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其實很愛你(二)
注冊結婚當天晚上,秦川沒有回家,說是公司有事要忙。林氏之前的虧空一點點的補了回來,偏偏還是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林茂生在商場混跡多年,不可能一點警覺都沒有。事情現在有些棘手,秦川如果不能再接近集團核心,縱使有蘇安眉幫助也無濟于事。
因為秦川臨時離開,林旭接手他的位置開始參與公司事務。秦川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個位置搶回來。人人都知道林旭年輕,不定性,在國外留學期間就跟很多女孩子暧昧不清,回到香港更是變本加厲。林旭是個不長進的,之前蘇安眉說到的吳家小姐因為這個跟他也宣布分手,那之後林旭除了工作,大把時間都扔在了溫柔鄉裏。
秦川決定娶江溪流,就是這個時候。
林茂生思維保守,還依舊覺得男人應該先成家再立業,一旦在哪個地方成家,那就差不多會安定在這裏了。秦川這一步走的很婆媽,像是女人之間細水長流的勾心鬥角,但是這種方法有用,他知道的。
一個是早早成家一心撲在工作上的養子,一個是學業擱置整天在女人堆裏揮金如土的親生兒子,這樣的對比就算媒體不說什麽,林茂生自己心裏也該有數。
新婚第一天早上,秦川踏着晨霧回家。他昨晚确實一直都在開會,但不是為了林氏,而是為了自己即将上市的公司。江溪流今天上午沒有課,縮在被子裏睡得正香,秦川進門的時候她沒聽見,直到腰上摸上來一只微涼的手,她才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睛。
秦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換了睡衣,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他們并沒有同床共枕的經歷,以前在北方,也是有禮有節的各睡各的。那時候秦川心裏有很多的不确定,覺得自己要是不能給她一個未來,那就斷然不可以碰她。拿到結婚證的時候他又想,跟江溪流在一起一輩子也不錯,愛情其實,都是可以培養的。
屋子裏拉着窗簾,熹微的晨光被擋在外面,室內光線昏暗,随着秦川的歸來,氣溫陡然上升。他的手臂環着她,她就像個小貓一樣被他抱在懷裏。江溪流覺得自己一向是個很淡定的人,可是這一刻又沒了勇氣,索性閉着眼睛裝睡。
鼻尖被捏了一把,秦川的聲音近在咫尺:“還裝睡?”
她這才擡頭,看見他的眉眼,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眉毛:“你回來啦。”
這個動作她做的很自然,好像只是夫妻之間再平淡不過的日常。秦川心裏軟軟的,原本只是想叫醒她說說話,這會兒忽然變了想法,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問:“我昨晚沒回來,溪溪生氣了嗎?”
不是“你生氣了嗎”,是“溪溪生氣了嗎”。小時候大人常常用這樣的方式對她說話,語氣裏滿是寵溺。江溪流用頭抵着他的胸口,手指在他的襯衫扣子上随意的畫着圈:“還好吧,你忙嘛。”
她的手指這麽轉着,轉的秦川心猿意馬。手臂橫身過去,把她帶着躺平,自己附身而上:“溪溪,生氣也可以的,昨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不回來,你可以罰我跪搓衣板。”
他這話說的很是認真,江溪流被逗笑,捧着他的臉細細的瞧着:“怎麽突然這麽會說話?”
他不回答,低頭吻她,鼻尖到嘴角,緩緩加深。江溪流身上有種他很熟悉也很喜歡的味道,他曾經以為是她的洗發水,可是這一刻忽然明白,那是她的沐浴液。他輕輕的啃咬着她的下巴,新生的胡渣讓她覺得麻麻癢癢,胸口有口氣橫亘着,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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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香味在脖頸上格外明顯,因為帶了層汗,香味便成倍的刺激着秦川的感官。最近的氣候已經開始有了初夏的炎熱,江溪流只穿了一個吊帶睡裙,他的手輕而易舉的把那個裙子丢到床下去,向小腹探去的同時,他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胸前,摸到那些襯衫扣子。
“幫我解開。”
江溪流被他帶着坐起了身,有點哆嗦的去碰那些扣子。她太緊張,手上動作不利索,扣子又設計的很小,幾次都解不開。秦川也不着急,低着頭一邊不斷親吻撫摸她,一邊等她。在這個空檔裏江溪流目光觸到了她從來不曾看見過的地方,臉一紅,最後一顆扣子幾乎是閉着眼睛解開的。
再次陷入柔軟的被褥時,江溪流閉上了眼睛。明明是不害怕的,但是當窒息般的痛楚襲來,眼淚還是順着閉起的眼角流進了枕頭裏。她覺得她不是因為疼在哭,可是又說不清為什麽要哭,秦川的動作已經很溫柔了,他一邊吻着她的眼睛一邊啞着嗓子叫她。
“溪溪,不哭……我輕一點……”
他們的新婚之夜,在第二天清晨才得以完成。中間秦川一直說我會輕一點可是動作卻越來越快越來越狠。江溪流幾次險些撞到床頭,又被他撈回來,厮磨中她咬了他的手,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小野獸。
事後秦川抱着她,給她看自己手上的紅痕:“你咬的。”
江溪流閉着眼睛平複呼吸,沒有一點力氣去搭理他。迷蒙中他說我抱你去洗澡,她擰着身子,難得任性了一回:“不去。”
手忽然被擡高,秦川的牙齒擦在她的手上:“不去我咬你了?”
吓唬小孩子的招數而已。江溪流擡擡眼皮,還是半推半就的被他抱了起來,這個澡洗的時間有點久,等到他們終于穿戴好下樓吃飯,已經快要上午九點了。
周嫂幫他們重新做了點早餐,韓靜在客廳裏給花澆水,從那個晚上之後她就沒有跟江溪流說過話,此時也是一樣,像是沒看見倆人似的,自顧自的數落着自己養的貓:“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就真以為自己是祖宗了?吃裏扒外的畜生,爹媽不管教就是不行!”
這麽罵完了,她像是心裏舒坦了一些,轉身換了笑模樣往桌邊走:“怎麽樣啊,小川今早才回來吧?累不累?”
“媽最近喜歡養貓了?”秦川漫不經心回頭看了一眼,韓靜笑笑:“養了挺長時間的了,就是你沒見過。最近也不聽話,我教訓它幾句。”
“那就抱到屋裏自己教訓,傭人們都聽着呢,讓人笑話。”秦川低頭給江溪流夾菜,再開口時便換了溫柔的聲調:“溪溪,該改口了。”他說着又想起什麽似的,看向周嫂,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周嫂以後是不是也得對溪溪換個稱呼?”
韓靜面色一寒,不善的看着江溪流。秦川護着她,她聽出來了。還以為罵貓這件事能給江溪流一個下馬威,可是秦川兩句話就讓韓靜自己成了個笑話。他不生氣,因為從來沒把那幾句話安在江溪流腦袋上,不僅不生氣,還變相的宣示着江溪流在這個家裏的地位。
片刻的寂靜裏,江溪流輕輕喊了聲“媽”。
不等韓靜有所反應,秦川已經帶着笑意握住了她的手,俨然是一副愛到骨子裏的寵溺樣:“真乖。”
韓靜壓着自己心裏的氣,應了這麽一聲。
因為這麽一聲,周嫂的神經也跟着放松下來,笑眯眯的喊了聲“小少奶奶”。江溪流惶恐的擺手,秦川笑着給她塞了口面包,阻止她繼續說話:“周嫂要是喜歡這麽叫,你就順着就行。習慣就好了。”
秦川今天沒出門,吃過飯之後兩個人牽着手上樓回了房間,他一夜沒睡,早上又折騰了幾個小時,吃飽了就想睡覺。江溪流被他帶着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小川哥,你媽媽不喜歡我怎麽辦?”
環着她的男人輕輕嘆氣,閉眼蹭蹭她的頭發:“等過一段時間,我帶你搬出去。”
過一段時間,林氏倒臺,知道一切的林茂生估計會直接把他們掃地出門。郊區的房子正在裝修,他打算弄好了就走,免得溪溪在這裏生活的不開心。
他以為這個答案她是滿意的,說完之後就困倦的閉上了眼睛。江溪流沉默半晌,環着他的腰,小心翼翼的:“沒有什麽辦法讓她重新喜歡我嗎?”
“她覺得受到了欺騙,就算重新喜歡你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樣子。再說你不需要被她喜歡。”秦川說完眯着眼睛看她:“要是在家裏覺得不自在,就盡量少跟她接觸。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說的話始終都是很平緩的,不帶一點多餘的情緒,就連早上在床裏厮磨到極致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斂眉粗喘着,眼裏蒙着化不開的黑霧。江溪流知道他一定有秘密,但是他不說,她也不問。
信任沒能換得信任,因為陰謀是愛情的敵人。
如果必須來形容自己的婚姻,秦川的腦海裏應該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江溪流很好,是一個稱職的妻子,懂得在這個關系複雜的家裏默默周旋,從來不主動制造矛盾。她的隐忍落在秦川眼裏,同時也落在其他人眼裏,在他們結婚幾個月後,某個晚上,當着大家的面,林茂生終于說出了秦川一直等着的那句話。
“阿旭,收拾一下回學校上課,公司的事交給你哥哥。”
秦川知道,自己那細水長流的計謀成功了。
桌邊的人都是一愣,随後默契的陷入了沉默。林旭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的碗,小聲抗拒:“現在回去算怎麽回事……”
“把書念完,然後再回來。”林茂生壓低了聲音,以往他這麽說話,就是微微動怒的意思。秦川低着頭專心吃飯,偏頭忽然看見江溪流停着筷子不動,他心裏了然,在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安慰似的輕輕捏了捏。
江溪流這才回神,有些無措的看了他一眼,秦川知道她一向不喜争執,低着頭湊近了些,跟她說悄悄話:“快吃,吃完了帶你出去買冰淇淋。”
他最近常常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跟她說話,江溪流瞪了他一眼,夾了塊肉放到他碗裏,示意他閉嘴。秦川嘴角有了笑意,桌子下的手十指緊扣,他勾起食指微微摩挲着她的骨節部分,帶着一種很隐秘又很纏綿的暗示。江溪流在他腳上不輕不重的踩了一下,讓他收斂點,他臉上笑意加深,卻沒有放開她的手。
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林旭把兩個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諷刺的笑笑,眼神還落在秦川這邊,聲音卻是沖着林茂生的:“為什麽必須把學業讀完?小川哥不也是大學都沒念就進公司了嗎?”
這句話說得語氣很生硬,甚至帶着挑釁的味道。秦川擡頭看他,眼底一片澄澈真誠,當真像個好哥哥:“阿旭,我們不一樣。我只是暫時在林氏幫幫忙,有什麽樣的資質并不重要;而你以後是林氏的接班人,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說的直白一些,因為秦川是外人,所以林茂生才不會在乎他的人生,而林旭不同,林旭是林氏的希望的傳承。這樣的話秦川暗地裏聽過很多回了,如今既然一定要說,倒不如是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
很顯然,他的這番話取悅了林茂生,男人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小川說得對。有些地方你要跟你哥多學習,讓性子沉下來,穩一點。”
林旭悶悶的應了一聲,秦川微笑,像是終于釋然:“阿旭,以前的事,哥跟你道歉。我們還是一家人。”
林旭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是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妻,還是在夏日的庭院裏狠狠打他的那幾拳。只是不管什麽事,都已經沒了回轉的餘地,他扯扯嘴角,語帶嘲諷:“你跟我嫂子才是一家人吧。”
那個時候的林旭并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的出言不遜像是一筆筆債,秦川一個不差的全都記在了腦子裏,然後加倍奉還。他明白一切的時候,已然學會維持表面的和平,像一只被拔掉了毒牙的蛇。
而此時此刻,秦川臉上仍舊是那樣風輕雲淡的溫和樣子,并沒打算和任何人争執,只是微微低着頭,吃自己的飯。
那天晚上在房間裏,秦川蒙着江溪流的眼睛,舌尖取悅着她的感官。黑暗裏她無助的喘息着,把他的手拉下來,撞進他潋滟的眼神,她忽然覺得委屈:“別蒙着眼睛,我害怕。”
秦川微笑着吻她,輕輕答應。嘴唇向下,舔舐過她的脖頸,他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麽,微微起身撫摸着她的頭發,語氣溫柔聽不出情緒:“項鏈呢?”
他說的是很久之前韓靜送的那個金項鏈。送給自己準兒媳的傳家寶。
江溪流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脖子:“……媽今天早上要回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手還是輕輕順着她的長發,卻忽然沒了興致,有些疲憊的翻身下去,揉了揉眉心:“溪溪……”
這聲呼喚裏帶着點壓抑的情緒,江溪流把睡衣攏好,坐起身。雖然他在克制,但她還是聽出來了:“你生氣了?”
他伸手随意的撫着她的背:“沒有,你睡吧。”
仔細去聽,這聲音裏飽含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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