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火影,親情

左凡大多數的時間還是用來睡覺,每次醒來他都覺得他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更強了些。

懷着對未來的美好期待入睡,左凡睡眠時都會夢到他的親人,沒有具體的模樣,就連發生了什麽都是模糊不清的,但那時溫馨快樂的感覺卻留有餘韻。

左凡忍不住伸手,想去觸碰一下他的母親為他築起的溫暖的小房間。

柔軟溫暖的觸感,左凡想,母親的愛一定也像這樣。不知道他這一世的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前世的左凡是個孤兒,有記憶起就一直在孤兒院裏。

所以左凡對這位母親除了感激也有許多的依賴孺慕,雖然對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生——算上做阿飄的時間他就是個老妖怪——産生這樣的感情似乎有些怪異。

但左凡還是選擇性的遺忘自己的真實年紀,以現在的身體年齡來說他還是很嫩的,嫩到作為小包子他都沒出籠……

不再想自己的年齡這種令人糾結的問題,輕輕觸摸給予他小小卻溫暖的“小房子”的內壁,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碰觸的那一小片子宮壁向他手心輕輕凸了一下。

左凡被吓了一下,收回手,還以為是自己亂動弄疼了母親。雖然前世是醫生,但理論不代表一定是對的,投胎成嬰孩是頭一回,他可沒有半點經驗可考。

但左凡很快反應過來,這不像是因為疼痛而生的肌肉收縮,反而像是有外力壓迫。左凡又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上去,很快他又感覺到有輕微的力道回應他,像是在同他打招呼。

鼬今天正好是休息日,因為正處戰後休養生息的階段,他們這些下忍也有了許多空餘時間。當然作為宇智波一族族長長子,鼬的空餘時間也有許多訓練任務。不過美琴現在懷孕,身為人子,只要不耽誤訓練,陪一陪母親還是可以的。

鼬也坐到了美琴的旁邊,看着美奈的動作更多的是擔憂,難道母親或者弟弟出了什麽狀況嗎但又見美奈臉上帶着笑,清楚她和母親關系很好的鼬也微微放下了心,若真出了問題美奈必然就不是這個反應了。同時鼬也覺得有些好奇,用黑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美奈看。

美奈受不了鼬可愛的小模樣,揉了揉他的頭發。鼬面無表情的任她揉,然後淡定的又扒拉回來,還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美奈有些洩氣,開始多可愛的孩子,和美琴小時候一樣,白白嫩嫩的。後來越長越像富岳這個嚴肅面癱臉,內心越發堅定要護住現在美琴肚子裏的決心。完全忽視鼬那麽快向面癱進軍也少不了她經常逗弄的功勞。

美琴在美奈去逗鼬後就将手附在美奈原本觸碰的位置,孩子隔着她的肚子跟人打招呼她怎麽會感覺不到,要不是美奈一直霸占着位置,她早就想也和自家小孩互動了。

手下輕微的動靜越發帶動美琴的母愛,覺得十月懷胎真的是太長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抱抱親親他們了,鼬已經不要她抱了,真的是想念小孩子軟軟嫩嫩的觸感。

心裏也有些怨念富岳将鼬養的那樣嚴肅,雖然鼬小小的一只還嚴肅認真的板着臉也很可愛,但作為一位母親,孩子不給她抱了什麽的實在是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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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奈沒有收回白眼,牽起鼬的手放到美琴的肚子上,美琴很大方的給自家兒子讓了位置,讓他們兄弟互相打招呼。

作為宇智波宗家長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又出生在這樣一個紛亂的年代,鼬比普通的小孩子要辛苦的更多。自他出生就跟随着的重擔逼迫他不能有一絲的松懈,不能玩鬧,不能做出不符宇智波大少爺的行為,也沒有時間精力去交朋友。

他唯一比較熟悉的同輩人就是作為他的陪練的分家的天才宇智波止水,卻也沒有多少相處的時間,大多數的時間都被各種各樣仿佛無窮無盡的的訓練任務充斥。

他原本以為,當孤獨成習慣,就不會再感到孤獨了,但當他知道他的母親懷孕,他将有兩個弟弟時卻愈發期待,有了弟弟,他就不再是一個人了,不會再孤單。

想起一個同學總是在班裏炫耀他的弟弟多懂事,鼬想着,他的弟弟一定是世界上最懂事最可愛的,完全不是那位同學的弟弟那樣只會哭鼻子的家夥能比的。

後來每次訓練,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想起以後他還要保護他的弟弟,實力太弱的話怎麽保護,就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力量。于是沒人教就自發的往弟控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此時,鼬将手貼到美琴的肚子上,沒等多久,就感覺到手下輕微的動靜。小孩子原本就偏圓的眼睛倏地睜大,圓滾滾的像只受驚了的小貓,平時的硬撐着的嚴肅冷漠被破壞的一絲不剩。

美琴沒忍住捏了一把鼬嫩嫩的小臉,真的是,太可愛了,自三歲起,她幾乎沒有見到過鼬這樣生動的表情和反應了。

美奈通過白眼看到隔着美琴的肚皮,鼬小小的手和美琴肚子裏中的醒過來的那個孩子更小的手相抵,看起來溫馨又和諧。

鼬任由美琴揉捏自己的臉,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手下的觸感上,激動的心跳聲幾乎響在耳畔,沒有遭到美琴“毒手”的半邊臉都微微泛着紅。大大的眼睛看着美琴突起的肚子,十分有望眼欲滴的味道,逗得美琴美奈笑得眉眼彎彎。

富岳進門就見三個人圍在一起,美琴除了說了一句歡迎回來就将注意力又轉了回去,一向禮節周全的鼬也沒有半點反應,富岳頓了頓,被自家老婆孩子忽視讓他微妙的感覺到有些委屈,于是整張臉看起來更威嚴冷硬了。

“鼬,止水在訓練場等你,這些還要我提醒你嗎?”富岳想起現在是鼬訓練的時間,立刻借題發揮表達自己的不滿。

鼬微微一僵,抿了抿唇,臉上因激動而浮現的血色漸漸退了下去,微微沉默了片刻,感覺着手下自家弟弟的動作,只覺得萬分不舍。擡眼見富岳冰冷淡漠的視線,鼬抿唇,知道父親不會同意,所以也沒有将他的請求說出,本就是他沒有按時訓練。

收斂臉上柔軟的表情,本就面癱狀的臉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冷漠,看着富岳,明明是他的父親,眼中卻沒有半分恭敬以外的感情。他緩緩的收回手,低垂下眼簾,恭敬地回道“是,父親大人。”

而後便離開。

在和鼬擦肩而過的時候,想着他漠然的仿佛并不是看待自己的父親,而只是一個地位高的陌生人甚至更加冷漠的眼神,富岳手緊了緊,喉頭微微一動,他的瞳孔緊縮,心裏有些刺痛,但最終什麽都沒說,任由鼬出去了。

壓下內心的情緒,富岳看向美琴和美奈,卻見美奈保持着白眼開啓狀态,看着他十分不善,身體有些緊繃仿佛要掏出苦無和他打一架。十分明顯的憤怒和敵意。就連自家一向溫柔的妻子美奈都破天荒的冷下了臉,看都不看他一眼。

富岳有些無措,只覺得更委屈難受了,他做錯了什麽,明明是她們先不理他的,為啥好像他犯了衆怒?

美奈見原本開心的完全抛開平日壓力拘束的鼬又恢複冷漠的一片死水的模樣,看見富岳那張仿佛——你欠了我一個億沒還——的臉,怎麽看怎麽惹人厭,确實很想給他揍成豬頭。

但美奈還是壓下沖動,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到底不好插手。就算內心再想給富岳套麻袋,不說政治問題,只論武力值她也打不過富岳。

壓下心裏的怒火,美奈心疼的摸摸美琴的肩膀,表達自己的安慰,跟富岳這個悶騷無趣無情無理取鬧的男人過一定很辛苦。就算知道富岳這個人其實還算可以,但有時候确實是可惡的讓人恨不能給他一巴掌拍死。

不想看見富岳這張臉,見美琴和孩子都算健康也就沒有再留在這兒,幹脆利落地告辭。只說明天再去木葉醫院一趟,進行更全面的檢查,并且兩個人聊聊天,并特意地将“兩個人”重讀,言下之意就是讓富岳別來礙眼。

美琴無奈的同意了,起身要去送她,卻被美奈按着不讓動,嫌棄美琴作為孕婦還折騰來折騰去的,當她是個外人。然後無視富岳,目不斜視地自己走了。

富岳漠然無言,在美奈走後沉默地走到美琴面前。

美琴手輕柔地撫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閉着眼睛斜靠在因為她懷孕特意布置的沙發上,沙發鋪滿了柔軟的動物皮毛,讓人躺下去就犯懶。感覺到富岳的視線,美琴撇過頭,不理會他。

富岳默默無言,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他對鼬從一歲半起就是這樣了,美琴應該也是理解他的,因為這個生那麽大的氣好像不太應該,但,總歸是做錯了什麽。

富岳不管美琴拒絕交流的态度,厚臉皮地牽起美琴的另一只手,真誠地道歉:“對不起,別生氣。”

美琴抽了抽手,沒抽出來,看了他一眼,知道富岳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早就清楚富岳這性子,氣也沒用,再說這也是富岳為了鼬好。

即便知道作為宗家長子這是必須的,但那鼬确實被逼的太緊了。今天好不容易放下包袱開開心心的笑了卻又被富岳打斷,讓她怎麽能不生氣。

想着鼬走的時候的表情,美琴只覺得心疼的身子都難受了起來,懷孕期的女人本就情緒敏感,這樣一想,眼淚啪嗒地就掉了下來。

富岳擡眼就見美琴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下,在下巴彙聚然後滴落下來。富岳恍惚地伸手接住,手心溫熱的淚滴很快變得冰涼。

富岳握住美琴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喉頭梗了梗,聲音低沉地說:“別哭,對不起……我做錯了,你和我說,你打我吧…別哭了”

富岳手足無措,想要哄人,卻實在缺乏經驗,又嘴巴笨拙,腦子裏只剩下別哭了三個字,懊惱得想給自己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認為鼬滅族的時候才十三,還是小孩子,我那時候正中二呢,吵個架都能想到跳樓。

這是思想不夠成熟考慮不夠全面的原因,還有就是那段時間他太壓抑了。他對父親開始應該是有誤解的,但等他長大了,經歷的更多更成熟,也就品味到父親對他的愛,由此親手殺了父母的罪讓他更加痛苦。

後期的他認為死亡是種解脫,可以說是一心求死,只等佐助這個他活着的唯一留戀的眼睛升級就可以放心地死了,活着對他來說只有折磨。

這裏的……接着看吧,存稿方面我現在正在為之後的滅族做準備,不會原著那麽悲。

我對鼬哥哥下不去手虐啊,唉,我的志向就是我的筆名,我得對我家主上溫柔,想看虐文的親對不起,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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