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20)
溜你麽?”
不過多時便是中場休息。
南歌終于逮着了個算賬的機會,拿眼睛橫他:“你幹嘛答應唱歌,還拉我一起,要是我出糗了怎麽辦?”
徐逸舟跟着南歌一起進了換衣室,反手鎖上門:“相信你的能力。”
很顯然,徐逸舟這個理由并不能讓南歌完全信服,正準備嗆回去,見着徐逸舟的舉動,南歌訝異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你要死啊徐逸舟。”
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徐逸舟不以為意,眼皮微掀:“想試試和我撇清關系?”
南歌幹咳清了清嗓子:“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麽。”
徐逸舟看着她輕點頭:“那狗溜我是怎麽回事?”
南歌解釋,語氣裏終于有幾分服軟:“我胡謅的而已,你知道的,當時那個情況,我想調節一下氣氛。”
徐逸舟輕“嗯”了,身子朝她壓過來:“別養狗了。”
“嗯?”
南歌退了半步,被徐逸舟雙手圈在他與牆壁之間。
徐逸舟沖她一挑眉:“養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達成“開玩具車成功翻車”成就。
nothing2730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6-29 19: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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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裏調油
唇上的口紅都被徐逸舟吻掉了, 南歌只能重新補了妝,沒過多久就見徐逸舟折返回來, 筆直站在她的身後。
南歌透過鏡子看着徐逸舟, 礙于有外人在,已經到了嘴邊的埋怨話又咽了下去,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交, 南歌嘴巴動了動,嗔他一眼。
舌尖被徐逸舟吮得現在還有些麻。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徐逸舟似乎心情不錯,嘴角噙着笑, 就這麽一個表情, 倒是把一旁為南歌梳發的小姑娘給看愣了。
徐逸舟說:“等會兒別急着走, 一起吃飯。”
兩個人本就是一同趕來的,連行李都放在一間房,南歌莫名其妙應了聲“哦”, 這才反應過來,徐逸舟怕是自己會答應了柳沁的邀約。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彌補中午未能赴約的遺憾, 柳沁表現出莫大的熱情,說是等節目錄制完了請大夥兒一起去吃夜宵。
臨上臺前南歌狐疑問:“就我們倆嗎?”
徐逸舟用僅彼此能聽清的聲音回:“怎麽,你還怕我會吃了你不成?”
其實徐逸舟的表情一點兒也不污, 語氣也沒什麽起伏。
可是南歌偏偏把這句話給想污了。
南歌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把臉別開,嘟囔:“誰怕啊。”
言下之意就是應允了。
節目的最後,為了點明今日的宣傳主題, 主持人特意提到了南歌曾放話說只要屆時《毒刃》票房過億,就讓徐逸舟給大家來點微博福利這一話題。
這會兒當事人就在現場,自然是不能放過了。
徐逸舟對此也沒有拒絕,眼光朝南歌的方向瞥了一眼,點了下頭。
主持人問:“什麽福利?”
徐逸舟實話實說:“暫時還沒有想到。”
這主意本來就是南歌提的,從沒商量過,徐逸舟自是沒有細想。
南歌心裏一陣心虛,但轉念一想這開微博本就是及早之前徐逸舟自己應允過她的,便也理直氣壯了起來,挺直了腰板。
從演播廳出來,南歌問徐逸舟:“你準備發什麽福利給你家妹子?”
徐逸舟垂着眼睑睨她:“你自己看着辦吧。”
南歌有些冏,身後柳沁追上來,徐逸舟腳步沒停,走在她們前面。
柳沁餘光瞟徐逸舟一眼,對南歌道:“走,我請你們吃宵夜去。”
南歌擺手婉拒:“等會兒還有事,下次吧。”
說罷看了眼手機,柳沁錯以為南歌過分關注時間,催她:“行吧,那下次。”
劇組裏能喊的都被柳沁喊上了,一夥人浩浩蕩蕩的走出電梯,南歌打了個招呼,一邊疾走一邊給徐逸舟回消息——
“別催,來了。”
拉開車門坐進去,南歌問:“你要帶我去哪?”
徐逸舟沒移眼:“去了就知道。”
南歌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勾着腦袋玩手機,耳邊是游戲裏略顯歡快的背景音,見徐逸舟再沒說話,南歌偷瞄了他幾眼。
南歌心想徐逸舟莫非是開了竅,想給她一個驚喜,比如燭光晚餐什麽的。
前方的路口亮起紅燈,把車停下,徐逸舟轉頭就看見了南歌想入非非的模樣。
徐逸舟說:“把口水擦擦。”
南歌很快回神,擡手用手背擦了一把,這才反應過來:“你這是诽謗!”
徐逸舟勾起唇角笑,沒應聲。
有稀薄路燈透過半開的窗子照進來,南歌就着這昏暗光線忍不住多打量了徐逸舟幾眼。
真是好看。
南歌在心裏想,她果然是撿着大便宜了。
目的地是一家私房菜,進門後不等徐逸舟說話,就有人帶路把他們領去了二樓靠裏的包間。
進門就是寬闊大廳,正中擺着一個大圓桌,南歌一眼就瞧到了主位上坐着的人。
南歌愣住,徐逸舟反握住她的手往裏走,在靠近座椅時擡起另一只手松了松領帶。
南歌沒來得及打招呼。
徐逸舟喊:“舅舅。”
南歌懵了。
舅舅?
南歌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張修遠是徐逸舟的舅舅?
與此同時,徐逸舟已經為她拉開了椅子,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菜單本,徐逸舟問:“想吃什麽?”
“我……”
南歌的眼神不住的往張修遠方向飄。
從來都在電視采訪中稍顯嚴肅的中年導演朝她一笑:“別拘束,都是自家人。”
這就自家人了,南歌覺得太快了。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吓。
席間張修遠解釋,這次過來純粹是想見見久沒見面的小表妹,結果元美玲沒約着,卻打聽到徐逸舟要來此錄節目。
南歌突然想起徐逸舟上回說過的新劇。
難怪能如此輕松就拿到張修遠的本子,合着本來就是一家人。
但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二人不外乎拉拉家常罷了,并沒有其它的意思,南歌的話不多,張修遠把特色菜轉到南歌面前,道:“多吃點,瞧這瘦的。”
南歌笑笑,夾了菜送進嘴裏細嚼慢咽,徐逸舟替她盛湯,一邊道:“她沒空嗎?”
南歌沒擡眼,但聽出徐逸舟問的是元美玲。
張修遠說:“小丫頭身子骨不太好,得有人照看着。”
是元美玲的小女兒。
聞此南歌側頭瞧了眼徐逸舟,對方輕應了一聲,随性的轉換了其它話題。
喝了口湯,南歌忽然覺得肚子有點不太舒服。
南歌拉了拉徐逸舟衣角,湊過去跟他咬耳朵。
徐逸舟站起來:“我陪你去。”
南歌眉頭一蹙,她只是想去躺洗手間罷了,真沒有要徐逸舟也一塊兒去的打算。
對面人笑而不語的眼神看得南歌耳朵都是燙的。
走出門去,南歌埋怨:“怎麽沒聽你跟我提前講過?”
知道南歌所指,徐逸舟回答:“随便吃頓飯而已。”
“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還以為……”
南歌欲言又止,徐逸舟抓住她的手似不經意般在手心處摩挲了幾下,說:“沒那麽多事。”
他當然知道南歌想說的是什麽。
上回跟南歌說起新戲一事時确實有想讓她去試一試的準備,但今日他确實沒有想太多,只是一起和自己人見個面,好好吃頓飯而已。
在洗手間門口停下,徐逸舟說:“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南歌點頭:“好。”
還未起步,有人迎面從裏走出來。
柳沁訝異看着眼前的二人:“你們也在這裏?”
南歌反應遲了半拍,還是徐逸舟先開口:“嗯,帶她來吃點東西。”
柳沁眼珠子一轉,心裏瞬間明白幾分,這剛開始戀愛的人可不就是這樣嗎,跟掉進蜜罐子裏似的,整日黏乎乎的。
見南歌逃似跑進去的背影,徐逸舟收回眼,恰好此時身後有人走近,見着徐逸舟的時候還愣了好一會兒。
“舟哥?”某個男明星打招呼,“好巧。”
原本聽說徐逸舟有事還惋惜了好久的幾人來了勁,想不到居然還能在這裏碰見。
徐逸舟颔首沒多說話,見徐逸舟沒久久沒移腳,某人好奇:“舟哥在等人?”
徐逸舟這回“嗯”了一下。
“等誰啊?”或許是心情好,那人打趣,“難不成是女朋友。”
最後一個字音沒完全發出,被柳沁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旁人嘴皮子動了動,似乎正想着該說點什麽打圓場。
只是還未啓唇,邊見輕倚在牆邊的徐逸舟慢慢擡眼,眼光落在不遠處一臉羞赧從裏走出來的人影處。
徐逸舟直起身:“南歌。”
衆人驟然間安靜了。
再回到包廂時只剩徐逸舟一人。
張修遠探頭看了幾眼,問:“肚子疼?小姑娘還好麽?”
“沒事。”徐逸舟坐下,碰巧來了例假而已,索性遇上了柳沁。
“人呢?”
“正好遇上同劇組的人,她過去聊幾句。”
張修遠點頭:“長得倒是标志,看起來也不鬧騰。”
徐逸舟笑笑,在外人面前是安靜的很。
張修遠驀然道:“聽說他以前和林晏在一起過?”
徐逸舟沉着回:“都過去了。”
“你和她在一起,”張修遠問,“不是因為這個吧?”
徐逸舟奇怪看對方一眼:“不是。”
他從來不會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如果不喜歡,他分毫不會去碰。
張修遠抿了一口酒:“其實你沒必要和徐志文這樣置氣,林晏能不能真正回徐家還不一定,就算徐家真能承認徐志文這外面的兒子,但是你的,別人也搶不走。”
徐逸舟對于張修遠有些突兀的轉換話題一點兒也不意外。
徐逸舟眸色不動:“槍打出頭鳥,他百般向着秦珩,我又何必去摻和一腳,跟以前一樣重新給自己惹來一身騷。”
只不過以前是他,現在換成了林晏而已。
張修遠勸說道:“當年的車禍把美玲和徐志文都吓得不輕,索性你沒有大礙,只是……”
張修遠欲言又止,見徐逸舟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便又繼續說了下去:“只是所有關于秦珩的一切終究是你的猜測罷了,況且後來事發,那姓錢的老婆子也招認了剎車線是她做的手腳,司機是她的丈夫,感情不複,想騙點保險罷了。”
徐逸舟眸光轉冷,慢悠悠擡眼。
“你信?”
☆、她的愛人
南歌被簇擁着進屋, 一夥兒圍着她“恭喜”這兩個字反反複複說了多遍,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跑出來, 再見到張修遠時對方的臉色并不算好, 似乎是聽見開門聲,對方略沉的眸子望過來。
南歌有些尴尬的在門口處站了幾秒鐘, 徐逸舟朝她伸手, 在她走近的同時一把牽過她的手。
“聊的怎麽樣?”徐逸舟問。
南歌飛快的瞟了眼張修遠:“還好。”
她當然不準備在外人面前将那些祝福話都一一道出來。
不知不覺間張修遠的臉色緩和幾分,他看了眼腕間的表:“時間不早了, 下回有時間再約。”
徐逸舟颔首,張修遠站起身, 目光落在南歌的臉上, 非常标準式的長輩笑容:“不出意外的話, 下次見。”
南歌以為這個“下次見”應該只是單純的客套話。
可等回到了酒店才知道,徐逸舟已經跟張修遠提起過了,她對《痕跡》非常感興趣。
南歌啞然, 思索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張導會不會覺得我是想走後門?”
徐逸舟淡淡看她:“舅舅對自己的作品看得比命還要重,就算你想走後門, 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別說是我了,就算是你自己, 應該也看不上吧?”
其實能在張修遠所導影片中扮演一個小配角也算是種榮幸了。
南歌琢磨着她應該是願意的,可是徐逸舟這對此不屑一顧的樣子讓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小腹處有暖流經過,南歌貓着腰,徐逸舟端來她的馬克杯:“喝點熱的。”
這話讓南歌想起網絡上傳得一些段子, 禁不住笑了:“萬能的熱水?”
徐逸舟把杯子遞到她手上:“紅糖姜水。”
南歌擡眸,眼角的笑意加深,杯口處冒着熱氣,南歌小心翼翼嘗了一口,卻發現水溫正好。南歌擡頭:“你還懂這些?”
對于南歌的這些問題徐逸舟沒理會,坐下瞧她一眼:“肚子還很疼?”
“好多了。”南歌随口應道,感覺徐逸舟把手放在自己的腹上輕揉,溫度自對方手心傳來。
徐逸舟不語,南歌心尖處一熱,打趣:“你這樣子被人看見了得誤會。”
徐逸舟雲淡風輕道:“怎麽說?”
“你這個動作,”南歌戳了下徐逸舟的手背,“被人拍見又得說你初為人父了。”
徐逸舟眉頭微擡,手沒拿開:“別急。”
南歌一股腦将姜糖水喝下肚,嘴裏還殘留着醇香的蔗糖味,疑惑看他。
徐逸舟說:“會有的。”
南歌臉一紅,險些被嗆着。
拍開徐逸舟的手,南歌哽了好半天,沒能說上話,直到須臾過後徐逸舟嘴角溢出笑,南歌嘟囔:“八字還沒一撇呢,誰急了。”
“嗯,我急,”語氣跟哄孩子一樣,徐逸舟抽了張紙巾給南歌擦嘴,“早點洗洗睡覺,換洗的衣服我都放在房裏了。”
南歌點頭,忽然想起另一茬:“你到時候的微博福利真準備讓我幫你決定啊?”
徐逸舟聞言眉頭輕蹙了一下,繼而展開:“你這是想到了什麽馊主意?”
南歌想了想:“比如半身果照什麽的。”
徐逸舟沉吟少頃:“你想看?”
南歌:“……”
徐逸舟說:“又不是沒看過。”
南歌有想讓徐逸舟閉嘴的沖動:“是你讓我看着辦的。”
徐逸舟睨她一眼:“等票房過億了再說吧。”
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因為過審的原因《毒刃》不得不推遲上映時間,影片最終定檔于6月26日。
世界禁毒日。
既符合了電影主題,又躲過7月1日災難般的暑期檔。
畢竟這樣一部寫實的作品,就算是江衛東本人,也無法真正預測屆時的票房究竟是好是壞,縱使有徐逸舟的號召力在,但撞上無數喜劇片及近幾年來大受歡迎的青春題材,心裏沒底也在所難免。
首映禮當天南歌和徐逸舟坐在一起,四周暗下來,唯有面前的大熒幕閃着幽光,打在席間人的臉上,隐約能看見旁邊人專注的眼神。
每個鏡頭都經過精雕細琢,南歌看得出,很多當初反複拍攝過多遍的鏡頭其實最後都沒有用上,就連當初與徐逸舟雙雙跳入河水中的那段戲,都從原來的着重演繹縮短到了幾秒鐘而已,她看見自己緩緩沉入水中,然後有雙手快速攬過她的腰,将她撈進自己的懷裏。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兩人皆是濕了個徹底,有頭發黏在她慘白的臉頰上,徐逸舟輕撩她的發,有種說不出來的柔情。
與前面透着痞樣的形象完全不同,摩挲着她臉頰的那雙手,前一刻還拿着槍,沾滿血腥。
想起那陣子徐逸舟完全是帶病拍攝完這一段戲的,南歌忍不住側眸看了眼旁邊人,卻不料恰好對上那雙湛黑眼眸。
徐逸舟也在看她。
下意識移開眼,南歌咬了咬唇。
身體卻不自主的往徐逸舟的方向靠近了幾分。
影片還在繼續。
待到最精彩的打戲部分時,所有人都燃了。
南歌看見徐逸舟自廢舊倉庫中破窗而出時,心一提,條件反射的挺直了背。
整顆心都揪成一團的滋味。
整個電影的色彩基調暗下來,她的手腳皆被束縛,掙紮着看徐逸舟與面前的歹人搏鬥,對手是她曾和徐逸舟争吵後逐漸靠近的一位追求者,更是一個罪不容誅的毒販。
徐逸舟的存在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從最底下的小蝦米查起,他們因最低端的誘惑而堕落,甚至以販養吸,漸漸迷失自己。
若要引出網另一端的大魚,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僞君子便是關鍵所在。
節奏越來越快的背影音一下一下敲擊在她的心上,徐逸舟出手快而準,卻敵不過對方的槍子快,子彈與他擦肩而過,一個翻身,揚起一地的灰塵。
有桌椅瞬間倒地的聲音。
捆住她手腳的細繩滲入了血跡,南歌使勁掙脫着令她心焦的束縛,汗珠滑她臉上的摩擦傷口,落入幹燥的唇縫。
前所未有的狼狽。
這樣的劇情竟讓南歌有些恍惚,不知此刻身在何處,仿佛已置身于影片中的致命險境,南歌屏住呼吸,不知不覺緊抓住了徐逸舟的手。
似是安撫,徐逸舟将南歌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南歌的心卻不在此處。
她緊緊盯着屏幕,有陽光自倉庫破窗的一角照射進來,投在牆角的青苔上。
黑暗中,徐逸舟湊近她:“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南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側頭:“什麽?”
徐逸舟與她耳語:“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戰果大捷。
雖因題材受限票房自然不能與一衆青春偶像片相比,可卻也拿下了當日榜首,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講述着南歌如何在虎口中脫險。她渾身是傷的從那惡棍中脫身,用徐逸舟曾經教過她的防身術。
這個人宣稱要打斷她的腿,如囚于籠中的金絲雀,從此只供他賞玩。
而她的愛人卻在四面楚歌時恨不得給她插上一雙翅膀,自由翺翔于青天白日下。
她拿槍抵着那僞君子的後腦勺,眼睛裏閃爍着從未有過的堅定光芒:“我的愛人是個英雄,我不想給他丢臉。”
你說你栖身于最醜惡的黑暗中,可我現在才知道,你才最應該是站在陽光下最矚目的那個人。
風裏、雨裏。
我終于陪了你一次。
南歌的表現大受好評,當然,作為男主角,徐逸舟才是衆人讨論的最熱烈的那個人。
一個卧底的使命,影片前後,仿佛讓觀衆重新認識了一遍那個從出場時就顯得頑劣不堪的俊俏少年。
如初升紅日到落入泥潭的混混小子,忍辱負重,重新歸于榮光之上。
當引出最後的“老板”,兩相交鋒,他與對方一同從高樓的最頂層摔下。
所有一切消音,昏迷在床的南歌猛地睜開眼。
仿佛是為了給大家留個念想,片尾的最後有一個彩蛋,南歌牽着五官精致的男孩兒站在紅旗之下,小孩兒不過四五歲左右,背卻挺得筆直,好奇仰頭瞧着那面飄揚旗幟。
南歌喚他的名字,牽着他離開。
被她牽着的孩子姓江。
她的愛人姓江
江澈。
不同于影評中的哀聲一片,有人放出首映禮的采訪視頻,南歌眼睛還有哭過的痕跡,被徐逸舟輕輕抱在懷裏,無奈又好笑,哄着“別哭了”。
網友調侃兩人入戲太深,但也有人像打了雞血一般,至此站了徐逸舟與南歌二人的CP。
畢竟從上回的鈴聲事件開始,這一對發的糖确實還挺甜的。
明明曾幾何時高冷到不行的人。
如在真人秀節目中對林晏了冷眼相待的南歌……
又或者是被貼上“禁欲系”标簽的徐逸舟……
可就這麽些日子,好似發生了某種特殊的化學反應,二人自然到不行的相處真如影片中的男女主角一樣,相濡以沫,心照不宣。
當晚南歌的加V微博賬號終于鋤草更新——
“微博福利倒計時,@某個人。”
微博下面是一張照片。
徐逸舟坐在樹蔭下看劇本,幽深的黑眸似乎在拍攝的剎那不經意般擡起,直直望向拿着手機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遙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03 14:27:46
非罹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05 22:53:39
阿遙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07 17: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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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叫媽
南歌覺得自己很丢臉, 非常丢臉。
首映禮哭成那樣也就算了,還被人拍到網上送上了熱門, 南歌死死盯着電腦屏幕瞧了半晌, 只能慶幸自己當時好在沒有流鼻涕。
徐逸舟走過來:“別看了,挺美的。”
徐逸舟這話說進她心坎裏去了。
南歌沒忍住, 得意的翹起嘴角:“我知道。”
這脆生生一句話, 愣是把徐逸舟給說笑了。轉身在南歌身旁坐下,徐逸舟評價:“沒羞。”
南歌晃了晃腦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徐逸舟望向她:“明天舅舅約了元美玲見面, 去不去?”
南歌猶豫了一下,徐逸舟說:“不想去就不用去。”
南歌接話:“去看看好了。”
一來元美玲對她确實極為照顧, 不管是不是因為徐逸舟的緣故, 她心底終歸是感激的。
二來, 元美玲是她兒時的女神,她還算得上是半個鐵粉。
再者……
南歌瞅了眼徐逸舟,眼珠子一轉, 把手搭在徐逸舟肩上:“其實是你想見媽媽了吧?”
雖是反問,卻是說的篤定, 徐逸舟對上南歌隐有竊喜勁的眸子,慢悠悠道:“你倒喊的順口。”
南歌微怔,這才反應過來徐逸舟說了什麽, 赧然的情緒怎麽也藏不住,南歌辯解:“我的意思是,你的媽媽。”
徐逸舟一副“我懂”的樣子看她,南歌別扭的很, 要是徐逸舟能回她幾句,她也不用這麽心癢癢的。
這家夥占便宜還占上瘾了?
以後還得了。
南歌眼珠子一轉,往徐逸舟的懷裏鑽去,正準備擡手去捏徐逸舟的臉,徐逸舟先一步将她的手握住,額間相抵,然後吻住了她的唇。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不妨礙她沉淪其中。
對方的呼吸似乎滲進她肌膚的每一個角落,整顆心都變得愈發柔軟起來。
不可否認,她确實很享受對方的如此寵愛。
再睜眼時,南歌最先看見的是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靜靜的望着她。
南歌還有些恍惚,反應有一瞬間的遲鈍,前一刻的所思所想皆抛到了九霄雲外。
徐逸舟慢聲道:“不好意思,沒忍住。”
徐逸舟總是有能讓她心跳加速的本事。
打破這場氣氛的是一通電話,南歌聽見元美玲在對面喊:“大寶貝,想死你了。”
這稱呼顯然讓徐逸舟很不适應,有撫額的沖動,來不及回應,南歌率先沒忍住,噗的下笑出聲來。
元美玲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細微動靜,稍作停頓:“你旁邊有人?”
看了眼時間,這大半夜的,元美玲險些以為自己沒能倒過時差來。
南歌也聽見了元美玲的問話,徐逸舟一個眼神看過來,南歌沒敢再出一丁點動靜,無聲道:“別給我!”
結果徐逸舟很自然的問她:“要和你女神聊聊嗎?”
南歌能肯定徐逸舟肯定是故意的。
瞪徐逸舟一眼,南歌面紅耳赤接過徐逸舟遞來的手機,跟元美玲問了聲好。
對面樂壞了。
“南歌?”元美玲笑。
南歌含糊應了句,元美玲說:“你們旁邊沒別人吧?”
南歌沒反應過來,聽得狐疑,元美玲說:“我也沒什麽事。”
南歌擡眸看着徐逸舟:“要把手機給逸舟嗎?”
“不用,”元美玲說,“你們聊,我去看看我家小寶睡熟了沒。”
這話一出,就挂了。
南歌目瞪口呆,一秒鐘後元美玲發來一條短信,沒有別的,只有一串地址。
幾秒鐘後,又一條——
“不把我家小南南帶來你也別來了。”
南歌:“……”
徐逸舟:“……”
南歌隆重皺起眉:“不是,什麽意思啊這?”
徐逸舟雲淡風輕的看了眼手機屏幕,輕聲道:“沒什麽,大概是想讓你早點休息。”
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南歌覺得元美玲的想法一定很不純潔。
可是她又不能去跟元美玲解釋。
南歌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徐逸舟站起身,腳步聲走遠,又回來。
徐逸舟漫不經心喝了口水:“沒什麽好解釋的。”
“嗯?”
“是誰昨晚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
南歌一直覺得徐逸舟的愛撫是種很令人上瘾的東西,自從嘗過一次之後,在心中反複回味發酵,酥|癢難耐。
就連被他親吻過的地方都隐隐發燙,甚至于對方帶着溫度的指尖,輕點游走,都能輕而易舉的點燃她心底的火苗。
只是徐逸舟的自制力太好,每回倒顯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滿一樣。
徐逸舟的話讓南歌刷的一下漲紅了臉。
“徐逸舟你閉嘴!”
徐逸舟笑而不語的看她。
南歌瞪眼:“你今晚不準進我的房間,半步都不行!”
最後徐逸舟确實沒踏進她的房。
南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徐逸舟的主卧睡下的,不過對方今晚正經的很,一個晚安吻後便哄着她入睡。
可是南歌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險,她居然有點小失落?
翌日醒來時枕邊已經沒人了,只微微殘留着上一刻還有人躺過的痕跡。
穿着睡衣下樓,徐逸舟正在打電話,瞥見她的身影,徐逸舟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了些許,說:“早餐在桌上。”
南歌點頭,牛奶還是溫的,腦袋裏想起昨晚自己在徐逸舟阖眼後對徐逸舟又是摸臉又是抱腰的小動作,莫約是叨饒了對方的淺夢,徐逸舟捉住那只偷摸他腹肌處的手,微沉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想要?”
随着徐逸舟的展腿,南歌很容易就感受對方的某種需求。
這會兒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麽寫,南歌回了一個字。
“呸。”
想了想,又補充:“才沒有。”
有低笑聲傳入耳裏,徐逸舟不說話,南歌也沒好意思再出聲,枕着徐逸舟的手臂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再覺醒來便是日上三竿了。
徐逸舟打完電話後很好的看見了南歌神游的模樣,臉上的表情還有點一言難盡。
徐逸舟在南歌對面坐下:“在想什麽?”
這冷不丁的,南歌居然被吓了一跳,猛地擡頭看他。
徐逸舟看着南歌倏然紅了的耳框,好笑:“怎麽了?”
南歌故作淡定的喝完了牛奶:“沒什麽。”
徐逸舟颔首,話題一轉:“想不想去酒莊莊園玩玩,今晚住在那裏。”
南歌舔了下嘴角:“酒莊?”
徐逸舟點頭:“幾年前元美玲覺得好玩投資的。”
南歌這才想起來他們今日是約了元美玲見面的。
剛才徐逸舟接的那通電話,南歌估摸着應該也是元美玲或者張修遠打來的。
“好,”南歌起身,“那我去準備準備。”
酒莊比南歌想象中的要遠得多,元美玲親自來門口迎接他們,見着南歌時還無比熱情的給了她一個擁抱。
張修遠站在徐逸舟身邊:“怎麽這麽晚才到?”
徐逸舟回的言簡意赅:“起晚了。”
聽見徐逸舟回答的張修遠擡眉看了眼徐逸舟,餘光掃過正被元美玲親昵挽住手臂的南歌,沒再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聽見徐逸舟和張修遠對話的元美玲卻是一副了然神色。
元美玲拉着南歌往裏走:“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
自大門走進後是一整片寬闊大道,建築皆是歐式風格,頗為華麗。
南歌贊道:“很漂亮。”
元美玲回她:“漂亮是漂亮,但還是比不得逸舟在老家的私人宅子有味道。”
想起那棟在坐落于山間的仿古建築,南歌很自然的附和:“确實。”
元美玲眼光在南歌的臉上轉了一圈:“你去住過?”
南歌一愣,不置可否的算是默認了。
元美玲眼裏的笑容放大:“那裏建成不久,連我都還沒能去瞧瞧。”
欣喜之餘,元美玲又有些欣慰。
這年頭的小年輕結婚都晚,況且是徐逸舟那木頭,雖說長得是俊俏,可卻高冷的很,她還一度擔心過,恐怕得等到她人老珠黃了自己才能抱上小孫女。
孫子也行,男孩随母親,長得也不賴。
南歌絲毫不知道元美玲的思緒又飄到哪了,先與徐逸舟在酒店房間放下行李,重新回到會所,元美玲一個勁的讓她嘗嘗自家酒莊釀的葡萄酒。
女神太熱情,南歌沒好意思拒絕,徐逸舟在旁囑咐:“少喝點。”
元美玲看徐逸舟一眼,怨自家兒子實在不解風情,多喝點才有情趣。
南歌光盯着眼底的高腳杯了,口吻客氣:“美玲姐,我自己來就行了。”
怎麽好意思麻煩元美玲為她斟酒。
元美玲聞言美目一斂,笑:“還叫姐呢?”
南歌偷偷瞟了徐逸舟幾眼,确實,差輩了。
畢竟之前“大外甥”三個字還讓徐逸舟耿耿于懷了極久。
元美玲說:“該改口叫媽了。”
南歌端住酒杯的手一抖,差點灑出來。
南歌的臉皮太薄,徐逸舟适時出聲:“怎麽,你沒帶着你家那個小寶貝出來玩玩?”
元美玲對自家那位小女兒寵的不得了,整日小寶貝小寶貝叫的,這叫習慣了,沖着他還時不時來一句“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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