我們不會承認!”另一名沐家的王爺也附和道。

“還有,你得向我們保證,不會動搖我們的地位,每月的封賞還要加倍,我們再考慮是否效忠于你!”另一名沐姓官員也開口,仗着己方人多,倒是有些萬夫莫敵的霸氣。

“是啊!是啊!我們要廢後!封賞加倍……”一群沐姓皇族跟着起哄。

由于先前藺爾恺采用的懷柔手段,讓他們覺得他是顆軟柿子,他們倒是嚣張起來,不太把藺爾恺當回事。

藺爾恺的臉色波瀾不興,淡然地看着他們鬧,直到聲音小了一點,他才揮了揮手。“本族長不需要向你們保證什麽,也不受任何威脅,方才鬧事的,全給本族長拿下!像這種不忠的臣子,本族長不要!”

此話一出,侍衛便将這群人圍了起來。

“藺爾恺,你真敢對我們動手?!”首先起釁的沐姓王爺陰沉着臉。

“直呼本族長名諱,你好大的膽子!”藺爾恺只是瞄了他一眼,像是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死活。“帶下去!還敢頂嘴的,直接砍了!”

如此強硬的手段,讓場面有瞬間的凝滞,但是在藺爾恺身邊的沐煙藍,卻看得有些目眩神迷。

以往她了解他的,都是正直剛毅、溫文儒雅的那一面,想不到當他擁有了帝王的威勢,變得霸道果斷時,散發出的男子氣概卻更加吸引她。

侍衛就要将那名沐姓王爺帶下去時,後者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那怪笑襯着猙獰的表情,更顯得詭異。

“你以為贏了?你想降服我們?藺爾恺,急着稱王,你就注定了失敗!”說完,他突然大吼一聲,“族長何在!”

随着他這聲大吼,大殿外突然傳來兵器交擊之聲,接着一群身着烈火族王爺家将衣服的親兵們沖了進來,領頭的赫然是這陣子消聲匿跡的沐焰。

大殿上那些沐姓親族,很快跑到沐焰的身後,加入親兵的行列。看這準備周全的樣子,就知道沐焰早就和大殿裏一些沐姓親族聯合起來,要在這天擒殺藺爾憤。

“藺爾恺,本族長被你騙得好苦啊!”沐焰用刀指着藺爾恺,目光中的恨意毫不掩飾。“居然使計讓本族長兵敗葫蘆谷,損兵折将近十萬人,本王今日便要為他們報仇,以慰那些無辜犠牲的英靈!”

藺爾恺一點都不驚慌,像是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感一般。“你認為你辦得到?”

“哼!別以為本族長不知道,你引走我烈火族大軍,帶來的兵馬不過是天承國邊軍的一小部分而已,而且你現在可是站在本族長的地盤上,只要本族長一聲令下,你和你身邊那個背叛本族長的賤女人都要人頭落地!”沐焰恨極地說道。

想不到藺爾恺更是氣定神閑了,甚至給沐焰的響應只是擡了擡眉。“你大可試試。”

“好!”沐焰露出捧笑,他的大仇終于得報,他的地位也再沒有人可以動搖!

“給本族長殺——”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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