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清泉酒

見二人異口同聲,風三娘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了,這兩人一個看姑娘,一個品酒,卻都說不對,究竟是何意。

風三娘雙手環胸問道,“小鬼,什麽不對啊?”

“夏盈盈不在這裏面!”清影道。

“這不是這裏最好的酒!”秦奡道。

風三娘聽着一愣,心想清影是在哪裏見過夏盈盈,緊接朝姑娘們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們先回房休息!”

那姑娘們本來就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心情自是不好,在聽到清影一出口便是找夏盈盈,當下更是惱火,但礙于風三娘在場不好發作,只能瞪了瞪擾了她們清夢的清影,扭擺着身子,又魚貫離去。

“小鬼,沒想到你挺懂行啊!”風三娘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清影,“一挑就選上咱們嫣紅樓的花魁啊!”

“花魁?”清影重複道。

風三娘又轉過身看向秦烽,“還有你,這的确是咱們嫣紅樓對外最好的酒了。不過呢,确實也還有更好的,只是并不對外。你們能不能喝得到,我不保證。就像咱們的盈盈,你見不見的到,我也做不了主一樣。”風三娘說着又看向清影。

清影這一聽,更加雲裏霧裏了,花魁與好酒之間又有什麽關系呢?

藍君豐搖了搖紙扇,有些不耐,“鸨娘,這花魁與美酒,難道還沒個價錢嗎?”京城最大的青樓可都沒這麽拿喬,一個鄉野小地方的花樓老鸨倒是橫的很!

風三娘冷冷揚了揚嘴角,鼻間輕哼一聲鄙夷,“價錢?我風三娘在風塵中打滾這麽些年,什麽金銀珠寶沒見過?你別說一點錢財,就算是皇宮裏的那些古玩首飾,都不一定入得了我的眼。

這嫣紅樓打開門做生意,的确是求財,哪些姑娘急需用錢的,我便多叫她們出來,沒急用的,就随她們高興了。無論是缺錢還是不缺錢,這姑娘們要賣身還是賣藝,什麽時候賣,全憑自願!這是我嫣紅樓的規矩,沒有人可以打破。”

“我知道 你們是那山上軍塾的學生。”風三娘纖腰款擺,手間羽扇微撫,眼眸略過圓桌上的一衆學子,一副她早已看透的樣子,“就算你們家中富貴,有權有勢,但在這嫣紅樓中,我說的算!”

風三娘語調輕柔,但語氣中卻透着強硬,讓付千醇不由得細細觀察了她一番,見她眼中堅毅,氣勢不凡,心覺她不是一般人!這些個公子哥兒,哪裏受過這種氣,若是讓他們發作了只怕場面會很難看。

付千醇想着便在藍君豐開口之前說道,“三娘,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喝酒放松,自然不會壞了嫣紅樓的規矩,弄得大家都不痛快。”他說着頓了一下,“剛剛聽三娘那麽說,想必這美酒與花魁要露面,都與這規矩有關?”

Advertisement

風三娘聽付千醇這麽說,臉才有所緩和,幽幽道,“是啊!盈盈她平日裏見不見客全看自己心情,不管來人是誰,只要她想見,便會見。而咱們嫣紅樓裏最好的酒,也是盈盈所有的,只有她同意了,你們才能喝得到。”

秦烽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打着轉兒,“這酒難道是花魁自己釀的?”

“這倒不是。是隔壁鎮子的王員外為了讨咱們盈盈歡心,這才花了大把銀子買來的,是南方夏家酒莊的酒。”

夏家酒莊?清影聽着瞪了瞪眼,而秦烽更是激動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難道是夏家酒莊的清露酒?!”那可是一兩酒等同一兩金的極品啊!他只聽聞過,從未嘗過,真不知這酒是何等滋味?難道在這兒能喝到?!

“那倒不是!”風三娘擺了擺手,“是與清露酒齊名的清泉酒。”

聽到是清泉酒,秦烽興奮的神情收斂了點,這清泉酒他倒是也沒嘗過,所以也不算失望。據說這清露酒一兩金購一兩酒,而這清泉酒則是一兩銀購一兩酒。所以這兩種酒又被稱作夏家酒莊的金銀雙絕,皆是聞名天下的好酒。

想來也是,夏家酒莊的酒可謂是美名遠播,而清露酒更是皇親國戚才能享用的貢品,平凡百姓間怎麽會有?而那清泉酒雖說對外出售,但也是富貴人家才能買得起的。

那個王員外可真是大手筆!竟然買了這麽貴的酒讨姑娘歡心。看來這個叫夏盈盈的花魁定是十分美豔,要麽就是才藝絕佳。

這麽貴的酒,他們估計是喝不到了?秦烽想着坐了下來,神有些頹廢。

聽到清露酒與清泉酒,清影是徹底确定了,那不就是表哥家的酒莊嘛!那兩種酒,她喝過,可是沒有覺得多好喝呀?這些人真是奇怪,不過是酒而已,哪有花魁來得有吸引力。

清影扯了扯風三娘的袖子道,“哎呀!三娘,別說那麽多了,你就說說呗,我們要怎麽樣才能見到花魁嘛!”

“我也不知道 。我只能說,我去問問她,若是她肯見就來,若不肯,你們只能請回了。”風三娘手持紗巾撫了撫發間朱釵,“至于那酒,也只能看盈盈心情了。”

“那你就快去!”清影說着就拉着風三娘,把她送出了門。

風三娘好笑的白了清影一眼,如同拿小朋友沒辦法的長輩般,嘴裏埋怨着,“猴急。”而後下了樓。

“這鸨娘也太狂了?”藍君豐見她走遠這才敢出言抱怨。

藍君豐的心情都寫在臉上,秦奡給他倒了杯茶,勸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藍兄就別和她計較了。”

藍君豐撇撇嘴,鼻子哼氣,端起茶就猛喝,“不就是清泉酒嗎?搞得像是多珍貴的東西似得!我看那花魁估計也就一般姿!”

“藍君豐,你喝過啊?”秦烽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

藍君豐皺了皺眉,昨日的事他還記在心裏,自然對秦烽沒什麽好感,見秦烽靠近,不自覺往旁邊偏了偏,白了他一眼,鄙夷道,“廢話!”

“據聞藍太醫為官清廉,哪來的銀子買這麽貴的酒啊?”付千醇冷聲問道。

藍君豐以為付千醇是懷疑他爹貪贓,便急忙道,“我爹雖是太醫,但未入宮前曾四處游醫,救過夏家酒莊老夫人的性命。所以每年清泉酒釀好之時,夏家都會派人送來幾壇。”

那不就是外婆?藍君豐的爹救過外婆的命?清影想着偷偷看了藍君豐一眼,突然覺得這家夥也沒那麽礙眼了。

“對了!我就說舅舅怎麽每年都會送清泉酒來!”南宮烈恍然大悟,問道,“聽說你曾經和南方夏家指腹為婚過,就是那個夏家嗎?”

“是啊!”藍君豐輕咳一聲,對南宮烈突然把陳年往事說出來有些尴尬,“不過那夏家夫人後來生的是兒子,所以婚約也就作罷了。我爹不怎麽喝酒的,姑丈好酒,所以每年只留下一壇宴客,其他都送你們家去了。”

指腹為婚?清影一聽便愣了,不會是二表哥?表哥比藍君豐大一些呀!難道說是……

“原來如此!”南宮烈點點頭,然後撇了撇嘴,“不過呢,豐,那清泉酒可真的是好酒!聽說它産量很少的!爹每年拿到了,都只喝一半,留一半埋起來。我們想喝,都只給一小杯的!別的酒都不會這樣,獨獨對清泉酒,爹好像特別寶貝似得。”

藍君豐聽着不以為意,反正他對酒沒什麽興趣。秦烽聽着二人的談論,又看那南宮烈的表情,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啊——你們別說了!我更想喝了!”秦烽大喊起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