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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主意。

她的一片赤誠之心哪是區區一個禮物可以表達的!南歌感覺自己都快成徐逸舟迷妹了。

年前南歌去一部都市劇客串了一把男主前女友,就算正式放假了,除夕前夜胡秋琴囑咐:“新年當天記得錄段祝福視頻發微博。”

“我會的。”南歌歸心似箭,聽說林晏要參加某衛視的春晚節目,她的評論底下湧現大批CP粉,說是林晏辛苦掙錢養家,她在家負責貌美如花。

南歌看得一臉黑線,最近林晏勢頭正足,她都不願意登微博了。

陸堯給她打來電話的時候南歌剛剛落地。

對方似是百無聊賴,終于逮着個人聊天,開心的不得了:“哎呦,南南你現在在哪呢?”

南歌拖着行李往機場外走:“剛到家,怎麽了?”

“你回家了?”陸堯順勢問下去:“哪兒?”

南歌說了個地名。陸堯一愣,道:“這麽巧?”

南歌莫名其妙:“您家也在這?”

“不是,”陸堯應承的迅速,“徐逸舟沒跟你講麽,他推了這幾天的行程度假去了。”

聯想到陸堯之前的話,南歌也驚呆了,不敢置信道:“我家這邊?”

“恭喜你,答對了。”陸堯打了個響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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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自開

秦浣私照曝光的事情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 各種各樣的争吵議論在除夕當天達到了頂峰,就連徐逸舟家的妹子也因之前秦浣自爆與徐逸舟關系不淺而卷入了這淌混水, 但其中也不乏水軍煽動, 所有爆料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亂成一鍋粥。

可秦浣卻遲遲沒有出來回應此事。

各種好奇心糾纏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節過得實在是太無聊了, 網友們讨論的越發熱烈。

南歌也覺得挺無趣的。

秦浣牢牢占據着這幾天的話題榜,林晏的名字緊随其後, 為大年開播的青春劇造勢。

今晚吃團圓飯的時候還有親戚向她問及林晏,大概是看了丁點電視上的真人秀節目, 故意來打探她的感情生活了。南歌随便搪塞了幾句話糊弄過去, 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可焦點都在她身上, 哪有這麽好對付的,甚至還有長輩提醒她不忘初心,或許是從哪裏聽來的圈內八卦, 洋洋灑灑講了一大頓,哪個明星出軌了, 哪個明星私生活混亂,興致勃勃好不樂乎,比她了解的那些多多了。南歌只能趕緊扒了幾口飯:“沒您想的那麽嚴重, 也有誇大其詞的。”

其實都是社會現象,生活中出軌又或者愛沾花惹草的人也不少,只不過因為是公衆人物所以才有了特別的關注。

對方囑咐:“這在外頭啊人心險惡,你可得當心點, 得懂的學會好好保護自己。”

南歌當然聽得懂這話中潛臺詞,點點頭提前下了桌。

窗外有煙花竄的下飛得老高,在天空中綻放成萬千流彩。

南歌突然想起陸堯說徐逸舟此刻與自己同處一個城市。也不知道對方所看到的夜景是不是和自己一樣?

想到此處,南歌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她探頭朝外頭看了一眼,有街道兩旁挂起了醒目的紅燈籠,遙遙看去連城一條線,瞧起來煞是喜慶。

南歌猶豫了一會兒,給徐逸舟發了條拜年短信。內容不多,大意不過是新年快樂而已。

南歌一直等着徐逸舟給自己回消息,可左等右等,這春節聯歡晚會都快進入尾聲了,也沒見到徐逸舟回信的影子。

這真不準備回她了?

南歌洗漱好躺在床上,說沒有絲毫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想想也許是徐逸舟太忙了,沒看見自己的短消息?

南歌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心灰意冷間,徐逸舟恰巧打來了電話。

對面很輕的“喂”了一句,南歌的聲音霎時就提高了好幾度,回應道:“舟哥?”

“嗯,”徐逸舟輕應,似乎還說了什麽,秒針嘀嗒直指十二點整,屋外頓時鞭炮齊鳴,噼裏啪啦響成一片。

南歌用手堵住一只耳朵,拉長了嗓音:“舟哥?”

她皺皺眉,無奈說:“你說了什麽,我聽不清。”

徐逸舟有半秒鐘的無言,但還是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剛看到。”

剛看到?

南歌迅速的反應過來,徐逸舟說的是自己發過去的那條新年祝福。

南歌整個人頓時就明朗起來了,似乎連屋內的燈光都連帶着亮堂不少。南歌翻了個身趴在柔軟的枕頭上,眼睛就快笑眯成一條縫:“舟哥,新年快樂。”

徐逸舟:“嗯。”

“這次是真的,”南歌笑得燦爛,“剛好過十二點。”

電話另一端的人聞言似乎也笑了笑,然後很輕的嘆了口氣,說:“新年快樂。”

默了須臾,南歌沒控制住自己言語中的興奮勁,甚至還帶着小小的得瑟:“舟哥,你猜我在哪?”

徐逸舟似被逗樂,言語中多了幾分笑意,毫不留情的戳穿她:“陸堯都跟我說了。”

“是嗎?”南歌咬咬唇,本來還想給徐逸舟一個驚喜。

但轉念一想,驚喜啥啊,徐逸舟有什麽驚喜的……

南歌說:“好巧啊。”

“是挺巧的。”徐逸舟慢聲道。

南歌好奇問:“準備在這邊玩幾天?去哪玩?”

“過幾天就走,”徐逸舟難得回答的耐心,“明早準備去霖禪寺。”

霖禪寺是市裏有名的寺廟,居于山上最頂峰,每年的正月初一都有絡繹不絕的人前去祭拜禮佛,祈福求安。

但南歌向來不太相信鬼神之說,去那兒的次數也是寥寥可數,可突然聽徐逸舟這麽一說,南歌倒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去那兒求簽嗎?”南歌問。

“不算是,”徐逸舟回答,“走走罷了。”

明明是稀疏平常的閑聊卻莫名覺着有萬般樂趣,惦記着徐逸舟還得早起,南歌道了聲“晚安”,便撚起被子鑽了進去。

徐逸舟似是一頓,也以“晚安”二字作為結束語。

南歌夢見自己踏進佛殿的大門,虔誠求了一支姻緣簽。

百花自開,乃上上簽也。

沒睡幾個小時,南歌六點多就醒了,迷迷糊糊回憶了一番自己的夢,南歌想,果然是春天到了,連做夢都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既然已經醒了,南歌早早便換好衣服,簡單吃了幾個餃子就往外跑,自家老媽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還拿着鍋鏟,見狀訝異道:“這一大早的準備去哪呢?”

正往外走的腳頓住,南歌從外探進一個頭來,回答:“求簽去!”

沒準還真應了那個夢,能抽個上上簽呢!

清晨的人不多,大年初一更是如此,一路通暢,直到臨近山腳下,道路開始變得擁擠起來,簡直是寸步難移,最後實在是堵到不行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停車位,南歌戴上帽子往山上走。

其實南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這裏幹嘛的,說起來不過是一個虛無缥缈的夢而已,說是前來求簽實在是太過于牽強,但若說是因為徐逸舟……

南歌看了眼眼前人山人海的石階路,就算徐逸舟真來了,怕是也碰不到的。

避開人群,南歌在山間的涼亭歇息處自拍了幾張,接着又繼續跟着人潮往山上走,山并不算高,到達山頂不到半個小時。

南歌把方才剛照的自拍照片稍微調了色,選了其中四張在她看來還不錯的傳到自己加v的微博上。南歌想了想,又配上一行文字:“新年的第一份禮物是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末了,南歌還加了個耶的手勢,然後點發送。

評論轉眼就過了百,皆是祝福她新年快樂的,其中夾雜着林晏的粉絲及cp粉,詢問林晏是否在旁邊。

南歌看見林晏的名字就頭疼,偏偏林晏還以神一般的速度轉發了她的微博,道:“新年快樂。”

還帶了幾個愛心的表情。

多虧林晏的幫助,南歌看着自己前一刻才發出的微博被火速推上了熱門前排。

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吧?

确實是她有失考慮了。南歌驚出一身汗,下意識把衣領往上拉了拉,把臉埋在偌大的連衣帽裏。

手機響起的時候看見徐逸舟的名字,南歌還稍稍愣了愣。

實在沒想到徐逸舟會聯系自己,南歌猶豫了一瞬,身旁有人撞到她的肩膀,南歌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終于找到一小塊沒人的空地,南歌呼了口氣:“舟哥。”

徐逸舟的回應言簡意赅:“你也在?”

“你怎麽知道?”

這話剛說出口,南歌又怔住,便聽對方好笑道:“你說呢?”

南歌:“……”

南歌沒想到徐逸舟居然也會有刷微博的習慣。

南歌解釋:“我也沒想到那條微博會這麽快就上了熱門。”

徐逸舟說:“你彎小道來後山,這邊人少些。”

南歌納悶環視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問:“怎麽走?”

她從來沒見人去過這裏的後山。

按照徐逸舟的提示,南歌穿過山頂一條朝下走的石階小路,接着便是一個不算陡的斜坡,一直走到底,盡頭處是一扇緊關的紅木門。

敲門後有僧人前來開門,瞧了她一眼,把門打開。

南歌四周環視了一圈,終于在院中的一顆菩提樹下瞥見了徐逸舟的身影,于稀疏晨霧中站的筆直。

南歌臉上一喜,踩着雪地靴小跑過去。

聽見腳步聲響,徐逸舟回頭就看見了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南歌。對方還将羽絨服的帽子戴上了,露出巴掌大的一張臉,眉眼彎彎的迎向他。

南歌一個急剎車,拉住徐逸舟的衣袖,笑道:“我還以為今天遇不着你呢。”

徐逸舟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片刻後目光掠過她的臉,望向她的身後。

南歌也注意到了來人。

南歌困惑的順着徐逸舟的目光望去,只見有氣質優雅的婦人走近,妝容精致,臉色極好。

徐逸舟拍拍南歌的肩膀,然後輕喚來人,語氣平淡道:“姑姑。”

南歌與徐逸舟并肩站着,腦子有一剎那的短路。

姑姑?

對方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問徐逸舟:“這位是?”

實在是不知該作何反應,南歌臉上一直維持着得體笑容,臉都快笑僵了,結果徐逸舟并未替她作答,而是将視線轉向她的臉,與她對視了一眼。

什麽意思?

南歌沖徐逸舟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徐逸舟似是被她這舉動逗樂,忍俊不禁的斂了斂眸子。

南歌:“……”

似終于下定決定,一口氣提上來。

“徐女士您好。”南歌揚了揚嘴角,莞爾一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南歌:吓得我差點叫了聲姑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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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圓

徐女士人長的美, 笑容也極有親和力,南歌不露痕跡的瞅了瞅一旁的徐逸舟, 不由的暗嘆家族的遺傳基因果然是強大的。

對方笑不露齒的望向她, 然後對徐逸舟道:“真是漂亮的女孩兒。”

這上來就一陣誇,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的。南歌回了一個在她自己看來應該還算乖巧的甜美笑容, 徐逸舟終于搭腔:“你先去裏面坐坐吧, 我跟姑姑說幾句話,等會兒來找你。”

南歌聞言激動的差點跪下了, 舟哥你掉線這麽久終于上線了……

南歌急忙點頭,毫不遲疑的往旁側的古樓裏走去。

徐淑雲目送着南歌進門, 等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徐淑雲終于将臉上的笑容收起, 她不解的看着徐逸舟:“你就是為了這女孩兒,所以一直不肯接受張家那丫頭?”

徐逸舟聞言似是愣了愣,繼而笑了, 懶懶道:“我沒有這樣講過。”

徐淑雲顯然不相信徐逸舟的話,言語中帶着幾許質問, 道:“那你把她帶來這兒做什麽?”

“純屬偶遇罷了,”徐逸舟說的不以為然,“我管的了自己的腿, 可管不了別人的。”

徐淑雲對于徐逸舟的婚事從來操心的緊,可每每提起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為了這件事,徐淑雲氣得腦袋都疼了:“那你的意思是她纏着你?”

“姑姑你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逸舟擡手看了眼腕間的表,“不是誰都存着這樣的心思,畢竟姑姑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徐逸舟這話說的毫不留情,徐淑雲的臉當場就綠了。

旁人不清楚她徐淑雲還不清楚嗎,她這侄兒就是在暗地裏諷刺她當初看走眼。

那會兒她好心收留秦浣并資助她上學,本意其實是好的,況且初見秦浣時對方不過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看起來單純又老實,她可從沒想過之後會發生那些事情。

“你以為是我想這樣的嗎?”徐淑雲厲聲道,“這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況且這與你的婚姻大事根本是兩碼事,你別混為一談。”

“沒什麽,突然想起來罷了,”徐逸舟側眸看徐淑雲一眼,“況且張家那丫頭喜歡姓林的小子,你們何必強人所難。”

張媛為了林晏不知道求過他多少回,就連上回在節目中的遠程對話也是張媛特意打電話來拜托他的,為的不過是提高節目效果,盡力增加林晏的話題度。

徐淑雲聞言凝重道:“我已經問過了她本人,張媛和那男明星只是玩玩,小姑娘追星愛玩而已,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

遠方傳來空靈敲鐘聲,與他的話重合在一塊兒。徐逸舟嗤笑道:“我可記得她說碧海青天,非君不嫁的。”

這一待就是大半晌,南歌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周圍有一二香客,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徐逸舟所指的地方是廟裏的一處齋堂。

聽說能進來這後山的都是寺廟的貴客,因為人少的緣故安靜而清幽,南歌吃了點僧人特意送來的齋菜,便見一慈祥婆婆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含笑道:“女娃娃的面相不錯,是個有福氣的人。”

南歌還回想着方才與徐女士之間的對話,正思量自己的反應是否得體,對方這話生生将南歌從思緒裏拉了回來。一擡頭,南歌神清氣爽的笑了笑:“是嗎?”

她不信這一些,但聽見這種話自然是欣喜的。

“相由心生,境随心轉。”

老婆婆說的和氣,南歌似懂非懂,道了謝,忽見徐逸舟推門進來,身後跟着面色不太好的徐女士。

南歌欠了欠身站起來,走向徐逸舟。

在對上南歌視線的剎那徐淑雲換上一副笑顏,對南歌道:“和逸舟有些事情要談,讓你久等了。”

“沒事的,其實也沒多久,”南歌恭順說,“況且我本來也只是來這裏瞧瞧,能來這處地方也算是托了舟哥的福。”

徐淑雲意味深長的瞟了眼沒說話的徐逸舟,回她:“這裏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你難得過來,可以讓逸舟帶你四處走走。”

“真的?”話音未落,南歌驚喜的看了眼徐逸舟。

徐淑雲笑笑:“後山風景還是不錯的,過了竹林還有一處蓮花池,若是在夏季會更漂亮。”

這話說的南歌心都癢癢了,徐逸舟睨她一眼,淡然道:“走吧。”

話畢,徐逸舟擡腳走在前面,南歌遲疑的看了看還站在原地的徐淑雲:“這……”

不等她把話說完徐逸舟就已經出了門,南歌把未說完的話咽下去,急忙跟了上去。

南歌不解問:“那你姑姑呢?”

“她等會兒還要聽禪。”徐逸舟答。

南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随徐逸舟一同走在石子鋪的小道間,四周是叢林密樹,遠遠望去只能瞧見最頂峰上的塔寺,隐隐有香煙缭繞。

有陽光透過枝頭綠葉的縫隙照在徐逸舟的肩頭,南歌擡眸,目光落在對方平靜的側臉上。南歌眨眨眼:“舟哥,你信佛?”

其實南歌會問這麽一句并不奇怪,好不容易的假期,還是正月初一,看今天的情形對方來此顯然是早有打算的。

徐逸舟的嗓音清冽低沉:“我姑姑信。”

“這樣。”

南歌驀然想起自己昨晚夢見的簽文,話到嘴邊,驀地瞧見不遠處的蒼翠松樹上挂着的紅色絲帶,南歌眼睛一亮,加快腳步小跑了過去。

徐逸舟看着南歌的背影,對方穿得厚重,跑起來一碰一跳,活像只歡脫的兔子。徐逸舟不由的想起南歌上回在雪地裏走路的模樣,也是這般模樣。

下一秒,南歌已經回過身來在不遠處沖他招手,對方沐浴在和煦陽光下,襯得肌膚雪嫩,一雙帶笑桃花眼炯亮的,似也透着剔透光芒。

徐逸舟行至南歌的跟前。

古樹上纏滿了寄托希望的祈福帶,徐逸舟粗略掃了一眼,多是祈求安康與戀情美滿的。

在灰衣小僧的幫助下,南歌接過對方遞來的筆,也選了一條祈福飄帶。猶豫了一小會兒,南歌在印有平安的金色大字下寫上了徐逸舟的名,字跡工整清秀。

徐逸舟眉頭輕擰,随後又迅速展開,輕聲問:“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南歌瞧了瞧自己的傑作,神情看起來似是甚為滿意,“因為和你一塊兒來的,所以就寫了你的名字。”

徐逸舟似笑非笑:“其他人可不是這麽玩的。”

她本來也想将自己的願望寫在上面的,可思來想去,遲遲沒能下筆。南歌聳肩,無所謂般的對上徐逸舟的眼:“可我的願望太多了,寫不下。”

“比如?”徐逸舟好笑的眯了眯眼,嘴角有輕微上揚的弧度。

“平安喜樂、合家團圓、志滿氣得、財源廣進、花好月圓,”說了大堆,南歌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好多呢,一時半刻說不完的。”

徐逸舟擡擡眉,顯然被她的話逗樂了。

南歌不以為意說:“我就是俗人一個,貪心的很。”

南歌搖頭晃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氛圍使然,頗有種入戲的感覺,等回過神來,才開始琢磨自己這話似有言情女主附身的嫌疑。

南歌覺得自己又矯情了一回。

徐逸舟忍俊不禁的揉了揉眉心,眼見着南歌卯足勁的踮腳準備将手裏的飄帶挂起,他上前一步拿過南歌手裏的帶子,問:“想挂在哪?”

南歌動作微滞,然後指了指一側無人觸及的枝頭:“那兒。”

系好後,徐逸舟問她:“這也有講究?”

南歌被問愣了,這東西她也不懂,哪裏來的什麽講究。

“沒有,”南歌誠然,“這不是顯得你獨一無二、與衆不同嘛。”

她想把他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兩人并未在此地多加逗留,與徐逸舟又在四處閑逛了片刻,南歌只覺得時間賊溜的就過去了,明明沒走幾步路,就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南歌拜托徐逸舟給自己錄了一段新年祝福的短視頻,她站在古樸廊亭裏,背影是大片的明澈水塘,在冬日陽光的洗禮下泛起碧波漣漪。

鏡頭裏的南歌抱拳做拜年手勢,笑得明媚:“祝大家新年快樂!”

一邊說着,南歌不自覺将眼睛瞟向了正拿着手機靜靜注視着自己的徐逸舟,有莫名歡欣湧上心頭,連帶着嘴角的笑意也愈發深切,她抿抿唇,雙手用拇指與食指比了愛心的形狀:“麽麽噠,愛你呦。”

尾音上揚,掩飾不住的愉悅感。

徐逸舟點了一下屏幕:“好了。”

“怎麽樣怎麽樣?”南歌飛奔到徐逸舟身邊,“光線好不好,胖不胖,有沒有顯得我皮膚很黑?”

有過此類經驗的南歌深知打光的重要性。

南歌的手不自覺拉住徐逸舟的衣袖,她埋頭看了遍視頻回放。看得出徐逸舟所選的地方确實不錯,光線很是充足,顯得她皮膚很白皙,氣色極其好。南歌看得仔細,暗自琢磨,只是衣服好像穿厚了些,她整個人被羽絨服包着,感覺圓滾滾的,幸好一雙腿筆直纖瘦,倒不會覺得胖。

等回放結束,南歌評價:“要是臉再稍微往這邊側一點點就好了,我一直覺得我的左臉比右臉好看。”

南歌比劃了一下,眼睛還盯着手機屏幕。

徐逸舟無可奈何的收回手:“行了,挺美的。”

聽見徐逸舟這麽講,南歌眼裏免不了有小小的得意之情,問:“真的假的?”

徐逸舟覺得好笑又無奈,在徐逸舟無言的眼光下,南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腦袋,輕飄飄補充道:“我也覺得我挺美的,簡直就是山裏的小公舉。”

徐逸舟的眉頭還輕輕擰着,南歌的話音落下,他微斂了一只眼,眼角眉梢間緩緩透露出絲絲笑意,戲谑道:“小公舉一般不去山裏。”

南歌擡擡眉看他,等徐逸舟繼續把話說完。

徐逸舟笑,慵慵懶懶的:“你可能是土地婆。”

南歌:“……”

南歌輕哼一聲:“有我這麽漂亮的土地婆的嗎?”

南歌作不服氣狀側眸嗔徐逸舟一眼,咧嘴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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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美少女們的地雷~~~~比心~~~~

☆、流言四起

回家後南歌立馬把短視頻發了出去, 立即惹來了粉絲的熱議,評論下方嘻嘻哈哈一大片——

“麽麽噠, 我也愛你~~”

“啊啊啊啊, 剛從自拍照那裏回來,我和我妞好像在一座城市啊!!!”

“啧啧, 最後那句話明顯不是對着鏡頭說的, 對面是不是我家晏哥啊?”

南歌想,要是知道拍視頻的人是徐逸舟, 估計能吓死一群人。

初二徐逸舟便搭上了返程的飛機,南歌緊随其後, 在正月初三正式投入工作的懷抱。

《江雪》殺青的當晚劇組主創發出微博慶賀, 其劇組演員也紛紛發出殺青宴照片, 看得出殺青宴相當熱鬧,大夥兒喝的不亦樂乎,何煜發了幾張大合照後還順便圈了一下南歌和秦浣的名字, 說:“就差咱們的女神了。”

這一圈,便炸出大批嫌熱鬧不夠多的人。

“居然圈了秦浣, 對何煜都要粉轉黑了。”

“有些人怎麽好意思說什麽粉轉黑,我看都是水軍吧,人家都是一個劇組的同事, 殺青宴人沒到圈一個怎麽了?”

“謝謝何煜哥的惦記,期待秦浣女神的新劇。”

“秦浣也就算了,南歌是誰啊,還女神, 是借林晏上位的那個?”

“我的天,南歌也參演了《江雪》嗎,突然想起了一些爆料,呵呵噠。”

“不知道有沒有人還記得之前搶何漫漫角色的那個女星,現在看應該就是南歌吧?”

“上面的人是來挑事的嗎,沒看到何漫漫就坐在何煜旁邊嗎,搶角色是什麽鬼?”

“搶角色是什麽?呵呵噠,人家何漫漫本來是女二的,就是被某人擠走的好嗎!”

“我說這位真是事多,明明靠林晏上位卻在節目裏裝高冷,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結果林晏還一個勁的貼人家冷屁股也是醉了,現在爆出靠金主走後門,不知道林晏知不知道這些事?”

南歌看見何煜這條微博的時候正在為雜志拍攝做準備,不算是主流的時尚雜志,但也有小部分年輕女性受衆,拍攝完一組硬照,南歌坐在一旁喝了口水,沒時間看評論,随手打了幾個字發出去:“殺青大快樂,感恩!”

隔天“江雪殺青”的話題一路飙升,秦浣在某活動接受記者采訪時還不忘替自己的新劇做宣傳,這是秦浣自上回爆出情婦門和陪酒門後首次出現在觀衆的視野中。

秦浣先是大贊了一遍主創人員的良苦用心,言語得體,但在談及劇組選角上卻用了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回答方式。

秦浣面對鏡頭莞爾道:“圈裏優秀的新人很多,可是我個人認為作為一名演員最重要的還是腳踏實地,努力磨煉自己的演技,時間沉澱下來的經驗才是尤為寶貴的,不要老想着走捷徑,太浮躁不好。”

大夥兒都認為秦浣這話是在暗示着什麽,只是現今秦浣自己還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如此的評判倒顯得不太合适了,對此也有人反駁:“人家明明說的是演技問題,老有人扯東扯西。”

南歌看見這段采訪的時候差點把手裏的一次性筷子掰斷。

最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黑,混跡在各種論壇裏大肆宣揚她靠金主擠走何漫漫拿下《江雪》女二的角色,甚至揚言何漫漫因此傷心欲絕,暴瘦十斤。

南歌簡直是一頭問號,何漫漫哪裏瘦了,對方小日子過得潇灑臉蛋比她還圓潤好不好!

胡秋琴從南歌的手裏抽走手機:“這些消息你少看,別影響工作。”

南歌心裏的火沒地方發:“這明顯就是沖着我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水軍。”

胡秋琴看了眼南歌,沒說話,其實她的想法也和南歌差不多,只是在這節骨眼上,能這般往死裏整南歌的,胡秋琴能想到的只有同劇組與南歌有競争關系的秦浣與何漫漫。

秦浣自身難保,加上之前那一番明顯有所針對的發言,想拉南歌一起下水的可能性非常高,而且如此一來大家的視線轉移,也就不會再死纏着于自身不利某些的報道。

但并不是說何漫漫就能完全與此脫離幹系……

若秦浣與南歌兩人都黑了,就只有她一人唱白臉了,前些天何漫漫還發出通告,在采訪中坦言劇組的生活很充實,也很感謝大家的悉心關照,非常期待節目播出的那一天,而對于最初定好的女二一角,何漫漫坦言一開始自己确實是沖着女二去的,因為某些變動才有了如今的結果,但她并不覺得遺憾,依然深深愛着自己所飾演的這個角色。

字裏行間的描述俨然是一個天真少女的形象,确實附和何漫漫的定位。

何漫漫的粉絲直感慨,果然還是我家漫漫單純不做作,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傻事,真真是圈裏的一股清流啊!

這話讓南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胡秋琴瞧了眼今年的計劃表,說:“明天你回公司一趟,把合同簽了。”

胡秋琴說的是之前那部網劇。

微博底下一團烏煙瘴氣,南歌本就煩躁的很,胡秋琴驀然提起這事,南歌當即一口回絕了她:“這事我自己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胡秋琴皺眉,還沒來得及接話,南歌又道:“這本子并不算好,純屬是以惡搞來博眼球。”

“沒辦法,年輕人就喜歡看這些,”胡秋琴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話題度和熱度。”

“我這都快黑了,就差讓我滾出娛樂圈了,”南歌擰眉,“我不認為我接下這部劇來能對我有所幫助。”

況且這部劇中的角色設定是一心想嫁入豪門的窮家女,并不是說這角色不好,相反的是女孩漂亮獨立,确實有其的閃光點,只是有點虛榮心罷了。可如今有關于她千方百計攀上金主的黑料翻天覆地一刻也沒有消停,若屆時這網劇再一播出,觀衆對她的印象定型了,就很難再掰回來了。

“俗話說的好,厚積薄發,機會總是會有的,”胡秋琴道,“如果你到時候接不到工作,才真該有你愁的。”

其實大夥兒都心知肚明,參與這部網劇大多都是新人,若南歌能加入必定是其亮點,要宣傳起來也是南歌首當其沖,而且胡秋琴還存着讓南歌帶帶公司新人的想法,多在觀衆面前混混眼熟,以後的路也能好走些。

南歌聞言放下手裏的飯盒往門外走,接下來還有行程,胡秋琴喊住她:“你去哪呢?”

南歌頭也沒回:“出去透透氣。”

林姍姍也愣住了,南歌與胡秋琴的談話她聽在耳裏,幫哪邊都不是。林姍姍猶豫出聲:“可是南歌姐,你飯還沒吃完啊……”

“吃什麽吃,”南歌沉着臉,“不吃了。”

門一關,裏頭再也沒了聲。

南歌站在天臺上,這耳邊一清靜,心也跟着一塊兒沉靜了不少。

等氣頭過去,南歌也開始反思起自己對胡秋琴的态度是不是有些過頭了,畢竟是一路一起走來的人,胡秋琴并沒有在她身上少花心思。

只是那部劇她真的不想接。

胡秋琴新簽的小姑娘南歌也見過幾次,想是家裏有點錢,看得出是被父母寵慣了的寶貝千金,有些驕縱與傲氣,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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