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飛來禍事
戌羅的天暗得慢,晚膳時辰就要到了,末央不得不趁着晚膳到來之前趕回驿館。
無雙子戚是下人,可以自由進出驿館給公主置辦東西;公主待嫁,可是不能随意抛頭露面的。無雙子戚回驿館走的是大門,而末央只能選擇去時的方式,跳牆!
好在驿館的院牆不高,末央只需小小助跑一陣,輕松便能躍過去。
“啊……!”随着末央的腳落地,院子裏響起了一聲尖叫,她好像撞到了人……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末央快速蹦離了被她莫名奇妙給撞到的人。
驿館很大,裏面住有送、迎親隊各兩百來人,這下都聞訊操着家夥趕來了。侯季沖上前見是大鏡公主,看了一眼一旁偏着身子□□的男子,以為是進了刺客,拿着寶刀就要上去對付賊人。
司翊怕不知情的侯季擾亂自己的計劃,立刻起身說道:“侯将軍!方才小的去茅房回來,不知怎地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刻意将“小的”二字做了強調。
侯季剛想拔刀的手落了下來,兩腿一哆嗦,差點沒被吓壞,這下好了,差點把國主給當成刺客收拾了。
這裏見過司翊的就侯季一人,趕來的林風華不明白情況,心下也以為是有刺客要傷害他們大鏡公主,上前大吼道:“大膽,何人竟敢驚吓末央公主!”
侯季怕林風華的人誤傷了司翊,想上前解釋,“林将軍,此人是國!”
司翊見勢立刻打斷了侯季說:“侯将軍,末央公主跳牆而入撞了小的,小的冤枉啊!”
侯季也非莽夫,一聽此話便知司翊不想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靈機一動說:“林将軍,此人是郭大,是迎親隊的人。他家在聚仐,早上才跟我申請回家探望家人,可能是剛回來,沒來得及換軍服,我方才才沒認出來。”随後他撇了一眼被擱置良久的末央冷冷說道:“話說大鏡公主都有爬牆、跳牆的愛好嗎?還是……末央公主私自離開過驿館剛剛回來正好被郭大撞見了呢?”
司翊心裏得意,他倒要看看這個鏡國公主如何應對。他無意與侯季對視了一眼,眼神裏對侯季不乏有贊揚之意。
“這……!”林風華第一回做送親使節,面對公主可能私自逃離婚隊這種問題,他覺得十分棘手。
末央早趁着衆人忽略自己的時候想到了對策,她走上前笑道:“本公主最重要的玉佩丢了,不過在院子裏試着找找,恰逢郭大路過,無意撞到了他,他定是被撞昏了頭,誤以為我是從牆上跳下來的了!”
“侯将軍的人身子骨真是弱啊!這被輕輕一撞便産生了幻覺,還污蔑我大鏡公主爬牆不懂規矩!”林風華冷笑着說道,他不知道末央會武功,自然不相信她一個弱女子能夠翻牆出去,當然,在場的人大多跟他的認為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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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侯季當然堅信司翊的說法,只是當下司翊的身份不能暴露,那他說的話便不能與大鏡公主的話抗衡了。
司翊心想這女人太不簡單了,這麽大陣勢她竟然還能從容地反咬他一口,狗急跳牆形容她果然是個好詞,她才剛剛跳了牆,這會兒就要咬人了!他是不能太小看她了!司翊裝作無比委屈地問:“末央公主何苦為難小的,你說你丢了玉佩,請問有人作證嗎?”她的玉佩确實不在了,都被她送人了怎麽可能還在!司翊料想她剛回來,她那兩個侍女可還不知道她是在找玉佩這個借口,只要請來一問便會露出破綻。
侯季覺得司翊的話非常有理,自己的國主當然說什麽都是對的,他随即質問末央:“可有人能為公主作證公主丢了玉佩?這丢的又是塊什麽樣的玉佩?!還是,這不過是公主為了掩蓋事實,而捏造出來的荒唐借口!”
“侯将軍既然只因為一個小小士兵的話就懷疑我大鏡公主的話!也太不拿我鏡國當回事了吧!”林風華冷嘲熱諷道,雖然知道末央入了宮未必會有好日子過,但是沒入宮之前這娘家人的氣勢還得有。
“林将軍這話就錯了!在我戌羅人人平等。”侯季厲聲說。
末央見雙方鬧得難舍難分,随即說道:“末央乃一弱女子,僅憑自己是如何也爬不上這高牆的。這位小兄弟是被末央撞傷之後才說的胡話,是末央無禮在先,末央當着大家的面親自跟他道個歉,此事就這麽過去了!兩位将軍意下如何?”
司翊看了末央一眼,回眸之際才面露兇色,他眼下的身份是一個小小的戌羅士兵,大鏡公主都說要道歉了他哪裏還有争辯的餘地?他只要再有不滿,不明他身份的人便會認為他是不知好歹,故意滋事,搞不好會真的就把他當成是污蔑公主名譽的罪人。
侯季也是尴尬,随即看了一眼司翊,神色不定地對末央說:“既然是誤會,公主就不必委身遷就郭大了!這事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好!晚上一起喝一杯如何?”林風華也是見好就收,如今人在戌羅,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若是抓着不放,只會讓戌羅人說他們外邦人缺乏度量。
侯季笑道:“好!”
“公主先行回屋吧!玉佩臣叫人找就好!”林風華對末央說。
末央點了點頭,繞過司翊,衆人紛紛相讓,給她開出一條路來。
兩名大将和好并肩離去,衆人也跟着散了,此事可大可小,還真就不了了之了。司翊這是第一次吃癟,對手還是個女人,還是個醜女人……
白天在街上他只看到了末央的半邊側臉,還不曾見過她的真實樣貌。經過這麽一次交手,司翊對末央這個醜女人又增添了幾分敵意。
大鏡上一任皇帝是他的殺父仇人,她是大鏡的公主,也就是他仇人之女,眼下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了。
“公主,好險啊!虧得你聰明!”無雙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有餘悸道,好像跳牆被抓的人是她。她和子戚一進驿館就看到了大量人員朝後院流動,預料到是末央出了意外想擠進人堆裏,無奈人太多,她們只能被堵在人群之後。
末央摘下面紗說:“今日那士兵有些蹊跷,我看侯将軍對他的态度……并不像是将士關系那麽簡單!我們以後怕是要收斂些才好。”
“公主,你想太多了吧!”無雙揮手笑道:“一個小小士兵能有什麽問題。”在無雙看來,末央跳牆是真,士兵說的話也不假,毫無多想的必要。
子戚一向覺得末央說的都是對的,附和道:“公主的話不無道理,試問一個小小士兵哪有膽量從容跟一個公主對質。要是我遇到身份比我高貴的人犯了錯,就算真的錯在對方,我也只會道自己的錯,哪敢去指責對方什麽。”
無雙聽子戚這麽一分析,覺得很有道理,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我說子戚,你今天吃了什麽藥?說得頭頭是道啊!”
“哪有啊!這些公主方才都有說到啊!只是你沒有認真聽而已。”
無雙撇嘴:“看來我不算是一個好宮女了,不懂聽主子說話還總跟公主頂嘴!”
末央笑道:“可看不出你這話像是自責!”
子戚捂嘴竊笑道:“怕是也只有公主能受得了你那性子。”
“我性子怎麽了?怎麽了?公主你自己說,你喜歡子戚,還是喜歡我!”
末央聽慣了無雙耍性子,掩了掩耳朵往裏屋走去。無雙見末央不理會自己,又拉着子戚唠叨了一陣,事後才跟子戚一起去廚房給末央拿晚膳。
司翊見有人出來,忙閃身躲到了一邊,他總算是看清了這位大鏡和親公主的真面目……
她是那個傳說中的醜陋不堪的公主嗎?難道在鏡國,臉上裝飾花卉的女人都稱為醜女?
她明明很漂亮,明明……等等!她可是他的仇人,他怎麽可以對她有一丁點兒好的想法?
司翊不得不佩服末央的判斷力,在場那麽多人都沒能發現侯季對他與衆不同,唯獨她能通過一些小細節看穿他跟侯季的關系非同一般。……等等!他好像還是在把她往好的方面想!
……她心機很重,要是讓她知道他答應娶她只因為是想利用她,那她肯定會伺機報複。所以,他絕不能留她!
司翊練兵和打造武器,以及往鏡國各個重要城池埋下探子,這些事情都是極其隐秘的,包括與鏡國丞相彥臦的合作也是秘密進行的。他不知道末央已經猜到他答應娶她的目的所在,因為在他的印象裏,所謂鏡國的才女不過是個會全琴棋書畫的女人。
☆、每當回首念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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