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版。

無論怎麽看,池糖都覺得自己沒有優勢,難道說顧卿有潛在受虐傾向,喜歡別人虐他,漠視他?

唉,真是費解。

這麽難搞的問題,還是不要浪費腦細胞了,池糖決定去看電視。

每天呆在家裏無所事事,除了看電視,她也想不出其他娛樂活動。不過也幸好,現在是綜藝興盛期,搞笑又好看,不至于無聊。

她蜷在沙發上,一邊磕花生一邊看電視,笑得哈哈的。

顧卿坐在她身邊玩俄羅斯方塊,玩一會瞅她一眼,玩一會瞅她一眼,帶着無聲的誘惑。可惜,池糖根本不**他,她根本就不願意玩俄羅斯方塊好不好,早八百年前就玩過了,那不過是在周靜面前裝純的道具。

顧卿臉越來越黑,終于忍不住發聲:“小乖,過來。”

“幹什麽啊?”池糖不動屁股,“我還看電視呢。”

聞言,顧卿抿着唇,神色冰冷下去。

池糖其實有點怕他,在他的容忍限度內偶爾來點小反抗,可若是他動真格,她瞬間就蔫了。

挪了挪屁股,池糖挪到顧卿身邊,探頭看看他手中的手機,沒話找話:“你玩多少分了?”

“想玩?”顧卿勾了勾唇,神色暖和下來,眼角傾瀉的笑意像是細碎的陽光,溫暖又明亮,一下子就照射到池糖心裏,将她心裏那點子小叛逆小嚣張撫平。

“給。”他将手機塞到池糖手中,粗砺的食指不經意間從她掌心劃過。池糖十分怕癢,手一縮,手機就掉落在沙發上。

“好癢。”她仰頭沖着顧卿撒嬌。

顧卿神色莫名地掃了她一眼,撿起手機遞給她,這此手指沒有劃過掌心,倒是不癢了。

Advertisement

不過他手臂卻從她腰間穿過,攬着她一塊玩游戲。

這個動作有點不舒服,池糖貓身時喜歡賴在顧卿身邊,求抱抱,求親親。可變成人身時就不喜歡了,兩個人窩在一塊,好不自在的說,一點都不舒服。

池糖想要掙脫,不想顧卿已經按下播放鍵——游戲開始了。

“專心點。”他開口提醒,池糖的注意力就這樣被吸引過去,兩只小爪子捏着手機,慢慢悠悠玩起來。俄羅斯方塊實在沒什麽意思,一點難度也沒有,玩了半天,只有兩個疏忽,很容易救。

最後,她都玩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正準備扔下手機不玩,顧卿卻快她一步,按下2倍速下落鍵。

下一秒,方塊下落的速度立刻加快,池糖手忙腳亂間,居然将兩個方塊放在錯誤的位置,沒一會就摞起老高。

她聚精會神全神貫注,足足玩了一刻鐘,才将游戲救回來。

救回來後,她忍不住大喘氣,真是太刺激了。

不知不覺間,顧卿已經全然将她摟在懷裏,下巴還擱在她頸窩處,兩只下手也覆在她手背上,輕輕托着手機。

這個姿勢——

池糖想要轉轉頭,不想一下子貼在他臉上,這離得也太近了吧!

她突然緊張起來,心也提着,感覺氣氛有點微妙。

“卿哥哥。”她試探地喚了一聲,意圖打破魔咒。

“以後別這麽叫我。”顧卿開口。

那叫什麽啊?池糖嘟嘴,主人不行,卿哥哥也不行,難道要叫小顧麽?這男人事怎麽這麽多。

事逼!

她頂嘴:“為什麽不能叫?”都叫了好幾個月,現在才阻止,早幹什麽去了?

“不好。”顧卿神色清淡,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諧音不好。”

諧音?池糖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意識到:卿哥哥,卿……情,情哥哥!

啊——她猛地捂住嘴巴,這個稱呼确實蠻暧昧的,她以前居然沒想到。

有點害羞,池糖臉蛋紅紅地低下頭,嗫嚅:“那叫什麽啊?”

“你說呢?”顧卿湊到她身邊說話,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蝸中,激得池糖汗毛都豎了起來,身上酥酥麻麻的。

“我不知道。”她的頭越來越低。

顧卿擡手給她抿了抿鬓角的頭發,聲線磁性:“那就慢慢想,不着急,先玩游戲。”說着就點開播放鍵。

這個時候,池糖已經是神思不囑,當人一旦有了壞心思,就會變得不正常,變得矯情。剛才窩在顧卿懷裏,池糖還覺得很正常,沒什麽異樣心思,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不舒服。

現在暧昧氣氛氤氲,她就覺得哪哪都不對了,身後環抱她的顧卿存在感太強,身上的熱度燒得她腦袋很亂,連他的聲音,她都覺得受不了。

無論怎麽想忽略,都忽視不了。

池糖哪還有心思玩游戲,頻頻出錯,沒一會屏幕就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方塊。

嗚嗚嗚,池糖快急哭了,她怎麽變得這般蠢。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一只大手接替了她的位置,代替她玩游戲。那只手看起來好看極了,手指修長,指甲圓潤,上面的月牙痕飽滿白皙,一看就知道是身體很好,精力旺盛的男人。

而且那只手不僅好看,同時也靈活,沒一會就把游戲救了回來。

現在屏幕上已經是幹幹淨淨,所有的方塊都消掉。顧卿将方塊下落速度調回正常,慢悠悠下落。

先下來的是個方框,顧卿問她:“這個放在哪裏?”

“右邊吧。”吃糖道。

方框之後是T型方塊,“這次放哪裏?”顧卿又問她。

“變一變。”池糖指揮,将變成⊥的方塊貼着右邊的方框放好。兩個人就這樣一個指揮,一個操作,坐在一塊将這個幼稚無聊的游戲玩了一下午。

——

俄羅斯方塊事件之後,池糖敏感地發現顧卿有點不對勁,他變了,變得異常熱衷于跟她發生肢體動作。

從前都是她撲他,現在反過來,他沒事就過來摸摸她的手,捏捏她的臉蛋,或者在她額頭上親昵地點一下。

這種變化絕壁不是池糖願意看到的,她可不想再招惹情債。

不過,她也只是懷疑,畢竟顧卿沒有太過分的動作,這些行為都是自己還是貓身時,他做慣的。像是一些親吻,撫摸之類的更進一步的動作,都沒有。

顧卿為人克制,很有紳士風度,總體來說對她還是很尊重的。

因為想不通顧卿的心思,池糖郁悶地薅頭發,這時系統忍不住跳出來:“其實,你可以去試探一下?”

“怎麽試探?”

池糖完全是病急亂投醫,居然去問系統,果不其然,它出了個非常不靠譜的馊主意。居然讓她穿着性、感內衣去色、誘!

靠,萬一色、誘成功怎麽辦?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池糖越來越懷疑系統:“我覺你很不對勁,似乎故意将我往顧卿身邊推。”

系統冷笑一聲,不屑:“自戀。”

之後就噤聲,無論池糖怎麽喚都不出來。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周靜在國外待得都快發黴,見不到顧卿,聯系池糖聯系不上,工作也是枯燥乏味,很無聊的工作,根本不需要她來做。

漸漸的,周靜就有點覺出不對來,想起臨走的前一日,她送給小乖的飲料,內心突然升起一股不安感。

惴惴的,不踏實。

她提早一日回國,回國後,她換了個手機給小乖打電話,這次終于打通。

為什麽用她自己的手機打不通?周靜心裏咯噔一下。

“小乖。”

“靜姐姐。你好久沒找小乖玩了。”池糖的聲音依舊活潑歡快。

周靜聲音緊了緊,“你在家?教授在家麽?”

“不在。”池糖搖頭,“他去上班了。”

“這樣。”周靜松了口氣,“你在家別動,我立刻去找你。”

“好。”

挂上電話,周靜就馬不停蹄地往顧宅趕,在見到小乖的第一面就是噼裏啪啦一系列質問:“你怎麽不接我電話?我給你的飲料是不是被教授發現了?你是不是都告訴了他?”

池糖心虛地瞟她一眼,弱弱反駁:“卿哥哥說不會連累你,他不會怪你。”

聞言,周靜膝蓋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她扶着牆勉強站立,心裏還存着一絲僥幸:“除了這件事,你還對他說了什麽?”

“都說了。”

啪地一聲,周靜摔在地上。

巨大的失望恐懼之下,衍生的就是憤怒,因為這些日子小乖的乖順聽話,周靜對她的态度已經從一開始的防備誘哄,演變成不屑輕慢。

她當即惡狠狠地瞪向池糖,恨聲:“不是不讓你說麽?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心,別人一問你就說,嘴怎麽這麽欠,不愧是沒腦獸人,連藏個東西都不會,我是眼睛瞎了才會對你這麽好。”

罵了這一頓,周靜從地上起來,看這池糖一臉無辜委屈的表情,真是越看越氣。這可真是朵白蓮花啊,明明是她把一切搞砸,居然還裝可憐,還有臉哭。

“你給我把眼淚憋回去!”周靜訓斥,就跟馴寵物一樣,她心裏根本沒有尊重,沒有把池糖當成自己的同類。而且她這人自視甚高,一直以來順風順水,有點接受不了自己在個蠢貨面前栽這麽大一個跟頭。

周靜眼光如刀狠狠剜了池糖兩眼,呵斥:“不許哭,你跟我來。”

池糖弱弱反駁:“卿哥哥說,我要出門得跟他打招呼。”

聽她叫卿哥哥,周靜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擡手就在池糖胳膊狠掐了一下,痛得池糖一跳。

在劇情裏,周靜也經常掐原主,專門掐胳膊、腰肢這種看不見,又有軟肉的地方,還不讓她說出去。

池糖過來後,倒是沒有挨過掐,這是第一次,而且事發突然,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武功這東西需要重新練,池糖第一個任務學得武功根本就不管用。

“他叫你死,你怎麽不去死。”周靜目光惡狠狠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池糖撇了撇嘴,很想甩她兩個耳光,不過最後還是忍了氣,跟她出去。

經過門口時,周靜原本惡狠狠的目光突然僵直,呆呆地盯着她脖子出神,池糖不解地摸了摸脖子,奇怪:“靜姐姐看什麽,小乖脖子上有東西麽?”

周靜神情恍惚起來,她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盯着池糖脖子上的紅痕,她想要找出破綻,告訴自己那不是吻痕。

可她無論怎麽努力,最後都只是頹然地垂下肩膀——她沒有辦法騙自己。

剎那間,胸腔仿佛有一把銳利刀在輾轉,痛得她連呼吸都維持不下去。

她單手撐着門口,大口大口呼吸,過了許久才恢複過來。

不知為何,池糖覺得此時周靜有些詭異,平靜得詭異,不見之間的氣急敗壞,只剩下涼入骨髓的平靜。

——

周靜帶池糖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将她一個人丢在包間裏,自己出去打電話。池糖百無聊賴,靠着沙發迷迷糊糊沒一會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隐約聽見有說話聲。

得到周靜召喚,陳樂馬不停蹄趕到,路上花費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可即便這樣還是被周靜埋怨了。

陳樂敢怒不敢言,她依附讨好周靜,靠着她的施舍讀書研究,哪裏敢有不滿。

一見到陳樂,周靜就迎了上來,急問:“藥帶來了沒有?”

“喏。”陳樂從包裏拿出兩個小瓶遞給周靜,她動作有些遲疑,神色擔憂,“你不是要那種控制人神智的藥麽?怎麽現在又多要了一瓶催情藥,這藥效果很強大,而且還有致幻效果,用多了對身體不好。”

“別廢話。”周靜白了陳樂一眼,一把将兩只藥瓶搶走,然後不客氣地攆人:“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哦。”陳樂點點頭,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沙發,見那裏沉睡着一個少女,五官精致,明眸皓齒,驚豔問:“那是誰啊?”

周靜冷冷地掃了池糖一眼,語氣帶着厭惡,“一個小畜生而已。”她心中仿佛藏了很多怨氣,居然破天荒對陳樂說了很多,“我原不想這般對她的,可惜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知道添亂,蠢貨,只知道哭!”

雖然周靜說話難聽,但陳樂一意奉承,沒有阻止她,反倒添柴道:“蠢貨?嘻嘻,樣子長得挺漂亮的,想不到居然是個蠢的。”

“可不是。”周靜冷笑,“還是個文盲呢。”

“文盲?”陳樂噗哧一聲假笑,“這年代還有文盲麽,我還以為是老古董呢,沒想到能見到真人。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白瞎了這張畫皮。”

兩人一唱一和,将池糖從頭貶到腳,連頭發絲都沒放過。

說得正熱鬧,陳樂突然想起一件事,因為她是打心眼裏不信,所以也就沒把此事放在心上,這會想起來,就多嘴問了一句:“這……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貓人吧。”

“嗯。”周靜點頭,“她是通過時空縫隙過來的,她們那個地方不僅有貓人,還有其他獸人。”

劇情裏,原主也把自己來歷全部告訴周靜,不過池糖沒有,她借用了最近大熱的言情小說設定,編了一通鬼話說給周靜。沒想到她居然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場變貓身給她的刺激太大,如今自己說什麽都信。

聽周靜信誓坦坦說池糖是貓妖,陳樂忍不住咧嘴,心道她不是精神有問題吧,這不是最近自己看的那部小說中的情節麽?她居然當真了!

想到這,陳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決定以後要離周靜遠點。

這時周靜冷不防地轉身,對陳樂說:“你走吧,我還有事。”

“嗯。”見周靜神色陰鸷,陳樂心髒下意思顫了一下,心裏為沙發上的小少女哀悼,真是倒黴啊,居然惹了周靜這個煞星。

陳樂走後,周靜将使人失去神智的藥下到果汁裏,使勁将池糖推醒,将果汁遞給她:“喝吧。”

池糖還有些迷糊,對着果汁愣愣出神,周靜這是狗急跳牆了吧,怎麽會提前動手,她似乎還沒準備周全。

看來是她的惡毒心思洩漏一事,讓她心生惶恐,忍不住铤而走險。

池糖裝作迷糊的樣子,揉了揉眼睛,伸手接過果汁,不過卻沒有喝。她右手死死捏着杯子,心念電轉,大腦正高速運轉,思考怎麽躲過這杯果汁時,包中的手機就響了。

真是及時!

池糖目光一喜,當即放下杯子,接起電話:“哥哥,你回來了?”自從覺出卿哥哥三個字的暧昧之意後,面對着顧卿,池糖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哥哥。

“還沒有。”電話裏顧卿的聲線有點疲憊,“我很快就回去,你在家麽?”

“家?”池糖慌亂了一下,目光看向周靜。周靜對她點點頭,示意她說在。

池糖乖巧順從:“嗯,我在家呢。”

“那你乖一點,我很快回來。”顧卿柔聲說了一句後放下手機。

挂了電話,周靜蹙眉問:“是教授?”

池糖點頭。

周靜眯了眯眼,想出一個惡毒主意,對池糖一笑:“我們去學校找教授如何?”

“好啊。”池糖也笑了。

43喵喵和禁欲主人(完)

那杯加了料的果汁池糖沒喝,而周靜也另有心思,擔心池糖在車上發作,也就沒堅持。

周靜開車載池糖去學校,池糖在車上百無聊賴就管周靜要手機:“靜姐姐,把你手機給我,我要玩俄羅斯方塊。”

“你的呢?”周靜皺眉,她現在對池糖已經徹底不耐煩,若不是想要将她騙到學校,估計直接一個大耳刮子削過去,哪裏有心思跟她說話。

如今她這心跟烈火烹油一般難熬,只要一想到顧卿已經得知一切真相,心裏厭惡她,認為她心思惡毒,她的胸腔就隐隐作痛,恨不得一把掐死池糖。

不,掐死也不能解她的恨,她要将這個小妖精帶到學校,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瘋,化為妖怪,變成人人喊打,欲除之而後快的異類,用火燒死她。

“我的?”池糖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周靜看,“要沒電了。”

“事逼。”周靜嘀咕了一聲,将手機扔給池糖,池糖拿過手機就開始玩游戲,游戲的音樂和音效吵得周靜心煩意亂,連連闖了兩個紅燈,頻繁轉頭瞪池糖。

而池塘卻毫無所覺,半路上居然還吵着要吃冰激淩。

“我要吃,我要吃,靜姐姐去給我買,你最近都對我不好,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不去學校了,停車,停車,我要吃冰激淩。”池糖耍起來,在車上撒潑打滾。

周靜被她鬧得頭疼,無奈将車停在路邊,看了眼排成長隊的冷飲店,心中直冒火。

“你等着。”她丢下一句,就從包裏拿出錢包下車,未免池糖跑掉,下車時居然還鎖了門。

她一走,池糖立刻從她包包裏面找出兩瓶藥水,因為上面都是化學名稱,她也認不出來哪個是催、情、藥哪個是使人發狂的藥,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兩瓶藥都往她車上的水瓶倒了些。

周靜這人講究得很,不肯喝外頭的水,喝水只喝雲霧山的礦泉水,要300多一瓶,車上随時放着一瓶。這瓶她擰了蓋,開車來的時候已經喝過兩口。

因為這礦泉水太透明,池糖也不敢倒太多藥,擔心水會渾濁被她覺出異常,只一樣放了一點。

下好藥後,池糖将兩只藥瓶放回原處,開始摸索手機。

她記得劇情裏周靜有虐待異母弟弟的習慣,偷偷虐待,弄得那孩子膽小如鼠,才三歲就患上了自閉症,平時不聲不語,經常生病。

劇情裏面,小乖經常去周靜的家,就撞到過幾回。不過她不懂這些,周靜說是幫弟弟捏脊放松身體,而弟弟也不哭,面無表情的樣子,小乖人單純,就相信了。

還和周靜一塊跟背上滿是青痕的弟弟合照。

周靜有怪癖,每次虐待完弟弟,都要和他的傷處合照,沒事的時候拿出來慢慢欣賞。

池糖費了半天勁才從周靜的手機中找到一個隐藏文件夾,沒等她心喜,就發現這個文件夾是帶着密碼的。

真是謹慎啊!

池糖透過車窗往外看了看,見周靜還在排隊,才又低頭試密碼。

她偏着頭想了一會,手指頭戳着鍵盤輸入顧卿的生日,本是随意一試,沒想到居然破解開密碼。啧啧,看來周靜真是愛顧卿入骨,連密碼都用他生日。

她看了幾張血腥惡心的照片,只覺胃裏面一陣翻騰,好想吐。這個周靜真是變态,居然能對一個三歲的孩子這般惡毒。

想了想,池糖挑選幾張血腥的照片給周靜的繼母發過去,還留言:“等這個小畜生死了,看你還怎麽嚣張,我定要叫爸爸将你掃地出門!”

周靜的繼母劉媛年紀比周靜還小上兩歲,她是借着懷孕逼宮上位,心裏對這個孩子沒多少感情,不然也不會讓弟弟落到周靜手中。

不過,她即便不在乎,可也看不得別人虐待他,尤其還關系着自己在周家的地位。

此時,劉媛正在會所裏和一幫姐妹打麻将,馬上要糊了,聽到微信提示還有點不願意看。罵罵咧咧,拿過手機,點開微信,這一看瞬間就炸了,一把将麻将桌掀翻。

一雙大眼睛瞪得跟牛犢子似的,當即發了個語音過去:“你現在在哪?”

“在學校。”池糖打字回去,又添油加醋了一句:“你趕緊回家看你兒子去吧,你以為他的自閉症是天生麽?”

“賤人!”劉媛可是個潑婦,不然也不能逼宮成功,把擋在前頭的椅子一踹,帶着幾個小姐妹,氣勢洶洶往學校沖去。

池糖這邊,周靜回來時,她已經做好一切,靠着椅背悠閑地玩游戲。

周靜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天又熱,額頭上都是汗,看到池糖坐在開着冷氣的車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将冰激淩扔給池糖,狠狠瞪了她一眼,就順手拿過車上的水瓶,喝了一大口。

她真是渴了,三口下去,半瓶水都沒了。

池糖擡眸瞅了她一眼,複又低頭玩游戲。冰激淩她也沒吃,因為周靜扔的時候掉到她衣服上,池糖嫌髒,就沒吃。

車很快到學校門口,周靜停下車,不知從哪裏變出一瓶橙汁遞給池糖,假惺惺:“我看你路上都沒喝什麽東西,肯定是渴了,喝這個吧。”

見橙汁瓶蓋被擰開過,池糖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接過橙汁“嗯”了一聲,将橙汁攥在手裏,卻沒有喝。

見狀,周靜也不急,讓她下車站在一旁等她,她去停車場停車。

下車後,池糖将橙汁往垃圾桶裏倒了半瓶,又往唇上抹了一點,瞞混過去。

周靜回來後,瞟了一眼池糖手中剩下的半瓶橙汁,嘴角微微上揚。

二人一塊往顧卿所在的實驗樓走,半路上,周靜藥效發作,突然覺得特別熱,心頭也煩躁。她将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想要松松氣。可這番并沒有緩解,她依然覺得燥熱,口幹舌燥,胸前也發癢,迷迷糊糊,看人都是重影。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心頭突然升起一股暴虐感,想打人,甚至想殺人,她想将眼前的池糖撕碎。人心底最大的惡意被釋放出來,她的眼神漸漸轉為陰骘,無數個惡毒念頭沖上腦海。

走進實驗樓,池糖給顧卿打電話,他正帶領一幫學生做實驗。好事的學生聽說小乖過來,尤其是陳助,蹦高的往下跑,居然比顧卿還先到。

“小乖,你怎麽來了?”他一馬當先,連身邊的周靜都忽略,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太滲人,他可能半天都看不見她。

“啊,周靜你也在啊,是你帶小乖過來的麽?”陳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周靜受不了陳助的忽視,她讨厭別人的目光都在小乖身上,她才是衆人的焦點。如果是鎮定的周靜,肯定會大方地說不在乎,但是現在她失去了冷靜和克制,褪下一切僞裝,只剩下心底最直白的惡毒。

她當即瞪了陳助一眼,冷聲:“看不見我?你是眼瞎麽,我這麽大人站在這,你居然說你也在,什麽叫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一個窮逼還敢肖想校花,我呸,你怎麽不去照照鏡子,長得比豬八戒還難看。”

“你……”陳助難以置信地瞪着周靜,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跟女人鬥嘴,心裏又羞又氣,只能怒視周靜。

周靜越罵越來勁,幾乎快将陳助八輩祖宗都罵個遍,罵完他目光又轉向池糖,恨聲:“你個小畜生,怎麽不變貓。”說着提高嗓音大喊,“大家快來看啊,這裏有個貓妖,是妖怪啊,确确實實的妖怪!”

這句話被剛剛下來的顧卿聽到,當即冷了臉:“周靜,住口。”

池糖趕忙跑到顧卿身邊,顧卿安撫地拍了拍小乖。看見這一幕,周靜越發委屈了,一把将襯衫扯開,力道太大,扣子掉了一地,露出包在胸衣裏飽滿的胸部。

随着顧卿下來的同學見到周靜這一舉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然而,更刺激的還在後面,周靜居然用手去揉,口中嬌嗔:“教授,教授,你來,你看看人家的胸又大又軟,還香呢。”

“噗——”陳助沒忍住,噴了。

周靜繼續:“教授,你來,你來摸摸我,我比小乖大多的,我的活也好,那些男人都說我又緊又嫩,不信你看。”說着就要解褲子。

衆人都驚呆了,不知道周靜在玩哪一出。就在這時,樓裏突然沖進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

劉媛上前一腳将周靜踹倒在地:“你個賤人,居然在這裏發騷,就這麽想男人,我給你找兩條狼狗如何,定然滿足你。”

被踹了一腳,周靜心底的惡意勾起,手腳并用爬起來上前就去揍劉媛,她學過跆拳道,還算有兩把刷子,居然将劉媛給揍了。

“賤人,你才是賤人,你怎麽不跟你那個小賤種去死,哼,當初我就應該掐死你那個小賤種。”周靜瘋了一樣。

劉媛雖然打不過周靜,但是她人多啊,而且她這人是混底層的,人潑手毒,等周靜被小姐妹制住之後,專門往她胸上和私處踢,還想要用鞋尖去踢她眼睛。

這一夥人突然沖進來,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若是普通的打架也就算了,可這是要鬧出人命啊。

人命關天,眼看着兩方人越打越激烈,周圍人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陳助離得最近,回神過來,趕緊去抓劉媛,不過還是慢了一步,但卻讓劉媛減緩了速度,鞋尖沒有紮進周靜眼中,只是重重敲在眼皮上。

周靜痛得一聲嚎叫,張牙舞爪地就去抓劉媛頭發。劉媛豈能被她抓到,翻身躲過,回手就給她一巴掌,然後兩手開弓,使勁抽她。

“你這個賤人,惡毒的小賤人,居然敢虐待我兒子,今個我就要大家夥都看看,你這個在學校裏冷豔善良的女神,內裏是多麽龌蹉!”

劉媛在這邊打,那邊已經有小姐妹捧來筆記本電腦,開機,将周靜虐待弟弟并和她合影的照片放大,像是幻燈片一樣,一張一張放映。

照片實在太過血腥變态,已經有女生受不住捂眼睛驚呼。

大家和周靜是同學,平日裏都很喜歡她,她善良大氣,沒有富家女的傲慢習氣,對同學們很大方,而且年紀輕輕就考上博士,簡直是完美的白富美。

女生對她都生不起嫉妒之心,相差太遙遠,只剩下仰慕。

周靜平日裏表現越好的越完美,此時的照片就越震撼,很多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真是想不到完美的白富美,私下裏居然是變态,虐待幼童,太令人不齒了。

不知道誰先動手,最後已經演變成大家一塊揍她。

動靜鬧得太大,不僅保安過來,連其他同學聽見動靜,也跑過來湊熱鬧,實驗樓裏被圍得水洩不通。

保安将衆人隔開,托起鼻青臉腫,裸着,全身沒有一塊好地方的周靜。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惡狠狠地盯着池糖,大吼大叫:“小賤人,你如意了吧,想不到你挺能裝,來人啊,我跟你們說,她,小乖,她不是人,她是獸人!”她張牙舞爪地,目光仿佛要吃人。

“小乖是獸人,她能變身,她來自獸人世界。”

陳樂也在人群中,聽見周靜的吼叫忍不住咧嘴,她真的瘋了。

說完小乖是獸人,周靜就開始描述小乖來自的獸人世界,因為她一直掙紮,全身還裸着,保安根本禁锢不住。

一直到警察趕到,才将她押走。

不過周靜神經有問題的傳言卻不胫而走,說她看小說入迷,居然把小說構架當真,而且還虐待自己的異母弟弟,當衆耍賤。

周靜這次算是毀了,學校裏流出這樣的傳言,将她精心營造的白富美女神形象徹底摧毀。劉媛還不依不饒,非要她坐牢,起訴她虐待幼弟。

周靜的父親對他非常失望,想到自己優秀的女兒私下裏居然是這種人,一時心寒,根本不管她。

因為周靜一直抓了小乖是獸人的事不放,顧卿使了點手段,将她送進精神病院,進了精神病院,即便沒病,也變得有病,她這輩子是出不來了。

44醜女無敵1

處理完周靜,沒人再來打擾,池糖就安安靜靜守在顧卿身邊,一直到他壽終正寝才離開。顧卿一輩子沒有結婚,以科研為家,二人的關系有點暧昧,有點親昵,既像是親人,又像是愛人,這就樣簡單相守一世。

回到幻境,池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三顆鎮魂珠換了一本《巫蠱大全》,因為陸也出去做任務沒回來,池糖在幻境呆着沒意思,直接進入下個任務。

她是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醒來的,跟第一次任務有點像,都是富貴人家。天還黑着,守夜的侍女也在熟睡,池糖安靜地躺在床上接受劇情。

這是個類似魏晉的時代,原主是王家的嫡長女王搖光,适時世家與皇權并立,因為皇上荏弱,世家強勢,當今權柄幾乎全部掌握在王搖光的父親王澤手中。

王搖光生得面目普通,微胖,塌鼻子,大嘴巴,唯有一雙眼還算出神。在這個重視容貌風儀的時代,哪怕王搖光身份堪比公主,依舊掩飾不了深深的自卑。

她自小暗戀謝家玉郎,謝玉是謝家年輕一代最為出色的男子,面如傅粉,翩然若仙,生得出色,文采也非凡,被譽為王澤的接班人。

王搖光有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而且她自知貌醜,配不上謝玉,這份感情一直被她深深壓在心底,從不吐露。

王搖光有個自小陪伴她身邊的下人春晴,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同一般,宛若姐妹。春晴性格婉柔善良,一直像姐姐一樣照顧王搖光,王搖光對她很是依賴。

別人不知道王搖光的心思,跟她朝夕相處的春晴卻一清二楚,她深知這份感情沒有未來,也不忍叫王搖光難堪,是以一直沒有點破,希望王搖光嫁人之後,能漸漸淡了心思。

春晴一直是溫柔可愛的,可是一場大病之後居然性格大變,不僅變得活潑跳脫,而且經常惹禍,若不是王搖光念着二人年幼的情誼,對她多有維護,她早就被打發出去。

性格大變的春晴不僅自己無法無天,還鼓動王搖光勇敢追求真愛,說什麽真愛是不看容貌的,至于王搖光自小定下的親事也不值得一提,在真愛面前,不被愛的那個人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