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時間都去哪了?(2)
當周海雲的巴掌扇到了那秘書的臉上的時候,她卻有一種不過瘾的感覺!
公司的所有人都出來看熱鬧,都出來護着那秘書。她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喊着:“誤會了誤會了!何秘書有家庭有孩子,她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
可周海雲根本沒有理智了,她只知道,是這個女人想讓他們離婚!
她鬧的起勁,鬧的瘋狂,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周海雲雖然是個家庭婦女,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直到……周海雲看到了江寧那冰冷而憤怒的臉。
其實到了後來,周海雲幾乎忘記了,那一天他們是怎麽收場的。她只記得,江寧那樣憤怒的表情,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而回到家中之後,江寧就從公文包裏掏出了那份離婚協議:“我們之間不存在什麽財産分配的問題,反正兒子也快成年了,我可以淨身出戶,房子車子還有存款全部留給你。”
那離婚協議上的條條款款,冰冷而清晰。就像是坐在眼前的江寧的思維,沒有給周海雲任何一點點餘地。
周海雲終于意識到了什麽一般,苦笑一聲,攥緊了那離婚協議:“所以……你早就想好了,對嗎?”
江寧別過頭去,不想去看周海雲的表情,亦或是已經厭惡了周海雲這樣的表情:“我和你已經沒辦法繼續生活了,你還不明白嗎?這麽多年……也不過是為了兒子罷了!”
為了兒子?怎麽搞得……他才是那個委曲求全的人?
周海雲的心,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她好像這麽長時間以來,從未有過哪一天,像是現在這麽清醒。
将離婚協議放在了桌子上,周海雲的眼中褪去了那最後的暴躁:“江寧,我不會答應離婚的。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年,我憑什麽要離婚?我會改變的,反正兒子不需要我操心了,我會讓自己變成以前的那個自己的。江寧,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你在外面做過什麽我都可以不計較,我們從頭開始,好嗎?”
周海雲覺得,自己在江寧的面前,從不曾這般卑微過!
可她所得到的,只是江寧的一聲嘆息:“海雲,我們都老了,折騰不動了。感情早就磨沒了,這些年,你了解我心裏在想什麽嗎?危險我也不了解你在想什麽。所以……就好聚好散吧!你是個好女人,我不能再耽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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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的這話說的,讓周海雲覺得自己好像在看那些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一樣!
可這是她的人生啊!
她的眼眶,便複又紅了,連語氣,都帶着咬牙切齒:“江寧,你想和那個小賤人在一起嗎?那對不起,我不會如你的願的!這麽多年,我所有的青春都給了你,給了這個家。可你竟然說要蹬掉我就要蹬掉我了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江寧,我不會答應離婚的,我死也要拖着你一起死!”
或許是周海雲的恨意狠絕,或許是将您能給從未見過這樣的周海雲,又或許是……那年輕而又溫柔的女人,早已進了江寧的心。
他再也沒有辦法對周海雲和顏悅色。這一次,換他掀翻了眼前的玻璃茶幾,在那一地碎片之中,他的表情越發猙獰:“好啊,那咱們就拖着!周海雲,你狠!大不了從今天開始,我搬出這個家!咱們自動離婚!”
從那一天開始,江寧再也沒有回過家。
後來的故事,簡單就都知道了。
他們的故事,就像是一把大錘一般,敲在簡單的心裏,悶悶的,卻疼痛至極。
誰能說周海雲錯了呢?她這麽多年,不就是在付出嗎?而且當初讓她做家庭主婦的這個想法,也是江寧提出來的不是嗎?
可又有誰能說,江寧錯了呢?
江寧到底是個男人啊!他也需要一個溫柔懂事的女人,時時刻刻地在他的身旁提點。簡單仔細想想,其實會發覺,鄭采仿佛就是年輕時候的周海雲。青春活力,崇拜着江寧,能給男人想要的一切。
也曾有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系還算是緩和。
那是周海雲第一次,主動攀上了江寧的肩膀,想做點兒什麽。他們畢竟是夫妻,即便是老夫老妻,周海雲也不是那樣沒有情趣的人。
可江寧只是疲憊地推開了周海雲,一點兒興致都沒有:“我很累,明天還有早會。”
簡短的一句話,就打碎了周海雲所有的希望。
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會崩潰,何況周海雲?
說到最後,周海雲幾乎泣不成聲地趴在了簡單的面前:“我最恨的其實不是他,也不是那個女人。我恨我自己!我恨我即便是到了今天這一步,仍然放不下他,仍然要竭盡全力地去救他!我這一輩子啊,都給了這一個男人!我真是蠢透了!”
一個女人的一輩子,能有多長?
到底,簡單也是嘆了一口氣,忍不下心地輕輕拍了拍周海雲的肩膀:“我當時在現場,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我陪你一起,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話,那我願意幫你。”
看着簡單這般模樣,連站在旁邊的江安然都輕輕搖了搖頭:“哎……那渣男也姓江,我們江家怎麽出了這麽一個畜生!”
夜色已深,到底,還是簡單将周海雲送回了家裏。
只是簡單已經沒有了睡意,總覺得心裏悶悶的,到底也沒有了回家的念頭,才對江安然道:“這都快天亮了,我們就在店裏睡吧。明天一早我找找人,想辦法打聽一下江寧的情況。”
到底……還是要動用以前家裏的那些人脈,簡單卻覺得對不住父母。
既然沒有了睡意,反正也閑來無事,簡單幹脆就去了顧一争的酒吧。
來的正是時候,沈洛沉在臺上唱歌,倒像是這裏的駐唱歌手一般。
他唱了一曲離人,讓簡單的心裏越發傷感了起來。
顧一争親自給簡單調了酒,也看出了簡單的難過:“這是怎麽了?幾個小時不見我,就想我想到這麽難受?喝杯酒,會覺得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