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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親自上陣偷搶呢。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說你是軟柿子啊!”

見這姑娘心直口快,單純坦率的。唐笙對她自是頗有好感。她報以同樣友善的微笑,搖搖頭:“還是謝謝你了。我跟那位大姐,嗯,只是有些淵源罷了。”

這時那女人的電話響了,她沖唐笙擺擺手,一手牽着兒子一手去接聽。

“嗯,我已經到了。兩只都很好,哎呀你就放心吧。我打車過去就行。”

“不用,真的不用接。你們忙吧,早飯我吃過了。嗯,要麽叫小綠姐幫忙準備點奶粉吧,萌萌還沒喂呢——廢話!不是你說的公衆場合哺乳不雅觀麽?!程風雨你個直男癌晚期!”

先甜後嗲最後抓狂,聖誕節大早撒狗糧。本來唐笙還在想,得什麽樣的男人能把這姑娘寵的如此可愛——

直到聽到程風雨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差點跳起來!

“不好意思見笑了,”女人挂了電話,沖唐笙甜甜一笑,“先走了哈。”

“等下,你說的程風雨……是風雨兼程的那個偵探程先生麽?”唐笙冒昧地拉住女人的衣角,“您是,程太太?”

“哈,你也認識我家大叔?”女人笑着揉揉頭發,“我叫韓千蕊,叫我阿蕊就行。”

就這樣,唐笙跟着韓千蕊一并上出租車。

雖然這一大早的狀況層出,但總給還有幾顆狗屎運能給她踩一踩。

“我早就給我家大叔約法三章了,哈,沒想到他還敢接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委托人。哈哈哈。不過也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容易惹麻煩。否則誰願意來找偵探呢?”韓千蕊笑道,“啊,真對不起!我沒有說你紅顏禍水的意思喲。”

唐笙:“……”

這姑娘雖然說話不帶情商,但也沒怎麽令人讨厭。唐笙是有點哭笑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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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懷裏的女嬰哭了起來,貌似是尿濕了。韓千蕊手忙腳亂的準備換尿布,不忘把一旁的兒子轉個臉過去——

“不許看妹妹小屁屁,閉眼睛!”

兒子無奈地皺皺小眉頭,嘴裏嘟囔一句:“是爸爸擔心你換不好尿布,讓我盯着點的……”

“我來幫你吧。”唐笙看着女嬰小屁股低下墊的一團糟,實在很無奈。

三下五除二地換好了尿布,韓千蕊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唐笙:“你也有寶寶?”

“嗯,快兩生日了。是個女兒。”唐笙笑笑。

“哦~難怪,”韓千蕊把女兒拍在胸前哄了又哄,“我剛才聽你跟那個女乞丐說的話,好像……是關于小孩子的?”

“哦,她的女兒是我和我先生助養的。當初也給了她不少錢,就是希望能給孩子一個相對舒适的成長環境,可是沒想到,她現在——”

唐笙沒有把話說得太詳細,聊聊數語卻足夠極盡傾訴了無奈。

結果韓千蕊一拍座椅,把好不容易哄乖了的女兒又吓哭了!

“怎麽可以這樣!我跟你說唐姐,這種事拿到國外去,就算是親生父母又怎麽樣?絕對可以判虐待的!孩子就應該被送到福利院,等待真正能好好撫養他們長大的人來接手。有些人就是沒資格當媽,沒本事養活還不知道避孕!生生生,怎麽不生死她?!”

“程太太,話是這麽說,可是境內并沒有完整的立法和權益,就算人家媽媽乞讨養育孩子,也是也是人家的自由啊。”唐笙試着說服自己。想開點想開點,也許小白糖過得并沒有那麽糟?也許王翠翠只是把乞讨當個職業?下班回家一樣把女兒寵的跟小公主一樣?

她拼了命地愛着自己的女兒,一定不舍得她受任何委屈的是不是?

唐笙不想再把這件事拿回去對白卓寒說,那個男人已經夠焦頭爛額了。于是她索性今天就跟眼前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孩牢騷幾句,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那你這次,難道不是來找我家大叔幫忙的?”韓千蕊歪着頭想了想:“不過也是,這種事根本不在委托範疇嘛。”

唐笙搖搖頭,說與這無關,今天純粹是巧合。

“那要不,我幫你留意留意?”

“啊?”唐笙沒太聽明白韓千蕊的意思。

“反正我喜歡管閑事嘛。現在嘉嘉和萌萌都還小,我明年研究生畢業再考慮去找工作,閑着也是閑着。放心,我不收你錢噠。”

唐笙想說,我不是沒有錢——額,好吧。她現在可不就是沒錢嘛!連出租車都要蹭人家的。

然而韓千蕊的話,她只是聽聽而已。這姑娘爽快直率三分鐘熱血,說不定還沒等下車就忘了。

開到中心公園後面的高檔別墅區後,唐笙才開始有點印象。上一次,是上官言開車帶她過來的。

回想起為了白卓寒的媽媽奔波的事,滿滿回憶,只剩唏噓。

“大叔~~我把你美麗無助楚楚可憐的女客人親自送上來啦!”

“程太太,您——”唐笙簡直無地自容。

然而程風雨的臉更綠了:“別把我說得跟個特殊服務人員似的好麽!還女客人!”

“上樓,洗澡,睡覺!”韓千蕊蹬蹬跑上樓梯,一邊拍着女兒,一邊把蹲在樓梯角的貓給踹了下來。

韓千蕊的個性向來對寵物無感,她兒子倒是撸貓撸得愛不釋手。

“白太太,您這麽着急要來見我,是有什麽事?”程風雨指了指沙發,示意唐笙先請坐。

“我的貓被人害死了……”唐笙走神了,全程目光沒有離開小男孩懷裏的貓咪。

那也是一只很純種的布偶,沒有糖糖漂亮。糖糖要是還活着……

“excuse-me?”

“啊!抱歉,不是的!”唐笙翻了翻提包裏的文件袋,把想要給程風雨看的東西,一一擺了出來。

一副蠟筆畫,一塊爛差不多的蘋果,一枚看不出是什麽東西上的拉環,還有一小包不明成分的藥片。

“程先生,我的女兒在兩個月前,很可能目睹了一場兇殺案。當事的五個人裏,一個是我和我先生的朋友,一個是我們派去尋找的女保镖,以及三個綁匪。現在他們都死了。我女兒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目擊者。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程風雨看着這一桌子的零件,眉頭挑了挑——還是第一次接這樣的委托,怎麽感覺自己像個算命先生似的?

“你是想讓我通靈麽?”

唐笙知道程風雨就是這樣的風格。表面上戲谑,其實腦中沒有一刻停止過思考。

“不,程先生,”唐笙認真地說:“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一個很合理的想法了,只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再證實一下。”

***

“七厘米長軍用匕首。傷口已經倒模,确認為國內管制刀具。”法醫站在警署門口,對白卓寒一一陳述着鑒定結果。

從昨天淩晨得到韓書煙出事的通知後,白卓寒第一時間趕來警署。

上官言像個木頭人一樣靠在牆角不動也不說,手裏攥着半塊被血染紅的白紗。

白卓寒知道任何語言也無法給那個男人帶去絲毫安慰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把該做的事做做完。

“還有其他的情況麽?比如——”白卓寒問法醫道。“她有沒有留下一些東西?”

無緣無故被刺身亡,如果不是仇家尋怨,那就只能是殺人滅口了。白卓寒更傾向于後者——那麽,韓書煙究竟是發現了什麽呢?

“留下什麽東西?”法醫扶着眼鏡搖搖頭,“三個月大的胎兒算不算?她懷孕了……”

“什麽?!”白卓寒身子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他祈禱上蒼,如果上官言不動不說不哭鬧,甚至也聽不見該有多好?

——可是他偏偏就是聽見了。

暴起的腳步仿佛瞬移出火花,上官言一頭撞進白卓寒與法醫的間隙。

“你在說什麽!她……懷孕了?”

“是,胎兒已經能看出輪廓了。是個女兒。”法醫遺憾的口吻終于将眼前這個已經魂飛天際的男人逼出了淚水。

他跪地捶牆,哭到破音難禁。而只在一牆之隔外的女人,卻永遠也聽不到了……

“上官……”白卓寒俯下身來,大手壓在他的肩上,“書煙一定還有些話想留下,你是最後跟她在一起的人。振作點好麽?只有你振作起來,才能想辦法盡快找出殺害她的兇手。”

“你給我滾!她對我說白家……白家你懂不懂!白卓寒,你以為我不知道麽!你堅持留她在你身邊,就是為了利用她繼續周旋在你和白卓瀾之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不對?現在你終于滿意了?終于害死她了!”

“上官,你別這樣……”白卓寒理解他的憤怒,但不能先失理智,“書煙的死我難辭其咎。但事情總要查個真相出來。更何況——”

白卓寒想認認真真地告訴上官言,能把韓書煙綁在自己身邊的,從來不是她與卓瀾的血緣。能讓她義無反顧舍身奔波的,更不可能是因為高薪厚酬。

——只因為你上官言是我的朋友!

除了你,還有誰能讓她這麽堅定立場?她一次次說走,卻一次次萦繞在周圍默默出手護佑是為了什麽?

如果她真的下定決心搶了兒子便一走了之,你們誰能攔得住她?

她只是在等……等你可以用一生救贖她的承諾,等你告訴她,前半生的罪孽。我因選擇你而願意同你一肩承擔。我們可以領養好多孩子,救助好多小動物,用後半生的慈善去洗滌。而不是因為你是殺手,我要跟你劃清界限!

她,其實只是在等一個為你披上婚紗的理由。等一個,無論她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會視她如珍寶的男人罷了。

——可是白卓寒什麽也不能說。這些話,會讓上官言徹底崩潰的。

韓書煙的遺體已經被收整利落,法醫官将她推出來,說可以去辦手續了。

“殡葬館允許停留三天。你們有足夠的時間為她選擇落葬的衣服,還有化妝師。”

說着,警官将那一大捧染血的婚紗用証物帶裝好,塞到上官言手上。

“請節哀,案子有了新進展我們會及時通知的。”

赤色的血跡蔓延着鐵鏽的腥氣,上官言已經流不出淚水了。

他蹲下身,凝望着眼前那張再無生氣的臉龐。

“書煙……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我趕你走了好幾次,你都不肯走。真是奇怪,你明明是個那麽驕傲那麽個性的女人啊。你就應該一招把我放倒。罵上一句渣男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才對……

大不了,你再把我的女兒偷偷藏起來十年,等我後悔得牙齒都掉光了,你再回來看我笑話……”

“你還記得我們的女兒,叫什麽名字麽?哈,以前我都是亂說的,其實我自己也記不得了。你怎麽能随便就給兒子起名叫上官蛋呢!韓書煙……你讀書少,我沒想故意騙你的……”

“你起來好不好!我爸才剛走你就跟上去,我爸今晚肯定會罵我沒本事留住老婆的!書煙,你起來再打我一頓啊!書煙……對不起……我還沒有對你說過抱歉,你怎麽能那麽輕易就原諒我了呢?”

平靜如紙的遺容上,女人眼角滑下兩行血淚。

上官言突然像瘋了一樣跳起來:“她還活着是不是!她還能聽見我的話!救救她好不好!求你們再救救她啊!”

“上官,”白卓寒扶住他的肩膀,“解剖室內開低了冷氣,溫度升高流血淚只是正常的現象……不過,我更願意相信,她是舍不得你……別讓她走的不安心了。”

***

隔壁洗手間的後牆內,白卓瀾瘦削的脊背硬靠着。拳頭緊緊捏攥。

高斌用紙巾幫他擦拭額頭的冷汗,問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沒事……我撐得住。”

像催命的鬼,白卓瀾差一點就咆哮出聲:“為什麽!你答應過我不殺害任何人的!馮寫意的事姑且算他媽的意外,韓書煙怎麽回事!”

“意外。”電話那端的男人冷冷地說,“所以這一次依然對不住了,我要想辦法亡羊補牢,而你,就再背一次鍋好了。”

“你——你以為白卓寒是傻子麽!我說是我他就信?我有什麽立場去害書煙!”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他相不相信你,只要他不懷疑我就可以了。白卓瀾,你也知道我很糾結哦,實在是不願意讓卓寒痛苦嘛…”

挂了電話,白卓瀾虛弱地靠倒在高斌身上。事情已經失控到這個地步了,他突然意識到——這場死局,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贏家。

***

“steven,”上官言把相關手續文件交給白卓寒,“書煙的事拜托你,我要——”

“你要去幹什麽?”

“找白卓瀾。”上官言咬緊牙關。

“上官。我不認為這事是他做的。”白卓寒按住他的肩膀,卻被上官言一個不算專業但也有幾分威力的掣肘後翻怼出兩米遠。

這一招,他是被韓書煙調教怕了以後,自創的。

“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兄弟!不過幾天前,因為事關你女兒的危機,你恨不能把白卓瀾生吞活剝了!現在你找到女兒了?老婆孩子都安定了?書煙的事,遠遠比不上你們兄弟情深了?警察已經說了,書煙的傷口三刀都是從下往上刺入,明顯兇手是個比她矮小的人。除了坐在輪椅上的白卓瀾。還能有誰?

以書煙的身手,對方沒有在背後突襲,而是正面這樣迅猛地攻擊她——除非是讓她毫無防備的人!”

“上官言,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卓瀾為什麽要害書煙?他已經與我們正式宣戰對立,這根本就不是秘密!還有什麽理由非得冒險殺了她?

何況行兇地點在近乎封閉的婚紗店,他駕着輪椅怎麽進出?”

白卓寒認為自己并非是相信白卓瀾的良心,白卓瀾的良心在他眼裏早就如同用過的草紙一樣了。但他更願意相信邏輯。

韓書煙被害,一定是因為她發現了什麽!

發現了什麽呢?她口中的白家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家人現在已經差不多都死光光啦。還有什麽玄機呢?

“聽說有人要找我啊?碰巧我在這。”這時候,白卓瀾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就像一塊被投入冷水中的鈉球。一下子爆開了場面的沸騰。

“白卓瀾!”上官言挺身撲過去,他赤手空拳又沒有武器。但他相信,就眼前這個羸弱的像個雞崽子似的白卓瀾,他單手就能掐死!

“上官!”白卓寒沒等高斌出手,他知道那個冷血的男人下手有多粗暴。毫不猶豫地擋在白卓瀾面前,白卓寒奮力接下上官言近乎全力揍過來的當胸一拳。

“上官!你再信我一次行不行!”

警察沖過來,制服了失控的男人。白卓寒提議讓他跟韓書煙的遺體單獨待一會兒吧。

也許只有那女人尚未離去的靈魂,才能多少安撫他迷惘的生念。

“哥,你還是舍不得我啊。”白卓瀾靠着牆站穩。伸手指了指白卓寒唇角沁出的血跡,“我早就提醒過你,對我狠不下心的話,你永遠贏不了。”

話音未落,白卓寒一個耳光甩過去。

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就像小時候教訓弟弟那樣,反倒像極了寵溺。

“你給我閉嘴!我不知道韓書煙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但你百分百是知情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白卓瀾。只要你還有點人性,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臨死前為什麽在說白家?白家指什麽,白家除了我,就只剩下你!還有——”

話及于此,白卓寒的臉色驟變:“爸?!”

明天十點另外,韓千蕊是誰?移步《我先愛,你随意》相信我,你們會愛上這個姑娘的。

第129 要傷害請随意,誰叫我是你最愛的人?

看着白卓寒轉身去打電話的身影,白卓瀾只是靠着牆低低咳嗽了幾聲。

接下來的戲,當真全靠演技了。

散落在地的那團白色婚紗蒙了塵,白卓瀾還記得韓書煙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人在很多時候,偏偏要給自己找個赴死的理由。好像不這麽做,就不能證明愛一樣。

舉起手中的一把十字架,白卓瀾用它滑落了窗外的一顆流星。

小姨媽,願你今世安詳往渡,願你來生依舊無悔。

***

“老板,蘋果核裏的倒模已經凝固了。”助手莫綠菲端着一個瓷托盤,上面擺着一根還有點?糊糊的石膏條。

“扁平狀,長約2.5厘米,寬1厘米,厚0.3,像個一頭磨尖了的壓舌板。”

“我并不關心這個是什麽,只想知道,這樣的一個物件有沒有可能直接插進人的頸動脈至死?”程風雨用手指戳了戳這塊東西,眉峰輕輕挑起。

“只要硬度系數在8以上,完全是有可能。”

“這麽說,只要不是粉條就可以了?”程風雨想了想,又端起小希望畫的那幅畫看兩眼。

最後,他很确定地告訴唐笙:“你的推斷成立。”

心裏一塊巨石落定,卻激起了唐笙更加茫然無措的漣漪。

“所以ruita真的是寫意殺死的?她分明是去救人的,為什麽寫意要殺了她呢?難道是誤會?”

“你的女兒就坐在角落裏,一邊吃蘋果一邊目睹了一場肉搏,這個漫長的過程就是講講初戀史都夠了,還有什麽誤會需要到弄死一個的程度?”程風雨的反駁讓唐笙不由得紅了臉。

她輕咬下唇搖搖頭:“ruita不是去救人的,而是去……天哪,我們竟然帶去了一個殺手,親手害死了寫意!”

當真相終于颠覆了所有的僥幸,唐笙的自責是難以言表的。

她簡直無法想象,馮寫意守護着她的女兒,正在陰暗的地窖裏竭盡全力想辦法逃脫的時候——從天而降的救兵卻翻轉了劇情,獠牙一露,兇光畢現!

“為什麽會這樣?ruita到底是受誰指使呢!”唐笙緊張地抓着沙發,腦中一絲一縷地回憶着當時白卓寒對自己說過的話,“我先生說是他父親介紹來的,以前是雇傭特工。難道——”

“風雨哥,我這邊追蹤到拉環的線索了!”樓上負責痕檢對比的助手探出頭來,“是寶路多出的軍用多功能連環鎖扣,缺失端口出有個花體字母,還有咬着匕首的骷髅頭。基本能夠進行logo匹配。應該是在搏鬥中,從對方腰上扯下來的。”

“寶路多的軍用多功能鎖扣?”過來添茶水的莫綠菲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記得這種鎖扣早就停産了,寶路多是由原東南亞秘密組織暗殺集團控股。十年多前政府圍剿介入,基地被沖散。連帶着許多家暗箱操作的兵工廠都傾巢了。”

“所以,還有這種東西的人,很可能是當時遺留下來的殺手成員?”唐笙只覺得腦袋裏像是被什麽電波沖擊了一下,她起身匆匆上去,看那助手電腦裏展示的,用來比對的完整鎖扣圖片!

“這個我也見過!是在一個女孩子的背包上!”唐笙記得很清楚,那是思思的背包!

當時自己怎麽瞅怎麽覺得那個拉鎖眼熟,但她完全沒能将其與馮寫意留給她的指環聯系在一起啊?

天哪,她之前以為思思充其量只是個暴力傾向的問題兒童,現在情況已經複雜到hold不住了!

“十歲大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會跟殺手扯上關系?除非是她媽媽!一定是她媽媽。那個叫林佩蕾的女人。”唐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白靖瑜的那位小妻子。她比白卓寒大不了多少,以非常奇怪的狀态留在白靖瑜的身邊,簡直就像個行走的證據好麽!

她跟ruita是一夥的,利用自己與白靖瑜的關系,把ruita送到白卓寒這裏?

“老板,查不到有關林佩蕾的任何信息。”隔壁機房裏負責it追蹤的何明天說,“确定是這三個字麽?”

“那我們換個思路想想呢?”程風雨撸了撸膝蓋上的布偶貓,看得唐笙又是一陣難受。

“如果林佩蕾真的是殺手,那麽她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女兒也卷進來?”唐笙是做媽媽的女人,她不能懂這個心态。

“假如,那個叫思思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是她女兒呢?或者,她甚至也不是個小女孩呢?”程風雨的話讓唐笙渾身寒毛陡立。同時他轉過筆記本電腦,将一份檔案上的兩張照片出示在唐笙眼前!

“這是我叫道上的朋友幫忙查的。這兩個女人。雪獅和雷豹,十年前在殺手組織傾覆後便銷聲匿跡。

妖嬈迷人的妹妹,和天山童姥樣的姐姐,哈,白太太,這次我可以不收你的委托費。因為這兩個人,國際刑警也在找。”

“侏儒……”唐笙捂着嘴巴,差點驚叫出聲。

她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曾經讓女兒靠近過這個殘暴的‘小姐姐’,更無法想象,她能對貓咪幹出那麽變态的事,內心到底有多陰暗!

“這麽說……我先生的父親,他身邊一直帶着的那母女兩個,其實是非常可怕的一對姐妹殺手?”唐笙終于沉下思緒,面對最糾結也最可怕的現實——

這一切究竟都是白靖瑜所為?還是說。他毫不知情地守着兩顆定時炸彈當冤大頭?

“你認為呢?白太太?”程風雨問。

“我……其實我更願意相信是後者。”唐笙咬定堅持,“他是我先生的父親,他怎麽可能做出傷害兒子,傷害孫女的事呢!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啊。”

“其實我也更希望是後者,”程風雨沉下了目光,“但如果是這樣,那位莫名其妙的白老先生,可能就很危險了。”

唐笙呼一下跳了起來:“程先生,我……借我用下,我要給我先生打個電話!”

“你就不想等我再搜集一些資料反饋?那兩個女人,在他身邊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急于這麽一會兒。”

程風雨一邊說話,一邊噼裏啪啦地敲着郵件,看樣子好像正在問別人一些事。

唐笙搖搖頭:“我等不及了,我先生失去的人已經太多太多。我無法想象,要是他父親也出了事……”

程風雨點點頭,表示說電話就在那邊,請便。

然而唐笙一連打了好幾個,都在通話中。

這個白卓寒,也未免太忙了點吧!

“芳姨,先生回來過麽?”撥通了家裏的宅電,唐笙找到芳姨。

“沒有,但他打過電話回來,我說你一早出去了。聽他的口吻怪怪的,好像很疲憊。”芳姨回答。

“哦,這樣。”唐笙看了看時間,心想口袋裏還有個幾十塊,應該夠改簽車票費用的。否則太說不過去了,跑到程風雨這裏免費咨詢,蹭出租車不說,還得跟人家借錢回去!

“你等下再給先生打個電話,就說我被人偷了,很快就回去。小希望好麽?”

“嗯,吃了早飯,在院子裏挖土玩呢。”

唐笙起身跟程風雨道謝:“程先生,那我先回去了。錢我會照例劃轉過來的,您別跟我客氣。”

就在這時候,負責藥品離析鑒定的助手也跑出來了:“老板,這不是什麽毒藥。只是一片普通的凝血劑類藥。”

“哦?”唐笙本也就是多了個心眼,生怕是不是又有什麽不懷好意的人偷偷放到自己這兒的。

看來可能只是個小意外,并沒有那麽可怕的陰謀。

“嗯,可能是你們不小心拿錯藥了。現在的醫院也太不負責,這種藥給健康人吃了沒啥,但是癌症患者要是吃錯了別的藥,那可不一定會不會耽誤大事。”

“癌症?”唐笙愣了一下。

“是啊,這是抗腫瘤類藥物。”助手确定地回答。

唐笙皺了下眉,好像有什麽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抓不到痕蹤了。

離開了程風雨的事務所,唐笙改簽了最近的一班高鐵返回t城。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她瞌睡的毫無防備的,反正也沒有什麽東西可被偷了。

迷迷糊糊裏,她夢到了小白糖。

小白糖伸出兩只小手,一邊哭一邊喊着媽媽我要回家。

唐笙一下子睜開眼睛,窗玻璃的倒影裏,淚痕比比皆是。

小白糖……

姐姐已經回家了,你,在哪啊?

***

厚重的落地簾扣在閣樓的窗戶上,整個空間不透一絲陽光。

窗簾後面就是陽臺。一只毛茸茸的身影正趴在欄杆外,貪婪地咬扯着食物。耳朵偶爾抖一下,尾巴間歇動一動。

室內,軟椅上的女孩嘴裏叼着個棒棒糖。牙齒已經蛀得很厲害了,但她就是改不了吃糖的習慣。

有人喜歡事後煙,她喜歡殺後糖。簡單來說,都是能讓人惬意又滿足的習慣罷了。

此時,她正用一支鋒利的飛镖修着指甲。臉上帶着不驚不瀾的暗笑。

在她面前幾米遠的地方,男人立在穿衣鏡前。

太久以來,只有對着鏡子的時候,他才能看清自己究竟長了一張什麽樣的臉。

“為什麽要那麽做?”男人問。

“意外。”女孩游了游大大的眼睛,露出詭異的讪笑:“不小心留下了暗殺武器的線索,給韓書煙發現我的身份豈不是很麻煩?所以她必須死咯。”

“我是問你為什麽自作主張!吃飽了撐的麽你去招惹人家的貓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給我帶來多少麻煩?!”

男人踹過去一把椅子,帶着失控的憤懑。而那小巧的身影就像靈猴一樣彈起。閃避中自帶得意。

與此同時,她手中飛镖一脫,直奔窗簾後面那可憐的小東西!

咪一聲慘叫,鮮血濺了一簾噩夢!

“我就是讨厭貓!”

女孩猙獰起面孔,雙眼瞪得血紅:“我十六歲那年,帶着妹妹從我媽那個肮髒的賣淫窩裏逃出來。第一天晚上,就是躲在箱子後面的垃圾場裏,跟十幾只野貓搶地盤。呵呵,你知道它們是多麽兇殘的一種動物麽?

它們擁有死亡般的速度和危險尖銳的爪牙,卻偏要咪咪嗚嗚地賣萌為生?那樣子看着就讓我惡心!”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男人走過去,擎起女孩微微揚起的小下巴:“明明危險又歹毒,卻像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樣撒着嬌。”

“所以我讨厭我自己的樣子。”女孩挺着平坦瘦弱的胸脯,小拳頭攥得死死的。

思思并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也沒見過父親。從她有記憶起,濃妝豔抹的母親就在她那張又矮又破的小床上做着送往迎來的生意。

她和妹妹蕾蕾一樣,都是逃過避孕藥一劫的漏網之魚。

幹!天知道她這樣一副畸形是不是當初那些劣質藥丸的産物呢?

在她看來,比起被培養成妓女,不如被培養成殺手來得更酷更有底氣。

九歲後就停止生長發育的她自然泡影了被當作搖錢樹的希望。從那以後,無休止的打罵責罰終于逼迫十六歲的少女用生平的第一根魚線勒死母親。

帶着不到十歲,卻已經足足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小妹妹,她們踏上了東南亞的一艘偷渡船。

殺手組織裏的生活就好比拉斯維加斯裏的賭客,沒有時間,不分晝夜。

她只想再殺一個,哪怕多殺一個多攢一筆錢也好!

聽說國外真的有辦法能治好這種病。而她渴望有個成年人的身體,遠遠不是一個祈禱聖誕節得到洋娃娃做禮物的心願所能比拟。

“那你,想不想解脫?”

男人的大手一點點沿着女孩的腰間摸了過去,拽出她随身不忘的冰冷匕首。

“你要幹什麽!”女孩後退了一步,臉上浮出驚愕的表情:“該不會,是打算跟我動手吧?憑你這把老骨頭,竟然要跟我動手?”

“我怎麽舍得?”男人笑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吧?小思思。”

女孩定住了神情,松懈了戒備。她的眼睛越來越悲傷,好像在拼盡全力隐忍淚水。

十年前,那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像神祗那麽高不可攀,可他的承

諾卻那麽認真,他給的條件卻那麽誘惑。

“跟着我,我許你們不再颠沛流離的生活。甚至可以為你花錢治病。

我可以買下一支醫療研究團隊,專門配合你的病症來試驗。

只要你和你的妹妹,賣我十年契約,做我要你們去做的一切。”

彼時,剛從烏煙瘴氣的殺手組織裏逃出來的思思實在不願接受這樣的邀請。她很清楚,改頭換面的只是一個代號,卻改變不了命運的軌跡。

不過,是替誰賣命罷了。

這本來應該是個豪門總裁文的開篇啊!

契約,生子,先寵後虐。

可是事實上,白靖瑜真的就只把她們當做工具,連一絲一毫偏頗的感情都沒有過。

思思想,以自己這份半殘廢的身體條件,談愛情?呵,連早戀的資格都沒有好麽!

可是蕾蕾分明那麽漂亮,分明朝夕相處在所有人眼中!而白靖瑜還不是讓她剪了短發易容成一個叫ruita的女保镖,送了她的性命後連眼睛都不眨?

“那你呢?你愛我或是蕾蕾麽?”

女孩故意用童聲捏緊嗓音,就像小姑娘撒嬌似的。

“愛呀。尤其是你,小思思。你多可愛?有着成年人出色的冷靜和頭腦,又不會像那些不識好歹的女人一樣,索取太多。”男人的評價很理性,也足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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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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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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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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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校園修仙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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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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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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