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1)

邵東本來也沒覺得什麽,周煜這一笑反而讓他面子挂不住,抽了身下的枕頭直接朝他丢過去。

周煜偏頭躲過,問:“你敢說你沒想過讓人家美女留下來照顧你?”說完就快速離開了病房。

邵東看了眼那個護工說:“你回去吧,這裏不用。”

護工有些為難,道:“可是鄧小姐已經給了錢。”

“爺差那點錢嗎?”邵東忍不住發火。

男人氣場太過可怕,護工不敢多留,連忙就走了。

彼時鄧波兒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自然不敢擅自行動,打了電話讓人來醫院接自己,然後又打電話問了酒店那邊的情況,知道四個人均已被警察帶走。

到了警局,了解到身份證實就是街上普通的地痞流氓,至于怎麽會找鄧波兒,也只說有人花了錢,具體是誰指使的并說不清楚。

因為事關邵東,警局的人自然不敢馬虎。鄧波兒卻是越聽心越往下沉,因為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麽人。再待下去暫時也不會結果,只好離開。

從警局出來後上了車,身上的手機便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你好?”

“鄧小姐,是我。”對面傳來護工的聲音。

“怎麽了?他不舒服嗎?”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吩咐過,如果邵東有情況讓他給自己打電話。

“那個……邵先生不讓我伺候,把我趕出來了。”護工為難地說。

鄧波兒聞言皺起眉,但也沒有多問,只說說:“知道了。”便挂了電話。

司機這時已将車子開出警局,問:“鄧小姐,回家嗎?”

鄧波兒想了下,說:“去醫院吧。”

雖然實在不愛跟邵東扯上什麽關系,但他畢竟是為自己受的傷,這大半夜的,他不會在鬧少爺脾氣吧?

鄧波兒重新來到醫院,整個走廊上都很安靜,放輕腳步推門進去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藥水味兒。

因為傷在後背,邵東是趴在床上的,醫院的暖氣很足,他身上只搭了條薄被,露出精壯的臂膀,且人已經熟睡。

男人長的很俊這毋庸置疑,如果兩人不是那種情況下有的交際,她或許對他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那種時候能撲上來毫不猶豫救一個并不相幹的人并不多。

可惜……鄧波兒猛然回神,笑着搖搖頭。他一個花花公子,自己想什麽呢?

男人似乎睡的并不舒服,眉頭皺起,鄧波兒想起周煜說過晚上他有可能會發燒的話,不由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體溫果然偏高。

正想轉身去喊護士,腕子突然被人攥緊,轉頭便見不知何時醒來的邵東,正皺眉看向自己,問:“你不是走了嗎?”

“就不能回來看看?”她倒是淡定坦然。

“還算有點良心。”他哼道。

“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你發燒了,我現在要去喊護士。”她問。

邵東仿佛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還握着她的腕子,女人看起來漂亮強勢,手腕卻那樣纖細,柔若無骨。只見他慢慢将她的手掌攤平,情不自覺地在她柔軟的掌心吧唧親了一口。

鄧波兒只覺得掌心一麻,快速收回手,生氣地瞪向他。

“哎呦,頭怎麽這麽暈,是不是燒厲害了?”他突然捂着自己的頭哀嚎。

鄧波兒生氣的話堵在嘴裏,看着他半響,最後還是出去給他找護士……

邵東受傷,厲承晞那邊自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不過周煜跟他說邵東傷的不重,并有美女陪伴,讓他不要過來破壞氣氛,所以直到次日上午才出現。

鄧波兒已經不在,倒是有個人正在跟邵東彙報着什麽,聽到開門聲轉頭,恭敬地喊了一聲:“厲少。”

厲承晞微微颔首,伸腳勾了床邊一把椅子坐下來。

邵東給那個人一個眼神,他便退下去了。

“查到了?”厲承晞問。

這種事指望警局效率慢死了,他們一直都有自己的渠道。

邵東坐在床頭看向他,說:“莊家的人。”

厲承晞聞言皺起眉。

邵東接着道說:“莊蝶這手都伸到嫂子身邊的人身上了,咱們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你那邊呢?能收網了嗎?”厲承晞問。

“姓莊的老狐貍雖然不好對付,可也架不住一個貪字,放心吧。”邵東肯定地道。

他辦事厲承晞自然放心,不然也不會把偌大個公司交給他,只是另外問了一句:“你和鄧波兒什麽時候這麽熟?”

邵東什麽德行他不知道?含着金湯匙出生,人生二十幾年都很順遂,當然能力是有的,就是日子過的太無聊。愛玩,但感情生活一片空白。鄧波兒可不像是會泡夜店,釣凱子的類型。

說到這個邵東還真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道:“就那麽認識了呗。”

還好厲承晞其實也并不是真的感興趣,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他悄悄松了口氣……

——分割線——

張桂蘭的病情穩定,随意的行程被安排起來,就又開始當起空中飛人。長的時候還好,一個城市可以待個一周半月的,短的時候就一兩天。

莊蝶在随意之前陷入醜聞那段時間接拍了幾個廣告,也參加過一兩個綜藝節目,家裏給她請了專業的團隊運營,又加上近期電視劇的播出,最近人氣在一路飙升。

臨近新年的一個月,各個明星的活動也多起來。

劇中兩人既是姐妹又是死對頭,因劇熱,應觀衆的期盼,還是有很多電視臺希望她們同框,兩人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不可避免碰面的機會。

莊蝶依舊裝的人畜無害,她願意在鏡頭前演戲,随意自然也奉陪。只是兩人私下早就撕破臉,離開公衆視線,倒也誰也沒有給誰好臉色。

這天錄完節目離開電視臺時已是下午,兩人帶着助理又碰巧同乘一部電梯下去,出門的時候莊蝶的助理擠了小可一下,正好擋了随意的路。

“着什麽急?”莊蝶見狀,假惺惺地訓斥着助理。

“是。”助理應了一聲,但唇邊的笑意分明表明着自己故意的。

她莊蝶亦然,瞧也沒瞧随意一眼,便挺着腰身就出去了。

小可當即氣的臉都綠了,指着兩人不平地道:“随小姐,你看她那個嚣張的樣子!”

“晚出去一會兒又不會怎樣。”這種小事上随意就不計較了,然後問:“沒傷到吧?”

小可搖頭。

兩人一起出了電梯,小可身上的手機便響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對随意說:“是厲少。”

随意工作的時候,私人那部手機都是關機的,所以身為助理的小可就顯的格外忙。

随意拿過手機按了接通鍵,舉至耳邊問:“喂?”

“現在在哪?”那邊問。

“電視臺,剛錄完節目正準備離開。”她回答着一邊往外走。

“先不要出去。”厲承晞卻道。

随意下意識地停了腳步,還沒問為什麽,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騷動,擡眼看去,就見外面擠滿了記者,幾乎已将莊蝶圍住。

她微微皺起眉,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看那架勢不像是好事。

“上網看下新聞就知道了。”厲承晞說。

随意心裏雖然充滿疑窦,此時小可利落地拿出平板,因為新聞太過醒目,所以一眼瞧到,點開後舉到她面前。

随意掃了一眼,标題:知名影星莊蝶代言的兒童奶制品某某品牌,被檢測出汞含量超标。目前已導致兩名幼童中毒住院,目前案件還在調查當中。

下一條新聞更勁爆,很快有人又爆出這家奶制品公司生産商其實就是莊蝶家的莊氏企業的子公司,一時間又是炸開了鍋。

現在不止莊氏,就是電視臺外面也圍堵嚴重,莊蝶不得不灰頭土臉地退回來。她的助理這才得空接了一直在響的電話,那頭語音雖不太清晰,莊蝶直接奪過來放到自己耳邊,然而越聽臉色越難看,顯然她也始料未及。

挂了電話,再看一眼還在那裏的随意和小可,小可手裏抱着的平板屏幕信息沒關,她這會兒瞧着莊蝶,倒覺得大快人心。

莊蝶擡步走到随意面前,問:“你很得意?”

“你的代言不是我給你找的,我也沒有往你家生産企業的工廠裏投毒。”随意回答。

言下之意,她不必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莊小姐。”記者雖然被阻隔在外面,可是閃光燈依舊透過玻璃閃爍着,她的助理提醒她不要失态。

這時電梯的門被打開,剛剛的節目編導走出來,看了眼莊蝶,才對随意說:“随小姐,我們這邊錄制發現了點問題,想再麻煩你一下。”

随意颔首,便與小可跟着他進了電梯。這邊門還沒有完全合上,只見另一部電梯裏沖出來一些人,直接就将莊蝶圍住了。

“這是?”随意意外。

“随小姐別忘了這是電視臺。”莊蝶只想到利用這裏的安保來暫時避難,卻忘了本電視臺的記者更不會錯過這次獨家。

一時之間,社會新聞、商業、娛樂頻道的記者紛紛趕了下來。

“那您找我也不是真的因為節目錄制有問題吧?”電梯在緩緩上升,卻不是她們剛剛錄節目的攝影棚樓層,随意似乎明白了什麽。

“随小姐真聰明。”那編導誇道。

随意感覺出他并沒有惡意,便随他出了電梯,一直被帶到一間會議室前,編導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走了。

随意疑惑,擡手敲了敲門。

“進。”裏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随意開門,還沒看清裏面的人就被一把拉了進去,接着人就被抵在門上。

“唔……”唇被堵住,直到熟悉的氣味渡來,她掙紮的力度慢慢減弱。

男人卻仿佛怎麽吻都吻不夠,勾着她的唇舌激烈糾纏,手甚至情不自禁地探進了她的衣擺裏撫摸。

“小可還在外面?”她察覺他有些失控,抓住一絲理智,氣喘籲籲地提醒。

男人的手頓住,不過炙熱的掌心扔熨貼着她後背的一塊肌膚。安靜的空間裏,她身後的門板被拍的震天響,伴着小可着急的叫聲:“随小姐?”

厲承晞忽然就笑了,在她頸間輕咬了口,道:“你這助理還真忠心。”

随意吃痛地微皺了下眉,道:“你再不放她進來,整個電視臺的人就要被她招來了。”

“怎麽會?他們現在只怕對莊蝶更感興趣。”話雖然如此說着,還是握住她的手把門打開。

“厲少?!”門外已經拎了滅火器準備砸門的小可看到他,表情有些錯愕。

她還以為随意正被不知名的人欺負呢,原來不是。

“表現不錯,這月給你加工資。”厲承晞沖她笑了下,便拉随意離開。

這時候的安全通道格外安靜,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不過十幾層走下去,随意腳上又穿着高跟鞋,實在有些吃力,更何況厲承晞步子又大,她跟的急,才走了幾層腳下突然踩空,身子差點就跌下去。

“啊!”吓的她感覺閉上眼睛。

彼時厲承晞還握着她的手,聽到聲音正好轉身,她就跌到了自己懷裏。

随意沒有感到意料中的疼痛,睜開眼睛正對上他淬笑的眼眸。

厲承晞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問:“故意的?”

随意滿臉漲紅正想否認,他的唇便又堵過來。

其實也實在不能怪他,随意這陣子太忙,他有因臨近年關,被邵東纏着着手處理了些公司的事,都沒有分出時間來跟她約會。唇粘上她的唇,便覺得熟悉的味道勾着自己,仿佛怎麽都嘗不夠。

随意也被親的暈乎乎,連否認和拒絕都忘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接着随意就感到身子一輕,就已被他打橫抱起,托在有力臂彎間,邁着穩健的步伐下樓。

“厲承晞……”她喊。或許剛剛親過緣故,聲音聽上去格外嬌軟。

他則親了親她的額頭,道:“再忍忍,乖!”

“……”随意腦袋當機了那麽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由氣道:“誰要忍!”

“那你是想在這裏?”他認真問道,然後又略顯苦惱地皺眉,湊到她耳邊低語:“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大白天的如果被人發現——呲!”話沒說完就感到手臂一痛。

随意掐着他,被調戲的滿臉漲紅,知道說不過他,所以幹脆動手。

厲承晞抱着她的手臂因吃痛滑了下,她吓得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唇正好貼在他的臉頰,主動獻了個吻。

他還是故意的!

随意鬥不過他,面目惱怒,厲承晞卻不敢再惹她,唇角勾着笑一路往下。

十幾層的樓,他下的倒是十分輕松。

“放我下來吧,會被拍到。”眼見到了出口,她開口。

“臉埋我衣服裏。”他說。

随意與他對望一眼,最後放棄争辯照做,男人裏面穿了件薄薄的羊絨套衫,呼吸間滿滿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車子停在後門,不知莊蝶是不是離開了,倒是沒有看到盯梢的人,他将她直接抱上後座,車子便開出去。

随意本以為他會帶自己回酒店呢,半路卻讓司機下了車,自己開着導航越開越偏,最後都進山裏去了。

随意昨晚就沒休息好,又從大早上一直忙到下午,時間太長,不知不覺便在倚在玻璃上睡着了。

厲承晞将車子停好也沒有喊她,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車子停了。而眼前一棟二層樓的歐式小別墅,矗立在雲山霧繞之間。

“這是?”

如今已到深冬,就算她所處的城市偏南,也不該出現那白色的矮籬笆內外的滿目蒼翠才對,她不由驚訝。

厲承晞幫她解開安全帶,又脫了自己有外套披到她的肩頭,才牽着她走進院子裏。整個院落都很整潔,房子也是窗明幾淨,看的出來剛被打掃過。

她進門後肚子卻煞風景地傳來咕嚕一聲,随意當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臉紅地解釋:“我中午沒吃飯。”

“饞貓。”他刮了下她的脖子便去了廚房。

随意跟進去,發現裏面幹淨的就像從沒用過一樣,正懷疑這地方能不能做出吃的,就見他從冰箱裏拿出滿滿的食材。

他一邊挽着袖子一邊對她說:“出去等着,這裏待會都是油煙味。”

随意乖乖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因為是在山裏,電視并沒有信號,只有一些碟可以看,她挑了幾個都不感興趣,目光不經意再次瞄到廚房裏的身影,便又走了過去。

廚房的牆是透明的,她坐在吧臺那裏托腮觀賞,看那切菜的流暢動作,食物放在鍋裏翻炒的模樣簡直帥爆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誘人的菜肴就這麽出來了。

只有兩人,他就做了兩菜一湯,大概也受不了身上的油煙味,轉頭見她在外面,便吩咐道:“自己端到桌上先吃,我去洗個澡。”

随意這時可聽話,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點頭。

他上了樓,随意就跑進廚房,米飯已經蒸好,她盛了碗便迫不及待地吃起來,更誇張的是差點噎到。

“咳咳!”喝了口湯,又拍了拍胸才順下去。

厲承晞站在二樓看到她的樣子不自覺地撫額笑了,他到底找了個怎樣的媳婦兒?

随意後面大概也發覺自己太誇張了,趕緊将菜端到桌上,又幫厲承晞盛了碗米飯,收拾好廚房才慢慢吃。厲承晞披着浴袍出來時,她還裝淑女地坐在桌邊,只是已經吃不下。

他拉開椅子坐下,随意突然打了個嗝,一臉懊惱地低頭,就怕他笑話自己。

“吃飽了可以随便走走,參觀下房子。”他不動聲色地道。

随意正求之不得呢,一時貪嘴吃的太多根本坐不住,正好消消食,便爽爽快快地答應說:“好。”

一樓的客廳很大,面積大約占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便是廚房、餐廳,她覺的剩下的也不會有什麽驚喜,便去了二樓。而二樓更簡潔,只有一間書房和一間卧室,卧室外有個很大的露臺,上面擺着咖啡桌,看上去惬意極了。

她走過去遠眺,可以看出遠處的風景,但仿佛除了這一塊,其他地方依舊是深冬該有的顏色。

怎麽做到的呢?

疑惑再次浮上心頭,就聽到樓下傳來厲承晞喊自己的聲音,她轉身出門,還沒在完全走下樓梯,就見厲承晞站在客廳的玻璃牆前,身後則是被大片美麗的血紅色暈染。

下了樓才發現是夕陽,因為與卧室的朝向不同,景色也截然不同。她被眼前美景所惑,忍不住走過去站到玻璃牆前,那紅色幾乎紅透半邊天空,大自然的美麗如此令人震撼。

她忍不住興奮地轉頭喊他:“厲承……”晞字未出口,他身影已經罩來,雙手撐在腰側,讓她抵在了身後的玻璃牆上。

四目相望,她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只見男人的頭慢慢俯下,唇一點點靠近過來。随意忍不住閉上眼睛,直到四片柔軟的唇瓣再次粘在一起。

厲承晞知道自己有點心急,可兩人算起來分開已有一個多月。他喜歡她,想要得到是每個男人最本能的反應,他從不以為恥。

夕陽的餘晖中,他們擁抱、親吻,他褪去她的衣服,讓她在自己身下如花綻放,直到彼此抵達契合極致,淋漓盡致……

結束時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下來,厲承晞僅開了幾盞壁燈,便抱着她拉開與客廳連接的一扇暗門,只見裏面霧氣缭繞,俨然一間溫泉湯池。

随意被放進去,舒服地喟嘆。

厲承晞看着她被熱氣蒸紅的臉,忍不住将她再次抵在池沿……

一夜的所求無度令随意疲憊不堪,再醒來時太陽已經升的很高,四肢倒沒有熟悉的酸痛,只有腰仍微有些不适。她披了件衣服起床,洗漱完才下樓,便見厲承晞已經在廚房忙碌,餐桌上擺着已做好的早餐。

記得上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就說将來找老公就要找個會做飯的男人,果然有先見之明。

“愣着幹嘛,吃飯。”他端了兩杯牛奶出來,就看她在門口發呆。

“哦。”随意回神,趕緊坐到桌前。

不得不說厲承晞的手藝太好,她不知不覺好像又吃的有點多。

“饞貓,中午釣魚做給你吃。”他揉揉她的發,眼裏流露出不自覺的寵溺,一邊忍不住将她當女人産生欲望,一邊又忍不住将她當成小女生捧在手心裏。

比如他雖然會做飯,其實并不熱衷,可是每次看到她吃的心滿意足的模樣,就覺得親自喂飽她很有成就感。

“咱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随意卻問。

“怎麽?不喜歡嗎?”他微微皺起眉。

“不是啊,我怕我再吃下去,回去會被小波波押去減肥。”随意實話實說。

厲承晞笑了,道:“她不敢。”

“對哦,現在你是老板。”她都忘了。

不過鄧波兒可不是會随便買賬的經紀人,她想了想還是沒說,省的給她惹麻煩,更何況她……好像是有點貪嘴,那就再放縱兩天吧。

吃了早飯,厲承晞把她裹的暖暖的,就真的帶她去別墅後面的河裏釣魚去了。雖然離的很近,卻不同于別墅那邊的溫暖,這裏完完全全就是冬天的狀态,寒風刺骨。

他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搭起帳篷,然後将随意裹進大衣裏,戴着皮手套釣魚。

一上午打打鬧鬧,倒也釣上兩條。

反正只有兩個人,中午足夠了,他做了烤魚,又炒了個青菜,随意吃的十分香甜。

中午睡了個午覺,下午兩人一起踏着夕陽去散步,雖然也會被凍的跳腳,可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卻是甜蜜而惬意。

不過暫時的安寧太過舒服,倒像是偷來的,因為他們都有各自的工作,有着對外界太多的牽絆,所以兩天後厲承晞帶随意回到豐臺市。

莊蝶的事在這時已經愈演愈烈,因為涉及幼兒,已極度激起社會民衆憤怒,涉事企業被有關部門查封,介入調查,莊氏總部也受到極大的影響。

莊父原本投資了晞遠一個大項目,現在因資金鏈斷裂無法履行承諾,眼見前期投資都成為泡影,一時怒極攻心誘發了腦溢血住院,莊氏一時間風雨飄搖。

而随意這邊,因為臨近新年,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工作都安排在豐臺市,就沒有再往外地跑。

厲承晞則再次被邵東纏着去了公司,他也是沒有辦法,放假在即實在太忙,往年不在就算了,今年說什麽不能放過他。

随意不在劇組,相對來說也輕松一些,只是時間也沒個定點。昨天回來的晚,就幹脆睡到中午才起床,也是因下午還有個活動要參加。不然她估計會睡到晚上去,早就沒了正常的作息時間。

齊嫂見她下來,問過之後将飯菜端上桌。

随意用餐時見她忙着又将另外的菜分裝到飯盒裏,忍不住問:“這是要給誰送去?”

她住在這兒有些日子了,與厲承晞來往的除了邵東和周煜,她就沒見過別人。

“保镖說厲少中午忙到沒時間吃飯,又嫌棄外賣,我就想着家裏做也是做,就多做了些。”齊嫂回答說。

随意頓時覺得自己仿佛對厲承晞關心太少,咽下嘴裏的湯,說:“不如我送過去吧?”

她還有點時間,正好經過晞遠,之前去過一次,所以倒也不覺得什麽。

“那自然最好了。”齊嫂高興地說。

她雖然是個傭人,卻在這裏伺候很多年了,那時厲承晞還沒出國,對他自然是有感情的,更盼着兩人一直這麽甜甜蜜蜜下去。

随意又草草吃了點,等齊嫂将食物都備好,上樓換了身衣服親自開車出去。

因為厲承晞帶她來過,安保也是認得她的,所以很快得到放行,車子順利進入地下停車場。這時還是上班時間,倒是格外安靜。解開安全帶正想下車,就見不遠處的電梯正好打開。

擡眼就見厲承晞與邵東同時走出來,看樣子是要出去。她拎着飯盒下車,這邊還沒擡步,就見一個女人的身影更快地跑了過去。

不過那女人并沒有來得及近身,就被厲承晞的保镖隔開。

“莊蝶?”邵東看到她皺起眉,大概是不能理解她怎麽進來的。

“看來公司安保方面還需要加強。”厲承晞對他說,卻是看也沒看莊蝶一眼。

一個女人而已,又造成不了什麽威脅,他說的為免太嚴重。不過随便放人進來這種事,他還是應該讓人去提點一下,尤其是他們明顯不歡迎的人。

“厲少,我爸現在病的很嚴重,求你救救他。”眼見兩人要走,莊蝶着急地喊。

此時她雖仍一身名牌,身上卻顯的有些淩亂,臉上妝容暗淡無光,可見這些日子過得并不好,狼狽程度也可以想象。

厲承晞本不欲理她,無奈被邵東拉住:“莊小姐是不是搞錯了?承晞不是醫生。”

莊蝶臉色微紅,但還是辯駁:“邵總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她這幾天确實難為,看着厲承晞無動于衷冷酷的臉,竟忍不住哭出來。

“那是莊氏生産工廠被查封的事?他也不在司法部門上班,莊小姐更是走錯了。”邵東又道。

莊蝶知道邵東是故意的,心裏恨的牙癢癢卻不得不忍着,看看他又看看厲承晞,才說:“資金的事,能不能請厲少看在以往合作的情分上再寬限幾天?”

“大家都是生意人,你爸以前做生意可也沒有這樣慈悲過。”他知道厲承晞根本不會跟他廢這口舌,所以又道:“再說,莊小姐你如今又有什麽資本跟承晞談條件?”

莊蝶長這麽大,都沒有這幾天受的屈辱多,她也算是能屈能伸,知道與邵東耍嘴皮子沒用,所以只期盼地盯着厲承晞,咬唇,模樣十分委屈。

可他一身西裝革履站在那裏,也依舊是自己多年來仰慕的模樣,就連臉上的線條都沒有變化,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只要我能做到的,請厲少盡管開口。”她道。

邵東嘴裏卻發出一聲嗤笑:“莊小姐莫不是想說賣身吧?別說你莊家好好的時候咱承晞就瞧不起。”他目光故意從莊蝶身上掃過,道:“就更別提現在了。”

莊蝶臉色煞白,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尖利的指甲嵌進掌心裏,疼痛提醒着她這一刻所承受的。厲承晞依舊無動于衷,她終于忍不住問:“我爸說投資的事,是你們故意設的局……”

她始終不願相信。

“有證據嗎?再說,我們也沒往你家工廠裏投毒。”邵東覺得她現在問出這種問題簡直可笑。

莊蝶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只盯着厲承晞問:“為什麽?就算你一直不喜歡我,也沒必要這麽對付我們莊家。”她爸是喜歡耍些小心機,可從來沒做威脅厲家或厲承晞的事。

聽到這個問題,厲承晞終于睇了她一眼,開口:“莊蝶,你爸是沒做什麽,可你呢?”

莊蝶一臉茫然。

厲承晞提醒:“随意前一陣子出的事,想想你當初做了什麽。”仗的還不就是她莊家的勢。

“所以你是在她替報仇?”莊蝶簡直不能置信。

“你現在受的,不過都是她當時所都承受過的。”厲承晞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沒有再理莊蝶,擡步上了車,邵東緊随其後,莊蝶被保镖放開後跌在地上。

随意彼時已經回到車裏,握着方向盤看載着厲承晞的車子開出去。其實他們的談話她一字一句都聽到了,或許是心裏太過震撼,所以沒有出現。

收到命令的安保部的人很快過來,将莊蝶從這裏架出去。

她瘋了一樣失去理智地掙紮着哭喊:“随意算什麽,她不過就是個沒爹沒娘的窮丫頭。”

“我才是真正的名媛,我才是,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分割線——

春節臨近,年三十這天早上起來,才發現昨晚下了一場大雪。白色的雪葉如棉絮般簌簌往下落,依舊沒有停的意思。厲承晞答應今天吃完早飯送她回張桂蘭那裏,她洗漱好下了樓,就見齊嫂還在客廳裏忙碌。

小可已經在三天前飛回老家,齊嫂家在本市,今天下午估計也會回去。

“随小姐。”見她下來,齊嫂喊了一聲。

随意微微颔首,便看到客廳的沙發上緩緩站起一個中年男子,沖随意禮貌地笑着颔首。

随意也沖他微微颔首,正疑惑,齊嫂一邊帶她往餐廳的方向走,一邊說:“老宅那邊的管家,請厲少回去過年。”

回家過年還用請?難道他沒打算回家過年?随意心頭閃過疑惑,厲承晞便也從樓上走下來。

“大少爺。”管家恭敬地喊。

厲承晞皺起眉,問:“你怎麽來了?”

“先生來讓我問問有什麽可以幫您收拾的。”管家回答。

“他是怕我不回去吧?”厲承晞卻毫不客氣地一語拆穿。

“您出國這幾年,家裏過年一直冷清,今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小姐也回來了,先生這不盼着一家團聚着了嘛。”管家賠笑。

“行了,我下午自己回去,你就不用在這杵着了。”厲承晞打斷他。

“好,我這就回去跟先生說。”

管家來時其實心裏挺忐忑的,大概也沒想到他應的這麽痛快,所以高高興興地就走了。

厲承晞與随意吃了早飯,拎着齊嫂幫他準備的禮物将她送回家,順便在張桂蘭那裏吃了頓午飯,這才離開。

張桂蘭對他印象倒還不錯,只不過考慮到随喬的遭遇,對他的出身一直心裏有疑慮,卻因自己欠着他一條人命,說不出拆散的話,只能暫時持觀望狀态。

封禦琦仍一直是随意與厲承晞之間不可言說的禁忌,他在這棟七十坪、甚至不足自己家一間衛生間的房子裏,盡量忽略關于封禦琦的東西,倒還是可以看到随意從小到大生活的痕跡。

下午他開車去了厲家老宅,随意站在陽臺目送他的車子越開越遠,轉身時發現周身都是封禦琦從前用過的東西,對于未來她還是充滿迷茫。

過年應該是最熱鬧的一天,也總是特別能呈現一個人的孤獨。

鄧波兒父親坐牢,母親在家裏發生變故時也已過世,家裏只剩下她一個人,每年晚上都是和她們一起吃。随意打了電話,她說已經在路上了。

母女倆包着餃子時,她果然拎着大包小包地出現。

“你呀,前幾天剛送了那麽多年貨,這又拿這麽多東西幹什麽。”張桂蘭埋怨地道。

“孝敬你啊。”鄧波兒笑着說,頗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鄧波兒前幾天送了些過來,再加上随意隔三差五地買,厲承晞又帶了那麽多東西,幾乎堆滿了陽臺。

三個女人也吃不了太多,鄧波兒還叫了酒店送菜,外面鞭炮聲響起時,她們的餃子也已經下鍋。

鄧波兒廚藝總比随意好一些,她負責煮餃子,随意站在一邊等着跑腿往桌上端。

“熟了沒有?”随意問。

鄧波兒撈了一只送到她的唇邊,說:“嘗嘗。”

随意咬了一口,被燙的拿手在嘴邊扇着涼氣,還不忘誇贊說:“好吃。”

鄧波兒見狀把剩下的放進嘴裏,本來是很喜歡的味道,卻覺得一陣惡心突然從胃裏泛上來,捂着嘴幹嘔了一聲,轉身就吐在了垃圾桶裏。

“怎麽了?”随意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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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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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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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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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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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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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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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月千歡……[

校園修仙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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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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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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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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