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長家镖局
末央帶予倉去看了大夫,他已經病的很嚴重了,皮膚開始潰爛,行動起來也不再方便。
“他這是中了屍毒,活不長了。”大夫很肯定地說。
末央看了一眼虛弱的予倉,她是不相信的,因為予倉已經中屍毒很久了,他都依然活着,所以他不會有事的。
“大夫,求你救救他吧,我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
大夫打量了一番末央的穿着,鬼才信她會有錢!
“大夫,我們在山裏藏有很多值錢的古董!只要你能治好我弟弟,我就把那些東西全都給你!”末央是看出來了,這大夫是個勢利小人。予倉的病情已經刻不容緩,她只能撒這彌天大謊了。
大夫一聽倒是明白了,這兩姐弟是專門幹挖人家墳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的,難怪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會中屍毒。他一個做大夫的,也算半個閻王爺,哪裏會怕拿死人的東西來賺錢!于是他笑道:“這屍毒也并非就不能治,但是,所需要入藥的藥材都很名貴,你怎麽也得先交墊些藥錢吧!”
“這點錢先給你!”末央說的謙虛,她将所有讨來的錢加上餘勇霸當時突然被打失手滾落到她碗邊的那只銀元寶一起交給了大夫。
大夫開心的嘴都合不攏,也以為末央所說的古董是真的有,他才決定救人:“你可要說話算話!”
“一定作數!”末央肯定地點頭。
那大夫雖然行醫不矩,醫德敗壞,但其還真有些能力,予倉的病情有所好轉了。這屍毒可不太常見,一般的大夫都是束手無策的,末央當時也是經過打聽,知道這潛芍堂的王大夫醫術最高明她才帶着予倉過來的。
“謝謝你。”
末央猛地回身,她手裏的帕子掉落在地,是他開口說話了!
“你能說話了?”
“他本身就會說話,不過是因為屍毒侵體才導致喉嚨發腫不能正常出聲。如今屍毒已解,他恢複說話能力不足為奇。”
末央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王大夫,她心裏惶惶不安。
“你答應我的東西呢?”
末央是答應過他,可她也得有啊!打吧。
王大夫見末央突然朝自己動手,便知道她是決心反悔了,很是氣憤,他取出身後的菜刀迎了上去。
末央沒想到那大夫還會武功,而且還不弱。末央可不能認輸,他招招兇狠,她也毫不示弱。予倉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見大夫要傷末央,适時上去,伸出鋒利的指甲,狠狠地抓向大夫的臉。
“啊……!”王大夫的臉被刨出了幾道深深的溝壑,鮮血直冒。
末央都有些被吓到了,想起這大夫不算好人,也就放下了內心的柔軟。“咱們快走!”末央示意予倉。
“你以為他就真的沒事了嗎?沒有我的解藥繼續調養,他還是會屍毒回籠,中毒而死!”
末央沒有絲毫猶豫,來到藥堂抓了幾副藥後,匆忙帶着予倉逃離了醫館。王大夫自以為予倉沒有了他就活不長久,實際上,末央在替予倉熬藥的時候,就完全記下了王大夫給予倉使用的那些藥材的樣子,再經過幾天的對照,她早能掌握那些藥材在藥堂櫃子裏的所處了。
長月自那日打了餘勇霸之後,她爹便不讓她出去了,叫她在家避避風頭再說,因為現在滿大街都貼滿了她的畫像,她一出去就等于是挨抓。
“诶……?”在自家院牆上逗貓玩兒的長月發現了巷子裏驚慌跑來的兩個人,見是那日在街上行乞的那對苦命姐弟,她便從牆上飛了下去。
末央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青天白日的,不知怎地,天上就掉了那麽一個人在她面前。
“你沒事吧?”末央關切道。
長月從地面上擡起臉來,略顯尴尬道:“還好……!”看來她還是沖動了,她是爬梯子上去的,這下來怎麽能少得了梯子呢!都怪她爹,這把她生成什麽了都?能跑能爬能偷,唯獨不能飛!
“你們急急忙忙這是要去哪兒呀?”長月起身問道。
“聽說西街有人施粥,我們想過去讨點吃的。”末央說。
“怎麽可能!”長月笑道:“你們定是被人騙了,那邊從未有人施粥過!”西街大多是窮人,行乞之人都不願意待在那裏,怎麽會有人去那裏施粥嘛!
“我們也是聽人說的。”
“我看這樣吧!你們也餓了,就到我家坐坐吧,我讓我爹給你們燒飯吃。”
末央心下感激,這少年心地還真是不錯,眼下她正要帶着予倉避避風頭,想着不如就暫時賴在她家了。
“好!”末央熱淚盈眶,她不忘補充道:“公子,你真是個好人呢!”
長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笑說:“可我爹說我是壞人。不說了,你們快跟我進來吧!”她欲去推門,這才想起大門是鎖着的。
“不好意思哈,稍等!”長月随後扣響了門。
“誰啊?”裏面的人問。
“介崽,是我!”
門應時開了,介崽看到長月帶着兩個人出現在門外,很驚訝,“你怎麽出去的?”
“那不重要,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剛結識的朋友。”
介崽沖末央、予倉笑了笑道:“進來吧!”
院子不小不大,除了擺有幾張桌子,十來根板凳外,很空曠。主屋門前的柱子上挂有一面棋子,上面寫有長家镖局四個大字。末央覺得奇怪,這如果是個镖局的話,為何門口的牌匾上寫的是雀齋,這镖局要做生意可不是要讓外人知道門面兒才行嗎?
“把他們抓起來!”長順一聲令下,各個房門逐一打開,沖出百來號人,将末央跟予倉團團圍住。
“爹!你幹嘛抓人家!”長月有些生氣,以前他爹可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對待乞丐的。
予倉咬牙咧唇,變得很急躁,他的手指越張越開,随時就會出手傷人。末央見勢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情緒才稍有穩定。
“你們是什麽人?!”長順也算見多識廣,他一眼便看出末央身上那件破舊衣裳是王宮貴族才能有之物了,若她是撿來的,那衣裳也太合身了!況且,她身邊還帶着個太監,她十有八九是戌羅王宮中人。
她既是王宮裏的人怎會淪落到這步田地?故意接近他們長家镖局又有何意圖?!
末央知道長順不像他那個好騙的兒子,若真要對他撒謊,被拆穿的可能性太大。再則,這幫人不像是行惡之人,若是謊言被拆穿他們興許會把她跟予倉當作是敵人來處理,而若是坦誠相待,他們大可能會放他們離開。
雖然後悔跟長月進了門,但她不恨她,因為長月本是好心的。末央看了一眼被氛圍感染的長月,想來她也以為自己接近她是有所圖謀的吧!
“我是末央夫人。”
衆人開始相互巡視,紛紛覺得不可思議,大多以為末央是在說謊。
“爹,末央夫人不就是我大鏡的末央公主嗎?”長月可是記得的,末央公主生來臉部瑕疵,眼前狼狽不堪的女子,她臉上除了一些可除去的污漬,哪裏有什麽胎記可尋?
“你們是鏡國人?”末央笑道,倒是遇到故國的人了,只是情節有些尴尬。
長順凜冽地看着末央,她不像說假,而他也跟長月一樣,懷疑起了末央的臉。
“你如何證明你便是末央夫人?”
末央淺笑,她看着長順的眼睛緩緩說道:“我說我是那便就是了,我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還說我是天王老子呢!”大胖不屑道。
長順呵斥道:“大胖!”大胖這才唯唯不作聲色了。
末央笑道:“你說你是你就是,我相信你,而你呢?你敢相信我嗎?”她盯着大胖,看着他眼神中閃過的慌亂詫異。
“夫人,失禮了!”長順向末央道了一俠客之禮。他相信末央的話,都說末央公主容貌不佳,可又有多少人真的見過她呢?那些不過都是傳言罷了。況且她的氣場,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先生言重了!”末央回禮,“末央今日落魄至此,已受不起先生之禮。”
“長某乃一庸人,也貪圖安逸,對朝廷之事,王宮之事,朝廷之人,王宮之人素來不關心,也不參與。恕長某不能為夫人盡綿薄之力了!”
末央表示理解,若曉事些的人,都會像他這般處理此事,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也不算得罪人。
“打擾先生了!告辭。”
長順示意手下的人替她讓路,末央轉身帶着予倉徑直離開,随後介崽便去鎖了門。
“大月啊!你險些給镖局帶來大麻煩了!”長順知道女兒心好,只是她還太年輕,沒有江湖經驗。
“爹,我回屋休息了。”
“哎?寶貝閨女,不是爹惹你生氣了吧?”
“知道爹是為大家好。”長月頭也不回地回屋了,她不過是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怎麽說那人也是他們大鏡的公主,若是在敵國受了欺負才淪落至此的,他們只圖安然将她趕走也太不仗義了。
☆、當是出趟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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