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被病嬌的繼母(完)
因為夏風的話, 張桂平癱坐在了地上, 愣了大半天,動也不動。如同失了神般,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響着夏風的話。
“已經晚了, 石青華懷了韓逸的孩子。”
張桂平痛苦地喃喃道:“我的親生兒女……有了孩子……”
石青華失望至極,一個個讓她崩潰的念頭不斷湧現她的腦海:“我壞了親哥哥的孩子……我的親哥哥也是山賊的兒子……他不是韓家二少爺……那……我豈不是做不了韓家二少奶奶了……”
“……親妹妹……我們……做了那麽多次……”韓逸斷斷續續地重複夏風的話。驀地,他覺得胸口滾燙, 一股熱流直沖喉嚨。他雙腿發軟, 跪倒在地。數不盡的熱食渣滓從他的嘴裏嘔了出來。他吐得天昏地暗。猛然眼, 兩眼一片漆黑, 他昏死了過去。
白五爺的人将張桂平架了下來。同一時間, 王媽亦被控制了住,與張桂平一起,被帶到韓铨面前。
“你想怎麽處理他們。”白五爺問韓铨。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私刑也好, 正式的公衆審判也好。總之,只要韓铨說一聲, 他都能毫不費力地做到。
“你老實回答一個問題。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些!”韓铨費了好大力, 才勉強壓住了怒火,讓自己不至于沖上前去, 将張桂平撕得粉碎。他深吸了一口氣, 強鎮精神, 沉聲地問張桂平道:“我的母親是從什麽時候知道你是冒牌貨。韓逸出生前?還是韓逸出生後。”
“出生前。她本來想告發我,但是因為懷了韓逸,還是不忍心, 所以就……”張桂平現在生無可戀,只想求個速死,因此無論韓铨問什麽,他都很痛快地老實交代。
韓铨眼中的寒芒前所未有的冷冽。他直視地張桂平擡不起頭。驀地,深刻地明白到事已至此的他,撇過了頭,冷冷地說道:“帶他下去,我再不想看見他。”
張桂平自知罪孽深重,沒有說任何求饒的話,便被人拖走了。王媽向韓铨求饒。韓铨看也不看她一眼。與張桂平的下場一樣,叛徒王媽也付出了她應有的代價—沉河。
“那韓逸和石青華呢?你怎麽打算?”族長問韓铨。對于整個韓家來說,真假韓老太爺的事簡直是一個天大的醜聞,無論如何,都不能宣揚出去。一切當事的人,最好一個不留。
“這兩個人交給我處理吧!”夏風插嘴道。
她看向韓铨,嘴角帶着玩味的笑:“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總該謝我什麽吧?我不要別的,單要這兩個人。”
“好吧,他們就送給你了!”韓铨扶族長離開。茶樓裏的人已經三三兩兩地散了。走到白五爺身邊時,韓铨交代了一句道:“你陪着她。”
白五爺給了韓铨一個眼神,內涵道:“小子,放心吧,會看好你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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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她處理?”族長不滿意韓铨的安排。不看着韓逸和石青華被永遠封口,他總覺得不放心。
“相信我,他們到了她手裏,只會更慘。”韓铨輕笑,扶了族長出門。
沒多一會兒功夫,茶樓裏的賓客們都散盡了。一場喜慶的壽宴,轉眼成了揭露秘事醜聞的公開會。懷着日後可供八卦許久的談資,他們盡興而歸。
夏風看了看韓逸,又看了看石青華。她微微一笑,悠悠地說道:“你們兩個,今天只能活下來了一個。”
韓逸面如死灰。石青華駭地睜大了眼,頓時跌坐地上。夏風坐在石青華面前,俯視她,笑問她道:“怎麽樣?讓你替你最愛的二少爺去死,應該不為難吧?”
“小姐,”石青華慌地撲向夏風,眼含淚花地泣訴道:“我好歹也跟了你那麽多年。你不能這麽狠心啊!我不想死,你再給我個機會。”
石青華的話,如同當頭棒喝,猛地激醒了韓逸。韓逸不可思議地看石青華,好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夏風眼角的餘光掃過韓逸。見到韓逸一臉驚愕,她滿意地收回了視線,繼續笑問石青華:“你不死,那你最愛的二少爺可就得死了。你忍心?你舍得?你那麽愛他,難道還不願意為他死?”
石青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驀地,她自以為找到了求得夏風原諒的法寶。
“小姐,其實我根本不愛二少爺,”石青華發自肺腑地向夏風承認道,如同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她極力地要向夏風撇清與韓逸的關系,“我接近二少爺,只是希望能做二少奶奶。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和他一起了。你信我!”
“你都聽到了?”夏風饒有興味地調笑韓逸,“這就是你千挑萬選出來的最好的女人。你就是為了這樣的女人,不惜付出一切。”
韓逸苦澀地笑了。他說不出話來。對石青華,他無話可說。而對夏風,他更是無顏面對。
“小姐!”石青華仍在苦苦地哀求夏風。
夏風冷看了石青華一眼。石青華的身旁站了幾個穿黑衣短打的男人。他們依照了白五爺的吩咐,都在等着夏風的示下。或埋或殺,全憑夏風一句話即可。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夏風忽的對石青華溫柔了起來,“你不是懷了韓逸的孩子嗎?我總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母親吧!”
“這孩子是孽種,”石青華驚地失了聲,“我不能生下來!”
韓逸也變了臉色,向夏風求情道:“我明白你恨我。你讓我死,怎麽樣都好,只要別……”
夏風眼中的戾氣閃爍,殺意凜然,駭得韓逸和石青華立刻封了口。
“把這個女人送去瘋人院。告訴醫生,她是危險病人,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每天至少要給她做6次電療。反正,”夏風冷冷地笑道,“只要不讓她死,折騰的方法随他們。”
石青華着實地後悔了。依照夏風的做法,她覺得還不如死了呢!夏風不讓她死,但卻讓她生不如死。
石青華歇斯底裏地反抗。奈何她只是個女人,力氣怎麽比得上數個壯年的男人。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她便被拖走了。整個梅園茶樓裏回蕩着她又是求饒又是叫罵的嘶吼。随着石青華被帶離了去,她的聲音也漸行漸遠。慢慢地,那聲音突然不見了,再聽不到一絲半點。
“你打算怎麽處置我?随你好了。”韓逸心知難逃一死,他只求能解脫得快些。
“你我到底夫妻一場。我怎麽會忍心殺你。你走吧!”夏風擡了下手,立刻有人為韓逸讓出了路。
“夏風,我……”夏風突如其來的寬恕,惹得韓逸百感交集。恍惚間,他發現自己對夏風的愛竟從未消減。
“你知道石青華為什麽輕易猜到你的喜好嗎?”夏風問韓逸。
韓逸搖了下頭,表示不知。
夏風輕笑:“那是因為她偷看了我寫的日記。關于你的喜好,你的偏愛,在上面都能找到。”
韓逸的眼圈紅了,悔恨之情化成了淚水溢出了他的眼眶。
夏風又笑問韓逸:“你又以為幫你填補虧空的錢,真的是石青華的貼己錢?”
韓逸愕地說不出話。他不敢往下想。因為他下定決心娶石青華,為的就是這事,難道連這也?事到如今,石青華的虛僞已經夠讓他作嘔了。如果再加上這件事,那他就不光要憤恨石青華了。他簡直要痛罵自己有眼無珠。
“那筆錢裏不光有我的嫁妝錢,還有本該用在家裏的花銷。石青華替我拿去給你,而你竟真信了她的話,以為是她送你的。難道你不用腦子想想,她一個丫鬟,哪兒能存那麽多錢?”夏風雖說着抱怨的話,但眉眼間卻并沒有半點凄苦之色。一切都平平淡淡,于她口中,像說着別人的事。
韓逸知道,夏風之所以會以這樣的口吻對他說話,無非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對已經不愛他了。
“我……我果然是個有眼無珠的人。”韓逸無奈地苦笑,離開了梅園茶樓。
走出梅園茶樓,韓逸獨自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猛然間,他發現活下來比死了更痛苦。他已經不能回韓家,因為他的生父是山賊張桂平,那裏已不會再容納他。他雖然有一個公司,但因為負債累累,沒了韓家金源的支撐,已經瀕臨倒閉。
“先生,想去哪裏?”
一個黃包車夫停在韓逸的身前,向他招攬生意。
韓逸上了車,灰心喪氣地對車夫說道:“去火車站。”
當夜,韓逸坐上了離開雙花鎮的火車。火車票錢花光了他口袋裏的最後一分錢。他去了能離雙花鎮最遠的地方。自此以後,再沒回來。
“你就這樣算了?”白五爺有些驚訝。他認識的夏風,不像是心慈手軟,願給韓逸和石青華各留一條出路的人。
夏風輕笑:“瘋人院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石青華把孩子生出來了以後,就讓護士養在身邊。然後,他們會用電療給石青華洗腦。直到石青華認定了害她的人是韓逸以後,再把孩子還給她。這樣一來,那孩子會認定了韓逸是殺父的兇手,害母的仇人。”
夏風的話,讓白五爺聽得心裏陣陣發寒。他不禁追問夏風道:“然後呢?你打算做什麽。”
夏風笑了。比起剛才淺淺的笑,她此時的笑意更濃。她回答白五爺道:“我會讓人把這孩子培養的出類拔萃,然後,送到韓逸身邊。如果是男孩兒,那麽他會誓要向韓逸報仇。如果是女孩……”
夏風的眼中閃過一抹光彩,別有深意,她繼續說道:“那就要看韓逸,是不是還像現在這樣有眼無珠了。”
說罷,夏風起身離開。當她走到大門口,白五爺又再叫住了她。
“那個故事是真的麽?那個滿身黃褐色的複活死嬰?”白五爺疑惑地問。
夏風轉頭笑看白五爺,甜媚地嬌聲回答道:“別開玩笑了,五爺!這世上哪裏有那麽巧合的事。關于石青華的身世,無非都是我編造出來的故事罷了。”
夏風輕笑地離開了。空留下白五爺一人,呆愣愣地伫立原地。想到夏風的笑容,以及她所說的話,白五爺不禁背脊陣陣發涼。不由得,他開始為好友韓铨擔起心來,他默默地感慨道:“韓铨啊!你确定你要和這樣恐怖的女人過一輩子嗎?”
忽的,白五爺腦海中又浮出了夏風明豔絕倫的容貌。莫名的,他又有些理解了韓铨的決定。于是,他又繼續發出感慨道:“或許,你就是看上了她的臉了吧!”
—— —— —— —— —— ——
韓家大宅裏空無一人。夏風回家時,整個宅子昏昏暗暗。她每走一步的腳步聲,都會發出悶悶的回響。
腳步聲一次次地蕩入了更深的回廊裏,夏風喚了幾聲韓铨的名字,皆是無人應答。
直到……
一雙骨節勻稱、纖修好看的手從夏風身後蒙住了她的眼睛。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
夏風笑了。韓铨引領着她走向一個不可知的地方。在到達目的地前,韓铨既不告訴她去哪兒,也不告訴她究竟要去看什麽。
一切的答案,韓铨都非要等到目的地,讓夏風親眼目睹不可。
終于,韓铨停下了腳步,于是夏風也随着他站停下來。
韓铨放下了蒙着夏風眼睛的手,柔聲地對夏風說道:“睜開眼看看,這裏面有一半屬于你。”
夏風慢慢地睜開了眼。一團耀眼的金光映入了她的眼簾。她驚得目瞪口呆。
眼見為實,她終于相信,當金子多到一定程度時,确實會散發出一股比烈日還要耀亮的光彩。這種光彩,亮地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 —— —— —— —— ——
“氧氣,靜脈滴注,接駁機器……”
夏風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世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圍在周遭的一衆穿白大褂的醫生。她覺得臉燒痛得厲害,整個頭好像要爆炸了一樣的疼。
“這裏是仁愛醫院,你叫什麽名字?”一個面戴口罩的醫生問夏風。
夏風迷茫地搖了下頭。因為嗓子亦有燒灼感,她連聲音都沒法發出。
“剛才你所在的地方發生了煤氣燃爆……”
夏風想不起任何事情。在她唯有的意識裏,只記得自己片刻前還在金庫裏清點金子。
許是傷勢過重,她的意識模糊了。漸漸的,醫生的話在她耳邊化為了一陣風。輕輕一吹,便散了。
在陷入昏迷的最後一刻,夏風依稀聽見有人談論她的名字。
“這個女人好像叫周晨,就是那個天下第一鮮酒樓的老板,寰宇集團總裁古思程的太太。”
“像嗎?這也說不準吧!她的臉都成這個樣子了,哪裏還認得出來啊。”
之後的日子,夏風大多是在昏迷中度過。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接受了多少次的治療。直到有一天,她終于能下地了。包着滿頭的紗布,她信步出了病房。兜兜轉轉,她從普通病房區,逛進了VIP的貴賓區。最後,她駐足在了一扇打開門的病房外。
一個坐在病房上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此時此刻,她的手裏還捏着一本雜志。雜志以周晨的照片做封面。而病房裏,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恰巧與周晨的相貌一模一樣。
除了床上的女人,夏風還認出了她身邊的人。坐在她身邊,與她柔情對視的男人,正是寰宇集團的古思程。而站在床邊,一臉關切地問東問西的中年女人,則是“天下第一鮮”酒樓的經理徐麗華。
莫名的,夏風有一種自己的人生被旁人搶去了的錯覺。因為從系統傳送過來的片段信息來看,她可以确定自己就是周晨。不過,即便她知道這些,也沒法當即沖進病房把自己的人生搶回來。因為,也不知怎的,當她從醫院醒過來時,有人賦予了她另一張臉孔。一張與周晨,完完全全不同的臉孔。
—— —— —— —— —— ——
敬請期待下一個故事:被奪面的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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