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林安正在積極尋找治療的辦法,每天忙的腳不沾地,還要擔心林肯的心情,多虧有老爸老媽來這邊搭把手,所以說,不管林安嘴上再怎麽嫌棄,心裏總是很感謝林章和陳簡的。
這天林安剛走進病房,就收獲了嚴肅正經林肯一只。
“怎麽了?”林安放下手裏的保溫盒問到,這個時候林肯應該在睡覺才對。
“我聽說你把研究課題停了?”林肯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你又不懂藥理研究這塊的事兒,我那是……”林安仿若不經意不在乎的說出解釋的話,卻被林肯抓住了手。
“我不懂藥理研究,可我懂經濟效益,你的課題已經開展兩年了吧,這麽突兀的換掉,你說是為了什麽?”林肯緊拽着林安的手不放。
“林肯~”林安開始撒嬌,喊他的名字帶出濃濃的鼻音。
“研究這事兒吧,常常有路不通的,我只是發現現在的課題沒辦法突破,你也說了經濟效益,我得找個能盡快出成果的項目才能給投資人交代啊。”林安是絕不會承認有林肯的因素的。
“安安,我想你快活。”林肯語重心長道。
“你活着,我才快活。”林安沉默半響,只能說出這一句。
林肯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該說什麽?表示感動?勸她不要太傻?還是虛無的保證自己會好?做真麽都不合适,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林安如今的努力已經是垂死掙紮。林肯不想死,他拼命的想活着,期盼着奇跡的出現,可惜幸運女神任舊沒有垂青于他。
林肯把頭側向一邊,示意他想睡覺了,林安了解到了這個階段,身體會逐漸虛弱,有時會疼得讓人睡不着,有時會虛弱得讓人叫不醒,給林肯調節了病床的高度,讓他安心睡下了。
林安沒有聽到林肯悶在枕頭上沉重的嘆息。
林肯退出病房,發現阿貝爾居然在門口。
“您來看林肯嗎?他剛睡下。”林安有些吃驚,寒暄道。
“不,林醫生,我是來找您的。”阿貝爾露出一個微笑,伸手做請的姿勢。
林安跟着阿貝爾到了療養區樓下的小噴泉邊,阿貝爾十分有紳士分度,在盡職的找話題,大約是看林安已經不耐煩了,才抛出來意:“林醫生,我想請您出任德姆維爾醫藥子公司的顧問。”
林安猛地擡起頭,難以置信的望着他,道:“您一定實在開玩笑。”
德姆維爾名下的醫藥産業可不是能夠用子公司來形容的小産業,那是要用旗艦來描述的商業巨擘,林安不認為自己能夠憑借現在的名聲坐上這個位置,這和技術無關,只和立場挂鈎;更何況……
“不,我很認真。”阿貝爾嚴肅道:“您醫術高超,在商業上也有天賦,名義上雖然是顧問,但我可以向您保證,三年之內,只要您能證明您的能力,公司的經營權一定會在您手上,股份……”
“等等,等等……”林安打手勢暫停了阿貝爾的打算,道:“我說你在開玩笑,不是自認沒有能力活資格勝任顧問,而是你站在什麽立場邀請我,而我為什麽要去。”林安笑了,她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了,好像林安存在的價值就是給他或者他的産業鍍金,他抛出的橄榄枝自己一定要恭敬的接過一樣。
“德姆維爾先生,我無意出任您提供的職位,我的丈夫還在病床上。”連按嚴肅的強調了她的心意,然後微微颔首,道:“非常感謝您來看林肯,再見。”
林安把帽子戴上,緩緩走出了阿貝爾的視線,只留他獨自對着噴泉發呆。
阿貝爾的邀請,林安只當是個試探,并未放在心上,她現在迫切需要做的是兩件事:一是林肯的病,二是李安邦的腿。
李安邦的腿經過第一次的手術後,恢複良好,等修養好,過了這段時間,就可以進行第二次手術了。頻繁的手術給身體帶來更大的負擔和壓力,林安對自己的團隊有自信,但還是想親自來看一看。
林安走進病房,李安邦正坐在輪椅上,旁邊的桌子上擺了許多文件,看樣子李安邦養病也不得清閑。
“李先生。”林安招呼道。
“林醫生,你來啦。”李安邦示意助理把文件收好。林安把李安邦推到了陽臺上,蹲下來,在李安邦的腿上撫摸,檢查他的恢複情況。不停得按向某個穴位,問李安邦有沒有疼痛感。
“嗯,第一次手術非常成功,恢複得也好,我看了你的身體數據,保持這個狀态,下周就可以進行第二次手術了。”林安站起身來,長籲一口氣。不管當初接李安邦的case是為了什麽,如今都不能砸了招牌。
“謝謝,辛苦了。”李安邦的輪椅在陽臺小茶幾的旁邊,林安正在擦手,李安邦給她倒了茶水。
“分內之事,主要是你這個病人配合,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林安笑。她接手的骨科病例基本都是疑難雜症的範圍,加之又是名人,治起來難度更大。名人身上承受的壓力更大,常常有人受不了外界的目光和從高處跌落的狼狽,脾氣非常暴躁,不肯配合治療。
都說能承受多大的非議,就能經受多大的贊美,這句話在李安邦身上體現得很好。李安邦心志和能力匹配,吃得了手術的苦,受得住心裏的痛,即使他們之間有些淵源,林安還是忍不住對這個男人欣賞有加。
“聽說德姆維爾教授病了,都沒去探望,真是失禮了。”
“你自己就是個病人還是不要折騰了,從這兒的醫院到那兒的醫院……”林安噗嗤一聲笑出來,腦子裏想的是頂着李安邦這張嚴肅臉的三頭身漫畫小孩兒從骨科到腫瘤科,一路跌跌撞撞的搞笑樣兒。
李安邦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笑的,怎麽自己突然就跟不上對方的思維了呢?李安邦心想果然天才和瘋子一線之隔。
“我看你住這邊都不得清閑,還是要注意休息啊。”林安勸道,她剛才進門看到的文件厚度可不低。
“在其位謀其政,甩不脫的啊。”李安邦苦笑搖頭,現在李家的産業主要還是他在經手,李經緯還不能獨當一面,李占星早已退居二線,其他人不說也罷。這是榮耀,也是責任。
林安也知道勸不住的,李安邦傷的是腿又不是腦子,該他出力的地方躲不過,只輕描淡寫提了一句,話題又轉到了別處。
李安邦的傷勢恢複良好,林安又回了林肯這邊。
林章的年假也不多,很快就回去了,陳簡本來是留在這邊照顧林肯和林安的,結果聖誕的時候學校裏的學生慶祝的時候拉了林章一塊兒,晚上回去的時候把腰給閃了,無法,陳簡也只能回去照顧林章。
“媽媽,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安安的。”林肯半躺在病床上,對這陳簡微笑。
即使是心裏再疼林安,陳簡也不得不承認林肯是千裏挑一的好男人,陳簡看着林肯瘦的皮包骨頭的臉,額骨突出,雙頰凹陷,眼裏又要泛水光了。
“媽,就一會兒功夫,您別依依不舍了,等過年我回成都看您去。”林安把那眼眸中的淚光曲解為不舍,故意大聲打斷道。
陳簡點了點頭,又和林安笑罵幾句,才出了房門。
送走了陳簡,林安回病房照顧林肯,結果剛推開房門,又見到了一個陌生人。
“安安,這位是郝斯年,經營着國內最大的醫藥代表公司。”林肯身處瘦骨伶仃的手給林安介紹。
一個個是怎麽回事兒?前腳剛走了個阿貝爾,後腳就來了個郝斯年,一聽郝斯年的身份,林安心裏很不高興,面上還是微笑着寒暄,感謝郝斯年來看林肯。
大約是看出了林安的不高興,郝斯年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
等郝斯年走後,林安氣鼓鼓得坐在床頭,不理林肯。
“安安,怎麽,生氣了嗎?”林肯低聲問道:“誰惹你了,好了,好了,不氣了,啊?”
“除了你還有誰!”林安瞪他一眼。
“我怎麽了?”林肯聳肩做無辜狀。
“那些人是怎麽回事兒,一會兒阿貝爾,一會兒郝斯年的,什麽了不得的大事非要在病床前說!”來來回回的這些人都是醫藥界的巨頭,林肯似乎是在托孤或者鋪路,林安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安安,他們對你以後的事業有幫助。”林肯語重心長的嘆息。
“所以你趁着還沒咽氣要把人脈都交到我手上嗎?”林安口不擇言道。
剛說出口林安就後悔了,慌忙道歉道:“林肯,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林安只是氣憤林肯完全沒有努力活下來的意志,好似要把一切都安排好就上路,那她該了研究方向還有什麽意義?她一直在努力,期待實現奇跡。
作者有話要說: 答應了“缺德不帶冒煙”親的,說今天一定要更新,奈何放得太久了,我只記得大概劇情和後續大綱,一些細節已經記不住了,今天還被拉去參加婚宴了,有點兒懵,明天不上(←_←不信臉,你的信用已經破産了!)
補上啦,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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