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安靜的背後
彥臦來信說要跟他再次合作,司翊答應了。彥臦開出了一個讓他不得不心動的條件。
尚監帶着幾個宮人在後宮各位得寵夫人、美人那裏都走了一趟,說國主出宮視察民情去了,要一個多月之後才得回來。末央得知消息後一顆懸着的心倒是放了下來,她雖已經看清眼下自己只能遵從司翊,但還是無法真正去面對他,尤其是以作為他女人的身份。
末央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更不想忘記末淵。只是,她怕自己讓司翊不開心,怕他後悔休兵;她也怕自己的猶豫會給自己希望,會終究害了末淵。
末央多希望能回到小時候,那個時候她跟末淵只是兄妹,喜歡在桃花盛開的季節圍在母妃的身邊聽她唱歌。
司翊不想違背許給末央的承諾,但那是他苦心經營了八年的複仇計劃,在面對天時地利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放下她,況且,她明明就是他的女人,憑什麽要因為另一個男人才順從他?他心想,若是末央知情後責怪他,他便将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她;讓她知道,作為一個血液裏流着戌羅族人血的她,只能選擇站在他這邊。
司翊心裏很清楚,彥臦只是想利用自己幫他奪得大鏡天下,至于事成之後他會不會如約滿足提給自己的條件,他沒有一刻信過。這些年他暗中還培養了二十萬死士,也研制了很多種軍事武器,若是到時候彥臦敢失信于他,他便就此攻下大鏡,放眼望去大鏡如今的局勢,這并不是不可能的。
朕遵前國主之意願,真心與鏡國交好,不惜娶了大鏡之醜公主;可大鏡皇帝并非真心與我戌羅聯姻,想假借其妹婚姻幸福來試探朕的誠意,朕心有所寒,茫然于兩國之交情。
司翊這話在軍中被很快傳開了,大鏡皇帝用醜妹妹侮辱戌羅國的誠心求和,罪名最終得到落實。司翊在軍營待了一個多月,成功激起了戌羅士兵的鬥志。國可小,國威不可被輕視:鏡國出嫁醜公主之事在戌羅引起的怨聲本來就不小,若非國主海涵願意接受醜公主,戌羅百姓絕不會允許末央進城。此事一有人號召,熱血的将士們便衆志成城要攻打鏡國,勢必要給鏡國一點顏色看看。司翊回宮那天,他命令北宮帶領二十萬大軍開始秘密向鏡國邊境進發。
梅兮宮近來很是太平,除了跟末央感情要好的天羽美人時常有來找她聊天外,長情宮的若何美人也來過一次。末央心裏一直覺得不安,本來司翊不在宮中,那些看她不順眼的後宮女子該借機來挑些事才是,可後宮中的一切都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去浣衣坊取衣服回來的芊弱開心地跑了進來,她嘴裏還一邊嚷嚷着:“國主回來了!國主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戌羅宮中的習俗,末央是看不明白的;國主經常出宮進宮的,難不成回來一次都得這麽嚷嚷一回不成?
“夫人,國主回宮了!”芊弱見末央表情與行動都沒多大表示,以為她是沒聽見自己的話嘞!又湊上前喊了一遍。原本在院子裏掃着地的兩個小太監好奇地看了過來,末央掃視了兩人一眼,他們又規矩地掃起了地。
“國主回來值得你如此開心?”末央走進屋子,又拿起小刀在木質器皿上雕刻花紋。
芊弱見了微微蹙了蹙眉頭,她從來沒服侍過這麽無趣的主子,整日只知道與那些不會說話的木頭為伴。她眼下只是末央的侍女,心裏雖不滿,還是笑着說:“國主每次巡視回宮,後宮諸夫人以及美人都會去四方臺迎接國主。若是哪位夫人或是美人當時能讨得國主歡喜,當晚國主便會留宿在這位夫人或是美人的寝宮。奴婢心想:末央夫人侍寝之後,國主賞賜的東西是最多的,國主當下定是最寵愛夫人的。若是夫人能打整容顏前去迎駕,國主定然會來梅兮宮陪夫人。奴婢是替夫人高興呢!”
末央唇角牽起一抹諷刺,本襄夫人給自己安排的丫頭果真是很靈巧能幹,就這麽一點事她都能解釋出花兒來。
“國主多久才能到?”
芊弱說:“已經進城了,估計兩個時辰後就能抵達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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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找套合适的衣裳吧!既然是規矩,咱們也不可草率了事。”末央只是不想司翊會對自己不滿,她若不去,必是不給他面子;若是她不給他面子,他還能遵守對她的約定嗎!
無雙從偏殿裏走出來問道:“依照芊弱所言,夫人可得好好打扮一下才是!”
“你耳朵倒是伸得挺長,隔着扇門你也能聽得見。某人不是說陪子戚學畫嗎?怎麽?坐不住了?”末央打趣道。
見她們多年的主仆又鬧起了玩笑沖突,芊弱稍有尴尬,她心想兩人也沒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便悄悄退下了。
距離司翊回宮還有半個多時辰,後宮大多數美人都在焦急等待着,唯有一人還能沉得下心來看書;末央計算着,又有宮人們提醒,她也不怕錯過了接駕的時辰。
空氣裏突然傳來一陣異香,聞者不久之後便會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末央仰在椅子上睡着後不久,在殿裏玩猜字游戲的幾個人都紛紛倒在了地上。
司翊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宮美人,他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她竟然敢不來!也顧不得理會以本襄夫人為首的諸宮美人,司翊帶着尚監直接去了梅兮宮。
“給朕潑醒這對奸夫□□!”司翊一聲令下,十幾盆寒水便齊刷刷潑向了鳳榻上纏綿着的兩個人。
司翊怎麽也想不到,末央會跟自己的好兄弟糾纏在一起……
涼水浸透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兩個人,末央意識首先清醒了。她發現自己衣領掉到了半肩上,立刻拉好衣裳後跪地行禮道:“國主!臣妾冤枉!”
“冤枉?”司翊冷冷笑道。是挺冤枉的,好不容易偷次情還被他發現了,能不冤枉嗎?司翊已經失去了理智,看到方才兩人熱吻在一起的場面,他差點沒沖上去殺了她。
末央喊道:“國主,臣妾真的冤枉,我不知道怎麽就!怎麽就!”
“你不知道?”司翊諷刺道:“你不知道怎麽就?你連自己的親兄長都敢勾引,你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啊?!”他俯身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末央應時倒在了地上,再無動作。
黎南宮清醒後終于看明白了眼下發生的事,見末央受刑摔在地上,他忙上去扶她,沒想到被司翊推開了。他沖司翊喊道:“國主,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司翊眼下哪裏聽的進他的話,直接命人将他打入了大牢。
司翊終是不忍心看末央出事,哪怕是在知道她背叛自己之後,他竟還想着要她平安就好。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從一開始,她都不屬于自己;她先是心裏裝着一個男人嫁給他,後又是背着他私會另一個男人,她還挑了他最好的兄弟!
“她怎麽樣了?”見趙有成替末央看完傷後,司翊急忙詢問。
趙有成随即行禮道:“夫人無礙,只是一時急火攻心以致昏厥。”
“什麽?”司翊心下不是滋味。
“夫人定是近來飲食不當,又不注意休息所致。”
沒能好生修養,那她近來背着自己都在做什麽?一想到她可能私會黎南宮的場景,他便怒火直冒。
末央醒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司翊,他仍然冷着一張臉。她說:“國主能否聽臣妾解釋完再行處置?”
司翊怒視着她,也不說話,末央便又自顧自說了起來,她說:“聽聞國主即将回來,臣妾本打算去接駕;臨近時辰,臣妾突然聞見一陣迷香,便昏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周身難受,臣妾企圖呼救,不想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臣妾逐漸沒了意識,不知怎麽的,就成了國主所看到的情景……。”
“你确定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嗎?”司翊略微諷刺,他來時殿門只是合着,哪有被人鎖上,這叫他如何相信她的話?
“國主,我末央是喜歡自己的皇兄,但那不能證明我末央就是個□□!”她說。司翊說她勾引自己的皇兄那句話真的傷到了她,她何時做過那樣的事?若是硬要追究對錯,也只能怪命運捉弄。
司翊心下一愣,細細想來,其實這件事情蹊跷之處有很多,黎南宮跟她都知道自己要今日回宮,為何還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私會!況且他們那會兒的樣子,好像确實都失去了自我意識。另外宮中的宮人全都去哪兒了?
“你說你是要去接朕的?”司翊問,語氣緩和了不少,總歸還是愛,就算她真是做錯了,他也做不到處死她。如今想來,她是那樣一個寧死不屈的人,既然選擇追随了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末央默默點頭,司翊心下一喜,那至少證明她還是在乎他的,盡管裏面也許有什麽不單純的因素。他拉她入懷,愧疚也瞬時湧上心頭。
本襄接駕剛受了冷漠,司翊便主動來了襄雲宮,正想開口詢問,司翊的巴掌就落了下去。
“你為何要設計陷害末央?”他說。
本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張嘴直呼冤枉:“國主,臣妾冤枉啊!”
“梅兮宮那個莫名失蹤的侍女不是你分派過去的嗎?她人呢?”
“國主,臣妾不知,臣妾不曾對末央妹妹有懈怠之處,國主何以責罰臣妾?”本襄哭訴。
“你還不承認!你指派給梅兮宮的那名侍女事先用迷香迷暈梅兮宮裏的末央以及她的幾個宮人,随後又給末央服了幻情散!”
“臣妾不知啊!”本襄急忙打斷,這些都不是她主使的,她是真的不知情。
司翊怒上心來,大吼道:“她若不為你指派,怎敢對末央下手。你竟然還不承認!來人!将她給我關到西苑去!”待他找到那藏匿着的婢女,定要叫本襄生不如死。他那麽信任她,她竟然敢帶頭擾亂他的後宮,企圖讓別人玷污他最愛的女人,不可饒恕。
“臣妾冤枉啊!國主!臣妾冤枉啊!”任憑本襄如何喊冤,司翊都不為所動。
“尚監,知情今日之事者,凡敢流言生事的,斬!”
“是!”尚監應承着退了下去。
黎南宮受末央之約在摘星樓相見,他曾麻煩過末央為自己作畫,她信中說有急事需要他幫忙,他便及時進了宮。在摘星樓等了末央良久也不見她來,這時梅兮宮派來了一名宮女,那宮女還帶了些熱酒過來,說是末央夫人因要迎接國主回宮還在梳妝,讓他再等一會兒,并給他倒了杯酒。黎南宮當時心想既是梅兮宮的人,就沒多想什麽,便飲下了那杯酒水,誰知酒一下肚,他便渾身難受,開始意識不清起來。待他醒來,看到的便是司翊毒打末央那一幕了,他們都被人算計了。
司翊将黎南宮放了出來,就算是好友,就算大錯未成,但他總歸是接觸了末央,兩人都挺尴尬。聽了黎南宮的解釋,也看到了他所謂的證據,司翊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黎南宮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他就算真的對末央有那樣的心思,也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國主以為是本襄夫人要陷害末央夫人?”黎南宮問。
司翊說:“給你傳信的宮人與梅兮宮失蹤的宮人是同一個人,她又是本襄指派去梅兮宮做事的;既然她能自由出入王宮,那說明她是有夫人手谕的。難道,這些都還不夠明顯嗎?”
“國主,這其中恐怕有蹊跷啊!”
“你是說有人借本襄的身份害末央?”司翊道。
“本襄夫人已然掌管着後宮,她眼下只需做好本分之事便可穩固自己的地位,犯不着冒險去陷害末央夫人。況且,這些證據都是指向她的,她若真要害人,又怎會露出這麽多馬腳?”
“這難道就不能是她的刻意所為嗎!”
“那國主準備如何處置本襄夫人?”
“收回她的千印,貶去夫人之尊,終身禁足于西苑!”他當初就是怕後宮混亂,這才簡化了後宮女子的身份,沒想到光是夫人與美人就能把他的後宮弄得雞飛狗跳。
“要做這等害人之事必須相當隐秘,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臣想:那封信極有可能是指使者自己所為,就算是找人代寫的,此人也定與主謀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臣以為眼下可在宮中查一下諸宮美人以及會寫字的宮人們的筆跡,查出寫信之人是誰。”
司翊若有所思,他心想黎南宮的話不無道理,眼下那投毒的宮女未曾離宮,宮中又未尋到她的蹤跡,只能從這書信字跡以及□□的來源查起了。
尚監奉國主之命,讓每個宮會識字的人都來比對字跡,沒想到的是,查到最後,他發現信上的字跡便是受害者末央夫人的字跡。接到消息的司翊很是震驚,以為是末央故意設計要陷害本襄的同時又想到有可能是有人模仿了末央的字跡。
末央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不久前來拜訪過她的若何美人,她來時聲稱自己仰慕末央的書法,還讓末央贈了一幅字給她;若說要模仿她的字跡,若何應當是最值得懷疑的人。若何美人是貴族出身,擅長詩詞歌賦,書法自然非同一般,她若要模仿一個人的筆跡,定能做到以假亂真。
若何美人與本襄夫人向來不和,證據又恰好都指向本襄夫人,末央心想若何美人的動機也就明顯了。若非司翊及時趕到,她與黎南宮錯事未遂,宮中唯有的兩位夫人就可以一次性失寵失勢,且再無翻身的機會,而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若何。若何曾受命照管後宮,若本襄出事,她極可能再次掌握千印。
“我該不該與國主說明此事?”末央問自己。只要司翊相信她的清白,其它紛擾之事對于她來說其實是無足輕重的。若是替本襄夫人洗清冤情,那若何美人又要蒙難;且到那時,若何美人要受的刑怕是比眼下本襄夫人的遭遇更重,因為她的目的是陷害兩位夫人。
“夫人,該歇息了!”子戚上來催促。
“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我還不乏。”
末央話剛說完,無雙便匆匆進來說道:“夫人,國主來了!”
“……迎駕。”她說着朝正殿走去,剛到殿門口司翊便走了進來。
“不必多禮!”司翊扶住了她,他問:“你臉上的傷可還疼?”
末央搖頭笑道:“無礙,謝國主挂念。”
“這麽晚了,為何還不休息?”
“白天睡得多了些,還不困。”她說。
“朕就是順道過來看看你,天涼,早些歇下吧,朕走了。”他說。
“嗯。臣妾恭送國主。”
……
“夫人為何不留下國主?”無雙問。
末央看着司翊走遠的身影,面無波瀾。他若要留,何須她開口;她若希望他留,又何必相送。
她那時對司翊态度冷漠,才致使他心裏的偏差,從而他才因為好奇想着親近她。這天下女人那麽多,可她是第一個拒絕他的女人,他對她用心不過是因為不甘心被拒罷了。如今她末央也跟後宮所有的女人一樣,見他都是畢恭畢敬的,輪身材樣貌,超越她的美人後宮比比皆是,他又何須再到她身上花費心思呢!再者她剛剛有跟別的男人發生過那樣的誤會,別說是一個君王,就算是一個平常人家的男子,也定不能那麽快放得下吧。
“美人,國主今夜去了天羽美人那裏。”錦娴呈上洗腳水後順便提道。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有何好說的?”若何打了個哈欠,小心将腳伸進盆子裏,提了提褲腿,示意錦娴可以洗了。
錦娴一邊給她洗腳一邊說:“這回不止本襄夫人垮臺了,連這末央夫人也失寵了;看來,該是美人東山再起的時候了。”
“你錯了!國主對這末央夫人可算是用盡了心思;他不留宿在梅兮宮不過是想避免末央尴尬。再則,以往都是國主在追着這大鏡公主跑,他這麽突然走開,不過是想讓末央心裏産生偏差。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好的,這話對女人男人都一樣,國主這是鐵了心要得到末央的全心全意呢!”
錦娴聽了若何的話覺得困惑,她在宮中已有幾十年,從不曾經歷兒女情長,僅憑看這後宮美人争寵,哪裏能及主子知曉的多。
☆、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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