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過了一會,江予澤才冷笑一聲,走出陰影,他兀自向前走着,沒有方向,沒有歸處。
不知不覺,經過了那家麻辣燙,本來他想告訴她自己吃麻辣燙不加麻不加辣,他覺得她知道了一定會覺得有趣。
他往旁邊瞥了一眼,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沒有點麻辣燙,要了幾瓶酒。
老板看這小夥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敢再多問,只在心裏暗求他快點喝完早點離開。
江予澤冷着臉走到店外面支着的小塑料桌旁,拉開一張靠背椅子,半躺半坐,店員不一會就怯怯地擺上幾瓶啤酒,開了瓶蓋後就離得遠遠的。
旁邊人把幾張桌子一拼,吃的很熱鬧,也是一群少男少女,只不過少了點學生樣,燙發染發的不少,還有女生坐在男生腿上你侬我侬的,其中一個抽着煙的黃毛發現不遠處這個熟悉的身影,吹開煙霧又看一眼,立馬用胳膊肘推了推旁邊調情的男生,“诶,劉哥,你往那邊看看,真他媽好玩了今天。”
聽話的男生,又不知羞地往腿上的女生臉上啄了一口,才轉過來漠不關心地看了一眼,這一眼倒是立馬瞪大了眼睛,“他媽是這小子!”半晌,他眼睛一眯,悠哉道:“身邊還沒人。”接着兩人滿嘴獠牙哈哈笑了起來。
這邊渾然不知的江予澤直接拿起瓶子倒頭就灌,夜風帶着涼意吹着潦倒的少年,輕薄的夏季校服上沾了不少酒漬,他一把扯開了領口的紐扣,露出胸口帶點少年英氣的鎖骨,那裏依然冒出熱氣。
一瓶接着一瓶,遠觀的店家躊躇着要不要去勸一勸這個失足少年,又覺得看這身子骨,高高大大的,別到時被一勸發起酒瘋來,便遲遲不敢上前,只是這酒也沒接着上了。
其實江予澤已經醉的差不多了,他呼哧呼哧喘着氣,眼睛微阖,忽然眼前幾個身影一立,他擡起沉重的眼皮,看不清,但是他仍舊辨出了聲音。
“江予澤你他媽的也有今天這種乞丐樣。”一聲落下,旁邊的人紛紛狂笑了起來。
江予澤此刻擡頭都有些費力,他兩手僵硬地撐着,想讓自己站起來,幾番失敗後他結實的肩胛骨都激動地顫抖起來。
“我看你今天這狗樣子,喂你吃|屎你也能吃吧。”說話的男生,擡起手就把江予澤的頭往桌上死命磕了兩下。
“怎麽着,還磕頭行禮了呀。”旁邊站着的一個濃妝豔抹的女生用尖細的聲音應和到。
江予澤咬着牙,他一把擡手想抓住剛才按自己頭的爪子,抓了個空,接着又是一陣嘲笑聲。
“劉哥,我說我們也不趁人之虛,幹脆一人給他那裏來一腳就完事。”說完這個黃毛猥瑣地一笑,往兩邊踹了踹腳,活動活動筋骨。
旁邊女生也不再搭腔,大家等着那個叫劉哥的發話。
“我看行。”劉哥說完也粗俗地大笑了幾聲。
接着大家紛紛叫嚷起來,引的麻辣燙店員都過來看看啥情況。
這麻辣燙店是一對湖南老夫妻開的,加上兩個年輕店員,總共四個人,都是本分人,大家見這是要群毆的架勢,都亂了手腳,老板顫顫巍巍拿起手機剛要報警,被眼尖的黃毛發現,黃毛立刻沖過來搶下老板手機,“我說王哥,你這是幹什麽?我們只不過玩玩嘛……平時也沒少照顧你生意不是?”
老板臉上臉色難看,拉住黃毛的手,懇求道:“小鵬,別在我店裏搞事啊。”
黃毛滿不在乎,嘿嘿一笑,拍拍老板肩膀又說:“王哥,你慫什麽,又不關你事,放心放心,出不了大事兒,看把你吓的。”
一旁的一個男店員忽然想起那少年要酒的模樣,不知受了什麽挫折,可憐兮兮的,心裏一悶還是偷偷溜到廚房去報了警。
這邊江予澤大概被那句話給刺激到了,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往自己臉上一潑,人瞬間清醒不少,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拿着酒瓶左右一晃,眼睛裏充滿血絲,頓時他暴戾一聲:“你們他媽的敢動老子一下,老子要你們償命!”
劉哥哼笑一聲,嘴唇微顫。
眼前這個人醒着時是很能打,和他打過兩次。
有一次臉上還腫着的黃毛同他說旁邊榮晖高中有個叫江予澤的據說很叼,完全不把劉哥他放在眼裏。
其實事情是,有一回在閑魚網吧,陳子韬和黃毛為了打游戲搶裝備的事差點打起來,結果旁邊兩個一塊來玩的趁着人多,二話不說就上前一起揍了陳子韬,這慘狀被遲來的江予澤撞到,江予澤一聲“媽的,敢動老子的人。”,沖上前去就一人揍了他們仨,幾輪下來臉上還不帶挂彩的,他小時候練過跆拳道,手勁腿勁都不小,身子骨還靈活,再加之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架打多了,底子和經驗都十足。
本來只是為好兄弟出頭,到訴苦那一方就變成了他不把他們老大放眼裏了,雖然事實可能也真那樣。
劉哥一聽心裏怒火中燒,也想會會這號人物,看看究竟是什麽貨色,就立馬下了戰書,反正職高裏學業不重,打架的兄弟一叫一大把,沒想到這個江予澤還真不是個慫蛋,帶着一幫兄弟二話不說就來赴了第一次群架。
第二次則是為了女人單挑,劉哥身邊不缺玩玩的女人,不過他眼光實則高得很,就那麽碰巧後來看上了陪徐露去職高找男朋友的齊羽心,後來竟聽說這個膚白貌美的齊羽心死心塌地地喜歡他的對頭——江予澤。
冤家路窄,也不過如此。
江予澤好勝心十足,即使不喜歡齊羽心,但也算是為了她戰了一波。
群架雙方亂哄哄,沒什麽明顯勝負,單挑則完全是江予澤告捷,他是愈戰愈勇型,越打越興奮,雙方為了公平起見,都承諾不帶工具,所以江予澤的身手優勢特別明顯。
不過現在……他看起來,只剩虛張聲勢了。
劉哥想着,之前的不甘心和怒氣一下湧上來,他呸了一口痰,上前就一腳踹倒了站都站不穩的江予澤。
江予澤悶聲倒地,他手裏的啤酒瓶也“砰”地一聲摔碎了,甩出的碎片落了一地,剛好有幾片紮進了他的左臂,他疼地叫出了聲,但是只那一聲後,他就咬牙忍住了。
他還未曾受此屈辱,頓時呲目欲裂,手裏依舊死死地攥着碎了的瓶身,掙紮着用雙腿蹬地,右手臂用力往下一撐,不能輸,他想着,意念竟慢慢發揮了作用,他堅持着快要坐直了。
然而不到一秒,眼前一黑,又是一腳踹在臉上,江予澤眼睛被撞得生疼,鼻子也刺痛不已,一下便流出了烏黑的濃血,其他人這會并沒有上前摻和,他們知道劉哥自己需要好好撒一通氣,黃毛則迫不及待地想沖上去揍他一頓,畢竟自己當初在網吧裏被他揍的不輕。
劉哥覺得自己在捏螞蟻呢這是,不禁覺得好笑,
“我說,一會還是不踢他那裏了,他這樣已經沒點男人樣了啊。”
說完大家笑着稱是,其實劉哥心裏有分寸,玩火不能***,真搞出點事可不好脫身了,自己爽了也就罷了。
誰知黃毛剛準備上前要大展拳腳,警笛聲就從身後響起,“我艹!”
遠處老板連忙舉起雙手,吓得魂飛魄散:“我沒報警啊,不是我啊。”
劉哥罵了聲,一聲喝道“走走走,”,幾個女生咿咿呀呀地趕緊依偎在男生旁邊,快步撤了。
老板臉上還是驚魂未定,旁邊的老伴和那個女員工更是吓得大氣不敢出,只有那個男員工見人跑了,就走出來,拉了一把手,将地上的少年拉了起來。
江予澤此時蓬頭垢面的,眼睛裏血絲鮮明,鼻血還在往下流,樣子十分瘆人。
“謝了。”他說了一句,擡起右手抹了一把鼻血,趔趄着,就往前走。
“警|察來了,就這麽走了麽?”小哥在後面問了句,眼前這個少年不算壯碩,可是他那股子味道,倔強的讓他覺得很男人。
“我肯定會揍回來。警|察……”說着他哼笑一聲,“頂個屁用。”
“……”
不一會他搖搖晃晃地就消失在視線中,他前腳剛走遠,警|察後腳就到了。
下來兩個穿着警服,提着電棍的年輕警|察,其中一個環顧了一下四周,“聽說你們這有鬥毆的?人呢?”
另一個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剛想開口先打了個哈欠。
“走了。”小哥看着眼前這兩個警|察,忽然覺得那少年說的也不無道理。
“走了?”剛剛那個打哈欠的胖警|察怒了努嘴,轉了轉脖子,說“鬥毆的人傷的嚴不嚴重啊?”
“還行,一點皮外傷吧。”
“下次這種事要看清楚啊,聽你說是高中生,高中生小打小鬧很正常,是不是?用不着報警的!”胖子警|察語重心長地給小哥貫徹了一把價值觀。
旁邊的警|察幹咳兩聲,嚴肅道:“不過事态嚴重呢,當然要報警。”
這邊報警鬧劇最後潦草收場,另一邊一個左手臂還淌着血的少年,鼻青臉腫的,迎着夜風在江邊咬着牙走着,今天晚上還真是漫長啊,他想。
過了一會,江予澤走到街邊攔了輛出租車,不一會,車子開到一個名為“春香花苑”的小區前停下,少年付了車資後就徑直往裏走。
走到第一幢樓前,單元門還開着,江予澤直接走了進去,上了電梯,“叮”一聲,六樓到了,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進屋,少年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
累到無以複加,左手臂上的血時間長了自己凝固了,就這樣不管不顧,悶頭一倒,一夜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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