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刻意鐘情非我意
彥臦要末央死在戌羅宮,司翊遲遲未下手,他便動用了留在戌羅後宮的勢力。他要借末央的死給司翊一個警告。只要唯美人成功将末央毒害,彥臦就會延遲與司翊合力攻城一事,讓司翊好好警醒一下。
司翊知道末央中毒蹊跷,便追查到了唯美人處,不想唯美人拒不承認自己去過梅兮宮,還反咬一口說梅兮宮的宮人說謊,說她們是企圖陷害自己。為此她還拉出了自己宮裏所有的宮人一一給司翊審問,說自己宮裏的人可以給她作證自己白天并未離開過寝宮。
聽聞此事之後,諸宮美人,包括掌管後宮的本襄夫人都來了,紛紛勸說司翊,讓他不要聽信讒言,冤枉好人。說唯美人為人純良,平時連蟑螂都不忍心殺,不會是那種想要害人性命之人。司翊實在無奈,這後宮的女人一旦遇到共同的敵人就默契得好像親姐妹,包庇縱容彼此,讓他還如何查下去?
次日末央醒來,發現自己又居身在勤政殿,略有驚訝。她還以為這回死定了,沒想到又撿回了命。司翊趴在床邊睡着了,末央看着他安靜的面龐,深深皺起了眉頭。
又是他……,她知道司翊已經對自己上了心,她目的快要,就要達成,心裏卻又開心不起來。她欲擒故縱,企圖得到司翊的真心,企圖利用他的真心為自己許個三年不攻打鏡國的承諾。她的這個計劃是在知道司翊便是那日她跳牆時無意撞上的小士兵後産生的。
末央從聚仐到耶木途中,馬車失去了控制,是那個企圖揭露她跳牆的小士兵治服了馬,當時不知道小士兵就是司翊,所以她只是稍存感激,并未對他有所圖謀猜想。在路盞客棧,巧合中也是司翊出手救的她,她由此斷定,司翊一直在暗中觀察她。
當那日在四方臺司翊以國主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末央便作了新打算;既然小士兵就是司翊,他若是不想娶自己,任由馬車颠下懸崖便好,何必多此一舉治服瘋馬救她?若他救她一次是為維護自己要攻打鏡國的借口,那在四方臺那次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完全沒有必要再救她。她故意自殺,就是想看看已經向林風華攤牌的司翊是否會救自己,若是救了,那便說明她還是有機會的,事實證明她的推測是對的。
面對末淵的利益會受到影響的時候,她會變得不擇手段……
“你醒了!”司翊醒來笑問道,末央只是看着他不說話,他怎麽可以對她笑,他越是這般,她心裏越是難受。
“你不該如此對我……。”
“那朕該如何對你才好?”他問。
“我那麽對你,你為何還要救我?”她問。
“朕向你認錯,朕答應你,以後會好好保護你。”
“呵!保護我?如果我告訴你,我并不需要你的憐憫呢?”
司翊愣了愣,不再說話。末央拉開被子,起身下床,随後離開了勤政殿。末央心想他定然從未被女人拒絕過,如此一來他估計會對她更加特別,只是她的這次離開不為達成什麽計劃,只為表明心意。算是她清醒了,她願意放過他,這是經過內心掙紮得來的決定,來之不易。
司翊以為只要他放下尊貴她就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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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襄知道司翊是對那大鏡公主上了心,否則哪會心急救她,還兩次帶她回勤政殿。唯美人一向乖張,本襄雖早看不慣她,卻也不想司翊在她毒害末央之事上處置她,畢竟她們眼下要面對的是一個看似潦倒實則強大的對手。司翊依舊盯着末央中毒一事不放,後宮美人誰也不敢去梅兮宮自讨麻煩。
北宮帶着些宮外的點心進了宮,說是戌羅特産,要帶給末央嘗嘗鮮。司翊不想見到末央,自然不願意再陪他去梅兮宮,丢了塊自由出入令牌給他,打發他自己去了。
當北宮再次帶着禮物上門時,末央心裏有些疑慮了,她幾時認得了北宮?他為何要對她好?既然他能自由在這後宮行走,那他跟司翊的關系恐怕不只是君臣那麽簡單。未能了解北宮的身份,末央不敢收他的東西;怕得罪貴人,又不得不收。
“北宮大人,那日多虧有你救我。”末央笑道。
北宮笑容溫和,英氣逼人,看得出來該是名武将。
“公主此言差矣,在這後宮,只有國主一人能救得了你。”他說,他希望末央能接受司翊,不是因為司翊是一國之主,而是他足夠了解司翊的為人。
“自然如此。”末央笑道。
北宮看着殿外忙碌着的兩個身影問:“公主拿這些木頭來做什麽?”
“日子清閑,末央又并非閑人一個,連累着無雙子戚一起找點事情做。”
“日子清閑?我看是清苦吧!”北宮深知,她要想在宮中立足,少了司翊的關照是不行的,見末央神色變了,他轉而笑道:“找事情做?可不要累了自己,若有什麽需要,盡管向我開口。”
末央笑道:“末央謝過大人。嗷,話說回來,北宮大人下回若是再來宮中游園,可別再順路捎給末央禮物了。”
北宮愣道:“這是為何?”
“原諒末央說些實話:後宮人多眼雜,恐是有無數雙眼睛盯着這梅兮宮呢!末央若是遭來什麽非議,豈不是有減鏡國尊德。”
“國主若是不說,誰敢非議什麽?”北宮笑問。
“末央已決定孤此一生,國主怕是替我做不了主了。”她說。
“萬萬不可!”
“嗯?”
北宮笑道:“國主雖表面冷漠,實則對公主極為用心,公主又是何必為難自己。”
“大人,末央既然沒能決定自己的出生,那便決定自己的未來。至于是否要接受國主厚愛,那不該是大人該關心的吧!”
“也是。”北宮苦笑道。
“末央有一事不明,我與大人曾素不相識,大人為何要待末央這般厚重?”
“我若說是覺得與公主投緣,公主定是不信。我曾去過大鏡,早聽說過公主的才藝,此番知道你來了戌羅,特意前來結識于你罷了。莫非公主會嫌棄在下才疏學淺,不願與北宮做朋友?”北宮笑道。
“若真是如此,那大人定是擡舉末央了。末央一介女流,哪裏會是什麽真正的才女;大鏡人才輩出,若論專攻,我不過只懂九牛一毛所謂之文才。”
“聽聞公主擅長音律,可否挑一樣樂器為在下奏上一曲,也好讓在下開開眼啊!”
“大人若是願聽,末央獻醜也罷,只是十八般樂器我略為精通蕭,大人送我的上等樂器中可沒有蕭啊!”
“這個無礙,等我下次進宮給你帶來,你再奏于我聽。”
“那便謝謝大人了!不過末央從鏡國本帶有蕭來,進宮前被今如是将軍的屬下扣留了所有嫁妝,蕭也在其中。若是大人可能的話,能否替末央要回那只玉蕭?”末央說。
北宮笑道:“這個好辦,我與今将軍熟,你被扣下的東西明日我便找人給你送來。”
“那些東西便罷,只要玉蕭能回得來就好。”
“你只管等着就是。”北宮笑着回應。
彥臦收到唯美人的傳信,他未曾想到司翊也會受到那末央的迷惑。彥臦計劃失敗全因司翊的鬼迷心竅、心慈手軟,他寫了封暫停合作信給司翊,對于司翊需要他的幫助他是深信不疑的,而他想要對付末淵未必要司翊出手。在如此并非共生共滅的局勢下,彥臦占有特殊,他與司翊合作,不過是想萬無一失罷了。
如今想來,他拿到末家天下又如何,他已老來滄桑,就算他那弱智的兒子能繼承他得來的皇位,他一撒手人寰後,那些親近的舊臣定然不會繼續扶持他的兒子。既然只為報複末家人,他只需要讓末家遺臭萬年,要做到這點,他一個人足矣。
司翊收到了彥臦的飛鴿傳書,看了信的內容他勃然大怒,這個彥臦把他當什麽了?棋子嗎?他也配?出兵在即,彥臦突然反悔合作,司翊不得不下令停止行動。他立刻派出好友北宮前往秘密軍營,讓準備就緒的幾十萬兵士休頓下來。
彥臦信中還提到了一個人,他是大鏡的皇帝,也是他後宮裏讓他無可奈何的那個女人的皇兄,還是他的殺父仇人之子。司翊不曾想過,末央拒絕自己的原因會是這樣的,她竟然與末淵有染,哪怕她知道他是自己的兄長……。如此想來,她願意出嫁戌羅,願意嫁給他司翊,不過是礙于她心心念着的兄長會為難。
他何時變得如此不堪,竟會乞求一個根本不屑于他的女人接受自己……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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