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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小三。
經過春晴的大肆宣傳,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王搖光傾慕謝玉,衆人紛紛嘲笑她,說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醜成這樣,居然還好意思傾慕玉郎。
王搖光性格本就內向羞怯,被衆人一嘲笑,更是連門都不敢出,整日以淚洗面。而她的未婚夫陸訊原本就嫌棄王搖光長得醜,更是借此機會退親,說是王搖光不守婦道,不齒為妻。
王搖光的名譽遭受到毀滅性打擊。
春晴得知此事之後,不知怎麽溜出王家,攔截陸訊的馬車,大罵他是渣男,說他用情不專三心二意,他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王搖光。
陸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哪裏容她放肆,不過像是這種大世家都看重臉面。他們不屑于跟個下人一般見識,沒有為難春晴,但卻将仇記在王搖光身上。
至此,王搖光的名聲更壞了,人們都不相信春晴一個小丫頭自作主張去罵陸訊,此事肯定是王搖光指使的。
名聲一壞再壞的王搖光終于意識到春晴留不得了,想要将她趕到莊子上去。可誰料,春晴居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勾搭上王搖光的大哥,王林。
王林對她傾慕至極,怒斥王搖光惡毒,春晴對她這般仗義,她居然對付春晴。
春晴對王搖光的反應也很震驚,她心痛于王搖光的背叛,大罵王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天晚上趁着月色潛逃。
後來誤打誤撞,她遇見謝玉,得了他的心意。
謝家玉郎看上一個逃婢的事情在世家上層引起軒然大波,謝玉在謝家地位超然,謝家未來的輝煌全系在他一人身上。謝家不好埋怨謝玉,就将怨恨轉移到王家,說王家枉為世家,連個奴婢都看不住。
得知春晴的去處之後,王林跟謝玉争了幾次,可他無論樣貌還是文采甚或是武功,都比不上謝玉,徒增笑話,淪為世家的笑柄。
因為王搖光和王林二人不争氣,父親王澤被氣得卧床不起,王家的頂梁柱倒下,一時間牆倒衆人推,王家聲勢跌入谷底。
春晴的事情還沒完,跟在謝玉身邊,她也不消停,說什麽要真愛,寧死不做小三。謝玉也有未婚妻,春晴讓他退婚。
謝玉為難,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坦誠自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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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晴心疼謝玉,不忍玉郎為難,就跑到他未婚妻曹佳面前長跪不起,說她和謝玉是真愛,讓曹佳成全他們。
曹佳是名門閨秀哪裏遇見這般不講道理的,當即被氣得卧床不起。不過,曹佳不同于王搖光,是個傻的,她心機深沉,認為是王搖光故意教唆春晴讓她出醜,使了手段讓王搖光在閨秀面前混不下去。
在她眼裏,春晴根本不夠格做她的對手,一介婢妾,再受寵又如何,生下的依舊是庶子,被她捏在掌心。
她恨得是王搖光,認為王搖光故意指使春晴。
可憐王搖光因為春晴頻頻躺槍,原本豐潤的小臉蛋,迅速消瘦下去,沒幾日就只剩下皮包骨。
曹佳不将春晴放在眼裏,春晴卻将她視為對手,幾次逃跑,說什麽不做妾,逼謝玉娶她。謝玉無奈,最終和曹佳退親。
不過,春晴的身份太不堪,謝玉無意,也沒有那個能力與整個世家階級抗衡,只能将春晴封為貴妾,哄她說等她生下兒子,就讓她當正妻。
春晴對正不正妻什麽的,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觀念很奇葩,她不看重名分,只要謝玉不出軌就行。
春晴和謝玉在一塊之後,王林就發瘋了,他怨恨王搖光,若不是她趕走春晴,春晴也不會遇見謝玉。
因為恨,他在父親王澤死後,将王搖光嫁給一個又老又醜還暴力的人做填房,對她不聞不問,沒幾年,王搖光就被折磨死了。
死後的王搖光怨氣沖天,她要報複春晴,報複曹佳,她要讓謝玉愛上她,讓那些所有說她貌醜的人傾慕她。
接收完劇情,池糖摸了摸下巴,這個王搖光是她接的這幾個任務中最有志氣的原主了,不錯,志向遠大。
天還黑着,池糖不想睡,就躺在床上發呆。別人沒發現春晴的異常,只認為她是性格大變,池糖卻發現了問題。
這春晴分明就是個穿越女,且不說她那些思想以及膽大妄為的行為了,就說她剽竊的那些古詩詞,在王林面前裝才女,就讓池糖忍不住雞皮疙瘩掉滿地。
真是夠惡心!
她将原主害成這般,最後居然有臉指責原主是自作自受,也真是奇葩。
躺了一會,最後沒抵抗住困意,池糖掙紮了一會,還是沉入黑甜的夢鄉。再睜眼睛時,天光已經大亮。
王家本家在琅琊郡,京城這邊只有王搖光一家,王搖光的父親是中書令,權傾朝野,對自己唯一這個女兒十分疼愛。王搖光母親早逝,家裏沒有女主人,家中王搖光一人獨大,根本沒人敢管她。
規矩都是她定的,她想什麽時候起就什麽時候起。
她掀開被子坐起身,卧室門打開,立刻魚貫而入一對侍女,捧盆,捧巾,捧香膏等,足有十幾人。
侍女春雨服侍她起床,莺聲瀝瀝語笑嫣然:“娘子,昨夜睡得可好?”
“還成吧。”池糖打了個哈欠,揮揮手,“你們先退下,我一會再洗漱。”
“遵命。”春雨福身一禮,帶着衆侍女退下。
等人一出去,池糖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臉蛋,又找了面鏡子照啊照。
卧槽,真是醜!
劇情肯定美化她了,哪裏是面目普通,分明貌似無鹽,真是醜爆了。
長這模樣,池糖哪怕是昧着良心,也絕開不了口,說謝玉會看上她。哎呀呀,真醜。
想了想,她從系統上拿出《巫蠱大全》翻了翻,找到真愛蠱,然後詢問系統:“我可不可以對謝玉下蠱?”
系統:“可以,這個時代也有南疆巫蠱,大同小異,真愛蠱可以用但是像一些制作道兵,起死回生,殺傷力強的蠱術不能用。”
“明白了,能用就行。”池糖點頭,開始潛心研究真愛蠱。
真愛蠱挺容易下的,不過效果很短,只能持續一年,而且對方會提高對真心蠱的抵抗力,需要下更強的蠱。
一年比一年強,才能讓對方持續真愛。
唉,真是個雞肋的蠱術。
且先死馬當活馬醫吧,先試試,把春晴曹佳陸訊等人處理掉再說。
下真愛蠱需要媒介,也就是謝玉的貼身物品,以及一個感應物品。她只有一直佩戴這個感應物品,謝玉才會感應到,對她産生真愛。
感應物品需要有靈氣,通常會選擇龜殼、銅錢、玉或者是奇石。感應物品的靈氣越重,效果越好。
因為謝玉是個意志堅定的人,池糖決定用腰間的極品羊脂白玉佩,感應物品有了,媒介的貼身物品也不難找。
原主曾經撿到謝玉的一只荷包,一直小心珍藏。
池糖将枕頭翻開,找到那只荷包,将它和玉佩放在一塊,閉着眼睛下蠱。随着最後一句咒語念完,荷包突然精光大亮,像是燃盡最後一抹精氣,大亮之後,荷包消散在空氣中。
只剩下一塊光芒黯淡的玉佩,不複從前的溫潤,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捏碎一般。
池糖拈起玉佩,心道,難怪只能持續一年,這玉佩估計也就剩下一年的壽命。她将玉佩拆下,挂到脖子上。然後喚春雨等人進來。
侍女服侍她洗漱,洗了臉,刷了牙後,春雨突然想起一事:“娘子,春晴的舞蹈已經排練好了,您要不要先看一看?”
“春晴?”池糖懵了一下,“什麽舞蹈?”
春雨:“娘子您忘記了,過幾天就是中秋夜家宴,春晴自請排練舞蹈,您親口答應的,還讓繡娘樂師全力配合。”
舞蹈?池糖眯着眼睛想了一會,終于想起來。劇情中确實有這麽一段,春晴結合芭蕾舞,又添加了胡舞,配以水調歌頭的歌聲,邊唱邊跳,在家宴上豔驚四座。尤其是最後的快速旋轉,足足轉了幾十圈,裙擺氤氲,徐徐綻放,像是一朵牡丹盛開,将衆人都看直了眼。
她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兄長王林開始注意到她,兩人開始勾搭。
想到這,池糖目光一沉:“将她給我叫來!”
不明白娘子為何生氣,衆女面面相觑,屈身退下,春雨則忙安排人去找春晴。
45醜女無敵2
過了好半天,池糖用完早飯,春晴才慢慢悠悠過來,一見面就是抱怨:“叫我幹什麽,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說完,就大剌剌地坐在池糖對面,伸手到食案上粘一塊糕點,邊吃邊道:“真奢侈,一頓飯就用10個菜,太浪費了。”
說完,她又拿了一塊,唔唔,真好吃,不愧是資本家生活啊。
春晴這一番沒大沒小的舉動,既不口稱婢子,也不行禮,你啊我啊的叫,而周圍人卻全無反應,顯然已經是習慣她的所作所為。
因為春晴是穿越女,池糖不敢變化太過,被她發現異常,是以也沒呵斥,只是冷聲道:“舞蹈你別跳了,我身邊沒人伺候。”
春晴正吃得津津有味,不妨她突然開口,被嗆了一下,連連咳嗽,好一會才緩過來:“不行。”她一口拒絕,“我要跳,我們不是好姐妹麽,你應該全力支持我。”
聞言,池糖一聲冷笑:“我爹只生了我一個,不知哪裏又冒出個姐妹,沒大沒小,來人——”她看向春晴,“關她十日禁閉。”
十日之後,中秋就過了,再找機會好好收拾她。
兩個婆子猶豫了一會,瞥見池糖面色冷然,才上前制住春晴。
春晴掙紮,狠狠踹了那婆子一腳,怒聲:“別碰我,你個老妖婆,前些日子我還撞見你偷東西呢,你——”
沒說完,就被婆子捂了嘴,猛勁拽出去。
婆子膀大腰圓,孔武有力,哪裏治不住單薄的春晴,不過是礙于娘子寵愛她,不敢用全力。本是意思一下,想着娘子會心軟,沒想到她自己作死,居然說她偷東西。
這種事哪裏能被娘子聽見,婆子一用力,就将春晴的脖子弄脫臼了。她使得是巧勁,只讓她脖子脫臼,不會傷及骨頭。
春晴被帶走,池糖仿佛什麽也沒聽見,最後也沒有追究婆子偷沒偷東西。
兩個婆子将春晴關在柴房,春晴到現在還不老實,歪着脖子瞪着眼睛,氣鼓鼓:“放開我,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非法監禁,我要去告你們,放我出去,王搖光你個壞女人,翻臉不認人,我們不是關系好麽?”一點也不消停。
動手的那個婆子當時是一時情急,其實心裏仍是惴惴,想着到了柴房,就将春晴脫臼的脖子推回去。
結果她拳打腳踢張牙舞爪,不讓人近身,而且還辱罵娘子,當即,婆子也就息了心思,想着先難受你一段時間,等晚上再給她推回來。
脖子脫臼可非同小可,不比手臂,長時間不推回來,往後就恢複不了正常,只能一輩子頂着個歪脖子。
春晴罵罵咧咧,叫嚣着要找警察抓他們,兩個婆子也沒鬧懂井猹是個什麽玩意,難道是井裏有個猹?
那婆子厭煩了春晴,發現娘子直到晚上也沒放過她,連提都沒提過,心裏估摸着,春晴怕是要失寵。
她生了點小心思,記恨春晴口無遮攔,到晚上也沒給她脫臼的脖子推回去。
春晴就這樣被關在柴房裏,頂着歪斜的脖子,因為脖子歪斜,嘴巴一直張着,控制不住地流口水,十分惡心。
關了春晴幾日,池糖對她不聞不問,下人見風使舵,開始收拾春晴。她穿越過來已經有月餘,闖禍功力非常強,得罪了不少人。
不是插手管事婆子訓斥小丫頭,就罵廚房廚娘浪費,一天招貓逗狗惹人厭。
一旦失勢,她曾經得罪的人,就開始暗中下手了。
池糖最近沒空搭理她,中秋家宴在即,家中沒有女主人,只有幾個掌事姑姑,雖然行事爽利,但畢竟不是主人,很多大事小情都得池糖親自拍板,将她給忙壞了。
心道,難怪古代那些當家女主人要給夫婿安排通房,這一天實在太忙了,換做是她,也不願意忙了一天,晚上還要去伺候一個大男子主義的沙文豬。
除了所謂的愛情,沒有人能讓她這般犧牲。
另外,真愛蠱剛下,需要時時鞏固,得9天之後才能下完全。
這一日池糖正在看賬,侍女進來通報說是大少君過來了。
“長兄?”池糖放下賬本,扶着春雨的手起身,去門口相迎。剛走到門口,就見王林大喇喇進來,身後跟着一個丫頭,手裏還捧着一個匣子。
見狀,春雨湊趣道:“還是大少君想着娘子,給您送好東西來了。”
池糖目光往王林身後侍女手中的匣子掃了一眼,目光期待。
沒想到王林卻面色讪讪,似有赧然,結結巴巴開口:“妹妹掌着家,什麽好東西都經過你手,看上什麽随便拿就是,哪裏需要我來獻醜。”
“哦——”池糖拉長了調子,“原來長兄不是來看我的,那就是有事喽。”
聞言,王林越發不好意思,不過到底還是開了口:“我記得搖光身邊有個叫春晴的丫頭,今日怎麽沒見?”
見他一眼惶急左顧右盼的樣子,池糖心裏就一股火氣,這是什麽哥哥,找丫頭居然盯上妹妹身邊的人,真是沒羞沒臊,也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
池糖神色一愣,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林,故意給他難看:“那匣子也不會是哥哥帶給春晴的吧,啧啧,想不到我在哥哥心中,竟然不敵一個小丫頭。”
“搖光這是哪的話。”王林板起臉,開始教訓起來,神色虛僞:“你是王家的娘子,豈可同賤婢相提并論,豈不辱沒了身份。”
“長兄說的對。”池糖給他帶了頂高帽,然後繼續:“既然是個賤婢,那又何須勞動哥哥大駕,遣個丫頭過來問一聲就行。”
王林繼續板着臉,一副我高貴我無塵的樣子,滔滔不絕:“妹妹這話太過輕慢,春晴是個才女,有此等才學卻身為下賤,實在可憐可嘆。妹妹也是個喜好文章的,見到這等可憐女子,不同情一二也就罷了,豈能因為小事,就關其禁閉?”
他這番話全然沒顧池糖臉面,當着中下人的面這般下池糖面子,讓她日後還怎麽管束下人,春晴更是不敢管了。
真是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自私虛僞,被個女子迷得團團轉,就知道欺負妹妹窩裏橫。劇情中,他在謝玉面前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自己不敢去争取心愛的女人,最後反倒将一切歸咎到妹妹身上,禍害妹妹一生,真是好得很!
“哼。”王林一甩袖子,用命令的口吻道:“還不快去把人給放出來,另外,這匣子裏面裝的是春晴娘子的詩作,你拿去瞧瞧吧,也省得你為自己作的那些悲春傷秋的文章鳴鳴得意,且去看看真正的詩作為何。”說完,冰冷地看了池糖一眼,轉身離去。
府中的兩位少主人鬧翻,在場侍婢是吓得大氣都不敢喘,深怕看了這等不該看的,讓娘子惱羞成怒,将她們趕出家門。
兄弟姐妹不和在世家中可是大忌,尤其還只是因為個侍婢,要知道多少世家都是毀在兄弟離心之手。
池糖倒是沒什麽反應,面色平靜,不見一點惱羞成怒的意思,還吩咐春雨把匣子拿過來。她倒要看看到底什麽大作讓王林這般看重。結果等春雨将那薄薄的絲絹送入眼前,池糖看了一眼差點沒噴了。
噗——
居然是床前明月光,我說她抄襲也抄點深奧的,這三歲小孩都會背的詩,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不過也對,從劇情中就能看出來,這個春晴在現代估摸着也是個學渣,腦子不好使,舞蹈也跳得差勁,不過是靠着新奇二字。那些她流傳出來的詩篇,都是離離原上草,鋤禾日當午之流。
雖說池糖看不上這幾首詩,但劇情中春晴還真憑着這幾首詩忽悠住一大群人,被那些不受世俗約束的大才子之流推崇備至,說她是千年才出一個的才女。
後來謝家之所以任由謝玉胡鬧,不娶正妻,房中只有春晴一人,也是因為她才名大顯的緣故。
想了想,池糖吩咐春雨:“你去找幾個隐世不出的半吊子老才子。”
春雨愣住了,找這些人幹什麽。
池糖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心情很好道:“當然是給某人備一份大禮了。”春晴不是自稱才女麽,那她就讓她成為抄襲的才女。
春雨領了吩咐下去,池糖又喚來春雪,“你去查查看,大少君是怎麽得知春晴被關的。”王林,池糖清楚,最是冷血寡情的一個人,現在他和春晴還沒到熱乎的時候,不可能無緣無故想起她,肯定是有人吹了耳邊風。
春雪辦事很有效率,沒一會就查出來龍去脈,原來是王林身邊一個叫童二的小厮,在王林耳邊提起春晴。
“童二?”池糖轉着手中的毛筆,大喇喇地靠在迎枕上,雙腳搭在書案邊,動作粗野豪放,“知道他們是怎麽回事麽?”
春雪辦事穩妥,知道池糖會問春晴和童二的關系,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回娘子,童二家中老母病重,想去賬房那預支半年月錢,賬房不同意,這事賬房原本就做不了主,需要主子發話才行。不想被春晴撞到此事,大罵賬房沒良心,是黃世仁,黑心肝,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像是賬房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池糖沒忍住,笑出聲來,心道春晴這人可真是奇葩,她将毛筆扔到書案上,接着問:“那後來呢?”
“後來,春晴就将一只金雀簪給了童二,讓他當了救急。”說到金雀簪三字,春雪小心翼翼望了池糖一眼。
這金雀簪本是娘子的首飾,春晴見了喜歡借着準備舞蹈需要首飾為由,随便拿随便戴。娘子雖然應允了,但其實這些首飾并沒有答應給春晴,她随意送人與偷無異。
而且王搖光的首飾都是特制的,上頭有特殊标志,根本不能流出府外,更何況落入男子手中,這簡直是在壞她名節。若是傳出她與府中下仆私相授受,整個王家都沒臉。
池糖雖然不是純正的古人,但她畢竟做過古代的任務,腦袋一轉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放肆!”她一拍桌子,“居然膽敢在府中偷東西,還不去将童二捉來審問!”
見池糖真生氣了,春雪不敢含糊,立刻領了吩咐去尋外院管事,不到一刻鐘,童二和她姐姐童依依就被綁了來,并在童依依房中搜到金雀簪,同住的侍婢也承認,親眼看見童二将金雀簪交給童依依,讓她有空去當鋪當掉。
人證物證俱在,童二辯無可辯,只能認罪。
46醜女無敵3
“在房中搜到金雀簪?”池糖從賬本中擡頭,春晴被關七天,那麽她将金雀簪交給童二最起碼也要是七天之前,他媽不是重病麽,怎麽這麽久還不拿出去當掉。
春雪精乖,明白池糖的疑惑立刻解釋道:“回娘子,據說是童二的姐姐童依依認出金雀簪上的标志,知道是娘子的物品,沒敢拿出去。”
“這倒是個聰明的。”池糖點點頭,眼珠子一轉,突然心生一計,“那就給她一個機會。”說着對春雪吩咐,“先關她們姐弟兩日,等中秋家宴過後,再行處置。”
“是。”
春雪領命而去,剛走到門口,又被池糖喚了回來,“等等,差點忘了一件事,将那個春晴放出來吧。”王林的面子不能不給,起碼不能讓府上下人議論,兩位少主子不和。
池糖諸事繁多,還要抽空加固真愛蠱咒語,一天忙得覺都沒時間睡,就沒怎麽關注春晴。就這小小的一次疏忽,就讓她鑽了空子,居然說動王林,讓她在家宴上表演舞蹈,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春晴面目生得清秀可人,行事又與一般女子不同,王林身為頂級世家的公子,什麽樣的女子都見過,就是沒見過春晴這樣的。
她對他沒大沒小,不知道尊敬,說話連敬語也沒有,可王林偏覺得她與一般女子不同,行事不羁,出口成章,是真名士。
此刻,春晴就歪着脖子坐在王林面前,她脖子到底是回不去了。不過經過王林找名醫為她調理,歪斜的幅度不大,只略有一點,看起來微微偏着頭,甚至還有點可愛。
就是脖子總歪着,窩着嗓子,說話吃飯不方便,睡覺的時候還容易流口水。
她大搖大擺地坐在王林面前,對他抱怨池糖:“搖光耳根子也太軟了,不知道聽了誰的耳邊風,就不讓我跳舞,她這人啊,沒主見。”
“嗯。”王林點頭,他覺得春晴簡直可愛爆了,舉止自然可愛。不像是其他女子在他面前不是拘謹扭捏,就是小心謹慎。而春晴一點也沒有羞怯,落落大方,而且性格率真,沒有那些所謂的繁文缛節。
她是一個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奇女子。
更令他敬佩的是她的思想,她的詩文,她對朝政的見解,直是讓他驚為天人。
啊,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特別的女子!
見王林又癡癡呆呆地望着自己,春晴眼中閃過一抹厭煩,她心裏是看不上王林的。覺得他身高太矮,長得也一般,還沒什麽文采,也就是狗屎運生在王家,不學無術纨绔弟子一個。
這種人就是癞□□想吃天鵝肉,春晴自覺比他這個迂腐的古人高等,她可是來自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紀,随便拿個手表、電視就吓死他們。
一群土包子,沒見識!
哼,王林居然也敢妄想她?她的意中人一定是最最特別的人,有潘安之貌,宋玉之才,身份高貴,還要淡泊名利,敢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只愛她一人,将她捧在手心。
雖說春晴看不上王林,但她這人骨子輕飄,還是想一舞驚豔全場,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一輩子不娶,為她守身如玉,默默看着她幸福。
她希望王林為她癡狂,跪在腳邊做她的忠犬。
中秋家宴上,春晴出場很晚,作為壓軸,一出場就吸引住衆人目光,連王澤都多看了她兩眼。不得不說春晴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舞裙極具設計感,臉上帶着面紗,增添朦胧感。而微微偏着頭非但不顯怪異,反而更襯着少女氣息濃厚,可愛十足。
稍稍惋惜的是,嗓子因為歪脖子不複從前的輕嫩,怪怪的,明月幾時有也沒唱出感覺。
雖然稍有瑕疵,但她的出場足矣驚豔衆人,足夠好幾年的談資,以及衆人的模仿。想必家宴之後,春晴一曲歌舞定然會流傳出去,令她聲名遠揚。
劇情裏就是如此,王家的家宴,不單包括王澤、王林和王搖光,還有王家在京城的其他族人。家宴結束之後,那些年輕的公子郎君,到處贊揚春晴,幾乎将她吹捧成神話。
馬上就要到最後的胡旋了,只見裙角飛揚,春晴宛如一朵豔麗的牡丹,在急速旋轉中盛放。她的舞衣暗藏心機,頭部是花蕊的樣式,藏着一顆夜明珠。到最後一刻,燈光配合她熄滅,全場只有她這一朵牡丹盛放,美得久久讓人回不過神。
春晴已經開始旋轉,舞衣暗藏的小心機開始徐徐展開,馬上就到最後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像是即将逼近高、潮,等待着最後的爆發。
就在這一個,她突然啪的一聲,摔了個大馬趴。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後就爆笑,舞臺上高、潮前的失誤最能戳衆人的笑點了。有些人笑得連口水都噴出來,一些年紀大的夫人更是笑得直打跌,喊着肚子疼,讓身旁的侍女幫忙順氣。
就在衆人大笑之時,無人注意春晴,春雨趁機跑過去,扯下春晴的面紗,拿着胭脂胡亂抹了她一臉,然後又将面紗給她戴上。此時此刻春晴已經傻了,木木呆呆,像木偶一樣由着春雨拉扯。
将面紗給她帶好,春雨跪下來,朗聲開口:“婢子有意為之,博諸位一笑。”
王澤最先回神,饒有興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春雨:“哦,有意為之?”
“是。”春雨低頭,“娘子說中秋家宴,既是家宴就不要太拘束,自家人過得歡樂才是節日真谛。”
“說得好。”王澤贊嘆,目光掃向池糖,眼神裏全是對自家女兒的贊賞,吾家有女初長成啊。
衆人紛紛贊嘆池糖,只有王林一人提出異議:“不可能,春晴說舞蹈是她精心準備,不可能變成這般,歌舞詞曲全是她一人創作。”王林斜睨池糖,心道搖光也太無恥了一些,前幾日關春晴禁閉不說,現在居然搶奪春晴功勞。
他為有這樣一個妹妹而感到恥辱。
王林這話實在太打池糖的臉,兄妹間的龃龉讓王澤臉色十分難看,呵斥:“成森,住口,諸多長輩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你當衆質疑你妹妹,反倒為一個婢子說話,實在有失體統。”
“父親!”王林騰地站起,梗着脖子,氣得臉紅脖子粗:“我不服,明明是搖光無恥在先。”
“住口!”王澤這次是真的動氣了,抄起食案上的酒杯就朝王林扔去,這個兒子不争氣,他一直知道,對他也沒啥太大期望,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多照拂搖光,沒想到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奴婢當衆指責搖光無恥,這豈不是壞她名聲。
“孽子,孽子。”王澤氣得捂着胸口直喘,見狀,池糖趕緊奔過去,這個疼愛她的父親身體一直不好,不然最後也不會被氣得撒手人寰,接受完劇情後,池糖思索過,約摸着王澤是有心髒病,受不得氣。
想到這,她也不敢再給王林上眼藥,趕緊跑到王澤身邊,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王林身邊也有遠方堂兄過去勸慰:“我說成森兄,你就少說兩句吧,這丫頭是搖光妹妹的侍婢,主意當然是妹妹的主意,你怎麽能……能……”
池糖冷冷地掃了王林一眼,心中冷笑,真是雙标,春晴做的好事就都是她的,她做的錯事就賴在自己身上,真是好一個王林。
她給春雨使個眼色,春雨會意立刻道:“大少君,您怎麽能懷疑娘子呢?這舞這詞這曲都是娘子請人精心編排的。”
“胡說!”王林怒極,惡狠狠地瞪着春雨,“這首詞明明是春晴的,我知道她的才華,搖光什麽樣我還不知道麽,草包一個。”因為憤怒他沒太聽清春雨的話,沒注意“請人”而字,以為是池糖想搶奪春晴的詞。
“你給我住口。”王澤氣憤太過,居然嗆到,連連一陣咳嗽,“逆子,你給我滾!滾!”
“憑什麽?”王林和父親對視,“今天我一定要為春晴讨還一個公道,不能讓你們欺負了她。”
“什麽公道?”池糖終于開口,目光冰冷,“兄長的意思是說我是小人,剽竊了春晴的詩詞?你問問春晴,這詞到底是不是她所作。”
王林沒想到王搖光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心中愈發恨了,以往他只覺得這個小妹長得太醜給王家丢人,不願意理她,沒想到她人品還有問題,真是不堪!
這樣小人不堪的妹妹要來何用,王家不應該有這樣的女兒,今天她敢明目張膽地算計春晴,将她的作品奪走,那麽明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
可憐的小春晴,在王搖光身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不行,他一定要保護她,想到這,王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激情,澎湃不已。他勇敢地站在春晴身邊,将她扶起來,安撫地握着她的手:“別怕,我會保護你。”
說完,他冷冷地注視池糖,全身散發着不可逼視的凜然氣勢:“不用問,我相信春晴,而且我也有證據,早在十幾日之前,春晴就将這首詞告訴我,我親手謄寫下來,不僅這一首,還有靜夜思、憫農,我都謄寫過。我見識過她的才華,深知她的為人,這首詞一定是她所創。”
“哦?”池糖撣了撣裙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道:“這麽說,兄長是胸有成竹喽。”
“哼!”王林一扭頭,仿佛多看池糖一眼都覺得侮辱,“我要你給春晴道歉。”
池糖安撫地看了王澤一眼,輕聲道:“父親放心,女兒有數,哥哥他只是被人迷惑了。”
“為父信你。”王澤的話讓池糖心裏一暖,原主有這樣一個愛她寵她的父親,真是幸運。
安撫好王澤,池糖目光轉向王林:“事情未明,現在說道歉是不是為時過早?而且兄長也沒有問過春晴,興許是你誤會了也說不定。”
池糖話音一落,王林就惡狠狠地瞪着她:“住口,你休想威脅春晴,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春晴一根手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幾次提及讓春晴自己否認的原因,你不就是想威脅她麽。”
說到這,他轉向春晴:“別怕,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麽樣,你不用說,我相信你。”
二人并肩而立,王林一米七的身高只比一米六八的春晴高一點點,他頭往春晴這邊歪,而春晴脖子往他那邊歪,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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