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2)

在一開始,時棋內心是相當比較拒絕讓安思弈去做模特的。

就像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時棋會嫉妒每一個來愛麗絲餐廳吃飯的男生一樣,一想到他那麽好看的安安要穿着各種各樣的衣服在t臺上走來走去,被無數的人盯着看,他不僅覺得頭疼,心底還五味陳雜。

他糾結的點在于,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安思弈天生就适合這份工作。他身上那種恬靜又文雅的氣質,加上一張百搭的面孔,無論穿什麽,男裝也好女裝也罷,都非常的上鏡。

早在時棋第一次去看安思弈走秀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一點。

所以後來他讓安思弈身體力行的安慰了他幾次之後,也就亮了綠燈。只不過,他特地叮囑安思弈,參加夏季發布會的時候必須給自己留個前排的位置。

你問為什麽特地是夏季?害,這多簡單,夏季誰穿長褲呢。

安思弈見到克裏斯汀之前還沒想到她要給自己什麽,直到她抱着個大大的白色禮盒,一臉神秘的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個盒子有點眼熟,克裏斯汀一開口,“wedding dress”這個詞還沒講完,他就想起來了。

裝在盒子裏的,是上一次的婚紗時裝秀裏,她本來想讓安思弈穿的裙子。

安思弈這些年已經很少穿女裝了。克裏斯汀的牌子一開始也只做男裝,後來開始做女裝的時候,因為沒找到特別合适的模特,又得知安思弈私下會穿lolita,索性讓安思弈戴上假發幫她拍了幾次宣傳冊。

在那期間,她還去參加了一個婚紗設計大賽,因為被安思弈的女裝給驚豔到了,她說什麽都要讓安思弈做她的模特。

後來那件婚紗獲了獎,要去參加走秀,安思弈卻在穿着不熟練的高跟鞋練習的時候扭了腳,最後克裏斯汀只好緊急趕制了一件不同尺寸的給另一位模特。而這件完美貼合安思弈的身型的禮服,就這麽被閑置在了工作室裏。

就連安思弈自己都差點把這件衣服忘了。

克裏斯汀把盒子塞到他手裏,半開玩笑的說讓他別浪費了,有機會穿給男朋友看看什麽的。

安思弈聽了這話刷的一下臉都紅了。

他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可是克裏斯汀的話不無道理,他心裏甚至也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于是乎他開始糾結,原本很喜歡的禮服抱在手裏,倒成了個燙手山芋。

安思弈回家以後,把碩大的白色禮盒放在桌子上,開始看着它犯愁。

十年前的五月六號,時棋發現了自己救下的愛麗絲安安是他的死對頭同桌安思弈,內心震驚到了極點。一瞬間眼神慌亂語無倫次,男神形象立刻崩塌。

而十年後的五月六號,時棋成了他交往近十年的男朋友。他們生活圓滿,安思弈也想逆轉一下他的記憶,讓他多記住些關于這一天的美好的事情。

行吧,就為了他穿一次。

反正明天也是他生日,就當是送他份生日大禮了。

安思弈就這樣說服了自己,然後去浴室洗了個澡,回來便開始動身換衣服。

克裏斯汀也說過,這件禮服一開始就是為安思弈設計的。為了讓身為男生的他也能撐起裙子,所以這件婚紗是方領露肩的設計,對胸/部沒有要求,衣領很窄,又露出了他好看的肩膀和一部分的鎖骨。同時還是高腰的款式,後背換成了半透明的薄紗,能夠隐約看到他非常漂亮的背骨,和引人遐想的細腰。下半身的裙擺很長很蓬松,既能修飾身型,又顯得相當夢幻。

安思弈換好衣服之後,盯着眼前的穿衣鏡看了一會,心想還差一頂假發,可是婚紗的裙擺太長,讓他行動起來相當的不方便。他偷偷在心裏埋怨了一下自己居然沒有一開始把假發準備好,正想着要怎麽辦,就發現放在一旁的花冠和頭紗。

總覺得……這兩樣東西所帶有的儀式感太強了。他今天只是想穿穿這件禮服給時棋看,其實也沒有別的動機。

只是……他的短發是眼下這身裝扮裏唯一不和諧的地方,頭紗至少能幫忙擋掉一部分頭發,還能修飾臉型……

結果,他剛把手伸向頭紗,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親愛的!我回來……了?!”

時棋手裏拎着超市的購物袋,在偏頭看見安思弈從卧室裏露出的穿着白色紗裙的半個身子,以及頭上一頂慌亂戴上的頭紗之後,便又開始了一場規模不算小的瞳孔地震。

“安安???你要跟誰結婚???!!!”

聽了這話,安思弈有些無奈,忍不住在內心os:學什麽不好非要學數學,看吧,把人學傻了吧。

安思弈花了五分鐘,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了一下自己換衣服的心路歷程。可時棋還是一臉挫敗的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是在因為什麽而失望。

就在安思弈想着要不要主動親親他的時候,時棋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煞有介事的皺着眉頭,跟他說:“安安,你先閉上眼睛,我去拿個東西。”

“好……”

然後便聽見時棋急急地走出了卧室的動靜。聽聲音他應該是進了書房,可是能太着急的緣故,他估計又撞到了桌角,然後嗷嗷地喊着疼。

這情景有點熟悉,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又過了一會,時棋回來了,安思弈感覺到他牽起了自己的手,然後聽到撲通一聲,他似乎是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安思弈內心突然有了某種強烈的預感……

這難道是……

“安安,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安思弈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只見時棋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沒有和他牽在一起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面放着一枚戒指。

他就在一瞬間驚訝得捂住了嘴巴,還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眼淚就充斥了整個眼眶。

而時棋的目光沒有從他臉上離開半分,他依舊保持着單膝跪在地上的姿勢,然後緩緩開了口:“其實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戒指,本來想說等到交往滿十周年那天給你個驚喜,結果沒想到,在準備驚喜這件事上,我又一次輸給了你。”

說着時棋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終于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

“安思弈,我們結婚吧。”

“好。”

沒有半點猶豫,安思弈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不敢太用力,是因為害怕點頭的動作把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震落。

戒指戴上之後,時棋順手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我的新娘今天穿得也太美了。”

他一邊這麽說着,一邊擡手碰了碰安思弈的頭紗。倒是安思弈擡手抱着他的脖子,直接湊上去吻住了他。安思弈難得主動,吻裏又帶着些焦急,說是啃咬可能還更貼切一些。

他們吻了很久很久,時棋在親吻的途中奪回了主導權,把安思弈抵在衣櫃上,拼命地奪取着他口腔裏的空氣,最後分開的時候,安思弈腿軟得都快要站不穩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兩個人都很明白。

被時棋摟着腰準備往床上帶的時候,安思弈覺得裙子有些礙事,想要脫下來,卻被時棋阻止了。

“別急,再讓我好好看看。”

時棋說着手指就攀上他的背脊,隔着那層紗摩挲着他瘦削的後背,在蝴蝶骨上磨蹭了幾下,然後手指沿着脊柱滑下,寬大的手掌貼着他的細腰。

安思弈被他摸得又癢又難耐,他憋紅了臉,卻也只能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咬着嘴唇小聲哼唧。

時棋摸了一圈,才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着安思弈:“寶貝,你回國沒好好吃飯嗎?怎麽感覺你又瘦了……”

“沒有啊,你妹妹現在廚藝也很好的,我那天去你家還吃了她做的飯……哎呀!”

“是嗎……那讓我親自來喂喂你吧。”

時棋一邊笑着說流氓話,一邊擡手去撩他的裙擺,安思弈下意識的往後一躲,整個人就重新倒在了床上。

“來讓我好好看看,安安的裙子下面有什麽……哇!這是什麽?”

時棋在掀開裙擺之後,用手指滑過他綁在大腿上的白色緞帶的吊襪帶,一臉驚訝的表情跟沒見過什麽世面似的。

安思弈被他弄得全身都在發燙,屈着膝蓋雙腿張開的這個姿勢太羞恥了。

“這……這是新娘吊襪帶……是……啊!”

他還沒說完,時棋就俯身吻了吻他的大腿內側,然後動手去碰他腳上的白色絲襪。

“安安,你穿這個太性/感了。”

他頭埋在自己腿間,說話的時候鼻息全部噴薄在他敏感的腿根上,安思弈覺得這還沒開始,腦袋裏那根理智的弦就已經快斷了。

時棋的吻不知何時變成了舔舐和吮/吸,在他的大腿根部留下了幾個紅色的印記,然後,隔着白色絲襪,他一路吻到了他的腳踝。

安思弈被吻得腦袋都開始發麻,他知道時棋是故意沒有脫下他身上的衣物。可是這麽一來,他低下頭的時候,會因為裙擺的遮擋看不到時棋的臉。于是,他忍不住開口想要叫他的名字,聲音卻軟得像是在嘆息:“時棋……我……我看不到你……”

時棋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我在呢,寶貝兒。”

說着他湊了過來,這才開始脫他身上的婚紗。

安思弈穿的時候其實折騰了挺大一番功夫的,可是脫的時候卻沒覺得有那麽麻煩。在他的囑咐下,時棋乖乖的把禮服拎起來放到了衣櫥那邊挂好,然後又回到床上,從背後抱着他,吻着他光裸的背,同時将手指滑入股間,隔着內褲,揉/捏着他的分身。

“別,會,會弄髒的……”

隔着布料本身就很讓人難耐,而且設計師為了保證完整性給他下半身也配了一套完美的內搭。一個是白色蕾絲的內褲,一個就是吊襪帶。

安思弈身為模特的職業素養不允許他半途而廢,所以他試穿的時候自然是穿了全套。只可惜他穿的時候沒有考慮過後果,也差點忘記了時棋的老流氓本性。

“不會的,我的安安全身都是甜的,怎麽會髒?”

時棋說着,揉/捏的力度重了些,沿着緊緊包裹着性/器的布料用手指反複描摹着他的形狀,卻沒有要把手伸進去的意思。

安思弈被挑/逗得抵抗力全無,心癢難耐,下半身開始發燙。時棋越是賣力,他就越覺得難受。最後,他也只能選擇聽從心底的欲/望。

他仰頭望着時棋,然後拉着時棋的手伸到褲子裏面去,直接碰上敏感得已經析出了些透明液體的前端,用柔軟并且色/情的聲音跟他撒嬌:“隔着褲子我好難受……”

“……”

時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拉着他翻了個身,然後把他壓在身下,落下來的吻近乎是一場掠奪。

他被吻得暈頭轉向,舌頭被迫讓時棋卷着,無處可逃,分開的時候嘴角還挂着來不及吞咽的唾液,相當的淫靡。隐約之間覺得腿下發涼,才反應過來,時棋不知何時已經脫下了他的內褲。只可惜因為吊襪帶綁在腿上的緣故,蕾絲的內褲被卡在大腿中間,看上去就更羞恥了。

安思弈伸手想要去把吊襪帶解下來,卻被時棋抓住自己的手放在了頭頂上面。

“你……你幹嘛……”

“安安,這個吊襪帶太性/感了,我們今天穿着它做……你說好不好?”

最後幾個字是貼着他耳廓說的。安思弈向來對時棋的聲音沒什麽抵抗力,緊跟着時棋靈活的用手指把他的內褲從腿上剝開,卻故意讓吊襪帶還留在原來的位置上。連同包裹着兩條好看的長腿的白色絲襪,成了安思弈身上唯一的衣物。

只可惜這樣望過去,其實魅惑人心的效果會比先前強烈一百倍。

“安安,你今天真要命。”

說完這話,時棋直接俯身,含住了他的那一根,然後用溫熱的口腔和舌頭伺候了起來。安思弈因為害羞,極少讓他幫自己口,可是今天的時棋太強勢了,動作比平時急,偶爾讓牙齒碰到了敏感的頂端,他被刺激得忍不住開口呻吟,也沒能讓時棋停下來。

接連幾次深喉,安思弈按捺不住,不自覺地挺了挺腰,他手指緊緊抓着床單,射在了他的嘴裏。

而時棋毫不在意的吞了下去,然後抹了些落在他小腹上的白濁往身後探去,用手指撐開了穴/口。

時棋剛把一根手指伸進去,就立刻明白了,安思弈早就做好了擴張,讓他輕而易舉的又放進來了兩根手指。三根手指一起在濕熱的內壁攪動搔刮着,然後再往深處去,是會讓人瘋狂的位置。

“啊……唔……”

光是手指的動作,就讓安思弈舒服得忍不住絞緊了內壁,像是不舍得讓時棋的手指離開似的。

時棋也依着他的意思,讓三根手指在體內時而彎曲,時而分開,時而直搗一處,望着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的模樣,便又起了欺負他的心思,于是,他立刻把手指抽了出來。

只見安思弈突然間睜大眼睛,咬着下嘴唇,一臉欲求不滿的看着他。

時棋用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稍微和他分開一點距離,目光自上而下,說話的語氣裏沒有了往日的從容。

“安思弈。”

“嗯?”

“我今天,可能要操得你下不了床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

怎麽會有人把這麽流氓的話說得這麽一本正經的。

安思弈驚訝得瞪圓了眼睛,他自己腦袋裏那根理智的弦都已經搖搖欲斷了,被時棋這麽一挑/逗,幹脆整根的被掰開了。

他擡手環住時棋的脖子,聲音裏帶着點遮掩不住的柔媚,他說:“我準備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

時棋笑着應了他一聲,然後拉着他坐起來,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等到自己也變得一絲/不挂之後,他坐回到床上,望着安思弈,挑了挑眉,沒說話,但是安思弈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釋放過一回,腿腳還有些發虛,卻還是掙紮着跨坐到時棋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親了幾口。

親完之後,他望着時棋,突然想起了先前的電話,于是語氣愈發膩歪的喊了一句:“老公……”

他這一句話,終于讓另一個人腦袋裏理智的弦斷掉了。

時棋樓着他的腰,然後望着他,一臉無賴的笑容:“既然安安這麽想被我插……那你自己坐上來吧?”

“……”

果然,今天的時棋完全是大寫的流氓本氓。安思弈望了望他身下那個硬/挺的部位,忍不住在心底打了退堂鼓。可是他知道,時棋今天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他想了想,只好主動起身,然後扶着他的性/器,對準位置,又重新坐了下去。

內壁被一寸寸的撐開,又被一寸寸的填滿。既有撕裂般的疼痛,又伴着些快感。

等到安思弈完全坐下來的時候,他全身都已經被汗打濕了。

可這只是個開始。

時棋一邊擡手挑/逗他的乳尖,一邊仰頭望着他,笑得有些狡黠:“安安既然這麽想我,要不就自己動吧?”

安思弈其實多少料到了他會這麽說,而且光着這樣插在裏面确實不夠舒服,他只好用手扶着他的肩膀,自己嘗試着動了起來。

只可惜穿在腳上的白絲襪蹭着床單會打滑,他的動作幅度大不起來,最舒服的位置也不是每次都能撞到,來了幾回之後,也覺得有些腰酸,快感又沒有想象中那麽多,只好頂着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跟時棋求歡。

時棋這會自己也被他折騰得十分難耐,幾乎就想要放過他了,卻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安安,我已經進來了,怎麽你還不滿足啊?”

安思弈已經被折磨得難受到不行,他只好望着時棋,用自己那細軟的聲音對他說:“你不是……要操得我下不了床嗎?”

“靠。”

聽了他這話,時棋眼神瞬間一變,掐着他的腰,開始用力的頂胯。他每一下都撞得很重,跟要讓人骨頭散架似的。彈簧床被震得吱吱作響,安思弈抱着他的脖子,仰着頭,臉上是完全被欲/望支配了的迷亂。

騎乘的姿勢讓性/器在體內插得很深,每撞一下都能直搗最敏感的位置。快感源源不斷,他一開始還咬着嘴唇不願叫出聲,後來被時棋弄得舒服到了極點,也就顧不得羞恥心,直接開口叫喚了起來。

他越叫喚,時棋就越來勁,連着沖撞了十幾下,弄得他自己的性/器都在沒有被撫慰的情況下重新興奮起來,甚至又射了一次。高/潮過後,後/穴再一次緊緊的咬着時棋的那一根,讓他也終于在他的體內釋放出了灼熱的液體。

這還不算完。

時棋退出來之後,摟着他的脖子吻他,然後又把他推倒在床上,分開他的雙腿,重新插了進去。

安思弈臉色緋紅地靠在床上喘氣,他的內壁還在痙攣,插入的動作帶出了些白色的液體,濕答答的落在他的腿根上,再加上綁在腿上的吊襪帶,整個畫面極其的淫/蕩。

望着他這樣,時棋便又有了幹勁。原本疲軟下來的性/器在他體內重新漲大了起來,把內壁撐得滿滿的。然後他抱着安思弈的一條大腿,重新開始抽動。

安思弈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只是本能的伸手抱緊了時棋的後背,他抓得有點重,連指甲都嵌進了時棋後背的肉裏。

他嘴裏喃喃不清的叫着時棋的名字,時棋便停下動作望着他,然後抵着他的額頭,又開始說騷話:“安安,被我/操爽嗎?”

他知道安思弈臉皮薄,只見他一瞬間臉紅得跟剛被燙熟的蝦子似的,然後他別過臉,手指還抓着時棋的背,用小到近乎是蚊子哼哼的聲音回了一句:“嗯。”

……

時棋望着他忽閃的長睫毛,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燒得沸騰,然後彙聚到了下半身的某處。

今天的安思弈簡直能把他逼瘋。

時棋幹脆拉過安思弈的兩條腿,讓他把腿盤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挺腰把性/器送得更深些,便又開始了瘋狂的抽/插。

這次他折騰安思弈折騰得更久了。

因為自己也解決過一發,所以時棋在他體內沖撞了很久才有點要射/精的意思。安思弈盡力把腿纏在他腰上,自己的性/器也因為身體交/合時肌膚的摩擦有了反應,于是他又在時棋的手中射了一回。

時棋注意到了他的反應,便稍微放慢了一點動作,比先前更加溫柔地在他身體裏進出。安思弈被他弄得身體也酥酥麻麻的,窄緊的內壁被蹭得一片濕滑,體液混合着精/液一起流出來,借着液體的潤滑,性/器被頂到更深的位置,讓他舒服得繃直了腳背,把時棋拉得離他更近了些。

最後分開的時候,安思弈兩條濕答答的腿癱軟在床上,白絲襪和吊襪帶濺上了些明顯的濁液,早就被弄得一片狼藉了。時棋這才終于伸手去解了他的吊襪帶和白絲襪。因為剛才安思弈太用力的纏着他的腰,吊襪帶勒着腿,在他白/皙的大腿上留下了兩道非常明顯的紅印,這在時棋眼裏,顯得十分的色/情,同時再一次勾起了人心底的欲/望。

他伸手摩挲着安思弈腿上那兩道紅印,附身吻了幾下,安思弈害羞得想要把腿收回去,卻因為沒了力氣,只能任由着他胡來。

時棋親了好一會,然後才擡起頭望着他,同時手卻依舊不老實的摩挲着他的大腿。

“安安,你看你,剛才纏我纏得這麽緊。這段時間我不在身邊,你是不是想死我了?”

“嗯……很想你……”

安思弈慢吞吞的擡起胳膊,抱着時棋的脖子,湊過去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臉。

望着他跟貪歡的小貓咪一般誘人的神情,時棋笑着反吻了幾下他眼角的淚痣,然後貼着他的耳畔,又問了一句:“是不是也想死了被我插的感覺?”

“你……”

安思弈是真沒力氣跟他鬥嘴,他腿和腰都開始有些發酸,只是意識卻突然變得很清醒。

“時棋。”

“嗯?”

“今天在飛機上睡覺的時候,我夢到你了。”

“哦?春/夢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思弈擡手輕輕的捏了捏他的後頸,然後被時棋樓着腰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的側躺在床上。

“那……你夢見我什麽了?”

時棋的手還是不老實,一會摸他的背,一會又捏他的腰。安思弈覺得癢,便不受控制的笑了幾聲,然後去拉他的手,時棋這才停下了動作,安安靜靜的望着他的眼睛,等他把話說下去。

“夢到了好多好多,還有我們高中時候的事情。”

“高中啊……算下來,到現在都已經十年了。”

“嗯……”

安思弈擡眼望了望牆上的挂鐘,已經過了十二點。

現在是五月七日,時棋迎來了他的二十七歲生日。

安思弈稍微挪了挪身子,離他近了些,然後,他擡眼,長睫毛像蝴蝶的羽翼一般,撲閃着望向時棋:“時棋,二十七歲生日快樂。”

“謝謝你。”

時棋一把把他摟進懷裏,輕輕的吻着他的發旋,然後又接着往下說:“是和你一起過的第十個生日了啊,我的安安。”

想到十年前那個把他擋在身後,一挑三,又帥氣又酷炫的時棋,安思弈忍不住笑了起來:“十七歲那個也算嗎?”

“算!怎麽不算!那可是我英雄救美的光榮勳章。”

“也是。”

安思弈靠着他。過了一會,又掙脫他的懷抱,擡頭認真的望着他,說:“那個時候你雖然讓我閉着眼睛數數,其實我有從指縫裏偷瞄,我看到你跟人打架的樣子了。我當時心想,我的同桌怎麽這麽厲害,你擡腿出拳的時候,也太帥了吧。”

估計是因為事情過去了太久,安思弈才敢這樣放開了誇他。時棋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也笑得更歡了。

他重新起身把人壓在身下,然後說了一句:“我還有更厲害的呢,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唔……”

安思弈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他用一個深吻堵住了嘴。

夜晚還很漫長,還有比和戀人抵死纏綿更好的慶祝生日的方式嗎。

“安安,我在床上幹你的時候,更厲害。”

時棋說完這一句,又重新掰開他的腿,擠了進來。

他們連着換姿勢又做了好幾次,累了就抱在一起聊天或是接吻,中途下床喝了一次水,最後結束的時候是真的快天亮了。

安思弈整個身體都泛着紅暈,到處都是吻痕。包括先前他大腿上吊襪帶留下的痕跡也早就不見了,只剩下被時棋吮/吸出來的印記。他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是真的累到了下不了床。

最後一次高/潮來臨的時候,時棋俯身與他接吻,安思弈抱着他的脖子,他閉着眼,腦袋裏掠過一片白光,像夢境裏的皚皚白雪,也像是剛才他戴在頭上那聖潔的白紗。

他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被時棋抱了起來,他渾身肌肉酸疼,已經完全動不了了,卻還是忍不住用有些喑啞的聲音喊他。

“時棋。”

“我在。”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們也要在一起啊。”

聽了他的話,時棋愣了一下,然後又輕聲笑了起來。他抓過安思弈的手十指緊扣,又俯身吻了吻那枚剛帶上沒多久的戒指。

然後,他看着他的眼睛,無比認真地答道:“那是當然。”

一如十年前,他的聲音裏帶着無盡的溫柔和愛意,連同一個莊嚴的吻落在了額頭上。

那麽接下來的表白也就順理成章了。

“我愛你,一如昨日。”

“我愛你,等同未來。”

被串聯起來的十年,在安思弈的腦袋裏,如同走馬燈裏的畫,一幕幕的放映着。

他們的過去甜蜜而讓人懷念。

他們的未來美好而讓人期待。

夢境的最後——

災難片的結局總是雷同的,可是這次的結局,總讓人覺得少了幾分絕望。

時棋在天寒地凍的暴雪裏抱着安思弈,說哪怕是冰河世紀,萬物絕跡。不管文明是進步還是倒退,未來會發生什麽樣的災難浩劫,只要他們在一起,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夢可以這麽像一部科幻電影。

他們被凍得眉毛都開始結霜,卻還是忍不住看着對方笑了起來。

他們此時心裏的想法也都一樣。

我全世界最重要的人就在這裏。

所以,我也在這裏。

而所謂的永遠,它顯然是個延續性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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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