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江易寒根本就沒将管峰以及他那在牢裏蹲過的哥當回事。
在江家還沒發生翻天覆地的變故之前,江易寒在京市就是那怼天怼地、耀武揚威的二世祖,當然他也很有原則,坑蒙拐騙、黃賭毒那是沾都不沾的,除此之外的事情他基本上都做了個遍,很讓家中長輩頭疼。自從人生發生大改變之後,每一次打架,他似乎要将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傾瀉出來,所以,哪怕當時他在京市已經不是別人需要捧着伺候着的江少,大家也還是忌憚着的,只因為他發狠起來,通常都玩命。
霍聞達聽到江易寒如此“膽大包天”的話,瞠目結舌了一會兒,還沒反應過來,那頭就已經挂斷電話。
江易寒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就不再失眠了,每天睡得早也睡得好,醒來的時候阮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餐,見他從客房出來,趕忙壓低聲音說:“輕一點,別吵到小溪了,她昨天學習到很晚,讓她好好睡個覺。”
“恩。”江易寒盡量不發出大的聲響,簡單的洗漱之後便坐在飯桌上享受阮媽媽的愛心早餐。
阮家的一日三餐都比較清淡。
早餐也是比較簡單的白粥、泡蘿蔔跟煎雞蛋。
江易寒過去三餐不規律,而且口味又比較重,三天兩頭嘴巴就上火,現在就強多了,只是經常感覺嘴巴快淡出鳥了,偶爾會跑到公交站那邊的鐵板燒攤子買一碗炒粉吃。
阮媽媽一邊剝着雞蛋殼一邊抱怨道:“先前單位裏說招保安跟阿姨打掃衛生,其實也沒多少錢,這麽多住戶攤一攤,每個月每家也出不了幾個錢,但那幾個老頭老太太一輩子摳門,讓他們一月出幾十塊,都跟要了他們的命似的,這倒好了,現在咱樓裏的感應燈壞了,又不知道要拖多久。”
“小溪她爸又不會換,前些天我們又忙,趁着這放假,說什麽也要找人來修了,小溪都說了,前天上樓的時候差點踩空。”阮媽媽越想越來氣,“明年就要高考了,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這時候你們幾個孩子要是摔斷腿了,那不是害了你們嗎?”
“本來這燈壞了我就想找人修,就是這心裏憋屈不過,前幾次要麽是我家找人修,要麽是你表姨,其他人跟沒住在這樓一樣,尤其是五樓的,先前我家找人修了,沒過幾個月壞了她還反過來說我家。”阮媽媽吐槽完之後才心理平衡一些,“也不知道那些師傅有沒有空,诶,這有物業就是好,我同事住別的小區,樓道裏的燈壞了,第二天物業就找人來修了。”
江易寒若有所思的點頭。
之前他也知道感應燈壞了,不過對他也沒什麽影響,畢竟他閉着眼睛上樓也不會摔倒。
他中午不到,就跟阮家借了梯子還有一系列工具。
阮溪醒來的時候快十一點了,不慌不忙的洗漱完,趿拉着拖鞋來到客廳。
廚房裏傳來一陣陣香味,她湊了過去,“媽,在鹵肉啊?”
“恩。”阮媽媽轉過頭來,“正好,鍋裏溫着粥,我這鹵蛋瞧着也好了,你嘗嘗。”
“哦,江易寒回去啦?”
還真別說,家裏有這麽一個男生,她的确不是那麽自在。以往放假,她爸爸也都是在銀行加班,要麽她一個人,要麽就她跟她媽,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穿帶胸墊的睡裙就好,今天就不一樣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Bra,連昨天洗完澡換下來手洗過的內衣內褲她都沒好意思曬在客廳的陽臺。
“沒呢。”阮媽媽一臉欣慰,“這孩子是熱心腸啊,聽我說感應燈壞了不方便,就自己去修了。”
阮溪瞪大眼睛,“他會修?”
“我一開始也擔心呢,結果他把一樓跟二樓的都修好了。”阮媽媽感慨,“比你爸是強多了。”
阮媽媽平常沒少在女兒面前吐槽丈夫,什麽都不會,下水道堵了不會修,連搬一桶水一袋米上樓都累得半死。大概正因為如此,現在江易寒這個才剛成年的高中生會修感應燈,在樸素的阮媽媽心裏,那真是太能幹太厲害啦!
阮溪打開門的時候,江易寒已經坐在梯子上認認真真的修四樓的感應燈了。
秋高氣爽,可今天烈日當空,穿着薄外套還是有些悶熱,江易寒穿着黑色T恤,牛仔褲腳随意挽着,他視線集中,有條不紊地研究着電路。
阮溪仰頭看着他,又一次慶幸,還好她不是顏狗,不然肯定抗拒不了這鮮嫩的小狼狗。
“帥吧?”江易寒修好感應燈,低頭正好就看到阮溪,問道。
阮溪回過神來,臉上沒有偷看別人被當場抓包的窘迫,相反還很有興致地點評江易寒的外表,“帥,其實我覺得你要是戴上那種金絲框的眼鏡,會更帥。”
用斯文敗類形容好像不太恰當,如果江易寒再年長幾歲,戴上她說的那種眼鏡,周身就有一種可以稱之為“雅痞”的氣質。
“然後呢?”江易寒也不着急下梯子,又繼續問道。
“沒了。”
“意思是我在你眼中是完美的?”
阮溪搖頭,“不。在我這裏,表哥你只能打六十分。”
江易寒在外形方面的确無可挑剔,他如果出道的話,相信光靠這張臉跟這身材都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阮溪兩輩子加起來也沒遇到幾乎完美的男人。
既有雄厚的經濟實力,又有不俗的外表氣質以及身材,最後個人素質也得過硬,這種人少之又少,她沒那麽運氣可以碰到。
“才六十分?”江易寒有些不滿。
阮溪說,“我能打及格分的男的,目前為止沒有超過四個。”
江易寒有些固執的問道:“那這四個裏,第一名是多少分?”
“七十五分。”阮溪很坦然的回道。
“你瞎了。”江易寒下了梯子,面無表情的看她,“去看眼科吧。”
阮溪正準備進門的時候,江易寒又叫住了她,“不行,你告訴我你怎麽打分的。你那标準有問題,我得幫你改改。”
“好吧,我就費費口舌跟你說說。”看在他今天的顏值讓她賞心悅目的份上,她也樂得跟他多聊幾句,“我是根據顏值、身材、智商、人品以及財富值打分的。”
“我分別是多少分?”
“你顏值跟身材都是滿分,這就是四十分,智商跟人品吧,加起來十五分吧,財富值五分。就是六十分。”
本來聽到前面關于顏值跟身材的打分他還挺高興,這後面是什麽鬼?
“憑什麽那幾樣我只有二十分?”
阮溪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江易寒不甘心地說道:“那七十五分的是誰?”
當然是她未來老公周澄啊。這話阮溪是不可能會說出來的,她看向江易寒,嘆了一口氣,“我決定給你扣掉一分。”
“喂!”
“男人太啰嗦,很扣分。”
這都什麽鬼?江易寒不甘示弱,也說道:“你知道你在我這裏能拿多少分嗎?”
阮溪搶在他開口給她打分之前說道:“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你要是非要啰嗦,那繼續給你扣分!”
江易寒:“……”
說完這話阮溪就直接進了屋子。
阮媽媽在廚房裏隐約聽到阮溪跟江易寒在争論,便走了出來問道:“你倆在吵什麽呢?”
“沒什麽。”阮溪随手紮了馬尾,“就是感謝他做好事。”
“是該好好謝謝人家,”阮媽媽想了想,“我看前面那超市在搞促銷活動,你跟小寒去逛逛,我也不知道你們平常喜歡吃什麽,買點水果回來。”
“好吧。”阮溪對江易寒沒什麽意見,而且幾次接觸下來,這人也不算壞,更何況,有一個校霸當表哥,這樣可以給她擋很多麻煩事,她現在就發現了,自從學校裏的人知道江易寒是她表哥之後,她現在收到的情書跟搭讪沒那麽多了。陳蘭清說,那些男生都挺怕他。
江易寒在阮溪這邊沒占到上風,正準備收梯子的時候,樓上的住戶見他還沒修五樓的感應燈,便下來催他。
“你可得好好修,上回那個修燈的一點都不專業,沒幾天就壞了。”501的大媽頓了頓又說,“我孫女中午要午休,快點修好,不然弄出聲響來她又睡不着了,這高三本來就辛苦,好不容易放假了可得休息。”
501家的孫女也在讀高三,不過當時中考時她沒達到一中的分數線,便只能去四中了。
女孩穿着襯衫裙,看着江易寒,有些羞澀的低頭,拉了拉奶奶的衣服,輕聲道:“奶奶,我沒關系的。”
江易寒瞥了這對祖孫倆一眼,之前他也聽阮媽媽吐槽過,說這大媽總是造謠,一會兒說阮溪早戀,一會兒說阮溪中考作弊,讓人煩不勝煩。
“誰說我要修整棟樓的燈啦?”江易寒輕描淡寫的說道。
501的大媽愣住,“憑啥只修一樓到四樓的?”
“因為我住四樓啊。”江易寒拍了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四樓以上跟我沒關系,您自個兒修吧。”
他又不是雷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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