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49 (6)

萊的供詞是一致的,姚美萊騙姚可欣說有人要追殺她,要馬上離國,于是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陸斌淡淡的說着,一切确實如他所設想的進行,可是陳昕例外。

張凱文恍然大悟,又十分敬佩陸斌的預知能力,還在這種情況下,狠狠的宰了姚氏一筆,真是高明。

“對了,股份受益人寫陳昕的名字。”

張凱文又是一驚,寫陳昕的名字?..

那可是高達幾個億的事情啊,雖然說在陸斌眼中不值一提,可按照陳昕現在的狀況,她也不适合...

“這就當是姚氏給她的補償金。”陸斌看出張凱文的不解,耐着性子解釋道,可這幾個億的補償金,未免也太...

“還有陳花那邊,今晚估計就到A市了,你假裝是陳昕的愛慕者,同學,去接待陳花。”

陳昕的愛慕者?...

張凱文又是一臉驚呆,看着陸斌,等着解釋。

陸斌腦海裏浮現過陳花剛見到他時候的熱情,看得出,老人家對陳昕的另外一半還是挺上心和好奇的,也更願意說出些什麽。

“記住,不要說認識我,讓陳花進入病房後,你不要跟着進去,把馬莎也攔在外面,這件事交給你了。”

“好。”

..............................................

警察局內,姚可欣抱着雙臂,怡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直盯着牆上的鐘,還有半個小時,她就可以離開了。

可惡,居然連手機都給她沒收了,也不知道家裏現在情況怎樣了,她爸爸最近心髒不太好,真讓人擔心。

“警察同志,我沒有犯罪,為什麽一定要拘留兩個小時,你們該不是受到什麽人的賄賂吧?”

姚可欣的聲音拉得很長,眼角冷冷的掃過坐在她對面的警員,長得太不錯,就是太冷了。

“你擅改登機信息,已經擾亂了公衆秩序,行政拘留兩個小時。”

姚可欣:“.......................”

陸斌,我看你聰明一世,怎麽樣,沒想到這次就是沒我辦法吧,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棋高一着,姚可欣心裏暗暗想着,一肚子的悶氣才漸漸散去,半個小時後,她走出了警察局。

警察局門外,姚董和陸威已經站在那等候着了,姚可欣看到陸威,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可欣,你沒事吧?!太好了,你終于沒事了。”姚董緊張的握着女兒的手,十分感慨的說着,幸好,人終于是沒事了。

“爸,我說了,陸斌他耐我不何的。”姚可欣趾高氣昂的說着,可聽到股份的事情時,差點整個人都跳起來。

“你說什麽!你轉讓了姚氏三成股份給陸斌?!!!”

64.chapter 64

姚可欣簡直不敢相信,陸斌竟然還有這麽一着,難怪要将她關押了兩個小時,剛剛還以為他是想洩氣,原來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安危,訛詐了姚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爸,我.....對不起。”

要是警察來的時候她就将整件事情告訴爸爸,那姚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就不會...

“可欣,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姚氏那些股份還是可以賺回來的,陸斌那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姚可欣看着背影有些佝偻的姚董,心裏暗暗想着:姚氏的東西,我早晚會拿回來的。

“可欣,你沒事就好了,我們的婚禮?”一直站在旁邊的陸威這才插上話,姚可欣一臉平靜的看着他,淡然說:“等你替我拿回姚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說這事。”

陸威:“.......................”

....................................

劉俊宇來看望陳昕,他看到門前的兩個保镖時,點點頭,意外的是,保镖并沒有阻攔他進去,他拿着一束茉莉花走進了病房。

陳昕站在了病房的窗戶前,聽到開門的聲音,并沒有任何反應。

午後,窗外那懶散的陽光灑落在陳昕身上,她身上的白色大褂,顯得十分寬大,更顯得她十分嬌小,背影十分落寞。

“陳昕?”劉俊宇輕喚,陳昕的情況,他從陸斌口中略知一二。

那個站在窗邊的人兒,沒有一丁點反應,烏黑的長發,披落在後背上,劉俊宇将花放在床頭,走到陳昕的背後,又輕喚了一聲:“陳昕?”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陳昕,你剛剛恢複,回到床上休息吧?”

劉俊宇擡起陳昕的右手,牽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床邊,坐在床上,他又将枕頭豎起來,好讓陳昕靠着。

“你現在感覺怎麽了?”

劉俊宇嘗試叫喚她,可後者目光分散,明顯的游離狀态,無論你和她說什麽,她也是木讷的一副模樣。

半個小時後,劉俊宇離開了病房,立馬給了一通電話給陸斌。

“她怎麽會這樣?醫生是怎麽說的?腦部的手術沒做好嗎?”

劉俊宇有些氣憤,雖然陸斌簡單和他提及過陳昕的情況,可他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嚴重,就像個癡呆患者一樣,要是說國內的醫療設備不足,那就去國外治療啊,起碼是争取時間。

“醫院這邊也查不出究竟。”

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聲音,上次陳昕回複姚正那句話,更加印證了陸斌的猜想,可他暫時還不想讓劉俊宇知道。

“那就送她去國外治療啊,我認識美國一個腦部醫生,基本上是那邊的權威,我可以聯系她,送陳昕去,馬上。”

要知道腦部創傷這種病,越拖情況會越糟糕的。

“不,我不同意這種情況下送她出國治療。”

“要是你沒有時間,我大可陪陳昕一起前去,陸斌,這是病,不能拖。”劉俊宇火氣都上來了,可他人在醫院,仍壓低這聲音說着。

“明天再說。”

今天晚上,陳花就來到A市了,她的出現,恰是印證陸斌猜想的最為關鍵的人物,要是她也無法讓陳昕有所觸動,那确實需要送去國外診治了。

................................

晚上八點,火車站依舊的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來來往往的人,拖着大大小小的行禮箱,步伐匆忙,張凱文站在出站口仔細的張望着,屏幕上的火車班號寫着:已到站。

“馬莎,我在這裏。”

張凱文終于越過人群,找到了穿着一身紫色裙子的馬莎,手裏還提着一個大布袋,上面繡着一朵牡丹花,濃濃的鄉土氣息...

馬莎看到張凱文,十分驚訝,可又十分高興,這回終于有車子來接送了,她剛剛還想着去打一輛車子呢,可火車站外面的計程車,都是一口價的,價格還特別的高。

“張...”

馬莎剛想打招呼,被張凱文搶先了一步:“馬莎,這就是,陳昕外婆嗎?你好,我是陳昕的同學,叫凱文,你老人家這麽老遠過來,真是辛苦你了。”

張凱文全程流利的說着,馬莎一臉懵逼,仿佛在說:張師兄,你怎麽成了陳昕的同學了?..

陳花看見張凱文,眼前一亮,長得挺俊俏的一個孩子,還特別的有禮貌,臉上的笑容比出站時多了一點,可每每想到陳昕,心裏又緊緊的揪着。

“陳昕現在情況如何了?”

陳花看着張凱文問,其實這個問題她已經在來的路上問了馬莎五遍了,可還是無法心安。

“外婆,要是你擔心,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她吧?”張凱文建議道,一手扶起陳花,緩緩上了車子。

十五分鐘後,黑色的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前,馬莎扶着陳花下車,後者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病房門前,門前的保镖已經撤去了,馬莎剛想陪陳花進去。

“馬莎,我想自個進去看看陳昕,你在外面等一下可以嗎?”陳花那滿是皺紋的手輕輕的拍着馬莎,布滿紋路的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

“那我在外面等你吧,外婆。”

陳花顫顫巍巍的關上門,病房裏靜悄悄的,直到她走到床尾,看到呆坐在床上的陳昕,那張蒼白呆滞的小臉,撞擊着她心底某個柔然的部位。

許多年前的那一個晚上,她第一次見到陳昕的時候,也是如此的。

陳昕擡頭,看見陳花撞入了她的視線,那個佝偻顫巍的身影,猛地刺激到她的淚腺,這是她醒來以後,情緒突然失控了。

“外婆......”

陳昕撩起被子,連忙跑到陳花身前,一把将她緊緊的擁在懷裏,整個身體微微顫動着。

坐在屏幕前的陸斌,眼睛死死的盯着這一幕,內心的寒意從所未有的深,确實,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陳昕,恢複記憶了。

随着腦部全部淤血的清除,關于她小時候的那些記憶,全部回來了。

“傻孩子,你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了?”

...陳花十分心疼,粗糙的手小心的抹去陳昕臉上的淚痕,動作很輕很輕,可陳昕的話,讓她的手頓時停住了。

“外婆,我想起小時候的一切了...”

陳昕哭的更加厲害了,在陳花面前,她的情感,是最為真實和脆弱的,她以前的經歷讓她會習慣性的對任何人築起堅實的心牆,說不清,可跨越不了。

陳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後重重的落在了陳昕的頭發上,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年曲政将曲昕雨交給她的時候,唯一就是希望她能換個身份,今後好好的生活下去...

“陳昕,你爸爸的唯一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卷入這些雜事當中,你答應外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嗎?”

陳花十分不安,陳昕是她一手照養大了,她的性格,她了解,她有時候像一只牛那麽犟,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頭,她擔心了大半輩子,還是發生了。

在陳花懷中的陳昕,漸漸收起了哭聲,她看着陳花,眼圈有些發紅,可眼底裏都是堅決:“不,我不能讓我爸爸蒙受這些委屈,當年的事情,我一定要徹查清楚。”

“我這幾日每每閉上眼睛,我就看到爸爸,看到哥哥,看到媽媽,是他們害了我們一家,我決不能忘記!”

陳昕小手緊緊的攥着拳頭,林家,陸家還有曹家,當年的事情,他必須查清楚。

“昕昕,你聽外婆說,那幾個家族,財力宏厚,黑白兩道都有所涉足,你一介女流,只要我們躲得遠遠的,好好過小日子,那就足夠了,我相信曲政也是這麽希望的。”

“況且,你已經是曲家的最後一個人了,我們也不希望你遭受什麽不測。”

陳花的神色有些暗淡,帶着哀愁。

陳昕一驚,反問:“我是曲家的最後一個人?”..

爸爸呢?哥哥呢?...

“你爸爸送你來之後,就被追殺掉進懸崖,而你的哥哥曲棟在兩年前因為癌症,離開人世了...”

陳昕簡直不敢相信陳花說的話,她的哥哥死了?竟然死了?...

坐在屏幕前的陸斌,目光一直注視着陳昕,看着她表情由冷淡到悲怆,到絕望,那種痛,似乎他也感同身受一般。

陳花撫着陳昕的頭,輕柔的說:“昕昕,遠離陸家的人,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不要想着報仇了,外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就足夠了。”

“外婆......”

接下來的幾天,陳花一直在醫院照顧陳昕,馬莎将一切都看在眼裏,陳昕的情況竟一天一天好轉起來,能和馬莎說話了,可是她卻總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三天後,陳花準備回家了,馬莎又擔當了送陳花回去的使者,臨走前,陳昕還特意說了聲:“謝謝。”

莊重的,有些見外。

馬莎甩甩手,笑着說:“你我之間就不用這個詞了,你的外婆那就是我的外婆,外婆,我們走了。”

可讓馬莎驚喜的是,張凱文竟然一路護送她們去B縣,漫漫長路,終于不用孤單的一個人了...

回去的路上,張凱文端坐在椅子上,與周圍環境的人格格不入,馬莎看着他的側臉,內心的好奇一下子湧了上來,怯怯的問:“張師兄,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張凱文側臉,一張有些肉肉的小臉正對着他笑,竟然有幾分可愛,又一臉認真。

“你問。”

“當年那個,你和陸斌師兄,是不是真的是同性戀啊?”

馬莎的聲音其實很小的,可是火車上的人,都在同一個空間中,剛好在那一瞬間,車上的人都像配合好一樣,突然安靜了。

馬莎的聲音剛落下,張凱文明顯看到了很多雙眼睛齊刷刷的向他投來,有些還不好意思直接看着他,餘光輕輕的瞥過,假裝沒在看...

張凱文盯着馬莎,後者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吐了吐舌頭,聳聳肩,低着頭,不說話了。

“你說呢?”...

張凱文本來還想耐着性子解釋的,可一堆餘光瞥向他,他頓的不想說話了,可尾調拉長了,語氣卻像在調戲馬莎。

後者的臉居然刷的一下,紅了。

“別說話了,休息會。”

“好。”

可沒過十分鐘,一個頭就實實的靠在了張凱文的肩上,恰好倚在他的肩膀和耳垂之間,十分安穩,張凱文餘光瞄了馬莎一眼,這個角度看去,那臉還是肉肉的有些圓,還挺可愛的。

可半分鐘後,張凱文為他腦海裏出現的這個詞彙感到憂心...

65.chapter 65

陸斌從走廊的遠處走來,走到門前時,兩個保镖恭敬的叫了聲:陸少爺。

陸斌點頭,手放在門把手上,有些猶豫了,幾秒後,還是拉開了,陳昕站在落地窗旁,順着開門的聲音看了過來,看到陸斌,請問:“你來了?”

這幾日,外婆在的時候,陸斌一次都沒來。

“好些了嗎?這是帶給你的早餐,趕緊吃吧。”

陸斌将手中的保溫瓶放到床頭的桌子上,将裏面的食物都拿出來,擺放到桌面上,有燕窩粥,有包子,有鮑魚幹蒸,有糕點。

陳昕看着陸斌微微彎曲的身子,想起前幾日他每天夜裏都守在她的床前,還跟她說了很多很多她從前都沒有聽過的話語,要是放在過去,她肯定會高興的發瘋。

可是現在...

“聽醫生說,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了,這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暫時回別墅那邊,我安排幾個人專門照顧你。”

陸斌一邊說着,一邊端起粥,用勺子輕輕的勺起,吹走彌漫在上面的熱氣。

“你變了很多。”

陸斌擡眸,恰好對上陳昕那平靜複雜的眸子,微微一笑,調侃道:“沒辦法,誰讓我妻子隔三岔五就要住一次院,我的照顧技能都被她激發出來了。”

陳昕心頭一動,附身靠前,擡起陸斌的下巴,吻上他那薄如冰片的嘴唇,許久許久,平靜的幹吻。

“謝謝。”

“陳昕,你記住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

幾天後,陳昕出院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學校,此前的車禍事件,已經被幕後的力量壓下去了,校園裏很少人知道,可是金融學院的上上下下老師都知道這件事情,院長也因為這件事情被革職了。

所以,當陳昕出現在學工辦的時候,全部人都十分驚訝。

“陳昕,你,你現在情況如何了?怎麽剛好就到處跑?”陳昕的輔導員小桃看到她的瞬間,都不知道是開心好還是擔心好,又怕她是回來鬧事的。

陳昕看到一臉緊張的輔導員,微笑:“輔導員,我身體剛剛好,想請一個月的假回老家休息,希望你批準。”

一個月的假?!

按正常的流程來說,一周以上的假就要去到院長那邊請示才行,可現在姚院剛被革職,新的院長還沒到呢,輔導員無比糾結,直接将情況上報給院黨書記,一層一層的上報。

十分鐘後,輔導員終于放下了電話。

“陳昕,領導讓你在家好好休息,你就安心的去吧。”

“謝謝。”

陳昕剛走出學工辦的門口,馬莎就立馬跟上來了,一臉好奇的問:“陳昕,你和輔導員說了什麽啊?銷假嗎?我現在上課的時候可孤單了,經常一個人坐呢,你趕緊回來陪我啊。”

“我有點事,要半個月後才回來。”

陳昕抽了抽背上的書包,步履輕快,現在她最重要的就是甩掉那兩個保镖,還有馬莎...

“半個月,你要去做什麽啊?我陪你一起去吧!”

馬莎緊緊的拽着陳昕的手,陸斌的話在她耳旁響起:無論她要去哪裏,你軟硬賴皮都要跟緊她。

“不行,我有些私人的事情,帶着你不方便。”陳昕突然意識到,甩掉馬莎比甩掉兩個保镖,難多了,轉過身子,認真的說:“我等會就要回別墅了,做夫妻間才會做的事情,你還要跟着來嗎?”

夫妻間的事情...

馬莎的嘴巴都張大了,腦海裏掠過某些畫面,頓時臉紅耳赤,支支吾吾的說:“原來,原來是這個啊,那你,那你們好好加油...說不定半個月後就有小昕昕了...”

陳昕:“......................”

馬莎這腦袋究竟裝的是什麽,一句話,幾個字,足以想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不過也罷,她居然識趣的告別了。

可馬莎剛走沒幾步,就發了一條短信給陸斌:陳昕說要請半個月假回別墅和你做夫妻間才會做的事情..

短信剛剛發出,馬莎小臉蛋都紅了,怎麽覺得,好像哪裏怪怪的。

收到短信的陸斌,眉毛緊緊一抽,此刻正在會議室裏開着未來一年度的工作安排會議,公司的各大股東也在,他不好那麽随意的結束會議。

陳昕走在長長的走廊上,順着鏡子看到身後遠遠跟随的兩個保镖,嘴角一抽,拐進了三樓的女廁所,徑直從另外樓道的門離開了,三樓的女廁所,有前後的兩個門...

直到半個小時後,保镖覺得不妥,拜托了路過的一個女生進去察看,才發現,陳昕早就不見了。

“陸少爺,陸夫人不見了。”

陸斌收到短信的時候,嘴裏暗暗說了一句粗話,全速開着車。

...........................................

陳昕坐在去往喜村的大巴上,A市去往喜村,大巴只需要四個小時,可她分明覺得坐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喜村的變化很大,去往的路上,早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黃泥路,已經被雪白整齊的公路取代,去往喜村的人不多,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牽着三歲左右的小女娃,還有一個年約三十多歲,背有些佝偻的男人。

司機抽着煙,手放到車窗臺上,偶爾能聞到一絲煙味。

陳昕閉着眼睛,在車上稍稍休息,可是,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的家裏,她的爸爸,哥哥和媽媽還在,突然,一群蒙面持刀的人闖進了她們的家,那鋒利的刀指着她們。

“不要,不要。”

“不要!!...........”

陳昕猛的驚醒,整個人坐的直直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坐在前面的老奶奶時不時回頭瞄她一眼,原來是夢....

一個小時後,車子終于到了喜村村頭。

雪白的牆,暗紅的門,瓦磚的犄角微微勾着,千姿百态,遠處的電線杆直直的矗立着,淩亂交錯的電線像那亂了弦的古筝。

整座喜村,靜靜的坐落在此。

陳昕背着背包,緩慢的走在喜村街頭上,小時候印象中的那些店鋪,早已經關閉了,就連道路也寬敞了不少,看來這些年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在大街角落的某個位置找到了一所極為隐秘的客棧,裝修還挺簡單,清新的,透過那扇玻璃門,陳昕推開門,前臺坐着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孩,正埋頭對着電腦。

“老板,住宿的。”

陳昕的聲音很輕淡,那個女孩上下打量着帶着墨鏡和帽子的陳昕,喜村尚未開發旅游行業,偶爾會有附近的人周末駕車前往,可在這些工作日,前來旅行的少之又少,況且來人一身神秘。

“要住幾天,從哪來的?”

“住十天。”

掌櫃又多了幾分驚訝,擡頭,更細的打量着陳昕:“住十天是做什麽的?”

喜村不大,幾乎村子裏頭的人都相互認識,要是走親戚的,大可不必住店,要是旅游的,壓根不需要游十天。

“我是社會學的畢業生,來這裏是考察喜村的民俗風情,寫論文用的。”

掌櫃恍然大悟,剛剛的警惕完全放開了,接過陳昕的身份證,爽快的錄入和登記,還一邊說:“我就說嘛,一個大姑娘來喜村,還住那麽多天,真讓人奇怪,原來是寫論文,我懂我懂,我也是過來人,好好寫,喜村的民風真是不錯。”

“好。”

陳昕以一個字結束了掌櫃的那段話,接過房卡就徑直回房間了。

掌櫃看着陳昕離去的背影,還納悶着說:“這女孩子,怎麽這麽酷呢。”

............................................

在一個彌漫着淡淡花香的小包廂裏,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年紀較大的男人,手裏端着茶壺,洗茶壺,洗杯子,放茶葉,倒出,整個過程,十分娴熟。

“幹爹,你今日讓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年輕男人的臉有些繃緊,還有幾分忐忑,這麽多年來,似乎兩父子面對面做的次數,并不多。

年紀較大的男人嘴角微微一抽,指着眼前已經泡好的茶,眯着眼睛,說:“我請你來品茶。”

“好。”

茶,為苦丁茶,入口苦澀,可不失甘甜。

“此茶如何?”父親指着茶,笑意愈濃的看着對方,一臉期待。

“入口苦澀,可苦後甘甜。”

“不錯,不錯,你茶品不錯,對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是什麽嗎?”父親戚着眉,如神抵一般俯視着年輕人,宛若判決世間一切事情的上神。

年輕人心頭一緊,一字一頓的從牙齒縫裏蹦着:“要是她恢複記憶,我一定親手殺了她...”

“你記住便好,她已經回了喜村,剩下的就看你了,之前的炸彈一事,我可以原諒你,可要是你再讓我失望,恐怕我可沒這麽多耐心了。”

父親的眼裏露出了猩惶的神色,複雜的讓人無法猜透。

“好....”

這一晚,複雜的情緒同時萦繞着幾個人...

66.chapter 66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陳昕就背起背囊,摸着還未散去的黑,在大街上看似沒有目的的瞎逛着。

早晨的喜村,街道上只有零丁過往的幾個村民,有些已經在準備着早點。

陳昕用目光掃了整條街一圈,最終落在街角的那間早點鋪上,在她的記憶中,小時候,它就已經在那了,名字也是一樣的。

“老板,來一碗牛肉面。”

陳昕橫掃店子一圈,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年近六十的老頭坐在那裏掰大蔥,動作十分緩慢,聽到叫聲,擡頭應了聲:“好嘞。”

是聰伯,小時候她經常也會來到這家店裏,叫一碗牛肉面。

這裏的牛肉面,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

當年聰伯的腰杆還是直的,可現在已經微微向前佝偻了,他沒有子女,只有一個妻子,只可惜在當年已經去世了,唯一的就是守着這家鋪子。

“要蔥花嗎?要辣嗎?”

聰伯眯着眼睛,那雙已經患上白內障的眼睛,看東西總是有一層雪花,他想有一天,他做不動了,就終于可以休息了。

他似乎已經在等着那天的來臨。

“要蔥花,不要辣,謝謝。”

陳昕不敢多看聰伯,生怕他認出自己,喜村這地方,太小,信息傳播的實在太快了,要是被其他幾大家族的人知道她回來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沒幾分鐘,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端放在桌面上。

還是一樣的味道,陳昕吃着面,可心情已經飛回到許多許多年以前,那時候,她經常牽着哥哥的手,還有陸斌,一起來這裏吃面。

陸斌...

陳昕每每想起這個名字,心就會莫名的疼,陸斌桌子裏的那份報告,如果說陸家當年也有份參與到滅門慘案當中,那她,居然愛上了仇人的兒子...

怎麽特麽狗血的事情,讓她給遇上了。

“伯伯你好,我是社會學的畢業生,是來考察民俗的,請問這村子裏還有曲家的人嗎?我導師曾說曲家是這裏最大的家族。”

陳昕笑着說,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淡一些,是啊,曲家曾是喜村四大家族之首,也是家業最為興旺的,除了她的爸爸,還有二伯。

可偏偏奇怪的是,爸爸和二伯的關系,并不好,以前每每逢年過節,走親戚的時候,二伯總是差着二伯母來家裏,自己卻從來沒來過,想起來,二伯的樣子,她到記不清了。

“什麽家?”聰伯眯着深陷的眼睛,不自覺靠近了幾步。

“曲家。”

聰伯的眼睛眯的更深了,眼紋深邃,還有幾小點老人斑不規則的分散着,他從懷裏掏出一支煙鬥,娴熟的點燃了。

那支煙鬥,用了十幾年了。

“曲家。”

聰伯感嘆的淺敘着,一副欲言而止的模樣,曲家,當年就是一件慘案,恐怕整個喜村的人,都不願提及當年的事情。

“在十多年前的一個晚上,喜村四大家族之一的曲政家,被一夜之間滅門了,就連曲治也在同一天晚上失蹤了,簡單來說,曲家就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聰伯的神情十分惋惜,當年曲政是受整個喜村人民喜愛的村幹部,本來馬上就要任職村長了,可卻發生了這些事情。

“更詭異的是,曲家被滅門的一周內,村子裏有六七個壯丁相繼死去,警方來查,什麽都沒查到,最終就草草了結了。”

“從那以後,城東經常都會出現鬧鬼,傳說當年冤死的鬼魂,來索命的。”、

聰伯整個身子佝偻的蜷縮在椅子上,眼底閃過一絲詭異,可沒過幾秒,又笑了起來,恢複了往日的神情。

“我看哪,就是有些人做了虧心事,心虛罷了。”

“可是,姚家的死,确實很蹊跷,他們被殺的那個晚上,我還看到了曲治慌慌張張的拿着一件衣服從別墅裏跑出來,可是這些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了,也沒有人過問。”

“對了小女娃,你是研究這玩意的?能值幾個錢麽?”

聰伯這才重新将實現落在陳昕身上,可後者的神情十分奇怪,似乎在凝思什麽,沒有接過自己的話。

“謝謝你聰伯,告辭。”

陳昕猛的起身,拿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就離開了。

聰伯拿起錢,放到眼睛前細看,是一百元,連忙追到了門口:“小女娃,我還沒找錢呢,找錢呢!”

然後愣了幾秒,她剛剛管他叫什麽?聰伯?...

那可是他十年前的稱謂....頭腦一陣發麻,該不是活見鬼了。

...............................................

村頭的李家,陳家,杜家,魏家,陳昕一口氣走訪了當年離奇死亡壯丁的家,剛開始,熱情淳樸的村民對陳昕的到來也十分熱烈的歡迎,可每每當陳昕提起當年的事情時,大部分人的臉色立馬就刷的變了。

還有幾家直接将陳昕趕出了家門,說什麽都不知道。

這些人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普通死者家屬在提及當年的意外死亡時,不應該是這種情緒和态度,其中肯定有詐。

陳昕沒有放棄,而是背起黑色背囊,往鄧家走去,那一家在村的交界,恐怕再走幾步,就去到另外一條村子了。

鄧家的條件不似另外幾家那麽好,那個房子還是能看出瓦磚,就連水泥都沒有鋪砌,門前的欄杆就拿着幾根竹子遮攔,甚至說,很簡陋。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陳昕确實不知道該往哪敲門,那個欄杆,有就跟沒有一樣,況且,她不确定這麽簡陋的房子,是不是已經荒廢了。

“請問有人在嗎?”

陳昕決定跨過那條欄杆,徑直走到那扇木門前,甚至,木門也是虛掩的,裏面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

沒有人...陳昕下意識的轉身,剛想離開,背後響起了一把女人幽幽的聲音,戰栗立馬從腦門直竄腳底。

“有事嗎?”....

陳昕平複了被擾亂的心情,轉過身去,對上一身紅色衣服的女人,手裏還抱着一個假娃娃,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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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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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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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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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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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