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回巧遇
不愧是太和酒樓,雕梁畫棟、鬥拱交錯,一磚一瓦精雕細刻,別樣氣宇軒昂。早在邊陲就聽過往的旅商說及皇城之中太和酒樓的宏偉壯麗、古色古香,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特別是挂與太和酒樓二樓的那張鎏金匾額上所刻的‘太和酒樓’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在太陽的光線下折射出如夢如幻的光華,似龍飛、如鳳舞,龍飛鳳舞若鬥破蒼穹破匾而出。
“好樓,好字。”顧青麥止不住的驚嘆。
“字是為夫寫的,酒樓的老板請人拓的,娘子信不?”
信!當然信!為什麽不信?只是對于那張過于接近自己臉頰想得到她點頭認可的俊臉,顧青麥覺得有些窒息。“相爺,您穿着官袍呢。”
“又如何?”
“《婦誡》有交待。身穿官袍要避開兒女情事,恐失官體。”
“娘子的《婦誡》記得朗朗上口,倒不知《婦誡》上有沒有一條記載着對于丈夫的求愛,身為人妻的又該如何?”
再次感到頭疼,顧青麥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輕咳兩聲,目光飄忽的掠過大街上過往的人群。她覺得,他穿着官袍陪她逛街是故意的,是唯恐天下之人不認識,是以以官服示人,向天下人标榜站在他身邊的女子就是相爺夫人。
“娘子!”
顧青麥突地收回心神,擡眼看向對她柔情呼喚的相爺大人。
“許昭陽在二樓。”
瞅了一眼,果然!那又如何?他想看二女争夫的好戲嗎?顧青麥急忙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謙恭模樣。
擺出一副受傷的神情,東方随雲的話無不透露着痛心疾首。“娘子,不要忘了。如果年前你和岳父大人沒有趕回京的話……”
悔不當初啊。早知道年後歸京就好了,至少避過那半年之期,她也不至于卷進這場噴狗血的戀情之中。
看出顧青麥悔不當初之神,東方随雲無端心生怒意。一把摟過她面面相對,“娘子,不要讓為夫時刻提醒你,娘子的身份。”
身份?還能是什麽身份?在丈夫納小妾的日子拖着丈夫出門閑逛?惡婦、嫉婦之名只怕不出明天就會傳遍皇城,不出月餘則會傳遍大業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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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青麥神思間,東方随雲趁其不備,一記香吻已是落到她那失神的眼眸上。
一聲輕呼伴着一衆抽氣聲相繼傳出。輕呼聲來自顧青麥,抽氣聲來自太和酒樓一樓大堂。
太和酒樓的掌櫃萬年青早已三步并作兩步的步出酒樓,作揖說道:“大人駕臨酒樓,敝酒樓蓬荜生輝,大人請。”
“将最好的雅間準備着,将最拿手的酒菜準備着,不要掃了我家娘子的興。不要拿一些亂七八糟的酒菜來敷衍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可是喝鶴殇的人。”
鶴殇?古時珍酒,酒中極品。大堂內一衆人聽得是目瞪口呆,直盯着風流韻致的東方相爺擁着顧青麥上樓而去。
鶴殇,整個大業皇朝年均産酒十壇,據傳皆為宮庭所備,是以民間少有。民間少有并不代表着太和酒樓就沒有。對于太和酒樓能夠拿出一壇鶴殇來,顧青麥不禁對太和酒樓再度另眼相看一分。
幾杯小酒下肚,顧青麥病态的臉上又抹上一抹胭脂紅。
似乎有意将她灌醉,似乎想再度看到她那魅豔的眼神,似乎想證實第一次喝鶴殇時他那反常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沖動?東方随雲再度拿起酒壺,“娘子,來,為夫再為娘子斟上一杯,權當賠罪。”
“罪從何來?”
“為夫不該在今日納妾,傷了娘子的心。為夫保證,回相府後就将水卉趕出相府。為夫也保證,以後,無論身邊也好、心裏也罷自始自終僅娘子一人。”
這番柔情蜜語,全然不貪念有些假,全然無視不可能。沒原由的,顧青麥的心竟是動了動。是不是這段時間生活過于跌宕起伏,偏要鬧一場轟轟烈烈的感情生活來個天下大亂方能盡興?
顧青麥思索間,一聲嬌喝聲自隔壁的雅間傳來,“萬掌櫃。”
聽聲音,就知道語氣不善,砸場子的來了。顧青麥不禁有些好奇的看向隔壁的雅間。而身邊東方随雲的反應就有些令她奇怪了,只見他俊眉微挑,似看好戲似的看着萬掌櫃去了隔壁的雅間。
“萬掌櫃,你這酒樓無視皇權。”
“郡主,冤枉。小的酒樓何曾敢無視皇權?”
郡主?哪個郡主?是那個許昭陽?顧青麥呶了呶嘴,似乎有點明白自家相爺為何是那份表情了。
“你任那說書的老東西在酒樓編派本郡主。”
“郡主,小的酒樓素來有個規矩。話雖可亂說,但出門則廢。郡主是酒樓的常客,不是不知道這個規矩。”
“可這個規矩今天就得改喽。怎麽,仗着夜貴妃是你妹子的主子,皇家有人給你撐腰就萬事不懼?不要忘了,本郡主的姐姐還是皇後呢。”
顧青麥聞言,眉頭不由自主的輕挑,果然是許昭陽。
“請郡主恕罪,這酒樓的規矩只怕改不了。”萬掌櫃的聲音倒也不卑不亢。
“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這規矩難道還大得過國法?你如果不改,本郡主今天就要讓你的酒樓煙消雲散。”
這郡主對于方才一樓大堂的人所說的桃色情事也不是全然反對,甚至有故意讓它們漫延的意思。如今突發雷霆之怒,十有八九是因了看到東方随雲對顧家千金柔情蜜意的一幕,更有甚者是聽到東方随雲對顧家千金發下的種種愛的誓言這才找茬。只是那個當家的相爺穩坐如泰山,似乎有意看他是如何處理這件事,萬年青覺得有些委屈。
一陣緊急的腳步聲響起,顧青麥耳聽得隔壁雅間的門再度被推開,接着傳來一個男子溫朗的聲音,“昭陽,不許胡鬧!”
“大哥!”
大哥?廣陵王許胤祥!聽到隔壁的動靜,顧青麥覺得更有意思了,天生的直覺再度襲來,牌越來越精彩,也越來越狗血了。
雖然貴為一朝之相,但好歹許胤祥也是王爺。善于官場上虛僞、華麗、鬼話連篇、奢靡的氣息,東方随雲再也不能抱着聽熱鬧的心聽着隔壁的動靜,而是潇灑的起身迳自往隔壁雅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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