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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博然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尤宇他們都還沒有起床,只有楚歌,已經圍着酒店走了幾個圈了。
她回來敲門,尤宇看見穿着整整齊齊的她有點懵:“你還沒睡?”
楚歌笑:“早醒了。是季先生打電話來了。”
尤宇:……
他看了一下時間,很崩潰:“才七點半!”
才七點半。
現在天亮得早,六點鐘外面就差不多天亮了,七點半,路上已經到處都是人了,他還嫌早。
楚歌沒理他的抱怨:“加爾先生想請我們吃早餐,你要一起麽?”
她的話還沒落音,就見尤宇身後出現了一個衣着非常清涼的女孩子,她走過來,雙手抱住他的腰,頭很自然地擱在他肩上,妙目上上下下,很不客氣地打量着楚歌。
楚歌無語,但她并沒有避開她,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尤宇。
其實如果不是他的電話怎麽打都沒人接,楚歌也不可能過來敲他的門,但是她沒想到,昨晚上他們和加爾見面聊到那麽晚,尤宇居然還要找個女人來陪。
也是厲害。
尤宇看起來也很尴尬,楚歌淡淡一笑:“如果你想去的話,十分鐘後,我在樓下大堂等你。”
然後再沖着那女孩子禮貌地一笑,表明自己并不想觊觎她的“男人“,轉身走了。
十分鐘後,尤宇獨自一人清爽利落地出現,他看了眼楚歌,見她又換了一身裝束,白色的複古襯衣、黑色長褲,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幹練地挽在腦後,通身裝飾也不多,只有耳朵上戴了副綠瑩瑩的葡萄石耳墜,讓她在幹練嚴肅之外,別有了一點嬌俏與可愛。
楚歌注意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問:“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尤宇笑,“只是覺得,楚小姐好像有很多面。”
這些日子,尤宇見識過她在商場上的大氣凜然,也見識過她昨日的博學多才,今日裏,她又讓他看到她的另一面,一個幹練的、知性的、所謂女強人的另一面。
不管哪一個她,都是毫無疑問耀眼的,但是,那麽多年,她一直默默地陪在杜慕身邊,沉默、寡淡、幾乎沒有引起過任何人的注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陪襯一樣。
他突然很好奇:“阿慕見過你多少面?”
楚歌瞟了他一眼,淡笑:“這你應該去問杜先生,因為我自己覺得,我其實就只有我這一面而已。”
尤宇笑。
有的沒的地聊了一些,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仍然是在加爾先生下榻的酒店,那裏的中餐也是非常有名的。
他們到的時候,季博然和加爾早已到了,後者沒有點餐,只加爾面前擺着好些大小不一的盒子,而現在,他正興致勃勃地端詳着他最終解密出來的茶壺。
看到楚歌他們過來,他招招手:“嗨,楚小姐,你來看看,我解得怎麽樣?”
楚歌微笑着坐過去,仔細地把每一個都拿起來看了看,點頭:“加爾先生很厲害。”
這套禮物,最貴重的是裏面的茶具,對于加爾先生來說,最有意思的,卻是裝茶具的盒子,這些盒子,一個套一個,一層套一層,都是楚歌托文老找專門的器匠大師訂做的,內含機關鎖、孔明鎖、還有魯班盒等非常有特色的機關鎖器,每解開一個,都能拿到其中一個茶具,直到全部解開。
一個做工精致的的紫砂茶壺就在最裏面。
而壺肚子裏放着的,就是一塊小小的玻璃晶片。
這時候,加爾打開茶壺,拿出了那枚晶片。
他回應着楚歌的話:“楚小姐才厲害。”把玩了會晶片,他問:“這個也是禮物?”
“是的。”
“那能問問這禮物的用途嗎?”
“當然,因為這是我們公司花費數年最近才研制出來的玻璃晶片。”楚歌說着微微一笑,曼文走上前來,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其中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演示系統,她一邊演示,楚歌一邊解說,“moo公司的産品,毫無疑問是同類電子産品中技術最領先的,但是我知道,加爾先生其實一直在尋求突破,而手觸屏設計大約就是您的重點,我想,這個晶片,可以幫您達到這一點。”
……
楚歌和曼文配合默契,曼文動作流利,楚歌卻解說得不緊不慢,而她們家的翻譯更是強大,同聲共譯,有些楚歌說得非常技術化的詞,讓她用很淺顯的語言就翻譯了出來。
尤宇和季博然在邊上看了一會,都掩不住眼裏的震驚。
兩人默默坐到一旁,尤宇吐出一口氣:“你信嗎?她說她從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茶藝、禮物,那時候,你老師出任moo公司的總裁沒多久吧?而我相信,三年前,這個晶片應該是還沒有制造出來的……現在我終于知道當初你為什麽要跟我推薦新億隆了。只是阿季,你眼光就有那麽毒了嗎?才第一回見,就知道新億隆在她手上,能夠大放異彩?”
季博然失笑:“怎麽可能?”
“那是為什麽?”
“新億隆近幾年發展良好的數據,還有,主要是因為阿慕。”
“阿慕?”尤宇細一想,點頭,“倒也是,阿慕自己就是個天才,由他一手□□出來的楚歌,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季博然看了一眼已經演說完畢,正和自己老師相談甚歡的楚歌,笑:“他可沒想要□□個商業奇才出來。”
事實上,杜慕私心裏,或許希望楚歌能更平凡普通一點。
“他想□□個合自己心意的媳婦兒出來嘛。”尤宇作出一副“我懂的”樣子,想起楚歌以前在杜慕面前惟命是從謹小慎微的模樣,“其實就算是當媳婦,她也不差了,只可惜,她過去的經歷太糟糕,沒人爆出來還好,一旦爆出來,阿慕的心血就算是白費了。”
其實說到這裏,尤宇很奇怪,以阿慕的能力,如果他真想□□個合心意的杜太太,資質不錯又身家清白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又何必找楚歌?
她那過去,一般的男人都有些難接受,更不要說杜家以及杜慕了。
要知道,就算最開始,尤宇他們只是把楚歌當成是杜慕身邊的一只小寵物,她的出身經歷,也依然讓他們大跌眼鏡,更要不說是做杜太太了。
“白費麽?”季博然笑,“也不一定吧。”
“難不成你覺得阿慕還真會娶她?要真想娶她,他這陣子也不會接受杜老爺子的意見,頻繁跟人相親了吧?”
想一想高傲如杜慕,居然最後也被逼着相親,被父母當典型羨慕了他一整個青春期的優秀的“鄰居家孩子”也有今天,不得不說,尤宇還是暗戳戳地覺得很爽的。
楚歌和加爾這一聊就是大半上午,直到有人找過來,加爾才不得不結束這場意猶未盡的談話。
楚歌邀請他:“希望您有時間,能去新億隆坐一坐。”
加爾說:“我會考慮。”
雖然他說會考慮,但尤宇覺得,如果不是實在脫不開身,估計他是很想現在就跟着楚歌走了的。
但他畢竟還有別的事務,只能遺憾告別。
等他們走後,尤宇再一次上上下下把楚歌仔細打量了一遍。
楚歌任他看。
尤宇說:“楚小姐,回去我們就把合同簽了吧。”
楚歌故意說:“會不會太草率?”
“不草率了,前前後後,我們談了也快有半年了。”
楚歌笑,正要說話,卻見迎面走來一群人,當中一個身着黑色的半袖衫,搭配一條水墨長裙,合體的剪裁完美地襯托出了她高挑靓麗的身材,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尊雕工完美的玉瓷,熠熠生輝,又堅強明媚。
她本來在跟人說話,偏頭看到楚歌,腳步微微一頓,就從那些人裏慢慢向她走了過來。
“小歌。”她摘下墨鏡,望着她微微笑,“真巧啊,在這裏遇見你。”然後,像是才看到尤宇似的,又跟他打招呼,“你也是,阿宇,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們。”
楚歌沒打算理她,都撕破臉了,還勉強自己跟她虛以委蛇實在太膈應,就是尤宇,也是非常随便地沖她擺了擺手,沒打算和她多說。
但是林敏娴卻沒想就此放過他們,她站在前面,自動忽略了他們身後跟着的曼文,美目盈盈往兩人身上一掃,掩嘴笑說:“你們兩個這時候出現在這裏……不會是有什麽狀況吧?”
尤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女人就是這點讨厭,明明吃醋就吃醋吧,還硬要作出大方不計較的樣子,忒難看了。
倒是楚歌,嗯,是真的挺大方的,嘴巴也厲害:“你是想問我和尤先生是不是在談戀愛?抱歉啊,事實沒能如你所願,我只是請他過來幫個忙而已。”
林敏娴被噎了一下,但她反應快,捂着嘴笑:“生氣啦?開個玩笑而已嘛。”眼珠子一轉,明白了,“你們是想讓阿季幫忙引薦加爾先生吧?”
阿宇阿季的,尤宇聽着突然覺得特膩歪,他們和她的關系,明明沒有那麽好好吧?
這姑娘小時候嬌滴滴的還算可愛,他們确實喜歡逗她,誰知道越長大越不可愛,于是忍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都知道你還問?”
林敏娴很是知禮的道歉:“sorry,看來是我逾越了。”
“逾越什麽呀逾越,你關心朋友還關心出錯了?”這時候另一個聲音□□來,楚歌和尤宇看過去,尤宇不認識來人,但是楚歌是認得他的,這人是太古董事長的獨生子,明正言順的繼承人。
看來這一次,太古是把寶押在他和林敏娴身上了。
他講話可沒林敏娴那麽多彎彎繞,目光非常直接地在楚歌臉上掃了一圈:“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吃了閉門羹。”“嗤”地一笑,他走近了些,以只有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諷刺說,“楚歌,傳說你伺候男人的本事很強,一夜禦數男都不在話下,我住在奉天1808,如果你晚上答應過來的話,我就帶你進去見一見加爾先生,怎麽樣?”
尤宇臉色一黑,差點就要撩袖子揍上去,媽的,這輩子只有他挑事,還沒有誰敢在他面前找死的。
楚歌卻一把拉住了他,“尤先生,”她的聲音很平靜,“這是公衆場合,何必為一條狗,失了身份?”
尤宇忍不住撫掌一樂,倒是太古的太子爺被氣得不輕,伸手指着她:“你……”
楚歌退了一步。
她根本不想搭理他。
這時聽到周圍斷斷續續有人叫:“加爾先生。”
對峙的幾人只得暫停,也同時轉過頭去,果然,就見到加爾先生腳步匆匆地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他沒有理會旁人,而是一臉喜色地走到楚歌面前:“楚小姐,”他用蹩腳的中文叫她,然後又用英語說,“你還沒走真是太好了,是這樣的,我決定了,今天就和你一起去新億隆看一看,你覺得,可以嗎?”
圍觀衆眼睛都要瞪脫眶了:what?!!!
只有楚歌眉眼一彎,笑着說道:“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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