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番外一夏夜茶話會
八月中旬,天氣已經熱到離開空調房就完全不想動的程度。時棋站在店門口的位置,開門的時候,室外滾燙的風熨帖過皮膚,有些熱,又有些令人焦躁。
他的視線緊盯着某個方向,礙于自己的職業素養他沒法直接瞪人,只能略微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只可惜,工作服給他配的那頂大大的圓頂禮帽的帽檐幾乎遮住了他全部的視線,遠處的客人感覺不到他的視線,只是覺得背後突然一陣寒氣,懷疑是不是店裏空調開得太足了。
先覺察到這股吓人的視線的人是安思弈,因為他以前在教室也曾被這樣的視線洗禮過,不是兩次了。
此時他正穿着慣例的小裙子在給客人點單。難得遇到一個男生單獨來店,她們一向的方針都是讓“看板娘”安安去接手新客人,因為這樣比較容易讓人流連忘返,還想再來。
這件事本來沒有任何的問題。
安思弈人美聲甜。相當勻稱的身材配上那一身收腰顯腿的小裙子讓他無論去哪一桌送餐都會收到來自其他客人的視線。
可是,問題在于,安思弈現在已經不是單身了。他男朋友還是店裏的前臺執事,穿着一身筆挺的執事裝,帶着頂設計成瘋帽子角色特征的圓頂禮帽,眼前還有一副單邊眼鏡。他的帥氣令許多結伴而來的小姐姐都忍不住在結賬的時候多瞄他幾眼。
甚至有的人還忍不住動了跟他要聯絡方式的心思。不過時棋一向面癱,臉上寫着大大的四個字“非誠勿擾”,大部分人望着他冷漠的表情也就打了退堂鼓。
實在有不死心的,時棋會一臉面癱的看着她們,然後回頭望一眼在店裏忙活的安思弈,用相當波瀾不驚的語氣說:“不好意思,三號愛麗絲安安,是我對象。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參加仙境的茶話會。”
得。一句話讓女孩子們立刻閉嘴,甚至連不服氣都沒有了。最後她們為了避免尴尬,只好互相看看對方,然後說一句:“你們很般配。”
可惜時棋在這種時候完全不懂得含蓄,他會難得的彎起嘴角,呈現出一個能迷死萬千少女的微笑,然後帶着點炫耀的語氣說:“嗯,我知道。”
是的,女生這邊的問題,時棋一向處理得非常好。畢竟她們大部分人都是來享受愛麗絲仙境這個夢幻的空間以及店裏的美味甜點的。可問題是那些對他的安安投去不懷好意的視線的男生,他就不是很好解決了。
論武力值大部分普通人可能也打不過他,論帥氣值大部分宅男可能也比不上他。可問題是他又不能給他們每個人發一個眼罩說進入我們仙境必須适應黑暗,然後不讓他們看他的愛麗絲安安。
而且安思弈還是得做足一臉甜蜜的營業式笑容,即使他知道背後等待着他的是什麽。
一時間,店裏的氣氛就好比是冰火兩重天,幾位穿着高跟鞋的愛麗絲小姐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懷疑把時棋招進來到底是圖什麽。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安思弈和時棋作為店裏除了廚師之外唯二的男性服務生,在廚師們都還沒到下班時間的這個點,自然就有了獨享男性更衣室的權利。
眼下安思弈正在想辦法讓時棋坐得離自己遠一點,畢竟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演一出“女變男”的戲碼他還是很害羞的。
往常他們上班時間不太一樣,不會碰上正好要一起下班換衣服。可今天因為之後他們有約會,所以特地調了同樣的時間下班。
而且,時棋剛才進門的時候連房門都鎖上了,哪能那麽容易讓他逃掉。
安思弈望着時棋即将爆發的表情,只好嘆了口氣,走過去。
“好了,別生氣了。不過是看幾眼而已,以前還遇到過想動手動腳的,他們已經規矩很多了。”
他拉着時棋的手晃了晃。這會他還沒來得及換下工作服,可是時棋已經換好衣服了。他穿着最普通不過白色T恤和黑色半截褲,卻還是擋不住一臉出衆的氣質。
“你這就算是安慰我了?”
時棋沖他挑挑眉,表情裏充滿了暗示。
“當然不是啦。”
時棋的工作服給他配的那個單邊眼鏡,他戴着特別合适,這會還沒拿下來。安思弈湊過去捧着他的臉看了幾眼,然後俯身主動吻了吻他的唇角。
可是這樣的吻對于時棋來說怎麽能算夠啊。
他一把拉住安思弈,讓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又按住他的後腦勺,重新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姿勢讓愛思弈害羞到了極點,他想要起身,可是時棋的吻追得很緊,舌頭侵略過口腔裏的每一寸領域,又與他的舌頭一同纏綿,像是要把空氣都一并吞下。他被吻得暈暈乎乎,最後只能趴着時棋的肩頭喘氣。
他以為這就算完了,沒想到時棋直接伸手去拉他後背上裙子的拉鏈,還相當不要臉的說了一句:“安安,你要沒力氣的話,衣服我幫你換啊。”
開,開什麽玩笑。安思弈蹭的一下站起來,一只手拉着裙子,一只手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其實他也知道,在人高馬大的時棋面前,他的抵抗根本就是徒勞。
只見時棋一步步地靠過來,單邊眼鏡讓他看上去禁欲又性/感,安思弈走了會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棋,時棋已經摟着他的腰,拉下了他的裙子。
“哎呀!你!”
上半身其實還好。安思弈在裙子裏面穿了件白T恤,就算被扒了也沒有什麽問題,可問題是,時棋接下來并沒有去解他那裙子系在腰上腰帶,而是直接從裙擺下面把手伸了進來。
“怎麽我的愛麗絲下面穿了這麽多層啊,是要把什麽東西藏起來嗎?”
時棋說着一層層翻開他的裙擺,手指劃過大腿內側,隔着打底/褲,反而更叫人難耐。
“啊!”
安思弈在他的言語和動作的雙重攻擊下,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
要不是因為時棋整天叨叨不能讓人看這不能讓人看那,他一個男生,其實根本不用在大夏天穿個小裙子還要配厚厚的裙撐和打底/褲。
時棋的手還在他的腿間不安分的亂摸,安思弈只能頂着一雙泛紅的眼睛,口齒不清的求饒。
“時棋……這裏……不行……你……等……等會……”
“我不幹嘛呀,就是覺得你穿這麽多太熱了,幫你脫掉而已啊。”
說着,時棋在享受夠他一臉害羞的表情之後,手指靈活的攀上褲腰,幫他把打底/褲脫了下來。
安思弈羞愧得都快要自閉了,時棋這才不緊不慢的用一只手繞到背後去解他裙子上的腰帶,再用另一只手拿過他放在一旁的褲子,他眯着眼睛笑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依舊非常無賴:“要不要我幫你把褲子穿上啊,寶貝兒?”
“你……你……你走開!”
安思弈這會倒是反應很快。他從時棋手裏搶過褲子,拉上更衣間的布簾,用最快的速度脫下裙子換好了褲子。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這個流氓不僅有文化,還長得帥。
安思弈開始懷疑自己可能還是眼光不太好,居然看上了這麽個老流氓。
他們離開店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雖然已經在店裏吃過了晚飯,但還是覺得有點沒吃飽。
一路逛到臨海公園,他們吃了烤腸和烤玉米,最後以一個香草冰淇淋收尾。
街對面是一個小型游樂場,旋轉木馬一路散落星星點點的光,帶着點還沒散場的喧嚣,和人們若隐若現的笑臉。一個巨大的摩天輪緩緩旋轉着,讓五顏六色的霓虹也跟着流動了起來。
安思弈望着那片燈光有點出神,過了一會才聽見時棋問他。
“說起來,有沒有哪個版本的愛麗絲夢游仙境,結局是愛麗絲和瘋帽子在一起的啊?”
“有啊,我們這個版本不就是嗎?”
安思弈說得很淡定,同時又舔了舔冰淇淋,轉過頭看着時棋的時候,彎着眼睛笑了起來。
時棋眼裏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随即也變成了個溫暖的笑容。
“也對。我們這個版本的愛麗絲,可比任何一個版本都要好看。”
“唔……”
安思弈低頭咬了口甜筒邊上的脆皮,有些無奈的望着他:“時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油嘴滑舌啊。”
“我哪有?”時棋看出了安思弈在害羞,就想故意逗他,“我的安安這麽好看,怎麽還不讓我多誇幾句啊?”
“你這個人真是……”
安思弈拿他沒轍,轉頭往海邊走去,時棋也緊跟着他的步子,追了上去。
其實也沒有一定要牽手,只是走在一起不自覺的碰到了胳膊,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他們的手就牽在了一起。
背景是深藍色的夜空,還有一輪明晃晃的月。從海邊吹來的風帶着點涼意,落在皮膚上并不像白天那麽濕熱難受。
海面上落了些七彩的光,也落了些樓房的影,水波不時在風中晃蕩,海浪聲很弱,像是自然而然的融入了這座城市的千百種聲音裏。
這一天過去,安思弈即将迎來他的十七歲。
去年的生日他是和店裏的朋友一起過的,今年本來也該如此,卻被時棋半途攔截,說交往後的第一個生日怎麽都該兩個人一起過才是。
安思弈自然沒什麽意見,只是突然想到一年前同樣的時間,他還在因為暑假期間見不到時棋而有些郁郁寡歡,即使和小夥伴一起在海邊放了煙花,卻還是忍不住為煙花落幕後的空虛而感到傷懷。
誰能想到一年後的今天,他卻和時棋手牽手,一起在海邊看他最喜歡的夜景。
這一天,沒有璀璨奪目的煙花,沒有盛大的慶祝儀式。一切細小或瑣碎的美好都融入了他們生活的日常之中,悄無聲息,卻溫潤得深入人心。
安思弈偏頭去看時棋,而時棋也像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一般,朝他看了過來。
“時棋。”
他輕聲喚他的名字。
“嗯?”
時棋認真的望向他,靜靜地等着他把話說下去。
“去年暑假的這個時候,我跟朋友去海邊看煙火,當時我就在想……如果在我身邊的人是你,該有多好。”
“去年暑假啊……”
時棋擡起頭大概回想了一下。
去年暑假他估計除了學習健身和每天在家做飯之外,應該就沒有什麽特別的活動了。那會他還在跟自己和安思弈的排名較勁,學習計劃的本子第一頁就寫着明晃晃的幾個大字:打敗安思弈,勇奪第一名!句尾的那個感嘆號是拿加粗的記號筆寫的,看上去頗有氣勢。
想到這,他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時的我肯定想不到,我那麽想要打敗的對手,一年後成了我的戀人。”
說到成績的事情,安思弈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這次期末他們考了并列第一。數學都是滿分,一起拿了單科年級第一,一時間又被班裏人拿出來說事。雖然時棋還是會被同學戲稱為“時老二”,但他已經沒有那麽在乎了。
時棋伸手把安思弈拉過來,擡手輕輕撥了撥他被風吹亂的頭發,然後揉了揉他眼角的淚痣。
“對不起,安安,我遲到了。沒有早一點發現,我其實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你。”
安思弈望着他深情的眼神,跟着搖了搖頭。
“沒關系,我……我願意等你的。”
倒不如說他沒想過能等來一個肯定的答案。
安思弈說着擡起手交疊在時棋的手上,輕輕握住。
在夜晚不夠明亮的光線裏,他們的眼裏只印出彼此。
時棋擡起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臉,無比虔誠的說了一句:“以後不會再讓你等了。”
接着,他俯身吻了上去。
一個綿長又溫柔的親吻。帶着些香草冰淇淋的甜膩味道,最後連同他們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影,都融入了這片喧鬧又柔美的夜色之中,成了這畫面理所當然的一部分。
他們一直在外面逛到了接近十一點才回去,回的是安思弈的家。
安思弈的爸爸照常在外出差,文老師這幾天正好去外地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也不在家。于是,時棋就以擔心安思弈的夥食問題為借口,直接住了過來。
因為要過生日,一向很有規劃的時棋趕在上班之前就把他預約好的蛋糕領回來放在了安思弈家的冰箱裏,現在他們就只需要等到了零點再吹蠟燭許願了。
時棋也是在前不久才得知,安思弈的爸爸在他媽媽以離婚要挾的情況下,無可奈何跟她簽訂了以後再也不随便打孩子的協議書。文老師還特地請了自己幾個懂法律的朋友來做認證,逼着安爸爸簽了字按了手印。據說當時的場面相當嚴肅,卻怎麽都帶着點搞笑情景劇的氛圍。
聽到這裏,時棋也忍不住感嘆:“還是文老師有辦法。”
安思弈說他也沒想到,一向看起來溫和安靜的母親那天突然就掏出一張離婚協議書,氣勢洶洶的對着他剛出差回來的爸爸說:“你要是再敢打小弈,我就跟你離婚!”
而時棋想象着他老爸突然間愣在原地,然後只能認慫的畫面,笑得更歡了。
這事就算是這麽解決了。
只是安思弈還是沒敢和家人說自己跟時棋的關系,時棋也沒逼他,說有些事慢慢來就好。
他們進了屋就先去把蛋糕拿了出來。眼看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十幾分鐘,安思弈正想問時棋要不要看會電視打發時間,卻被人從背後抱住,然後咬住了耳朵。
“安安,既然還有時間,我們要不要幹點別的?”
時棋的這個語氣他太熟悉了,安思弈忍不住小聲抱怨:“明,明明是我生日,為什麽我覺得占了便宜的人還是你啊。”
“那今天你占我便宜,我也沒意見啊。”
“你……”
考試成績能說明什麽問題,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年級數學第一的學霸時棋,究其本質,不過是個愛說騷話的流氓罷了。
安思弈還想最後再掙紮一下:“我,我還沒洗澡……”
可是時棋聽到這話笑得更歡了:“真巧,我也還沒洗,那就一起洗吧。”
嗯,确認過眼神,是真的選錯了男朋友,所以他現在退貨還來得及麽?
“唔……不,不要碰……那裏……啊!”
安思弈後悔了,從縱容時棋跟他一起進浴室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眼下時棋把他抵在牆上,手裏握着他的分身,他手指的動作相當靈活,一會套弄,一會揉/捏,該照顧的地方哪都不落下,手指上因為寫字留下的繭子摩挲着敏感的頂端,讓安思弈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可更過分的是,他在把人撩撥到快要高/潮的時候,又故意堵住了那個出口,然後湊到他耳邊,極其不要臉的向他發問:“安安,你給我說說,你平時自己弄的時候,想的都是誰啊?”
“我,我誰,誰也沒想。”
“真的?”
伴随着他的語氣,時棋手裏的動作也重了幾分,安思弈被弄得都快神智不清了,偏偏想射的時候又被他用手指捂着,他難受得不行,只能拽着他的衣服用哭腔求饒。
“求,求你,放開手,讓,讓我射……”
“那你先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你說,都想的是誰?”
“是,是你。”
“你又是誰啊?”
“是,是我男朋友,時,時棋。”
說着,安思弈勉強睜開眼,望着他,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情/欲和眼淚。時棋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又看着他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這才松了手,然後灼熱的白色液體噴濺了出來,黏糊糊的沾滿了他的手指。
時棋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幹脆擡起手指,當着安思弈的面,直接含進嘴裏,臉上的神情像是在認真的品嘗味道一樣。
安思弈被他弄得臉紅到不行,趕緊去扯他的手:“你,你別……”
剛高/潮過後他還有些腿軟,聲音也很虛弱,自然是抵不過本來力氣就比他大的時棋。
只見時棋慢悠悠的把舔幹淨的手指拿出來,朝他邪邪一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言語挑/逗:“我的安安怎麽這裏流出來的水也是甜的啊?”
“……老流氓!”
安思弈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他轉過身,想要背對着時棋,股間卻突然有什麽滾燙的器官貼了上來,吓得他整個人宛如順便被石化一般,僵在了原地。
“你,你要幹嘛?”
“幹你。”
時棋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害臊,他伸手去捏安思弈柔軟的屁股,然後揉了幾把,把性/器往他的腿中間又送了幾分。
安思議欲哭無淚,和流氓有什麽道理可講,只是他們有過約定,十八歲之前絕對不越過最後那條底線,而且他今天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自然是會感到害怕的。
而時棋像是看出了他的不安,他一邊擡手摸着他胸前硬得發漲的乳尖,一邊用溫柔的聲音安慰他:“別怕,我今天不進去,讓我蹭蹭。”
一碼事歸一碼事,時棋雖然愛在嘴上耍流氓,可卻也真的不會做他不願意的事情。而且十八歲這個約定還是時棋自己提出來的。
他說這是他對安思弈的承諾,一個表明他會好好珍惜他的承諾。
聽了時棋的話,安思弈也算是吃了顆定心丸,他稍微分開一點雙腿,等時棋完全擠進來之後,稍微夾緊一點,任由他在自己的腿間抽送着,然後斷斷續續接受着他的騷話攻擊。
浴室裏升騰起的熱氣讓他腦袋有些發暈,時棋撞得又重,甚至讓有些淫靡色/情的拍打聲回蕩在了這個空間裏。安思弈被他弄得意亂情迷,連着自己的某處都重新變得精神了起來。他伸手想去撫慰幾下,卻發現自己的動作遠不如時棋有技巧,怎麽弄都不夠舒服,又不好意思真的開口求人。
而眼尖的時棋當然沒有放過他這一變化。他從他的腿間撤出來,把安思弈轉過來對着自己,然後彎下腰抵着他的額頭,被情/欲沾染的嗓音變得越發的富有磁性。
“安安,要我幫幫你嗎?”
安思弈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最後才軟軟的吐出一句:
“要。”
時棋望着他淚眼婆娑的模樣,先是愣了一秒,然後擡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淚,又輕輕吻了吻他的那顆淚痣,然後說了一句:“寶貝兒,你太可愛了。”
緊接着,滾燙的手掌撫上同樣滾燙的部位,時棋讓自己的性/器貼着他的,又拉過他的手,讓他學着自己的動作,一起套弄了起來。
手下的動作變得熟練了之後,時棋重新含住他的嘴唇,重重的吮吻了起來。
安思弈在時棋的親吻和撫摸中,第二次迎來了高/潮。這次時棋也和他一起。射完之後,安思弈腿軟得站都站不穩了,只好抱着時棋的腰,兩個人身子貼得緊緊的。
雖然現在兩人腿間全是粘稠的白濁液體,貼在皮膚上并不舒服,但時棋沒有動,等看着安思弈稍微回複了點氣力,才重新打開浴室花灑,調整了下水溫,然後開始幫他清理。
安思弈的身體本來就很敏感,高/潮過後就更敏感了,就連突如其來的水流都讓他極其不适應,忍不住想往後躲。
時棋只好柔聲安慰他:“安安乖,洗幹淨了我們出去吃蛋糕。”
“唔。”
安思弈整個眼圈都紅透了,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乖乖的讓時棋幫他沖洗。
洗幹淨身體之後,他們又互相幫對方洗了頭發。洗着洗着時棋才發現,這個熟悉的水果香味,他曾在愛麗絲的身上聞過。
那是他第一次對愛麗絲安安心動的時候。
現在想來,當時安思弈心裏應該也挺慌的吧。
于是,他忍不住開口喊他:“我說安安啊。”
“嗯?”
“那天在地鐵上,你為什麽要給我讓座,真不怕露餡嗎?”
安思弈沉默了半秒,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就是因為怕露餡才讓你坐下的。”
“為什……”
時棋話還沒問完,就突然明白了。
那個時候時棋站立的位置基本就在他面前,他要是擡頭偷瞄的話,眼神很容易會被時棋捕捉到,多看幾眼,說不定真的會讓人看出什麽端倪。
一直到出了浴室,時棋都還在惦記着這個事情。
他坐在沙發上,用手指輕輕的按摩着安思弈的頭皮,開了最小檔的熱風給他吹頭發。
而安思弈乖乖地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任由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發間摩挲,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那你後來……是真睡着了,還是裝睡故意靠我肩膀的啊?”
聽到這話,安思弈重新瞪大眼睛,回過頭望着時棋,一臉驚恐的表情。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靠在你肩膀上,我也吓壞了!”
望着他這熟悉的小動物式的受驚吓的動作,時棋忍不住笑着揉了把他的頭發。他關了吹風機放在一旁,一邊用手給他梳頭,一邊繼續往下說:“所以,你也不叫醒我,就任由我坐過站,還讓我破了從不遲到的上課記錄?”
“對不起……”安思弈像個乖乖認錯的小孩,默默的低下了頭。
不過時棋沒有就此放過他,他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近距離與他對視:“沒有關系哦,還好你給我留了尋人的線索。不然,我怎麽能知道,我的同桌原來長得又可愛又甜美,穿上小裙子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啊。”
安思弈默默的別過臉,耳朵都紅透了,語氣裏卻還是有些不服氣:“只……只是穿小裙子的時候嗎?”
時棋愣了一下,然後笑着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不穿的時候,也很可愛啊。”
“你!!”
聽到他這麽一說,安思弈猛地轉過頭去,留給他一個乖巧的板栗色的後腦勺和燒得通紅的耳尖。
安思弈是真的臉皮薄,以前也沒人會在他耳邊講這種話。想到剛才在浴室發生的事情,他幹脆把頭埋在臂彎裏,好久都沒能讓自己臉頰的溫度降下來。
不過時棋自己也沒有好受到哪裏去。
他算了算時間,距離安思弈十八歲生日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如果按照度日如年的理論來推算的話,就是三百六十五年。
……這到底是什麽人間酷刑。
時棋突然覺得,自己之前跟安思弈約好的十八歲之前不做到最後的約定,可能很難執行下去了。
望着眼前這顆乖巧的栗子頭,他心裏翻湧上了無限的愛意。所以,他忍不住從沙發上滑下去,然後從背後抱住安思弈,把頭埋在他的肩窩,半晌沒再說話。
他默默在心裏安慰自己,畢竟以後還有很多很多年的時光要一起度過。
等一年就等一年吧。
男子漢大丈夫,忍字當頭一把刀。
他既然做出了承諾,就有好好遵守的義務。
折騰來折騰去,他們還是在十二點以後才吃上了蛋糕。
安思弈後來不明所以的又被時棋壓在地板上親了好久,甚至脖子上還被他留了個相當明顯的印記。
眼下時棋倒是相當自覺的讓壽星坐在一邊,自己主動的擺好蛋糕和蠟燭,然後一根根點了起來。
時棋過去關燈的時候,安思弈還在想自己應該許什麽願望。他總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很滿足了,好像不應該奢求太多。
突然間就想起了時棋邀請自己單獨和他過生日時說的話。
那天他們還在店裏,時棋在休息時間冷不防的開了口,跟他說:“在愛麗絲漫游仙境的原作裏,瘋帽子他們的茶話會從來不在生日舉行,但同時也意味着,他們生日不會有茶會。所以……你生日的時候,讓我以男朋友的身份來陪你度過吧?”
這個人嘴上功夫是真的很厲害啊,各種意義上都是。
燈光暗下來的時候,安思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他其實沒有什麽太大的願望要訴說,只希望眼前這個人,今後還能陪他過更多的生日,一起經歷更漫長的時光。
這樣想着,他吹熄了蠟燭,在重新變得敞亮的世界裏,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時棋的臉。
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遞給了他。
“安安,十七歲生日快樂。”
“謝謝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還讓我遇見了你。”
時棋的話說得很認真,安思弈有些動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憋了好久才被憋回去。
他打開了那個方形的盒子,裏面是一對愛麗絲主題的馬克杯,其中一只上面畫着兔子,也畫着一塊巨大的懷表,而另一只上面則是追趕着兔子的愛麗絲。
“咳咳,因為……你去年送了我水杯,所以我就……買了一對,這樣以後,我們在家也能用情侶杯了。”
除了家人以外,時棋還是第一次這麽正式的送人生日禮物,他難得害羞,說話的語氣吞吞吐吐的,安思弈望着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以為你沒覺得那是情侶杯。”
“以前不覺得,可現在我們真的是情侶啊。”
安思弈湊過去,偷偷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小聲說了一句:“時棋,謝謝你。”
他想,這将會成為他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在仲夏的這個不算涼爽的夜晚。
他們一起分享了水果蛋糕,一起分享了遲到的紅茶,也一起分享了月色,還有愛,以及剛開始的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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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