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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對于給他們兩個找房子表現出了極其的喜聞樂見, 他就好像是剛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這當然可以包在我的身上。”托尼說, “安全系統連接老賈, 總比被神盾局或者政府監視來得好吧。”

這方面複仇者們都充沛地信任托尼, 所有複仇者們的住處的安全權限都連接了老賈，他們信任托尼的ai超過信任神盾局或者美國政府。

而美國隊長是最後一個沒有在AI保護範圍下的, 他本來想自己的私生活本來也沒有什麽隐藏的事情，便一直沒有搬。倒是心中有了小蝙蝠, 他才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

兩個男人表面上禮尚往來, 實際上暗地裏已經串通一氣，只有毫不知情的單純吸血鬼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

接下來，托尼開着拉風的豪車帶着兩人前往他昨天晚上準備好的幾個地方。

首先是之前說過的第一個方案，也就是史蒂夫和奧莉薇住對門。

男人們在看過她自己租的公寓之後便知道她一定是個對生活高要求的吸血鬼，托尼故意找了幾個環境不是那麽好的公寓。

最讓奧莉薇受不了的就是, 這裏竟然一整層樓都是二星級, 也是一些瘾君子和酒鬼。

她能夠勉強忍受髒亂差的環境, 但是實在受不了低星級的人在她身邊亂竄，因為她是能夠實際感覺到的。

奧莉薇委婉地提了一下, 托尼似乎也面露為難, “你知道……親愛的，紐約的房子有多緊, 我只能盡全力再找找了。”

男人的套路簡直深似海！

三人奔波一天，看到的每一個房子都在刷新奧莉薇的世界觀，到下午的時候，奧莉薇的脾氣很明顯有點急躁了起來。

太多聞起來不令人愉快的味道, 也腐蝕着她的心情。

就在快到她忍耐極限、并且開始覺得疲憊和膩煩的時候，就在這時峰回路轉——托尼開着車，帶他們來到了一個獨立門戶的小別墅裏。

這個房子只有一層，只不過占地面積比較大，別說住兩個人，就算住四個人都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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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了這個房子的時候，奧莉薇的眼睛都亮了。這個獨立別墅的院內不僅有裁剪幹淨的大草坪，還有一個游泳池和大樹。屋裏的裝修風格和東西都很好很齊全。

“這個這個！”奧莉薇立刻說，“這個好，我喜歡這個。”

史蒂夫和托尼互相對視了一眼，托尼看向她。

“當然女士，你可以選擇你所喜歡的。”托尼拉長聲音，“只是——這可不是‘門對門’，可能你和隊長要當室友了。”

奧莉薇想了想，這個別墅雖然只有一層但是比史蒂夫的家大多了，他們的卧室如果分別在兩邊的話，距離其實和門對門的鄰居差不多。

而且……她目光看向這個房子，當經過一整天的折磨之後，她一眼就愛上了這個房子。

“就這個了！”奧莉薇确定道。

史蒂夫和托尼都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

果然，人最重要的是閱歷。像是奧莉薇這樣雖然活了幾十年，卻一直在父親羽翼下的吸血鬼，其實入世不深，太容易被‘哄騙’了。

“如果你沒意見，我也沒意見。”史蒂夫清了清嗓子。

奧莉薇點了點頭，她看向托尼。

“那房租要怎麽給房主呢？”

“呃——”其實這個房子就屬于斯塔克房産。富可敵國的托尼雖然根本不想收史蒂夫的錢，可是史蒂夫堅持要給他。兩個男人都協商完畢了，他們誰都沒想讓奧莉薇拿錢，托尼說，“其實這就是我家旗下的房子，所以……”

“把你的銀行賬號告訴我。”奧莉薇說，“我給你轉去房租。”她還不忘看向史蒂夫，“讓我付吧，就當是感謝你的照顧了。”

美國隊長忽然被包養可還行？

“噗。”托尼忍俊不禁，他和奧莉薇其實都不差錢，收了也就收了。他還不忘記和史蒂夫說，“隊長，你真有福氣。”

史蒂夫卻有點沉默，他覺得奧莉薇一定要用付錢來‘感謝他的照顧’，本身就是一個疏遠的表現。

不過也不急這一時，不是嗎？

他勾了勾嘴角。

“好吧，既然你要付房費，那我就免費贈送早餐了——接下來的一年你都可以随便喝我血，成交嗎？”

“成交！”奧莉薇特別高興。

托尼忍不住想，下一次誰再說美國隊長是鋼鐵直男，他都一定要反駁對方——現在這不是很會嗎？

于是，奧莉薇和史蒂夫的‘合租找房’之旅就在層層套路下落了帷幕。

史蒂夫的房間裏其實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拿，他只帶上了自己的衣服和制服。而奧莉薇也差不多，她懶得拿那麽多衣服，只把自己從歐洲帶來的特殊衣服和吸血鬼專用的防曬用品帶上了。

“我可以往家裏買東西嗎？”兩人搬過去的第一天，奧莉薇出于做一個合格室友的念頭去問史蒂夫。

史蒂夫對于她話裏所說的‘家裏’感到十分滿意。

“當然，你可以随便買東西。”史蒂夫說，“不論是你的卧室、廚房和客廳都可以随意。”他怕自己的意圖太明顯，又補充道，“你知道……我不是太在意家裏是什麽樣子。”

奧莉薇興高采烈。

史蒂夫低估了女人對于家的創造力，她根本不是往家裏買東西，而是往家裏堆東西！

奧莉薇快樂地将自己的房子裝修成了歐洲古典風，并且将客廳重新布置了一次。

史蒂夫從複仇者基地回來，一打開門，以為自己來到了歐洲古代貴族的家，紅色的地毯和長桌上的銀燈座以及被全部換了一遍的家具有一種哥特家具風格或洛可可風格的感覺，莊重得像是歐洲皇帝的宮殿。

史蒂夫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沉默。

好的，這就是吸血鬼的風格。

他應該早點習慣。

史蒂夫關上門。

緊接着史蒂夫發現他能夠接受吸血鬼的家具風格，可是他接受不了那個長桌——明明家裏就他們兩個人，可是有了這個長桌之後，兩人的距離要好幾米這麽遠！根本沒有之前正常的桌子好。

離得這麽遠，是在考驗視力嗎？

史蒂夫最終終于說服奧莉薇更換了桌子，奧莉薇覺得自己第一次和人合租不能顯得這麽霸道，所以同意在吸血鬼風格的客廳裏放一個史蒂夫想要的桌子，兩人的用餐時間終于回到正常。

史蒂夫大概每周帶奧莉薇去兩次基地，專挑弗瑞不來的時候。盡管複仇者們都把他當做了朋友，可是不告訴他也是為了他好，這樣弗瑞就不用違反自己的職權去隐瞞吸血鬼的存在了。

奧莉薇的生活步入了正規——她可能是全地球最幸福的吸血鬼，有整個複仇者聯盟的成員願意當她的獻血者。

這一天，她正在和旺達聊天，旺達忽然伸手比了比她的頭頂。

“奇怪……我怎麽覺得你高了一些？”旺達嘟囔道。

奧莉薇沒有當回事，她覺得是旺達看錯了。畢竟吸血鬼是不可能生長的。

而當天晚上，将近一個多月沒有聯系過的萊斯特給她打來了電話。

“歐洲黑暗世界的動蕩已經結束了，寶貝兒。”萊斯特說，“如果你在紐約玩夠了，就可以回家了。”

奧莉薇欲言又止，對她來說，現在的生活才是她夢寐以求的。

畢竟長生的吸血鬼各自追求的東西都不同，有的吸血鬼追求地位和金錢，有的追求愛/欲，而奧莉薇沒有什麽欲望，天生因為能力而敏感的她，能夠和五星級的人類做朋友已經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了。

而歐洲……什麽都好，就是沒有好血。或許過去奧莉薇能夠忍受‘外賣’等級的血液，可是當你品嘗過山珍海味之後，怎麽可能還能完全回到過去。

“爸爸……”奧莉薇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夕陽西下的天空，她小心翼翼地說，“我和超級英雄們成為了朋友，他們對我很好，而且還給我血喝……我……”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她和萊斯特都明白她的意思。

萊斯特沉默了半響，吸血鬼假裝毫不在意的開口，“哦，我理解。畢竟你該有自己的人生。可是……你還什麽都不懂，不應該這樣着急……”

萊斯特一直想要一個女兒。那種永遠都單純、快樂、無憂無慮又信任他的女兒。他在克勞迪娅的身上吸取了教訓，他在教養奧莉薇的時候，讓她盡量遠離人類社會，又一直足夠寵她。

所以這幾十年裏，她雖然足夠有教養和淑女作風，可是她的心性好像從未長大過，仍然只是一個小女孩。

萊斯特對于奧莉薇想要獨自留在紐約的念頭感到心慌，他想，她還是個少女，這些年來他從未教過她獨自在人類世界生活的本領，她不能自己留在那裏，她會出事的。

“讓我教導你一些事情，好為你進入人類社會做準備，好嗎？”萊斯特開口道。他的聲音很懇切。

奧莉薇欲言又止。

最後，她低聲說，“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學習的，爸爸。只要去嘗試就夠了。”

兩人的電話沒有解決任何問題。

歐洲古堡中，挂了電話之後，萊斯特沉默地站在電話邊。下一秒，他開始亂砸東西、推倒櫃子。

人類女傭見狀吓了一跳，路易卻神色如常地穿過一片狼藉的屋內，站在暴躁發怒的萊斯特面前，就好像對他的脾氣見怪不怪。

“你不可能讓她一輩子只在你的身邊當一個少女，她有自己的人生。”路易平靜地說。

“我知道，可是——”萊斯特在狼藉中抽出椅子，他坐在上，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暴躁卻脆弱。他喃喃道，“我就知道——不該讓她去美國，美國是個不吉利的地方……”

路易看着他。

“你知道我們不可能像是她上一次去美國的時候一樣，再删一次她的記憶吧？”路易緩緩地說，“我們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萊斯特。”

萊斯特垂着頭，金色的長發在他的臉頰搭垂。男人的面容低沉，手指逐漸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