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邀寵的嫡長公主(二)
我瞧着甚是歡喜,又聽皇後道:“溪兒,你既知此番是**所為,那知曉是誰麽?”
我眨眨眼“溪兒不知。只是有一日醒來溪兒的枕邊突然放了一個小瓷瓶,瓷瓶邊兒放了一個紙條,上面寫着‘今後小心’,而瓷瓶裏有一枚黑色的小藥丸,溪兒那時很是絕望,想着死馬當活馬醫,便吃了,沒想到溪兒吃了之後真的好了。”
違心不能說出真兇着實憋屈,然則今後還得幫着促成孟易水和月風城,還是不給自己挖坑了,省的皇後厭煩了孟易水又是一件麻煩事兒。
皇後皺眉“溪兒,你那紙條兒和瓷瓶還留着麽?”
我一怔“溪兒大意了…那紙條兒溪兒當時想着不能被人發現免得害了好心人便給燒了,瓷瓶倒留着,只是溪兒也給浮曉看過,浮曉說這不過是太醫院普通的瓷瓶,并無任何線索。”
說着我将懷裏留着的瓷瓶交給皇後。
皇後接了過去,仔細地看了看,一會兒,握在手裏嘆道:“我知曉了。溪兒在這兒你好生休息,母後回去好生琢磨一下。”
我撲進皇後的懷裏“母後~那你可要好好琢磨,怎樣讓父皇拉過來散盡後宮獨寵一人!”
皇後噗嗤一聲笑了“當年做不到的事兒,如今又怎能做到?不過是從前不願做的事兒,現在開始想做了而已。”
我蹭了蹭皇後的臉“謝謝母後”
皇後笑了笑“傻孩子,對了,青儀因別的事兒被調走了,母後把緋玉留給你。”
“多謝母後~”
皇後帶着梅公公走了,料想緋玉此刻心裏應當不好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緋玉可是難過了?”
緋玉笑道“公主這是說的什麽話兒,能過來公主身邊是奴婢的福分。”
我仔細瞅了瞅她,緋玉眉眼低垂,面帶淡笑。
“緋玉,我聽說過母後當年在淑妃手裏救了你一命的事兒,也知道你想一直在母後身邊兒報答的心思。你也知曉我之前突然發的病,母後将你調過來,是信任你。”
緋玉的笑深了些“公主放心,奴婢知道的。”
不論緋玉怎樣想,話說到了的我心安理得的回了屋子,趴在桌子上揣測着皇後會采取什麽行動。
做了這些年的皇後,參考一下懷遠帝的态度,大概不會有什麽差錯罷。
午後,正在榮蘭宮與浮曉說起這件事兒的我接到一個消息:皇後将禦膳房炸了!
結局總是出人意料。
我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兒,一行人匆匆趕去息月殿的時候那裏已經人滿為患。
宮殿裏擠滿了各路莺莺燕燕巾帼好漢,紫的粉的綠的黃的擁在屋子裏,各個地都一臉憂心泫然欲泣。好不容易開出一條道兒進去了,雍容華貴的床邊兒守着兩個人,一個是面無表情一臉沉靜站着的月風城,一個是一襲白衣面容清秀正在嘤嘤嘤拉着老太醫哭的淑妃。
“你可一定要治好姐姐的臉啊~姐姐是中宮之主,怎能頂着這樣一張臉~姐姐~”
我走過去一把将淑妃推開,只見皇後正閉着眼睛躺在床上,發髻淩亂,額頭上應當是被碎片兒劃了一道狹長的血道兒,從左額角一直延伸到右眼角,一身兒大紅的燙金牡丹衣裳被炸地一塌糊塗。
“別哭了!太醫你說!我的母後現在怎麽樣了!”
淑妃指着我顫抖着手指說不出話來,眼淚嘩嘩的落下。老太醫顫顫巍巍道:“皇後并無大礙,一會兒就會醒了,只是額上的傷……”
“既然知道有傷為何還不醫治,在這裏與淑妃娘娘僵持!”
我瞥了淑妃一眼,淑妃仍舊一臉痛心地在那兒捂着心口哭。
老太醫得了令,連忙将随身的藥匣放在床邊兒打開,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又拿出一段兒繃帶,準備将皇後的傷口包紮上,就聽外面傳來一聲兒“都給朕散了!”
淑妃在一旁哭得更厲害了。
浮曉随着莺莺燕燕們自覺地告退了,屋子裏一下子空了不少,淑妃迎上去“皇上~姐姐她……嗚嗚嗚”
美人梨花帶雨,懷遠帝聲音不自覺溫和了些,嘆道:“朕知曉愛妃你擔心皇後,不過朕也舍不得愛妃你這樣哭,愛妃你先回宮,待朕看一看這邊兒的情況再去找你。”
淑妃依依不舍地望了這邊兒一眼,沖着懷遠帝道:“皇上~那臣妾就先回去了~你可要好好看看姐姐呀~姐姐她好可憐~嘤嘤嘤~”
懷遠帝為她擦了擦眼淚“去罷”
淑妃也告退了,懷遠帝走到床邊兒望了望床上的皇後,對着正在給打結兒的老太醫道:“皇後怎麽樣了?”
老太醫又将剛才的說辭說了一遍,懷遠帝點點頭,道:“可需要喝什麽湯藥?皇後最不愛喝那些苦的東西,能不喝就不喝了罷”
老太醫包紮完畢,轉身讓了位子恭恭敬敬答道:“好好養着就可,不必喝湯藥,只養傷期間忌生冷辛辣的食物。”
懷遠帝瞥了一眼旁邊兒站着的王公公道:“下去罷,順便兒與王德海一起去趟禦膳房找司膳,告訴近幾個月不要再做生冷辛辣的了。”
“諾”
老太醫與王公公一起領了旨下去了,屋子裏只剩下四個人。床上的皇後悠悠轉醒,望見床邊兒的懷遠帝虛聲道:“皇上怎麽有空來我這息月殿?怎麽還沒走?!不去陪那楚楚可憐的淑妃了麽?”
懷遠帝俯下的身子頓了頓,直起來冷聲道:“還不是聽說皇後為了給朕熬一碗粥将朕的禦膳房炸了,特來看一看朕這個費了心思的皇後。”
皇後半晌沒說話。
“既然皇後沒事兒,朕就先走了。淑妃還在宮裏等着朕呢”
“月懷遠!你負了我!”
懷遠帝離去的背影一頓,邁出的步生生收了回來,走到皇後的床邊兒嘆道:“芷蘭,你還是恨了我。”
皇後扯出一抹冷笑“自然恨你,恨不得吃你的骨血,恨不得将你殺了也好過将你分給其他的女人。”
“皇後,你就是這樣想的麽?”
“不然呢?說我沒用舍不得真正害你,說我故意與你作對這些年不但沒有解恨反而越來越讓你厭惡我,說我是一個想和夫君緩和卻連一碗普通的白粥也熬不好的失敗女人麽!”
皇後的聲音十分悲切,帶了十多年的怨念與淚意,真正是凄神寒骨。
懷遠帝在床邊兒坐下,給皇後擦了擦眼淚。
“皇後,朕……”
皇後推開他的手,一雙美目通紅,“皇上不是要去找淑妃麽?怎麽不去了?”
懷遠帝扣住皇後的手腕,将身子俯下去,吻了吻皇後臉上的淚珠,苦笑道:“皇後,莫要怪朕。皇帝也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兒。”
皇後将臉撇向另一邊兒,露出優美白皙的脖頸,輕輕地哼了一聲。
似是洩憤,似是撒嬌。
懷遠帝見皇後多年來的态度軟化想是歡喜,連帶着對我與月風城也真心的溫和親近許多“溪兒,風城,朕與你們母後有事情要談,你們先出去罷。将門帶上,一會兒王德海回來了讓他在外面守着。”
皇後又轉過來“我沒甚麽要與皇上談的…唔!”
我與月風城一齊退了出來。
緋玉與月風城身邊兒的小公公正守在外面聊天兒。
在宮外沈默地等了一會兒,将話兒傳給了王公公我帶着緋玉就要走,被月風城一把拉住。
“阿姐,鳳城有事與你說。”
“什麽事?”
“回聽溪院再說罷”
我望着月風城沉肅的眉眼“好”
聽溪院。
“皇姐,今日我中午放了課的時候就覺着母後不對勁兒,果然今兒個下午就出了這樣的事兒。母後的傷……是故意的罷。今日上午母後剛接了皇姐出來,是皇姐與母後出的主意麽?”
我默然點頭。
月風城皺眉道:“皇姐,母後雖一直教導咱們宮中險惡不可出了差錯卻總是光明磊落的!你怎能這樣教唆母後!”
我道:“為了自保!阿姐此前的病并非天災,母後若是再不振作,那這樣橫生的怪病只能更多地降臨到你我身上!”
“阿姐!風城一直在努力獲得父皇說完喜愛……”
“那樣是不夠的。”
月風城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半晌勾了一抹苦笑道:“阿姐說的是。”
我想上前安慰安慰他,被月風城偏過頭避開了,“阿姐,易水妹妹總說你心思深沉,本殿從前發覺了,卻從未放在心上,畢竟你是我的親阿姐,畢竟是母後冷落了你,只覺得應當好好補償你。想着補償夠了,你就會好了。如今才發現,阿姐在這宮裏倒比我活得明白。”
頓了一會兒,月風城又悵然道:“只是,人大概還是心思純良一些好罷。”
而後悵然離開了。
門被哐當一聲關上,我才反應過來,心裏略微有點兒堵。
倒了一杯冷茶一口灌下,冰涼的水滑過心肺,好受了些。
我嘆口氣。
不純良就不純良罷。
第二日一道聖旨落在了聽溪院。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昭月公主病體大愈,又念其德行敦厚,有榮國風,特賜宮裏息月殿旁寧月殿,并賜宮外城中公主府一座,及笄前由皇後代為打理。并賜親衛十名,供為調遣。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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