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番外·禮物
“今天是我生日。”
少女帶着體香的氣息把她困在角落裏, 透過她眼前薄薄鏡片看她, 挑挑眉, 眉眼間的叛逆和稚氣融合在一起, 卻毫不矛盾。
“你有沒有禮物送我？”
溫楚顏垂下眼，大概是因為兩人距離太近, 她臉上暈開一片紅暈：“……嗯。”
姜識妍懶洋洋靠着牆，兩手抱胸看她紅着臉, 慌慌張張推開她去找禮物, 等溫楚顏把禮物遞到她面前, 她笑着接過，然後再次湊近她, 眼睛眨了眨, 深色眼影随着她的動作反射出不同色彩的亮光。
“沒有額外的禮物嗎？”她笑得有點壞，神色狡黠，故意露出的委屈表情卻讓溫楚顏心一跳。
即使明知道那是假的, 她還是不受控制地為她的表情揪起心來。
姜識妍靠得很近，近到她一側頭就可以親到她, 眼前的視線幾乎都被她白皙皮膚所占據。
“……什麽？”
“你親我十八下。”
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
“……”
溫楚顏鏡片後的眼睛微微愣神。
她今天戴了美瞳, 碧綠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明明是不饒人的态度，卻并不讓人讨厭。恍惚間，溫楚顏想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
那時她的打扮也和今天沒什麽區別，同樣的濃妝，同樣的吊帶和熱褲。
她好像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皺着眉蹲在牆角，手裏抓着一袋水果糖，即便是皺着眉毛，她也仍然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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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顏停下腳步，站在确保她看不見自己的角落偷偷看她。
隔了一會兒，有只黑白貍花貓走過去，停在她面前，喵嗚喵嗚叫。
她眉頭稍微松開一點，把一大袋水果糖放在自己膝蓋上，塑料包裝尖銳的尖角似乎刺到了她的皮膚，她皺皺眉，左手重新拿起水果糖，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去摸它的頭。
……
一秒之後。
貍花貓擡起頭毫不客氣地擡頭咬她。
“三花！我給你順毛你居然還咬我！”她嗖的縮回手，三花只咬到一片空氣，她氣呼呼的，裝作要打它的樣子，“白養你一年了！”
三花壓根不怕，蹭蹭她的腿，在她身邊坐下。
她看着三花半晌，忍不住又伸出手，摸摸它的頭，塗成抹茶色的手指在三花腦袋的黑色毛發襯托下更加明顯，然後非常熟練地在三花咬她之前縮回手，那種反應速度，一看這一年她就沒少練過。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她小聲抱怨，“我跟你說，你這輩子都別想咬到我，因為我聰明。”
……真可愛。
溫楚顏收回目光，嘴角帶了一抹笑。她環着書的手臂緊了緊，悄聲離開。
……
耳邊姜識妍的聲音有些不滿。
“成年禮物都不給我嗎？真小氣……唔？？？”
溫楚顏湊上去親親她的臉頰，然後捧過她的臉，用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等她松開她，姜識妍眼尾有些紅，好像還蒙上一層水霧，即便如此，卻還不忘提醒：“還有十六個。”
“……嗯。”眼鏡後的溫楚顏仍然是紅着臉的模樣。
“十五個。”
“……”
“十四個。”
“……”
“十三個，十二個。”姜識妍似乎很喜歡逗她，看她被逗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挑着眉認認真真報數。
……
“還有最後一個，”姜識妍和溫楚顏平視，突然心念一動，取下她的眼鏡，“楚楚為什麽要帶着眼鏡呢？”
明明是平光……
溫楚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垂下眼睛。
“楚……”
唇再次被人堵住，姜識妍并不生氣，反而像壞主意得逞似的彎彎嘴角。吻着她的溫楚顏似乎感受到了，加重攬着她腰的力氣。
……
“……喂，你在幹什麽？”
反應比較遲鈍的姜識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壓在了床上，她瞪着上方的溫楚顏，綠色美瞳和亮色眼影讓她看起來像一只帶着貓爪張牙舞爪的兔子。
溫楚顏臉上的溫度沒褪下來，紅着臉看她：“禮物。”
不良少女氣紅了臉……臉上被妝容遮住了，只看見一點淺淡的紅色，她氣紅了耳朵：“我不要！”
“可是……我想送給你。”
溫楚顏一臉無辜說着，垂下眼，長長睫毛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走開！”姜識妍擰眉，伸手去推她，“親一嘴粉你不嫌難受嗎？”
溫楚顏搖搖頭。
姜識妍：“……”
……
……
溫楚顏低下頭，唇輕柔貼了貼她的眼尾。
為什麽要戴眼鏡？
因為帶着眼鏡的時候，偶爾可以稍微遮掩一下她不由自主流露的真實情緒。
對她的……滿腔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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