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劇中,楊柳是畫家馮京的弟子,跟随他在身邊學習,幾年下來,她對這個溫文爾雅的老師産生了一種亦兄亦父的憧憬和朦胧的依戀。然後突然有一天,前任女友周倩帶着現任男友單立人出現,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因為馮京的人設是個啞巴,所以全程零臺詞,但偏偏他飾演的畫家又是個舉止溫和、心思細膩,內心活動極其豐富的人,幾乎所有的情緒都要通過眼神表達出來,難度不可謂不高。

開機後的第一場戲就是四人的“遭遇戰”:

竹屋內,一身米白色毛衣的馮京正指導楊柳作畫,一個認真教,一個仔細學,氣氛靜谧而溫馨。

窗外就是大院子,裏面看似随意的擺放了幾塊奇形怪狀的石頭,牆角圍了一圈各式植被花卉,有兩盆已經開了米粒大的小黃花,嫩嫩的嬌豔色澤,很是惹人憐愛。庭院的主人還在牆角開了一條淺淺的水渠,從外面引入細細的溪流,彙聚雨水之後在石縫中蜿蜒流淌,最後統統在一個有着天然斷層的小落差地面碰頭,形成一道透明的迷你水瀑。

畫到一半,楊柳微微嘆了口氣,歪頭看向馮京,“老師,我總覺得自己的畫兒沒有靈魂。”

馮京笑笑,擡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好看的眼睛裏滿滿的笑意,如同平靜的湖面上泛起的重重漣漪。

雖然沒有一句話,可楊柳還是看懂了他的意思。她有些不滿的哼哼幾聲,似抱怨,似撒嬌,“我不小啦,都可以……”

可以結婚啦……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被打斷了跟老師相處的楊柳有點不悅的皺起眉頭,“誰呀?”

馮京笑着搖頭,有些無奈的指了指牆上的日歷,楊柳恍然大悟。

前段時間有人聯系他們,說自己是畫商,想跟馮京求幾幅畫,如果可能的話,或許還會商議下開辦個人畫展的相關事宜,約好了就是今天來的。

楊柳趕緊去開門,就見外面站着一個跟自家老師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衣裝整齊考究,長相也頗為英俊。但不知為什麽,她就是沒來由的不喜歡這個男人,總覺得,那雙眼睛下面藏着很多見不得人的不懷好意。

來人做了自我介紹,馮京沖他點點頭,示意進來坐,然而等對方剛一閃身,卻又露出來後面的一個人。

優雅高挑的女性,畫着濃淡合宜的妝容,饒是外面剛下過雨,她腳上踩的高跟鞋也出奇幹淨。

她的視線先從楊柳臉上劃過,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審視,然後筆直的看向馮京,微笑,“好久不見,這是我男朋友。”

笑容瞬間在馮京臉上幹涸、板結,不明所以的楊柳轉頭看去,從他眼中看到了洶湧翻滾的情緒:意外、震驚、懷念、糾結……

“ut!”

片場氣氛一下子松弛下來,馮京立刻開始走神,盯着外面潺潺流動的小溪道,“不知道會不會有蘑菇。”

楊柳轉着圈兒的跟大家道辛苦,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水裏的話,第一個該聯想到的怕是魚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時節,野味确實不少……

賀厲剛一喊停,周倩的兩個助理就一左一右的圍上來,先給她披上一直用暖氣烘着的熱騰騰的厚重羽絨服,又倒了杯滾滾的紅棗姜茶,最後還不忘在她手裏塞一只暖爐。

單立人也是極盡體貼只能事,各種噓寒問暖,又以周倩的兩個助理都是小姑娘為由,親自扶着她去坐下。

那場景怎麽看怎麽透着一股詭異的暧昧,楊柳下意識的挪開眼睛,背過身去記臺詞。

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拍戲,竟也意外的順利。

之前她還一直擔心應付不來,提心吊膽了幾天之後,突然靈光一閃:把馮京當成師父,不就成了麽?!

師父也不是那種善于言辭的人,有時候一天下來也說不了幾句話,就算教授廚藝也是他悶聲做,楊柳在旁邊默默地看,用心的記,等遇到什麽真的過不去的坎兒了,他才會出聲指點……

帶入人設之後,拍攝果然就變得簡單起來,也讓楊柳徹底放了心。

馮京雖然時常神游天外,跟人說着說着話就鬼使神差的跑題,偶爾還會蹦出幾句讓人完全沒辦法回答的詭異言論,但為人相當謙和低調,但凡誰有什麽問題問他,總能得到令人滿意的回複。

楊柳被他露的那手“用眼睛說話”的神技震驚的五體投地,中間休息就見縫插針的過去求教,對方每次也都很不厭其煩,讓她感動非常。

劇組一旦正式開工,什麽按時作息啊按點吃飯就成了奢侈,甚至不僅時間方面沒法保證,就連口感也不敢說什麽。

尤其《竹林小舍》劇組中六成以上的成員都是北方人,可偏偏取景地在西南,一天三餐除了麻就是辣,只要不特別囑咐,餐館大廚們都會特別豪放的丢上一把辣椒、花椒,一點兒都不帶心疼成本的。

甚至因為長年累月的烹調巨辣無比的食物,鍋鏟本身都滲入了濃厚的辣味,根本洗刷不掉,哪怕就是不特意放,炒出來的菜也帶着股辛辣。

最開始幾天還好,大家吃個新鮮,但時間一長就不成了,工作人員裏面一個兩個的排着隊的上火,嘴巴、臉上此起彼伏的鼓包……

賀厲自己也撐不住中招了,眼角冒火,口舌生瘡,牙龈腫的老高,上廁所沒半個鐘頭就出不來,尊臀跟着遭老罪,每次都蹂躏,苦不堪言。

最後實在沒辦法,整個劇組的人都群起抗議,負責聯系外賣的家夥不情不願的吐出來一部分回扣,解除了還沒到期的臨時合同,又重新找了一家距離遠一點兒的餐館,訂了北方菜。

說是北方菜,但因為都是就地取材,掌勺的也是半路出家的大師傅,做出來的口感總有點不倫不類,然而飽經摧殘的衆人紛紛表示這樣已經很滿足了。

半個月下來,劇組各項工作已經步入正軌,各部門的行事也都井井有條,不似最初的忙亂。

這天,難得天氣晴朗,已經許久沒見太陽的衆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比原定時間早了将近倆小時收工。賀厲檢查之後覺得沒問題,大手一揮給衆人提前解散,單立人再一次提出了要領大家出去逛逛的建議。

劇組一群人整天憋在這深山老林裏幹活兒,陰天下雨也沒什麽娛樂,兼之道路泥濘,連最起碼的到處溜達都做不到,最初的稀罕勁兒過後,早就閑得發慌,因此這次紛紛群起響應。

終于邀請成功的單立人看着也抖擻起來,簡直熱情洋溢,于是進一步介紹道,“大家平時都忙,好不容易到這邊來了,不去外面逛逛太可惜了。對了,最近正是花開的季節,就在隔壁山頭,正在舉辦辛夷花節呢,裏面不光有辛夷花,還有櫻花、桃花、梨花什麽的,漫山遍野可漂亮了,還有鮮花宴呢。”

但凡是個內心健康向上的人類,基本上就沒有不喜歡花的,連日來又給憋得夠嗆,聽他這麽一形容,都有點心動。

當即還有小姑娘問,“單哥,聽說這兒的油菜花也特別出名啊。”

“對,”單立人點頭,“不過附近大都是山區,沒有太成規模的,咱們時間有限,恐怕來不及。”

賀厲最近也給折騰的半死不拉活,整顆老心髒見天狂跳,十足的不安分,叫嚣着要出去放飛自由、釋放靈魂。所以說,有時候去外地工作,面臨的最大困難不是工作本身,而是人在适應當地的那個過程……因為有時候到死你都适應不了!

等單立人說完,不用看群衆們熱切的期盼眼神兒,他幹脆直接拍板決定,“這麽着,劇組能去的都跟上,費用都從經費裏出,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話音剛落,劇組百十號人高呼萬歲,掌聲雷動後一哄而散,都跑回各自的房間換衣服、拿東西去了。

稍後的車輛排座,又出了個小插曲。

單立人還是對周倩格外照顧,雖然後者因為最近兩天天氣晴好,身體狀況大為好轉,已經完全能夠獨立行走了,可單先生依舊盡職盡責的履行着自封的騎士職責,出入必定陪同,上下車必定攙扶。而周倩本人似乎也很享受這種獨一份兒的待遇,早就從最初的不冷不熱變成現在的全力配合,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一有空就湊在一起說說笑笑,親密的不行。

如果說一開始楊柳還能把這個歸結為單立人風度過人,那麽現在也已經看出端倪:因為全劇組的女性工作人員也有二三十個,甚至楊柳本人也是主演之一,甚至比周倩更加年輕,更加沒有外出的經驗,更加需要照顧,但……

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楊柳看的直牙疼,也不好說什麽,除了埋頭看劇本就是跟馮京請教,或者幹脆跟一群工作人員瞎鬧騰,反正就是眼不見心不煩呗。

然而突然有一天,秋維維偷偷告訴了她一個驚人內幕:

“雖然沒公開,可不少人都知道,周倩有個正牌男友,交往好幾年了呢,不過不是圈內人。”

楊柳就覺得腦子裏劈了一個驚天打雷,三觀都被攪碎了,“她,那她還這樣?!”

這,這不就是劈腿嘛!

秋維維有些不屑的撇撇嘴,“所以說麽,知人知面不知心,周倩的職業态度和能力确實不容置疑,但在私生活方面,啧啧,你就當不知道吧,也別瞎摻和。”

楊柳頓時如避蛇蠍,瞪圓了雙眼,“還摻和,躲都來不及呢,我得有多想不開啊!”

稍微一停頓,她又壓低聲音問,“那周倩有男朋友的事兒,單立人知道嗎?”

“能不知道麽!”秋維維同樣降低音量,神秘兮兮的說,“聽說來之前他都把你們幾個打聽的底兒朝天了。”

“那他還”

“怎麽,不适應?”秋維維好笑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其實這種事兒圈內很常見的,單立人今年都三十二了,可還在三四線之間晃蕩,這次能拿到這個角色已經算是奇跡,如果不另辟蹊徑,這輩子到死也就這樣了。他這人名利心太重,做出這種事兒不稀奇。”

楊柳聽後,半晌沒說話,盯着漆黑的夜空,呆呆的看了半天。

回憶結束的楊柳看着單立人和周倩一路拉拉扯扯的走來,又說說笑笑的上了同一輛車,前者甚至還飛快的摸了後者的纖纖玉手一把,換來後者嬌嗔的眼神一枚……

她有那麽點兒反胃。

“小枝兒?傻站着幹嘛呢,”賀厲突然從前面一輛車上探出腦袋來,沖她招手,“這車還空着呢,你跟小秋來這兒!”

楊柳頓時如逢大赦,忙不疊的拉着秋維維過去了。

結果到了一看,七座的保姆車後面就只剩下一個座,倆人頓時就有點犯難,這坐不開啊!

秋維維猶豫了下,伸着脖子四下看,“要不我”

還沒說完呢,就見賀厲拍了拍副駕駛上的一個姑娘,“你去後面跟你胖哥換換,讓他上前面來,”說着又回頭,沖後座那個身體無比魁梧的攝像師喊,“老黃,你那麽大塊兒偷偷摸摸藏後面幹嘛?到前面來押車,讓人家幾個小姑娘去後面坐!”

“好咧!”老黃痛痛快快答應了,以與他個人體型完全不相符的矯健身手鑽出來,瞬間完成換座。

老黃一走,後座頓時就空曠起來,而且這輛保姆車本身就十分寬大,單個座位尺寸是普通車座的一點三倍,剩下那個高高瘦瘦的姑娘主動往旁邊挪了挪,楊柳和秋維維再過去,竟然一點不擁擠!

坐好之後,楊柳不自覺松了口氣,又忍不住透過車玻璃往後看了一眼,然後剛回過頭就跟馮京對了眼,差點下他一跳。

“馮,馮哥?”

馮京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安心了?”

楊柳幹笑。

“又胡說了不是,”賀厲從旁邊拍他一巴掌,又對楊柳說,“暫時委屈下,回來咱們重新安排座位。”

楊柳連忙擺手,“不委屈,挺寬松的呢。”

見她這麽适應,賀厲也就笑了,走了一段兒還開玩笑,“等會兒到了,想看花的就去看花,看夠了咱們就去吃那個什麽鮮花宴,聽說小枝兒你廚藝一絕,到時候哎,我們給你打掩護,你就負責偷師……”

偷師什麽的自然是開玩笑,不過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廚師,只要一道菜的用料不是特別複雜,嘗過之後,楊柳也有七八成的信心複原。

這段時間本就是旅游賞花旺季,最近兩天天氣又好,慕名而來的游客多如過江之鲫,車隊還沒開到山腳下就走不動了,一群人只好下車步行。

真是花期,遠遠擡頭看去,大片大片的花樹從山腳逐漸往上蔓延,如瀑如霧,雲蒸霞蔚,美不勝收,蔚為壯觀。

偶爾一陣風吹來,無數花瓣便會從枝頭樹梢吹起,混着地上落的,直沖天空,又打着旋兒的從天上飄灑而下,仿佛下雨一般,美不勝收,使人有種如同身在仙境之感,就連最粗線條的糙老爺們兒也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生怕破壞了這人間至美。

雖然絕大多數時間都跟周倩勾勾搭搭,但單立人也十分注意維持跟其他人的關系,下車之後就又拉着周倩湊到賀厲他們這堆兒來,聲情并茂的講解起來:“粗略統計,這片山頭光是辛夷花大約就有十萬多株,往裏面走還有一處前年剛建成的櫻花園,又是幾萬株,真要細細看起來,幾天都不帶厭煩的。”

哪怕對他沒什麽好感,但當一個美男用抑揚頓挫飽含感情的聲音講述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還是很難生出厭煩情緒……

因為劇組來的人太多,又沒提前預約,單立人建議的那家餐館根本坐不開,賀厲當機立斷,命人先搶占了五張桌子,然後讓餓了的人先吃,其他能挨住的先出去賞花,然後再“交接班”。

飯什麽時候都能吃,加上見周倩有坐下的意思,楊柳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往外去了。

置身花林深處才更能體會那種驚心動魄的美,前後左右,到處都是盤根錯節的大樹,處處可見紛紛揚揚的花瓣,一雙眼睛都覺得不夠使得了。

辛夷花自古就是寓意吉祥高貴的花朵,其花型因奮力向上的積極意義而備受人們喜愛,花瓣可制花精油、可熏香、可制茶,更可食用……

只可惜花期不長,僅十來天,盛花期過後,只要一起風,大片米分色肥厚的花瓣便會從天上飄灑而下,凄美而又震撼。

前些日子風雨不斷,地面早已被深深淺淺的花瓣鋪滿,幾乎看不見泥土本來的色澤,走在上面總有種不在人間的虛幻感……

“小枝兒~!”

楊柳正看得入神,臉上不自覺挂着由衷的笑,聽見聲音條件反射的回頭,然後就聽咔嚓嚓的響個不停。

幾秒鐘過後,端着單反的秋維維低頭檢查連拍成果,笑的心滿意足,“不錯不錯,哎我這拍照手藝也是越來越牛了,相機也好,這幾張讓阿黃簡單的清清背景,稍微調下亮度就能發上去了!”

雖然單反是楊柳抽到的年終獎,但她總是忘記用,平時還是秋維維用的多一點,隔三差五就拿出來給她拍幾張,這次出來也是第一時間就把相機挂到了脖子上……

賞了兩個多小時的花,天都要黑了,秋維維趕緊拉還依依不舍的楊柳去吃飯,然後……倆人都沒吃飽。

景區裏的餐館死貴不說,還不好吃!

什麽辛夷花餅、櫻花餅、辛夷花粥、櫻花粥的,好聽,好看,但一點兒也不好吃!

甚至也不知它就是這個味兒還是因為顧客衆多烹饪失誤,有幾道菜甚至還發澀發苦,簡直就是在啃一盤沒撒鹽的草!

倒是最後作為甜點上來的櫻花果凍,淡米分色的水晶膏體中安安靜靜的伏着一朵米分嫩的五瓣小花,輕輕一戳就一陣滴流亂顫,憨态可掬。酸溜溜甜絲絲,滑嫩嫩涼爽爽,被餓壞了的衆人風卷殘雲,砸吧着嘴品鑒過後,毫無争議的全票通過,評為當日最佳美食……

兩天後,楊柳拍完當天的戲份之後就招呼秋維維,“姐,明早跟我一起去挖野菜呗,回來包餃子吃。”

明天她沒戲,在劇組裏待着也是白浪費時間,還不如出去弄點吃的打打牙祭。

上次去吃什麽花宴,名頭雖然大的吓死人,可去了才知道名不副實,白瞎了冤枉錢,倒引得楊柳越發按耐不住的想要一展身手。

一聽這個,秋維維先條件反射似的抹抹嘴角,問,“野菜?這竹林都是當地人的私産,不讓挖啊。”

“這個我自然之道,”楊柳笑笑,“前兒咱不是去看花來着麽,路上我都看過了,出了竹林不遠處就有兩座小山包,肯定有,而且我也提前打聽了,那兒屬于公共區域,沒人管的。”

見她把提前工作都準備好了,秋維維也就放下心來。出門在外,最怕跟當地人起沖突,能破財免災也就罷了,要是因為個人原因影響整個團隊工作的整體進度,那就是罪過了。

“不過,”秋維維在心裏粗粗一盤算,“就咱倆?那麽多人呢,要不我再叫上彭玲玲他們?”

“快別了,”楊柳立刻反對,“就他們,韭菜和麥苗都分不清楚呢,還指望挖野菜?劇組這麽多人咱也不用都養着,就是賀哥他們一人來點,其餘的先到先得呗,有這個意思就成!”

秋維維老家是農村的,小時候也在田間地頭玩兒過,對于基本的食材還能分得清,可彭玲玲那幾個就夠嗆了,人多手雜,到時候別再混進去幾根毒草……

至于餃子夠不夠分,她又不是專門跑來做飯的,手快有,手慢無,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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