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小離別
吳西言語不詳之後又突然消失,與此同時與他有過私怨的秦樂岚無故失蹤,當矛頭都指向吳西的時候,只有找到這個人才會有進一步的發現。
修瑜瑾看着豆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心裏也不好受,這樣單純的少年,心裏只有那個姑娘,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定也偷偷的想過他們的花好月圓,只是想和一切說不定就成了一場空。而修瑜瑾于公于私都不忍心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眼前,他是地方太守一方父母,而豆子又是輕輕放在心裏的小兄弟,那跟他自己的兄弟也是沒兩樣的,眼看着秦樂岚失蹤的時間越來越長,修瑜瑾也越來越不安。
吳西這條線索是目前來說最有價值的一條線索,當修瑜瑾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修府私宅的時候,就看見陳秉已經候在一邊等着他了,陳秉最近在客棧和修府之間兩頭跑,跟修瑜瑾的時間剛剛好錯開,如果不是有事,也不會特意等在這裏。
“陳秉,正好你在這裏。有件事跟你說,走,上屋裏說,外面太冷了,是不是要下雪呀?”修瑜瑾領着陳秉去了自己的卧室。
他們主仆沒那麽多的規矩,陳秉也不見外,跟着修瑜瑾就走了。
“按往年來說,應該最近會有場大雪,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下。到時候恐怕就更冷一點。”陳秉看了看天回道。
“是嗎?唉,她倒是很喜歡下雪就是太怕冷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陳秉發現最近他家主子真是越來越不避諱了,說起尹掌櫃俨然一副自家人的态度,連絲毫的扭捏也沒有。
陳秉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好辦法,誰知這位爺也根本就沒想聽他的意見,推門而入,屋子裏的熏香趕走了幾分涼意,修瑜瑾倒了杯熱茶分了陳秉一杯,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才說道:“是這樣的,秦樂岚的案子之前找到了一個線索,吳叔的兒子吳西曾經跟她有過過節,據說還放過狠話,而且這個吳西在秦樂岚失蹤的這幾天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爺的意思是這吳西帶着秦樂岚跑了”陳秉端着杯茶并沒有喝,秦樂岚的案子他們查了這麽久不說一點點消息也沒有,可也實在是沒什麽有用的消息,突然爆出來一個吳西,陳秉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不,你知道吳西走之前見過誰嗎?”修瑜瑾的漫不經心的說道:“是齊莫,他走之前見過齊莫,齊莫為了搜集證據才帶走了他,就算兇手真是吳西,那他也不是幕後之人,這個吳西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拿人錢財。吳西還沒那麽大的能耐在晏城就這麽讓一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們費盡心思找了這麽多天還是一天線索也沒有。這個人很了解我也很了解晏城的布局和邊巡路線,甚至還有很強大的財力,來買通口供。”修瑜瑾說到這裏略微停頓了一下:“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我們的猜測,事情的真相也只有找到吳西才知道。”
“爺的意思是那個幕後之人用了‘手段’所以我們才沒有收獲?”陳秉還是不能理解:“可是一個秦樂岚而已,什麽人會費這麽大的功夫來對付她?”陳秉還有幾句話沒說,又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何必呢?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現在首先要找到吳西,陳秉,吳西出了晏城的行蹤就不會再可以隐藏,等他到了京城立刻找人把他拿下。”修瑜瑾又提醒了一句:“小心點,別被人發現,吳西進京一定是光明正大的,如果被人知道是我把他抓了起來,那齊莫肯定還會揪着這個給我上眼藥。知道了嗎?”
陳秉表情十分的糾結:“京城嗎?”
“怎麽了?”看着陳秉吞吞吐吐明顯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修瑜瑾直接問道:“難道京城有事?”
陳秉這才慢吞吞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修瑜瑾:“今天才收到京城來的信,說是讓爺提前準備準備,不日進京。”
Advertisement
修瑜瑾拿着那封面颠來倒去的看了看,沒有打開就扔到了一邊,繼續吳西的話題:“吳西是個十足的無賴,必要的時候炸一炸他,威逼利誘加恐吓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陳秉小心的看了一眼被扔到八仗開外的信封,低頭回道:“那吳西還要帶回來嗎?”
“不用,他有貴人護着。抓緊去辦,按時間推測吳西恐怕馬上就要進京了。到了京城他必定會招搖過市,到時候見機行事把他拿下沒多大的問題。”
修瑜瑾已經有好幾天沒睡過安穩覺了,此刻竟覺得有些微微的頭痛,伸手按了按對陳秉說道:“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這些天辛苦了。”
陳秉識趣的說道:“不辛苦,爺要是能體諒我這兩邊跑每天磨破多少嘴皮子,多少能再給加點薪那就更好了。”
修瑜瑾卻沒心思搭理他在這兒貧舌:“廢話那麽多,兩份薪金還不夠養活你嗎?這會兒還指望着這第三份,陳秉你胃口也不要太大了。”
陳秉沒想到自己只是想活躍下氣氛卻惹腦了這位爺,修瑜瑾平時也是極平和的,很少對他們發脾氣,有些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為難他,陳秉又看了一眼那封信,不知道是自己惹了他還是那封信的錯。
不過該表的忠心絕對不能少:“爺說哪裏話,陳秉這不就是嫌拿一份薪水有點少了,所以才跟爺抱怨抱怨。”末了又加了一句:“陳秉對爺那可絕對是沒有二心的。”
修瑜瑾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不管陳秉究竟是誰的人,總歸是不會對自己不利,說到底還是被那封信給攪的,就算不拆開看陳秉也知道這裏面究竟是什麽內容。
同樣的信,他已經連續接到好幾年了,而今年似乎要比往年來的更早一點。
修瑜瑾重新拿起信,對陳秉吩咐道:“行了,去休息吧。吳西的事抓緊去辦。”
等陳秉走遠了修瑜瑾才拆開了信封,信上的筆跡十分的霸道有力,就跟信上的語氣一樣,催了那麽多年都在催修瑜瑾回去,薄薄的兩頁紙除了最後的例行幾句問候,通篇的仁義道德家國責任,看的修瑜瑾火大,揉吧揉吧扔到了一邊。他不屬于那個地方,權勢和地位于他而言雖不說如浮雲,可到底也沒有看着一方百姓和樂來的自在,那種勾心鬥角不适合他,也不是他追求的生活。
更何況,既然一開始就替他做了決定,又何必在他習慣了這種平靜安詳的生活之後又來打擾呢?
然而修瑜瑾的這種平靜的生活終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因為齊莫等了很久的聖旨終于到了,修瑜瑾原本以為還要再晚一段時間,起碼也要在他找到秦樂岚之後,沒想到來的這麽匆忙,讓他毫無準備。
師爺頂着一個雞窩頭外加兩個大黑眼圈進了府衙,就看見他家大人準備一厚摞的文書,囑咐他:“我要進京一趟,盡量早點回來,秦樂岚一事你繼續跟進。”說道這裏修瑜瑾似乎有些脫力:“秦婆婆一個瞎眼的老婆婆每天都在等着那孩子回家,章牧,找不到她,我們心難安你知道嗎?”
師爺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大人你去吧,剩下的我們會接着做的。”
“有什麽需要跟管家說,衙門上下有你總領。章牧,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給我找到人,哪怕是掘地三尺!”
章牧跟着點了點頭,不用掘地三尺他們已經有了幾個重點懷疑對象,重點布控,方法雖然笨了點,但總歸還是有點效果的。
尹三輕這邊看着眼前拎着行李的齊莫還是不大相信,怎麽這就走了?一點招呼也不打?這未眠也太令人驚喜了吧?
最近一段時間尹三輕根本就沒顧上齊莫,這知道這厮下樓來竟然就結賬了。尹三輕安耐住心中早已沸騰的喜悅,佯裝不快的說道:“哎呀,怎麽這就走了呢,這天寒地凍的齊大人當真不再多住幾天?”
齊莫神情有些冷漠,避開了尹三輕故作輕浮的動作:“京中事忙不便久留。”
只是齊烽似有若無的看了尹三輕一會兒,尹三輕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不管他看什麽總歸他們是要走的,以後再也沒有關系,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哦,這樣呀,齊大人還真是貴人呢,走到哪兒都是為了公事。既然這樣,那我這兒也不便多留二位了,二位結了帳就可以走了。”尹三輕噼裏啪啦的算盤一撥:“下次再來還能給你們優惠,畢竟是老顧客了。”尹三輕笑的很谄媚,仿佛是為了留住金主而盡着最大的努力,可其實,恨不得再也不要看見這兩個人!
齊莫不鹹不淡的看了尹三輕一眼:“尹掌櫃這一大早也挺閑的,不去看看修大人嗎?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了,這一別還不一定能不能再見到了。”
尹三輕臉上的笑有些撐不住,她知道修瑜瑾這檔子事沒那麽容易解決,只是修瑜瑾特意讓豆子回來告訴她沒什麽大事,去幾天就回來了,話雖然是這麽說的,可尹三輕又怎麽可能不擔心?
只是修瑜瑾特意囑咐過她照常就好不用送行,衙門事多,恐怕也沒機會告別,尹三輕這才按耐着滿心的焦灼在這兒跟齊莫扯皮。
可聽齊莫這麽一說,她其實還是想去看看的。
☆、不一般的訪客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