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49 (5)
要是我發現你想對她下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姚董語調陰陽怪調的說着,姚美萊也就算了,可是姚可欣是他的女兒,他決不允許誰對他的女兒不利,哪怕只是可能。
“呵呵,姚先生,我向來只相信法律。”
陸斌越過他的重點,模棱兩可的說着,有沒有表态。
“陸斌,你是聰明人,話我就放在這了,同時,這也有一個合作方案,相信你會感興趣的,陸總你慢慢看,告辭。”
姚董将方案擱在這,就起身離開了,态度冷淡,卻帶着一絲強勢。
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必定是陸威在背後撐的腰,臨走前,陸威還瞥了陸斌幾眼,似乎在說:得了便宜就賣點乖...
果然,那合作方案,簡直就是姚氏出資,讓路晟獲利的方案,是姚氏沒有一點兒利潤的項目,陸斌将合約拿回辦公室,順勢扔進碎紙機。
滋滋滋滋滋...
合約立馬變成了一堆碎紙片。
能讓姚董這麽緊張,那姚可欣必定有問題,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一輛白色的轎車裏,陸威和姚董相鄰而坐,兩人的神色皆是嚴肅,車子裏氣氛低沉,似乎都各在想着什麽事情。
“姚總,不知道可欣想将訂婚日子定在什麽時候呢?我好提早準備。”陸威一臉笑容的說着,心裏暗着樂。
姚可欣是他大學時代的女神,曾經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他曾經轟轟烈烈的求過婚,只是慘烈被拒絕,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那抹顏容還是揮之不去,即使在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姚董卻有些擔心:“你說陸斌會不會不屑于那合約,還繼續查可欣,可欣就是太好人了,她不忍心看到她妹妹進牢房,誰知道啊,真是不應該啊。”
“放心吧,路晟如今需要發展,他會接受的,況且,陳昕只是他的合約妻子,壓根就沒什麽感情的,那種鄉村貨,是進不了陸家的大門的。”
“他又怎麽會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而放棄這巨大的利潤呢,況且,我還是他哥哥,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陸威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姚董的心才安定了不少,尋思着說:“可欣的意思就是,等這件事情過去後,就舉辦訂婚儀式。”
“嘿嘿,那好,那我可以開始着手準備了,我記得可欣說過,她喜歡西式的婚禮,城堡,王子,公主,夢幻式的。”
姚董輕嘆一聲,但願事情就這麽過去吧。
...............................
醫院裏,陳昕醒過來了,馬莎高興的聲音幾乎要把整座醫院的醫生都叫過來了,她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陸斌。
醫生過來檢查,一切正常,現在醒過來,那就好了。
可是,陳昕呆呆的坐在,背靠着枕頭,可臉色平靜,不管馬莎多激動或者情緒多高昂的和她說話,她依舊木讷的坐着。
雙眼放空,神情呆滞,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陳昕,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吓我,陳昕,你看看我,我是馬莎呢。”
馬莎輕輕搖晃着陳昕,可後者明顯沒有看她,或者給出任何表情和情緒。
醫生對此解釋:可能是創傷後遺症,腦部受到猛烈撞擊,導致了輕度的腦震蕩,也可能會導致這種情況,看過些日子,可能會好些。
馬莎扁着嘴巴,一直默默的陪在面無表情的陳昕旁邊,十分揪心。
門啪的被推開,來者明顯十分急促,一只大長腿跨步而進,伴随着緊張輕柔的聲音:“陳昕!”
是陸斌。
61.chapter 61
“陳昕!”....
陸斌那修長的大腿邁了幾步就坐到了床邊,陳昕呆呆的坐着,雙目無神,死死的盯着前方。
“陳昕?”...
陸斌又輕喚了一聲,可陳昕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像聽不到任何人在叫她一樣。
陸斌疑惑的看着馬莎,後者連忙聳聳肩,壓低聲音說:“醫生說陳昕一切正常,這可能是腦震蕩的後遺症,看看過段日子會不會好一些。”
腦震蕩?後遺症?..
陸斌将馬莎使了出病房,坐在陳昕的床邊上,一直嘗試着和陳昕說話,可結果都是一樣。
陳昕如同聽不到,看不到一樣,宛若一副雕像。
一分鐘後,陸斌出現在院長辦公室。
“陳昕是什麽情況?怎麽會這樣?不是說一切正常的嗎?”
陸斌的語氣,明顯的急促,隐藏着翻滾的怒意,讓人一聽就覺得招架不住。
院長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按理說,手術做的非常成功,病人腦子裏的淤血都已經清除了,可偏偏為什麽出現這種情況,在臨床上也是十分少見的。
“陸少爺,貴夫人的手術十分成功,至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建議還是做一個詳細的腦部CT,看看是否有什麽問題。”
“趕緊安排!”
陸斌一聲令下,陳昕又被推進了檢查室,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可檢驗科的醫生都犯愁了,和園長通了幾個電話。
病人的腦部痊愈情況良好,并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他們也無法解釋為什麽病人會出現這種情況。
院長來回接了和挂了好幾個電話,陸斌一直坐在院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纖長的手指一直在大腿上敲打着,就像一個計時器,在計算着時間一樣。
接到檢驗科的電話後,院長內心是奔潰的。
他站起身,對上陸斌那吞噬性的眼神,咻的又坐了下來,後者那波瀾不驚的聲音:說,我聽着。
“那個,陸少爺,夫人的各項檢查結果都十分良好,可是...”
“可是你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對嗎?!”
陸斌徑直的反問,語氣之冷冽,尾調還特意拉長了不少,感覺院長的頭都低了半截。
“出去吧。”
院長本來還等着陸斌的發怒,或者說想着應該怎麽去解釋,可陸斌的态度,卻奇怪的很,他坐在那真皮沙發上,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揉着額頭。
似在凝思。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願不是吧。
“馬莎,你去B縣,将陳昕的外婆請來醫院。”
馬莎被陸斌扯到了病房外,聽到陸斌的話時,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簡直要懷疑她自己的聽力了,陸斌竟然讓她,一個人去B縣,接陳昕的外婆?
她雖然聽陳昕提起過,可她從來沒有見過啊。
陸斌看到馬莎一臉驚呆,冷冷說:“有專人和專車送你去。”
馬莎:“...............”
“可是,陳昕會不會不希望讓她的外婆擔心呢?她一直最愛的就是她的外婆了...”
似乎在陳昕的嘴裏,提及最多的,就是她的外婆,關于她的父母,她一字未提及過,後來她在檔案裏看到才知道,原來她是孤兒...
“她來了,一切都會解開了。”
陸斌長嘆一聲,目光抽離,仿佛沒有了聚焦的焦點,他也不希望他設想的是真的,可是,心頭總有隐隐不安的情緒。
更讓馬莎沒法預料的是,陸斌強大的行動力,半個小時後,她已經被送上去往B縣的火車,随行的是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人。
據說,是某高校的高材生..
.........................................
警察局內,一群人正對着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短發披肩的男人,那男人手臂上,還赫然有青龍紋身,看上去,十分精致。
“說,是誰在幕後指使你去黑租車行的信息?”
那個男人頭也沒擡,一直低着,一動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着了呢!
一時間,警察局裏面面相觑,其中一個警員一把将他的頭昂起,果然,眼睛也是緊閉的,那個警員就更來火了。
“王晨!1978年5月出生,在G縣的某個農民家出生,自小因為家裏貧窮,送去同村的地主家了,後來考出了G縣,還娶了A市的老婆,有一個十歲的兒子,我說的沒錯吧?!”
王晨仍舊沒有睜開眼睛,嘴巴喃喃輕輕的閉合,居然還打了個哈欠,又繼續低垂着。
審訊的警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審了半個小時,王晨什麽都不說,一副死魚的樣子。
真是讓人來氣,可偏偏軟的硬的都試過了。
陸斌本是坐在一旁看着,可是最後忍不住,拉開門,徑直走進了審訊室,暗黃的燈,雪白的牆,黑色的桌子,簡單的格調。
陸斌嘴角一咧,坐在了王晨的對面,閉起眼睛,徐徐的說着:“王永生,男,十歲,就讀于前進路小學四年一班,擔任班長,背後有一處紅色的胎記,呈梅花狀,額上有顆黑痣,耳朵旁...”
王晨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對面坐的陸斌,顯得十分激動,陸斌的大名他自然認識,他的勢力,他也知道,況且,這人做事沒有章法,黑白兩道...
“你将我兒子怎麽了!你将他怎麽了!?”
王晨猛的掙紮着,可雙手被實實的反扣在背後的椅子上,動彈不得,眼睛也有些發紅,狠狠的盯着陸斌。
“我告訴你,要是你敢碰我兒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陸斌嘴角微微一抽,擡眸,深邃烏黑的眸子,讓對方看不出一絲破綻,甚至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說什麽,想做什麽,是那種未知的可怕。
“王先生,我們大可合作,你告訴我雇傭你的人,我便可順着王先生的願望,将你兒子送出國深造。”
陸斌的聲音不輕不慢,可是讓王晨十分訝異,他是怎麽知道的?他冒着高風險接下這單生意,就是想賺一筆錢送兒子出國,可是現在都沒了...
陸斌這麽一說,真是誘惑之至。
“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你們這些有錢人,從來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前人後,都是幾個樣。”
王晨想了想,戒備心又提高了幾分,要是得罪了雇主,恐怕他也會遭到危險,兩邊都是惹不得的人。
“對了,我還會派人保護你們全家的安全,只要你出庭指證,我可保你平安出獄,當然了,機會是人給的,不給,我也能找到其他線索指證...”
“陸少爺,我同意,我告訴你,可是你一定要保護我兒子的安全,并送他出國讀書。”
王晨此刻的眼神是期待的,可帶着一些被動,他手上握着某些籌碼,也許能為他獲得某些東西,可偏偏不真實。
陸斌從桌底下拿出一個藍色文件夾,打開,內容就是出國進讀的文件,上面的名字,正是他兒子的名字...
王晨十分驚訝,簡直是出乎意料,那眼神十分複雜。
“你在乙方那簽名,這份協議就生效了,我可以安排你兒子下個月就飛去紐約讀書。”
“我簽,我簽,陸少爺,我想知道,我這種行為,要判多少年?”..
王晨突然有些後悔了,聲音裏都些不肯定,當初要不是被那高昂的價格吸引,可事發後每每想到妻子和兒子,就無比後悔,甚至還要坐牢。
“我可以幫你申請減輕,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就看你是否合作了,告訴我們,誰指使你,做了什麽事?”
陸斌目光平淡,就像和一個老朋友再聊天似的,完全沒有疏離的感覺,王晨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完全攻破了,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
“就是說姚可欣親自找到你,給了你一大筆錢,讓你攻入A市租車行的電腦系統,删除這一周以來的租車記錄,對嗎?”
王晨從開始到結束,将了将近十分鐘,他真的是将整件事情乃至于極為局部的細節都說出來了,最後,陸斌将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提煉出來。
這正是案子證據的關鍵。
“對的,就是這樣的。”
王晨點頭說,只見陸斌沖着攝像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神色輕松,似乎解決了一件難事似的。
“王晨,你比我想象中還愛你孩子,要是真的愛他,就多陪陪他,孩子的成長需要父母的陪同,錢,畢竟是身外之物。”
陸斌臨走前,還對着王晨說了一通話,大部分是有感而發,觸動到他心底的某一個弦了。
“我會的,陸少爺,謝謝你,謝謝你。”
陸斌從審訊室出來,臉色立馬下降到零下幾度那般冷,冷峻的臉龐,宛若泛着雪白的冰沙。
“斌少,下一步我們去抓捕姚可欣?!”
王局有些為難,畢竟姚董和陸威那邊沒少和他打招呼,自然也和劉局長那邊打招呼了,來來回回,就是這意思。
“殺人償命,都為天經地義,那王局長你該不是忘記了你加入警隊的初衷了吧!查明真相,還原公理,難道還需要我教你嗎?”
“趕緊抓捕姚可欣!!”
“是........”
62.chapter 62
王晨被捕的消息,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傳到姚家和陸家人的耳中,姚家大宅裏,姚董戚着眉,在大廳裏來回踱步,內心十分不安。
姚可欣坐在一旁,神情自若,身旁坐着陸威,可兩人之間足足有一個人的空位,皆保持着沉默。
“陸威,你不是說陸斌不會繼續查可欣的嗎?這,這都已經抓到黑客了,要是他供出來了,那我們可欣怎麽辦啊。”
姚董就沒一刻停的下來,整個腦子都是一團糟。
“爸,陸斌他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為了那樣一個女人,真他麽的有病,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跟爸爸說過了,他那邊應該會向陸斌施壓。”
陸斌端坐着,坐在女神旁邊,坐姿十分的好,還挺直腰杆,氣場都多了幾分。
“呵,我看,我們的婚禮是無法進行了。”
姚可欣淡笑着說,一直沉默的她說的雲淡風輕,似乎這件事與她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她從知道王晨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陸斌那個人,她還是了解的。
只要他認為是對的,他非做不可。
陸威一臉惶恐,可卻沉默,他嘆了一聲,對視了姚董那訝異的表情,沒有作聲。
他怎麽不了解陸斌,那個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施壓,他也不怕,他要做的,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阻撓,哪怕是陸達生,況且剛剛在電話裏,陸達生已經表達清楚意思,這件事情,他不管。
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姚家的錯。
“可欣,你趕緊逃,逃到國外去,等這件事情平複以後再回來,要不,就再也不要回來了,就在國外安家,好好過日子!”
姚董突然蹲到了姚可欣的身前,握着她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說着,那眼睑旁如深溝般的皺紋,姚可欣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爸爸也老了。
“爸,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突然,官家急匆匆的跑進了大廳,語氣有些顫抖:“老爺,警察局,警察局的人來了,說要抓捕小姐。”
姚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陸威驚訝,姚可欣,一臉平靜。
“爸,你放心,不需要為我去求任何人,等我回來。”姚可欣語氣如常,神情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讓陸威十分震驚。
“誰是姚可欣?!”
兩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走進了姚家,目光掃過全場一周後,鎖定在姚可欣身上,後者竟主動迎了上來,笑着說:“我就是。”
“請跟我們去警察局一趟,有件案子想找你了解。”
“好。”
姚可欣說完,就随着兩名警察走了,留下一屋子錯愕的人,姚董更是痛徹心扉,心亂如麻,還打了一通電話給姚正,一直在指責,要不是姚美萊,可欣怎麽會這樣。
“伯父,你也別太傷心了,我看可欣,似乎早有準備的。”
陸威也看不過眼了,姚董一副死了女兒的樣子,實在讓人揪心,這還是他未來的岳父呢,他更是于心不忍,連忙上前将他扶起。
“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怎麽會知道這些,怎麽會處理這些,不行,我要去找陸斌。”
“我和你一起去。”
陸威扶着姚董,徑直去了路晟。
“怎麽了,誰打電話來了?”
林清蓮坐在姚正的旁邊,一臉擔心的問着,姚正這幾日精神不振,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子,接完電話後,更是一臉萎靡。
“可欣也出事了...”
姚□□念叨,五分鐘後,換好一身衣服,趕往醫院,他要去看望陳昕。
“對不起,陸少爺有吩咐,一律人等都不能打擾陸夫人的休息。”門外的兩個保镖将姚正攔在了病房外,可那聲陸夫人,更是讓姚正十分震驚。
“你說,裏面住的,是陸夫人?陸斌的妻子?!”姚正似乎被這個認知所深深震驚了,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會..
“是的,請回吧。”保镖目無表情的回答道。
姚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昕是陸斌的妻子,難怪陸斌會如此上心,一定要将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原來是....
他突然覺得這件事情遠遠比他想象中的難,他了解陸斌。
“陳昕,我是姚院長,我可以見見你嗎?!”
姚正沒有辦法,只好在病房外面大叫着,這一叫,病房裏的陸斌聽到了,餘光瞥向坐在床上,臉色呆滞的陳昕,起身,邁出了病房。
啪,門打開了,是陸斌...
姚正心一顫,心想不好,可沒想到陸斌竟然說:“進去吧,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姚正:“...........好,謝謝。”
陸斌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他倒希望姚正能讓陳昕說那麽幾句話,可同時他又不想她說話,心情十分矛盾複雜。
電話響了,是張凱文的電話。
“斌少,姚董和陸威來到了路晟,正在會議室裏發難,點名要見你。”
張凱文按照陸斌的說法,已經将兩個人晾在會議室将近半個小時了,才給他電話,果然如所料想一樣,兩個人都無比急躁。
“好,告訴他們,我半個小時後到。”陸斌嘴角微微上揚,一場好戲準備上演了。
病房內,姚正坐在床頭,看到陳昕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右腳從膝蓋到腳踝還被白紗布纏繞,像個木乃伊一樣,十分碩大,表情呆滞,往日的神采奕奕,蕩然無存。
姚正內心情緒無比複雜,坐在床邊,竟然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開始,以關心學生的院長身份開始?從擔心女兒,希望能寬恕她的父親身份開始?還是...
“陳昕,對不起,作為一個父親,我替我女兒對你造成的傷害衷心的道歉,可是,我并不奢望你能原諒她,有些傷害,造成了,就無法彌補了...”
姚正說着,陳昕依舊的一臉平靜,就像沒聽到一樣,他的心涼了半截。
“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寬恕我的女兒,她的罪,入獄是肯定的,可是我希望你可以跟陸斌求求情,減輕她在牢中的日子,我知道,依陸斌的性子,美萊這輩子肯定是完了,我求求你。”
姚正噗通的跪在了地上,手臂附在床邊,頭埋在手臂上,身子微微的顫抖着,他哭了?..
陳昕那放空的目光,終于一點一點的拼湊,終于重新彙聚,定焦在附在床邊哭着的姚正身上,內心一陣疼痛,當年,她的父親,也是當着她的面子,去求別人,可是...
似乎那些人,并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那些被追殺的日子,這幾天如同噩夢般的萦繞在陳昕腦海裏,就像電影一樣,一幕一幕的回放,觸目驚心,劫後餘生。
一顆柔軟充盈的心,似乎在恢複記憶的那一刻起,死了。
“求人,是天底下最廉價的手段,也是天底下最無用的手段,趨炎附勢,落井下石,是人性。”
陳昕淡然的說着,姚正既驚訝,又感覺難以理解,可仍舊不放棄:“陳昕,我求你了,很多事情只在你的一念之間,美萊還年輕,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的後半輩子就死在了監獄裏,我求求你了。”
啪,門開了,兩個保镖快步走進,幾步就走到了姚正身邊,一把扶起他,不對,應該是拎起了他,姚正一驚,對着陳昕繼續說:“陳昕,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
一分鐘後,病房裏恢複到往日的平靜,陳昕躺下,一滴滾燙的淚水,從眼睑順着臉頰滑落,爸爸,你還活在這世上嗎?哥,你在哪裏?...
姚正被兩個保安徑直拉上了陸斌的車子,後者已經在車上等候多時了,姚正剛到,車子就啓動了。
“陸斌,我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姚正的話,打破了車廂裏的寂靜,一時間,寂靜被無限放大,連呼吸聲也聽到十分清晰。
“如果換過來,是陳昕想撞死姚美萊,換作我在求你放過陳昕,你的反應會如何?”
陸斌沒有想象中的冷漠,只是将角色互換了,做出了另外一種假設,對于姚正,他還是有幾分敬意的,可是,一事歸一事。
姚正閉起眼睛,頭顱無力的癱靠在座椅上,是啊,要是換過來,有人想對美萊不利,而且是那種以死為最終目的的傷害,他決定會追究到底,還會嚴懲那個人,他有什麽立場,求別人寬恕呢?..
“陸斌,美萊的事情,我知道沒有立場去求得寬恕,可是作為父親,我希望為我的女兒争取,她還年輕,未來本是一片美好,我真的不希望,她下半輩子就在牢房裏度過,你能體諒我,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情嗎?”
“求你,高擡貴手。”
陸斌依舊的目視前方,眼神淡淡,臉色平靜,對于姚正的話,他只淡然回答:“一切,交給法律,我不會幹預。”
也就是說,他不會在背後搞事,該如何就如何,這對于姚正來說,未免不是一個好消息...
二十分鐘後,車子抵達路晟,姚正一臉驚訝,不理解陸斌的用意,随着他進了會議室,看到一臉煩躁的姚董時,更是意外。
“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63.chapter 63
會議室內,陸斌和姚正坐在一邊,陸威和姚董坐在另外一邊,今天這個架勢,似乎有些奇怪,兩兄弟對兩兄弟,格外尴尬。
會議室內,人心暗湧,紛紛在猜測着對方的心思,可偏偏陸斌的心思,是最難猜測的,姚董是坐不住了,他女兒現在都在警局了了,他首先憋不住的問了。
“陸斌,上次的合作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上次的合作,分明就是純賺的,明顯将整個項目白白送給路晟,可偏偏陸斌還不滿意,這就不厚道了,拿了這邊,吃了那邊。
陸斌略擡眸,恰好對上姚董那憤怒的眸子,淺笑道:“哦?那個合作?已經在碎紙機躺着了。”
陸斌的話,讓姚董和陸威為之一震,這上千萬的利潤,就這樣被他送進了碎紙機,一時間氣憤,難堪,氣結,各種複雜的情緒交融相錯。
“陸斌,可欣是你未來的大嫂,你就這樣子對你哥哥的是嗎?!”陸威終于将哥哥的這個身份擺正,雖然走親情牌實在沒多大把握,可還是可以一試。
陸斌臉上笑容更加濃郁了,陸威心想不好,每每這種笑容,都是...
“哦?”
陸斌淡然說道,“是啊,聯合幾家企業壟斷我的資金,讓我差點破産,撬走我最最大的合作商,你倒是提醒我有一個好哥哥啊。”
陸斌說話時,看着陸威,看着他的臉從不自然到極為僵硬,到最後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了。
“也多虧了哥哥,才讓我認識到現在的妻子,發生了後來的這些事情。”
陸威臉都變黑了,冷哼一聲,可沒有說話:“.............”
姚董看到陸威一臉低垂,真不該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視線回到陸斌身上,嚴正的說:“你到底想怎樣?”
商場的鬥争,最後無非歸于一個錢字。
陸斌笑了幾聲,右手擡起,豎起了三根手指,讓人摸不着頭腦。
“什麽意思?!”
姚董戚着神經,敏感的問道,三,難不成要三千萬?三個憶?三...
“我要你姚氏集團的三成股份。”
“什麽!!?”
姚董猛的站了起身,不敢置信的說着,陸斌的語氣十分平緩,可讓在場的三個人都傻眼了,姚氏集團雖然只是中等的企業,可估計資産也高達上十個憶,他居然要三成股份,那就是.....
幾個億的事情了...
這簡直就是姚氏的根基了,姚董本來才占姚氏股份的百分之五十,姚正占百分之十,姚可欣占百分之二十,另外都是零散在外的,要是一下子轉讓了百分之三十,那對于姚家來說,可是十分巨大的打擊。
“陸斌,你這是獅子開大口!!我們兩家是世家,你就有這麽缺錢嗎?我相信爸爸也不會同意的!!”
陸威也站起來,沖着陸斌叫嚷道,陸斌那無所謂的态度,實着讓人生氣。
可誰也知道,陸威态度再狠,還是蓋不過陸斌的頭,在行業裏混過的人,都了解,姚董更是錯愕的坐在椅子上,一時間,思緒難以平複。
陸斌看準了時機,聳聳肩,不慌不忙的說:“其實,包庇罪也不太重,姚可欣這屬于情節輕的,大概也就是在牢裏呆個一兩年,好像确實不用花這麽多錢來處理。”
在牢房裏呆個一兩年?!..
姚董聽到牢房兩個字,心都快跳出來了,警察局那邊也奇怪,什麽消息都沒有,可欣已經被去到将近三個小時了,可就是沒有一丁點消息,應該是被人壓下來了。
姚正更是心灰意冷,姚可欣做了這麽點事情,都要在牢房裏坐個一兩年,那美萊她豈不是要....
“陸斌,我們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何必去到這步,我給你兩成,行不?”
陸斌聳聳肩,毫不在意的回答:“對不起,我等會還有個重要會議,要是你們沒什麽事情了,那就請離開吧。”
陸斌說完,還真是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了。
姚董更是一下子被陸斌的準備離去點燃了內心的底線,急促的說:“陸斌,我同意給姚氏的三成股份你,只要你能放過可欣!!”
陸威一臉錯愕,心裏暗暗不爽,怎麽什麽事情都讓陸斌給占便宜了,可憤憤的卻沒有其他辦法,只好看着事态按照陸斌預想的方向發展。
陸斌走到會議室門前,頓的停下了腳步,拍了兩下手掌,張凱文拿着兩個藍色夾子走了進會議室,并徑直放到了姚董的桌面前。
是股份同意轉讓書,陸斌竟然連這個東西都準備好了?!...
他是看準了自己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姚董心底暗暗不忿,可卻沒辦法拒絕,他握着那鍍金邊的鋼筆,如同往常簽文件一般,可今日這名字,卻遲遲的寫不出。
那名字,一筆一劃,着實的寫着,認真,遲凝,終于,寫完了,張凱文将兩份文件收起來,站到了陸斌的身旁。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陸斌下了逐客令。
“那可欣呢?她什麽時候能夠回來?陸斌,你說到的,一定要給我做到,要不然我肯定不會輕易姑息的!!”
姚董簽完合約,整個人都不好了,可一邊又怕陸斌反悔,要是一個不高興,他大可将合約送進碎紙機,這對他那龐大的産業來說,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不是必要。
陸斌淡然道:“兩個小時後,她就能到家。”
說完,就離開會議室了。
“哥,對不起。”
姚正一臉愧疚,他知道姚氏是姚董這一輩子的心血,他的驕傲,可是卻因為姚美萊,他将他的心血分了将近一半給外人,這種痛,誰能明白呢?..
姚董看了姚正一眼,他那個往日意氣風發的弟弟,仿佛一下子老了将近十歲那樣,他也于心不忍,重重的嘆了氣,就拂袖離開了。
總裁辦公室裏,張凱文有些不解的問:“斌少,你就這樣放過姚可欣嗎?”
按照陸斌的性子來說,有錯必究,況且這三成股份,在陸斌眼中,壓根就是不值一提,他是有些不理解了。
陸斌正在喝着咖啡,苦澀刺激着味蕾,一股溫熱順着喉道順流到胃中,放下咖啡,對上張凱文那不解的神情,淡然道:“姚可欣,是個聰明的女人,無法入她罪。”
确認姚美萊是兇手的那天晚上,警察局立馬發出了通緝令,就在姚美萊在機場裏被捕的那一刻,通緝令後有一條匿名舉報,內容恰是舉報姚美萊正逃亡機場,準備離國,追蹤IP一看,果然是在姚氏大宅裏。
這樣一來,姚可欣不知道姚美萊犯罪的前提下,幫助其逃離出國等行為構成不了包庇罪,而恰好在通緝令發布後,她又進行了匿名舉報,更是應證了當初她的不知情。
張凱文聽着,內心十分驚訝,這個女人的心思居然這麽深,将這些後續會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
“事實上,我剛從警局那邊得知,姚可欣和姚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