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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目睽睽下,秦瑟不方便直接去踢。不然的話,訂婚一事是假的曝光出來,麻煩多多。
她索性趁着兩人挨得很近的有利條件,去擰葉維清腰間肉肉。結果那裏全是硬實的肌肉,硬邦邦的非常硌手。
壓根擰不動。
秦瑟:“……”
莫非這家夥是傳說中的八塊腹肌?
在她微微愣神的片刻功夫裏,葉維清已經俯身到她耳邊,輕聲說:“律師在後面院子裏等我們。”
一句話說完,他立刻抽身,退後兩步站直。保持着和她不遠不近的距離。
葉維清神色間保持着慣有的平靜。
就好像他剛剛所做的所有舉動,都只是為了和她低聲說那句話而已,再無其他。
秦瑟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卻也已經明白過來他那句話裏的‘律師’指的是誰。
分明就是他已故的母親謝明琳留下遺囑的委托律師。
這個時候現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高點。
葉老爺子今兒個非常高興。左右儀式已經完成,老爺子就招呼着所有人去吃去喝。
穆老将軍也由穆濤他們幾個扶着去了餐桌旁落座。
葉維清和秦瑟有默契地一起往剛剛說起的後面院子走去。
趁着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再沒第三人,秦瑟質問:“剛剛你那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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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維清沉吟道:“那不是訂婚儀式上本就應該走的正常程序嗎?只不過別人都是……”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
不過已經足夠秦瑟理解到他那句話完整的是什麽了。
別人都是直接親吻嘴唇,而非額頭。
秦瑟嗤了聲,懶得理他。
這人說話就喜歡走冠冕堂皇的路線。明明是他不對,卻說得好像他很委屈似的。
秦瑟加快腳步往前走。
明明平時是她比較慢,這次卻快得像火箭,沒多久就把葉維清甩在了後面,任憑他在後面怎麽叫她都不搭理。
葉維清無奈地搖了搖頭,緊走幾步和她并行:“律師帶來了母親的遺囑。爺爺要招呼客人走不開,等會兒你能不能陪陪我?”
想到謝明琳,想到葉立柏……
秦瑟腳步一頓,忽然就不想和葉維清計較什麽了。
說起來今天是他訂婚的大好日子。但是,這訂婚分明是假的。
可是,與自個兒父親的小三鬥智鬥勇,努力想把母親留下的遺産盡快拿回來,對他來說才是最真實的。
思及葉維清也不過才高中沒畢業的學生而已,卻早早的經歷了這些悲痛和傷感,秦瑟嘆息一聲。
在推開門的剎那,她下定決心,先緊着處理要事,把所有的瑣事都先抛諸腦後置之不理。
張律師年紀不小了,約莫五十多歲。笑起來和藹可親,看着就跟尋常的長輩一樣和善好說話,乍一瞧過去真不像是手上沒有輸過案子的金牌大律師。
看葉維清來了,張律師讓他入座。确認過秦瑟的身份後,張律師方才拿出謝明琳的遺囑宣讀。
“……如今葉先生已經完成訂婚,所以,謝女士名下的一切財産将由您來繼承了。”或許是年紀大了些的關系,張律師的語速不是特別快。
他一字一句認真說完,指着幾個需要簽名的地方,提醒葉維清簽字。
待到葉維清完成這些後,張律師又把這些紙張方向一轉,朝向了秦瑟這邊。
“請秦小姐簽字。”他說。
秦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奇道:“怎麽還和我有關系?”
說起這個,葉維清一改剛才進門之前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的樣子,唇角微彎慢悠悠道:“敢情剛剛張律師讀遺囑的時候,你走神了?”
秦瑟其實不是走神。
身為學霸,她早已習慣了認真聆聽,再把周圍一切需要聽的內容都盡數記下來。
可是這次不同。
張律師宣讀的是葉維清母親的遺囑。
她作為一個外人,總不好把人家家裏的事情給聽個清楚明白。
所以在張律師宣讀的時候,她刻意讓大腦處于一種神游天外的狀态,好讓自己別把內容給一不小心記住了。
誰料現在卻被問到了這個上面。
秦瑟思量着,總不好在外人跟前表現出自己不能聽遺囑這件事。免得兩人假訂婚的消息傳出去,葉維清繼承遺囑的事兒作廢了怎麽辦。
她沉默着求助地望向葉維清。
因為刻意表現出的模樣,她的眼睛濕潤潤的,很有種小動物般無助彷徨的可愛。
明知道這丫頭強悍得很,可葉維清捏着文書的指尖還是不由自主地驀地收緊。
“你先簽字吧。”他把需要簽字的法律文書的紙張擺在秦瑟跟前,一一給她指了,輕聲道:“你是我未婚妻,你不簽字的話,這件事不算完成。”
聽了這話,秦瑟不敢大意,先簽了名字再說。又依照規定按了手印。
粘着指紋的紅印泥幹透後,張律師收好所有文書,笑着和秦瑟說:“秦小姐不用擔心。剛剛您簽的這些都是對您有利的。謝女士怕葉先生和未婚妻走不到最後,所以為未來兒媳做了一份保證。倘若以後你們二位沒能順利結婚,您可以得到數千萬的賠償。”
說罷,張律師趁着把紙張收起整理的這段時間,悄悄地去觀察秦瑟的一舉一動。
可是秦瑟壓根不在意那幾千萬。
一來秦家本身就很有錢了。她只靠自家老爸,也能衣食無憂地過完這一生,根本不用去惦記着那數千萬。
二來,她自身是孤兒出身。就算沒有錢,也會想着自己去賺,不會想從朋友的身上謀去什麽。
自始至終,秦瑟都坦坦蕩蕩,毫不作僞。
看到她的這份冷靜和沉着,張律師才算是徹底放心下來。
他原本打算作為謝明琳生前好友,想要提點葉維清幾句。現在他考慮了下,最終還是作罷,什麽也沒多說就揮手道別。
秦瑟從頭到尾都沒有太把張律師的言行舉止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那就是陌生人而已。
就算以後她和葉維清不結婚,她會拿到幾千萬。那也是打算還給葉維清的,根本不會有什麽經濟糾紛需要找這個律師幫忙。
倒是葉維清,暗中看了張律師好一會兒,發現了他的舉動後,略在意了些。
畢竟是他母親生前的好友。他對母親選朋友的眼光還是很有信心的。
再者,母親去世那麽多年了,這位律師依然把她的事情認真放在心上,甚至還會在把遺囑的事情辦妥當後,還特意觀察一番。
可見他的心裏,是真的有謝女士這位朋友。就算人不在那麽多年了,依然如故。
“請等一下。”葉維清趕在張律師離開屋子前,突然喊道。
張律師回頭看過來。
葉維清的生意幾乎都在國外。負責他公司裏事務的律師們,是他信得過的。可那些人所精通的是米國的法律條文。而非中國。
更何況他們要負責米國那一塊的業務,不可能伸手到華國來幫忙。
現下葉維清忽然接手了那麽多的華國生意,必須要找信得過的律師團隊來負責一些公司上的事務。
之前他在挑選合适的人,因為事情來得太過緊急,一時間他還沒有尋到。
現在碰到了張律師,對方的一舉一動讓他臨時起意,想要雇傭對方來負責這一塊。
“做生意的事情我不精通。最近有很多東西需要交接,到時候需要處理法律文件的時候,恐怕會有些不太适應。”葉維清顧忌秦瑟在身邊,說出有關生意的話時都要斟酌幾分:“今天我沒有時間詳談了,想要改天邀請您詳細說說。不知張律師有沒有空閑?”
他沒有立刻說出想要長期合作的意向。
雖說剛才覺得這個人很不錯。但是,适當的接觸和多磨合也是必要的。以後看着如果不合拍,只能放棄剛剛興起的這個打算。
“有時間的。”張律師說:“改天聯系。”
今天的訂婚儀式辦得非常盛大。
兩人回到宴會場所的時候,賓客們還在興高采烈着。看到兩人過來,所有人都在朝他們善意地打趣。
葉維清沒什麽,游刃有餘。
只是秦瑟心裏覺得有些別扭,特別是在聽到大家祝福他們早日成婚的話後,沒來由地就覺得心虛。
承載了那麽多人的祝福,最後她卻要轉身離去……
雖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就是心虛啊!
“如果覺得應付這樣的場面不舒服,不如進屋休息一下。”葉維清用別人聽不到的音量,在她耳邊輕聲道:“這裏有我應付,你去歇歇。”
秦瑟看了看天色,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再急也不急于這會兒:“等等吧。”
午宴的時候按理來說她們要去敬酒。雖然不至于像結婚宴席那樣挨個桌子都要去,但是長輩們那邊卻是不能忽略的。
原本秦瑟想着處理完自己必須做的事情,就去歇着。可是真的做起來了她才發現,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作為訂婚典禮的主角之一,她的分量極重,什麽事兒都需要她來摻和一下,根本無法脫身。
她又不想看着葉維清孤零零的一個人去應付,索性陪着他。
等到一切漸漸歸于寧靜,已經是下午時分,夕陽即将落下。
秦瑟和葉維清依着禮數一起去送客人們離開。
葉維清正和趙家人道別的時候,秦瑟眼角餘光瞥見了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也在望着她。
“何洺?”秦瑟終于記起來對方的名字。
“你好啊!”何洺笑眯眯地朝她招手:“有空說幾句話嗎?”
秦瑟側頭望過去。
葉維清正在和趙岳建說話。
趙岳建是趙世沖的爸。也就是趙岳華的親弟弟、葉立楊的小叔子。
今天趙家人基本上來齊了,唯獨缺了趙世妍。
之前酒席上的時候有人問起來原因。
趙岳建略提了句:“她不舒服,原本想硬撐着過來的,我沒讓她過來。”
葉維清薄唇緊抿一個字兒不說。
秦瑟并不清楚趙家的彎彎繞繞,沒有接話。
倒是一旁的葉老爺子,嘆息着擡手拍了拍趙岳建的肩膀。也沒多說什麽。
現在看到了葉維清和趙岳建說話,秦瑟覺得可能是問起來病人趙世妍的身體狀況了,就沒湊過去。
轉而朝着旁邊一指,對何洺說:“如果事情不長的話,那裏說吧。”
她挑的那塊地方清淨沒什麽人,唯獨一棵高高的大樹張開樹冠聳立在那兒,倒是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兩人走到了大樹下。
何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慢慢展開着,輕聲問秦瑟:“你很喜歡葉維清吧?”
都已經是未婚夫和未婚妻了。秦瑟也不好否認這句話,語焉不詳地說:“你怎麽看出來的。”
“他親你的時候,你都臉紅了。”何洺歪着頭,望着她笑。
秦瑟:“……”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地告訴他,她那是被氣的吧?
秦瑟決定掠過這個話題不回答。
何洺卻當她是直接默認了,指着剛剛展開的打印紙說:“你看看這個上面的內容。”
秦瑟生怕葉維清那邊找不到她,朝着趙家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好像是送人的那邊已經接近尾聲,很快葉維清就要去而複返了。
事不宜遲,秦瑟快速地掃視着紙上內容。幾秒鐘後,奇道:“這上面是說,如果國家性的競賽得了金獎,就有可能轉入A大附中去讀書?”
“對!”何洺微微歪着頭仔細看她,笑着回答。又問:“聽秦叔叔說,你過段時間要參加競賽。我不知道是哪一個,你看看上面對于各科的競賽名次要求,覺得哪個有把握,到時候可以報一下。”
秦瑟不敢置信地翻看着手裏的紙張;“這東西是A大附中內部的計劃書吧?你怎麽搞到的。”
所謂內部計劃書,就是高層內部打算這樣做,也已經有了具體的規劃。
只不過還沒有具體地往外界詳細宣傳,所以計劃書的一旁寫了個清晰的‘秘’字。
這種機密的東西,何洺就這麽弄了出來,然後堂而皇之地給她看?!
秦瑟望着何洺,等待一個答案。
何洺笑了笑,指尖撓撓唇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從我爸那兒拿出來的。你別緊張,消息肯定是真的,只不過還沒對外講。”
秦瑟遲疑着把那份計劃書又從頭至尾看了遍。
“你不用擔心什麽,想去A市的話就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
何洺說道:“我也不是平白無故拿這個給你。一來是聽了秦叔叔說你要參加競賽。二來,我看你和你未婚夫感情不錯。他不是保送A大了嗎?下半年就不在岍市了。你去附中的話,就能和他一起在A市了。多麽美好的事情!”
之前何洺不提的時候,秦瑟還真沒仔細考慮過這些。如今他把現實問題擺了出來,秦瑟就也好好想了想。
如果是今天之前,秦瑟肯定是對這個內部計劃書不屑一顧,随口應付何洺幾句就算完。
但,經歷了之前的訂婚儀式,在被穆老将軍那樣叮囑過後,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多照顧葉維清一下。
這家夥嘴硬心軟,是很容易吃虧的脾氣。
而且他太孤獨。
雖然兄弟們很多,但他骨子裏有種和人刻意保持疏離的清冷和淡漠。
秦瑟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問過他,他也只是簡單答了三個字。
習慣了。
最後他又補充了句。
說的什麽來着?
“就算孤獨,也是你來陪我吃晚飯之前的事情。有你經常過來後,我覺得我這裏熱鬧了很多。屋裏也不像之前那樣,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了。”
葉維清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半開玩笑的打趣語氣。
原本秦瑟沒有太在意。
現在越想,越覺得這家夥也實在是非常孤單的。就算每天和隊友們熱火朝天地一起運動,也絲毫減少不了他自帶的那種清冷之感。
可能是從小就沒有可以依靠的母親,父親又偏心于那個心思惡毒的小三,無依無靠下他才成了這般樣子。
秦瑟越發覺得自己不該抛下葉維清一個人,不該讓他孤身一人去A市讀大學。
畢竟,他對她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好到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答謝他。
所以她決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他。
“多謝你了。”秦瑟把內部計劃書還給了何洺:“我會好好參加競賽,認真考慮你給我的建議。”
何洺甚是欣慰地點點頭:“那我在附中等你來啊!”又嘿嘿地笑:“到時候我和我爸他們提幾句。我們倆說不定還能當同班同學。”
這就扯得太遠了。
秦瑟無語,謝過他後送他出了門。
恰好這個時候趙家人也已經走了,她和葉維清剛好在門口處彙合。兩人就一起折回去往裏行。
“何洺剛才和你說了什麽?”葉維清狀似不經意的問。
他可沒忘,那姓何的是秦爸找來給秦瑟的‘候選人’之一。
剛才雖然在送趙家人出去,可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秦瑟和何洺身上,總也無法挪開。
對于葉維清的問話,秦瑟有些遲疑要不要講出來真正的答案。
秦瑟雖然對自己在競賽中拿獎有信心,可她沒信心自己會不會被A大附中錄取。
要知道這些的名額不是憑借實力就能拿到的。有時候需要人脈,或者是其他的附加條件。
她不告訴葉維清,純粹是防着萬一自己沒被錄取,立下豪言壯語又沒能實現的話就尴尬了。
倘若錄取了,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吧。她這樣想着。
雖然沒有任何的原因和來由。但她莫名地堅信着,他如果知道了她能夠一起去A市的話,一定會很開心。
秦瑟沉默的時間有點久。
葉維清正要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就聽身後不遠處響起了熟悉的鳴笛聲。
回頭望過去,居然是趙家人去而複返。不對,不只是趙家人。甚至于宋家和穆家也各有一輛車在旁邊停了下來。
趙世沖和穆濤當先沖下了車子,朝着大門這邊擺手高聲喊:
“四哥!四嫂!”
“四弟!四弟妹!”
電話鈴聲适時響起。葉維清垂眸看了眼,來電人是方湛廷,順手接通:“怎麽了?”
“老四。”一向沉穩的方湛廷,此刻聲音裏也透出了無盡的擔憂和猶豫:“我有事兒和你說。你別沖動,咱們好好想想辦法。”
“說吧。”
“那個姓陸的女人,打算搬進你爸媽的那間別墅。”方湛廷說:“今天她叫了搬家公司,把她的行禮都搬到了廂車上,現在正往那裏趕。算算時間,差不多還有二十多分鐘就能到。”
葉維清沒料到還有這麽一出,當即就往大門跑去。
秦瑟趕緊跟上他:“怎麽了?”
葉維清知道她擔心他,就把事情大致說了。
二人一起跑出大門的時候,方湛廷的車子剛剛到。因為他是自己開車,裏面就他一人,而另外幾家的車裏人比較多。所以他們倆直接上了方湛廷的車子,直接往目的地去。
車子平穩開着。
秦瑟暗松了口氣:“多虧了爺爺。要不是爺爺英明神武把時間提到這個禮拜,恐怕治起來陸媛還沒那麽順利。”
正因為婚事提前,所以今天中午就已經拿到了法律文書。
陸媛再怎麽仗着葉立柏的寵愛而猖狂,也敵不過法律。
葉維清莞爾:“不是的。應該說多虧了你,事情才那麽順利。”
他并非信口胡說。
雖然他很護着母親的所有物,但他不是個随便的人。
如果不是有了想要在一起的女生,他就算知道了訂婚可以立刻拿到財産,也絕對不會随随便便和別人去訂婚。
幸好遇到了她。
幸好她在。
也幸好,她心疼他,就算沒有愛情,也肯幫他一把。
所有的慶幸與好運,都是因為她。
葉維清心中情意難掩,忍不住輕聲和秦瑟商量:“過幾年我們到了法定年齡,不如就把證給領了吧?”
他實在是有些擔心。她這麽漂亮,心腸又好。萬一被別的臭男人給綁走了怎麽辦。
不如提前定下來……
“那可不行。”秦瑟斷然拒絕:“萬一我以後有了想嫁的人怎麽辦?”
駕駛座的方湛廷手一抖,車子猛地打了個滑,差點撞上旁邊護欄。
“對不住。”方湛廷歉然道,心卻緊緊揪着,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話。
雖說他是大哥。
但,後座那兩位是他的老板和老板娘啊……
方湛廷很替自己捏了把汗。
葉維清此時此刻沒心情折騰車子的駕駛問題。甚至于明知道即将面對着陸媛那個讨厭的女人,也沒心思去想究竟怎麽弄更合适。
反正現在他随時随地能把陸媛弄走,也确實不用費太多心思。葉維清往椅背上一靠,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剛剛秦瑟的那些話。
眼眸不經意間往方湛廷身上一掃,他忽然有了主意。
“老大。”他擡腳踢踢駕駛座:“你問問你大伯,最近有沒有開分校的打算?”
“分校?”方湛廷奇道:“怎麽想起來這個了。”
葉維清斜斜地瞥了身邊漂亮的罪魁禍首一眼,沒吭聲。
他是想着,不如讓方大伯在A市建一個高中分校。然後順便把這丫頭給拐到分校去上高三。
這樣的話他在A大,她在分校。兩人都在同一個城市裏,離得近。
能夠多培養培養感情不說,也免得他要提心吊膽整整一年,生怕哪個壞小子暗戳戳地把她給拐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秦爸:呵呵……葉老四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不就是個搶走了我乖女兒的壞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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