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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的聲音并不大,後面的人也又吵,所以蔣成瑞并沒有聽到她說什麽。
但是他看到了她臉上的笑。
妩媚而天真,帶着一點點誘惑的意味。
比起八年前,楚歌變了很多,那個嚣張任性的小太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美麗、恬靜又優雅的女人。
車庫裏燈光并不明亮,她亭亭玉立站在那兒,皮膚白晳、眼神明亮,如一枝傲雪寒梅,幽幽伫立,便自有隐隐暗香。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蔣成瑞伸手一揚示意後面的人安靜,走近來輕輕挑起楚歌的下巴:“還記得我吧?”
楚歌說:“當然。”
他笑,湊到她耳朵邊說:“那晚的滋味……是不是很回味……可惜人太多了點,下回你找我,就我和你。”
說罷,他還往她耳朵裏吹了一口氣。
楚歌忍着惡心,沒有動。
他有些遺憾地站直了身體,挑眉,問:“怎麽樣?”
楚歌笑,聲音溫柔:“何必下回?”
“你是說?”
楚歌的目光望向他後面的那輛車。
他啧啧着在她臉上撩了一把,回身沖其他人喊道,“你們先走,我等會就上來。”
那些人大笑:“瑞少真是豔福不淺!”一邊笑一邊勾肩搭背地走了。
等人都走後,蔣成瑞朝她攤開手:“來吧,現在沒人了,我們好好玩一把。”
楚歌轉頭看了看,後退了兩步。
他跟着追上前,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笑得邪氣:“怎麽,難不成你想在外面?”
她正好退在牆角,恰好是監控的死角。
左邊是她的車,右邊是牆,往前已無路,前後都停滿了車,這個點正是鳳凰臺最熱鬧的時候,一時半會還真不會有人來。
楚歌站定了沒再動,微微笑着望着他:“你這麽變态,你爸爸知道嗎?”
“什麽?”他一愣,旋即臉色都扭曲了,“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楚歌仍然笑着,慢吞吞地說,“蔣成瑞,你真變态!”
“态”字一落音,她就擡腿往他下陰處狠狠一踢,準備做得夠好,所以她踢得也夠準,唯一不完美的是她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他,所以鞋頭處沒有裝顆大釘子。
饒是如此,她仍舊聽到了仿佛是蛋碎的聲音。
蔣成瑞痛得臉色發白,弓着腰癱坐在了地上。
楚歌俯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細聲細氣地問:“現在就我和你,滋味好嗎?”
“我……嘶……不會放過你的!”大約太痛了,他的威脅一點力道都沒有。
楚歌笑得很開心:“我等着。”她說,“然後我會告訴全世界,蔣家大公子是個喜歡玩群p的大變态,而他之所以會變态,是因為他那裏又短又醜又惡心……”停了片刻,她有些惡意地補充,“現在或許還要加一條,陽痿不舉。”
蔣成瑞怨恨地盯着她。
楚歌就伸手又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俯身輕聲說:“蔣成瑞,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再理他,她繞過他上了自己的車。
打開門,她就發現杜慕已經醒了,仍維持着原先的姿勢坐在那兒,就連那床毯子也依舊蓋在身上。
楚歌頓了頓,還是坐上去,手握着檔柄,問:“你都看見了?”
他“嗯”了一聲,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唯有眸光清冷,神色幽暗。
楚歌就也沒再說話,換檔、前行,車子很順利地滑了出去,離開的時候她微微偏頭,看到蔣成瑞還捂着□□坐在原地,正掏出手機不知道要給誰打電話。
有那麽一刻,楚歌真的很想将車子倒回去,輾上那麽一輪,也許他立刻就會變成一癱血肉渣渣。
到底還有理智,她的手離開檔柄,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停車場。
楚歌将車子停在了鳳凰臺外面的路邊。
寒風呼呼,又下雪了,雪片如鵝毛,飄飄灑灑鋪滿了視野。
兩人一時都沒有動也沒說話,直到楚歌的電話響起,是楚媽媽問她:“回來了嗎?又下雪了。”
楚歌聲音平靜:“就回了。”
抵頭按掉電話,她說:“你先上去吧。”
杜慕還是沒有動。
楚歌轉頭,發現他正看着她。
“怎麽了?”她摸摸臉,“是不是覺得,我蠢得你都不認識了?”
杜慕的眼裏劃過一絲笑意,微微勾了勾唇,說:“是不是也曾想過要那樣對我?”
楚歌眨了眨眼:“沒有的事。”很堅定的否認,“我對你只有感激。”
“只有感激麽?”他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又坐了片刻後,杜慕起身下車。
楚歌把毯子收好,隔着車窗看着他:“下雪了怕路上結凍,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他沒有意見,站在那兒看她慢慢關上窗,然後頭也不回地驅車離開。
車子沒在厚厚的雪影裏,最後,連點痕跡都不見。
杜慕也轉身進了鳳凰臺裏面,暖氣撲面,身上的雪都化成了水,他也沒在意,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和紀書記約個時間,就說有空我想請他吃個飯。”
等到楚歌回到家,雪已經落得有點厚了。
進門她先看“坐”在沙發邊的楚卿,惡作劇似地用冰冷的手碰碰他的臉,問他:“看,冷吧?”仿佛他能聽到也能感覺得到一樣。
不過他還是沒回應,楚歌有些遺憾地替他攏了攏被子,然後轉着圈圈找兩只小奶狗:“南南和丫丫呢?”
兩只狗,一公一母,一個南南一個丫丫,楚媽媽聽到她給他們取這名都忍住了沒說她:什麽鬼,不會是真要把這兩狗當孩子養了吧?
楚媽媽憋了一口氣,又吐出來,過年了,不和小孩子多計較,伸手一指茶幾底下:“裏面呢。”
楚歌趴在地上往裏看,果然就看到了兩只緊緊靠在一起的小影子,見到有人還嘤嘤嘤嘤地低聲叫喚。
楚歌給它們叫得心都酥了,咂咂嘴坐起來:“怎麽還是那麽怕生啊?”
楚媽媽說:“再過兩天就好了。”望望外頭的雪,“下午的時候何先生過來了。”
楚歌想了一下才想起何先生是誰,哦,以前鄒阿姨想介紹給她的對象。
楚歌拿起一顆橙子,削梨一樣的削着橙子皮,問:“有什麽事?”
“他們弄了個什麽新年趴體,喊你去玩兒。”
楚歌“哦”了一聲。
楚媽媽忍不住踢她:“那你去不去啊?”
楚歌看她一眼,話到嘴邊又改口:“去。”
楚媽媽這才心滿意足放開了她。
楚歌就坐到楚卿身邊,和他嘀咕:“看,媽媽又開始催婚啦。”
心裏卻并不惱,只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她像個普通而平凡的母親,不把女兒難堪的過去挂在嘴上,也不把自身的艱難放在心中,仍舊期待着她可以得到她認定的幸福。
真的挺好的。
有瑞雪兆豐年的好意頭開始,楚歌這個新年過得還挺愉快的。
主要是,南南和丫丫不認生了,只要一看到楚歌就跟兩團小毛線球似的繞着楚歌的腳打轉,還有就是,楚媽媽惦記的何先生有女朋友了,燒烤派對上認識的一個外地游客,來這個小鎮上旅游過年,何先生自動當地陪,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好上了。
楚媽媽知道這消息後唉聲嘆氣了好幾日,沒多會也就丢開了手。
新億隆年初八正式開工上班,初六的時候,曼文和公司裏幾個高層來給楚歌拜年,楚歌親自下廚,在不小心弄壞了一只鍋鏟後,被楚媽媽成功趕出了廚房,然後公司一個副總接了她的手。
曼文就跟楚歌一起去遛兩只小毛團,那天天氣很好積雪已融,陽光非常的明麗,除了風有點大以外,藍天明媚得讓人心顫。
兩只小毛團在前面邁着小短腿歡快地跑,楚歌就和曼文跟在後面慢慢地走,走了一段,糾結了半天的曼文終于還是告訴了楚歌自己得到的消息:“也不知道我們是哪裏沒做好,有消息說,上面有人對我們不太滿意。”
曼文跟在她身邊已久,政府方面很多人事都是她在打交道,所以能得到這消息并不意外。
楚歌點點頭:“知道了。”
沒別的話。
曼文就忍不住了:“你早就聽說了?”
楚歌說:“沒有啊。”
“……”曼文沒話說了,當老板的太鎮定,有時候就會顯得底下的人很傻x。
楚歌看她那樣,忍不住笑,陽光下,她的笑容是極富有感染力的,美麗、安寧,她說:“我只是猜到了。年前的時候,我不小心踢破了蔣公子的蛋蛋,也許是他不想放過我吧。”
曼文的眼睛還沉醉在楚歌迷人的微笑中,咋一下聽到如此兇殘的話,有點反應不過來,張了嘴,連英文都飙出來了:“what?!!!”咽了口口水,“此蔣公子不會恰好是彼蔣吧?”
楚歌非常不負責任地點頭。
曼文沉默,過了會撩起袖子,目光兇狠:“他欺負你了?”
楚歌見狀笑:“要為我報仇麽?”
曼文點頭:“嗯!”
毫不猶豫。
主要是蔣成瑞在外的名頭跟他那個當爹的一樣大,卻大多不是好的——超色、超變态!是坊間對他最直觀的評價。
想想自家老板一向低調平和的處世風格,要不是蔣成瑞真把她欺負得狠了,楚歌會惱到踢碎他蛋蛋?
楚歌很欣慰地拍了拍曼文的肩:“心意領了,報仇什麽的就不必。如果真想幫我,萬一我要是不在,管好新億隆不出亂子就好。”
“不在”這樣的話在這種時候說出來真是太不吉利了,曼文的瞳孔微微一縮:“楚總?”
“我是說‘萬一’。”楚歌卻笑着,表現得異常淡定,“放心,我不是亂來的人,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做,我怎麽願意,把自己賠在一個渣滓身上?”
說是這樣說,可曼文還是有些擔心,蔣成瑞那個人除了好色之外,還特別的記仇,有官家背景加持,他行事起來多少也有些沒有底線的瘋狂。
果然,正月十五才過沒多久,城裏商圈就有傳言:新億隆創始人楚歌失聯,據傳因為某些問題已被控制調查。
而那時候,曼文已經有三天聯系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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