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回求次
自打三天前被顧青麥嚴辭拒絕再也沒有嫁進相府的可能之後,許昭陽除卻借酒澆愁外也不怎麽妝扮自己了。今天的她穿得相當的随意,三千青絲随意绾了個髻,簡單的插着一根鑲嵌着紅色寶石的簪子,餘下秀發随意的披散在腰間。雖臉蛋白淨,但眸子無神似一潭死水。一身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束縛,挂塊羊脂玉。衣裳雖節儉但也蓋不住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見到緩步進入雅間的東方随雲,她突地淺淺一笑,妩媚盡展,眼啊眉啊都活了起來,就像那潭死水中突地投進一塊石子濺起無數水花的感覺。
“随雲!”許家兄妹二人的稱呼相當的親切。
“王爺、郡主。真是有緣,既然碰到了,不如一處的好。”東方随雲官話連篇。
“好!”
當東方随雲帶着許胤祥、許昭陽兄妹步入隔壁雅間的時候,也是顧青麥第一次好好打量大業皇朝第一美女許昭陽的時候。美,确實美,只是眸瞳中的氣息若冰一樣寒冷。盡管這雅間暖和似春,但當顧青麥看到許昭陽的眼睛的時候,不自覺的感覺到那年在極海之冰中被冰封的感覺,由不得打了個寒顫。
“娘子,怎麽了?”東方随雲細心的發現自家娘子那個小小的動作,非常體貼的上前詢問。
顧青麥出于直覺的回道:“冷。”
冷?東方随雲看了眼雅間的暖爐,又轉頭看向萬年青,“萬掌櫃,再添一個暖爐過來。”語畢,還非常細心的替自家娘子緊了緊她身上的大氅。
“随雲寵妻、愛妻之名早已傳遍天下,如今一見,果是名不虛傳。”
聽到許胤祥溫朗的聲音,顧青麥不再看許昭陽那似要殺人的眼光,将眼光轉向大業皇朝第一閑散王爺身上。一身青紋錦衣,青藤皮靴,修長的身軀配上清俊的雅彥,倒也風度翩翩、風流倜傥,只是和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妹妹站在一起顯得遜色了許多。
“娘子。這位是廣陵王爺許胤祥,這位是廣陵郡主許昭陽。他們是許皇後的兄妹。”
卑微的站起身,顧青麥柔柔弱弱的斂衽作福,“臣婦見過王爺,見過郡主!”
許昭陽冷哼一聲,露出鄙夷的神情。許胤祥卻是急忙還禮,“我和随雲親若兄弟,見面只當自家人見面,以後弟妹不必如此多禮。否則真真是愧煞為兄了。”
知道官場的虛僞、谄媚和空話,顧青麥露出讨好的面容,“王爺一語讓臣婦有了見到自家人的感覺,臣婦為相爺有王爺般的好兄弟感到高興。”
“弟妹真會說話。”許胤祥‘哈哈’笑着作出請的姿勢讓顧青麥重新入座,又反客為主的一把拉過東方随雲,“随雲,為兄真是羨慕你啊,娶得如此德才兼備的女子。”
再聞一聲冷哼,許昭陽的聲音帶着絲絲唳氣,“大哥,你和随雲多時不見,只怕要談及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你們男人家要談的話題我們女人家不感興趣,我倒想和嫂夫人好生單獨的聊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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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沒規沒矩!”
說話的是許胤祥。但顯然,這個哥哥是治不住自己的妹妹的。看着定定的盯着自己的冷眼,顧青麥一笑,“郡主所言正是臣婦想說及的。相爺,就請你和王爺到隔壁雅間談你們男人間的話題。妾身正好陪着郡主談談閨閣中的悄悄話。”
“好。”東方随雲答應着,拍着自家娘子的手,“為夫就在隔壁,有事叫一聲即是。”
“嗯,妾身知道。”
看着心心念念的男子和大哥步出雅間,許昭陽輕蔑的看着顧青麥,“也不知道你有哪點好?居然将随雲迷得神魂颠倒?”
她倒真想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來個孤男寡女相見甚歡,然後幹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飯,這才不枉坊間盛傳的‘巫蠱、媚術、攝魂’之名,只是可惜的是她真的不想她顧家又欠東方家一條人命。想到這裏,顧青麥心中有些五味陳雜,“也許這就是命吧。”
“命?”許昭陽恨恨的拍着桌子,毫不客氣的坐到顧青麥的身邊,一雙眼似殺人的匕首刺向顧青麥,“你的命為什麽就那麽好?”
好?她顧青麥的命一點也不好!
幼失母親,起初在師門還算得上比較陽光的茁壯成長,只是後來的她不得不絕殺、叛逃、絕境、惡戰、生與死……從此她身處的不是無邊無止的黑暗就是徘徊在無窮無盡的生死邊緣。從此她身邊流淌着不斷的血,那些血,不是她的就是他們的……
及笄之年,因了家族恩怨,她成了人家的獵物。偏偏她這個獵物還不能反抗,不是不具備反抗的資本,而是不具備反抗的權力,誰叫顧家欠了東方家呢?所以,她只好将自己當只老鼠般的活着。
見顧青麥久思不語,新仇舊恨一并迸發,許昭陽陰冷的問道:“為什麽拒絕我嫁入相府?是怕我嫁進相府後從你的身邊搶走随雲嗎?”
搶?若真能搶,六年前就搶走了。心中暗笑,顧青麥不動聲色,“郡主将心比心,就知道臣婦為什麽拒絕郡主嫁進相府了。”
“将心比心?”許昭陽一時間愣住了。
明知道隔壁的人聽得到這邊的談話,顧青麥決定史無前例的對某些人吹噓一番。“相爺品如芝蘭玉樹,形若皓月秋風,才蓋諸葛陳平,如此舉世無雙之妙公子,又有哪個女人不想得到他的專愛?郡主若得這般夫婿為伴,可願他再娶妻納妾?”
“當然不允。”許昭陽沖口而出,繼而發覺自己上當了,又道:“可是,你一無品,二無貌,三無才,和随雲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你不覺得站在随雲的身邊是委屈了随雲?”
“臣婦知道配不上相爺。是以,臣婦願意以一人之私茍且偷安的呆在相爺的身邊,相爺疼愛臣婦一天也好、一年也罷,臣婦都知足了。”
最見不慣這種唯唯諾諾、謙卑謹慎之态,許昭陽鄙夷的說道:“只要你答應我嫁入相府,我答應你必不碰随雲,這樣的話,我自然不會奪去随雲對你的疼愛。我等,等到随雲不再疼愛你的那一天,多少天,多少年我都願意等。”
“郡主這是何苦?”
“我雖貴為郡主,但行事向來不矯情。我既然敢公開追逐随雲六載有餘,自是不會在乎其他的人說長道短。就算我求你,讓我有個名分的等,總比獨守空閨的等要有指望得多。即便随雲疼愛你一生一世,我也認了。我願意無夫妻之實的等一輩子。”
唉,東方随雲你是何德何能,害得如此性情的女子為你如癡似癫?說得她顧青麥的心都有點疼了。“依郡主的樣貌、才情,臣婦不敢冒這個險。”顧青麥的話說得有些違心。
許昭陽決定退一步,“那……妾呢,本郡主願意以妾的身份等随雲一輩子。”
“郡主,人都是有私心的。臣婦仍舊不敢冒這個險。請郡主原諒。”
“你。”祈求的眼光倏地變冷,許昭陽的神情似地獄來的催命無常,臉變得極度的猙獰,“好歹毒的嫉婦,本郡主都這麽低三下四了,你仍舊不願意成全我和随雲。即如此,本郡主得不到,也要讓你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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