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丨
辛瑷的腦袋一沾到床, 立刻就拱進了被窩裏,裝作支撐不住, 要立即睡過去。
留下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聽着辛瑷平穩的呼吸聲,誰都沒有出聲。
莊良扶了一下眼鏡,禮貌道:“我們出去吧。”
就好像剛才那個一臉兇殘想要殺人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過,既然辛瑷睡着了, 他們幾個在這待着也沒有什麽意思, 便也順着他的意思往屋外走。
明琛不想出去,跟他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他提議留下照顧辛瑷。
然而, 其他幾個人又不是傻子, 怎麽可能會讓他跟辛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尤其還是在辛瑷沒有意識的情況下, 他們便強拉着明琛走了出去。
明琛的臉都白了,一個勁兒地叫他們放手,等到了外邊就準備蹲個角落吐去。
“就你毛病最多。”關鸠雙手抱胸不耐煩道:“剛剛看你摸辛瑷的時候到還挺痛快的, 怎麽?就摸得了女人,碰不得男人嗎?”
關雎笑了一下,随着關鸠的話道:“許是明醫生想要在辛瑷面前樹立一個我只碰得了你的高潔形象吧。”
關鸠哼了一聲,“假惺惺。”
這兩兄弟一唱一和,簡直将明琛氣個半死,然而莊良心中無比痛快,前些日子他被明琛陷害, 以至于一連在醫院裏住了好久,這筆賬他可都通通算在了明琛身上。
夏光晨倒是想好心扶明琛一把,可是手伸到一般就又收了回去,“抱歉,我差點忘記了,你是不喜歡別人碰你的。”
夏光晨撓了撓頭發,笑呵呵道:“咱們都是一樣目的的吧?”
衆人立刻不說話了,都用警惕的目光互相打量着。
“既然這麽有緣不如相互認識一下好了,”夏光晨像是毫無防備地笑道:“我叫夏光晨。”
Advertisement
莊良冷冰冰地站在一旁,看着窗外頭都沒有扭過來,“莊良。”
關雎的指關節輕輕叩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冷笑一聲,揚着下巴道:“關雎。”
“關鸠。”
明琛蹲在牆角不情不願道:“明琛。”
“所以,攻略者只有我們幾個?”
“恐怕不止,”關雎視線銳利起來,“而且,有一點我很好奇,按照那人的話說來,我們當中就只能有一個出去了?”
“我不想出去了,我只想守着辛瑷。”明琛低聲道。
莊良鏡片一閃,“現實世界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恰好,我也不想出去。”夏光晨的笑容更大了。
“可是……”關鸠想要說什麽卻被關雎攔下了。
“可是,那個聲音會讓你們如願嗎?”關雎譏诮道:“我們現在可都是任人刀俎的魚肉,沒有選擇權的。”
“關總說這些又有什麽用處,難道你不也是一樣的情況。”
“那可不一樣,”關雎慢悠悠的笑了一下,“這家游戲公司可是我們關氏集團的,也許我可以找到方法送你們出去。”
關鸠狐疑地看了一眼啊他哥。
莊良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你想要什麽?你不會平白無故這麽好心的。”
關雎微笑,“只要你們放棄,自願離開辛瑷。”
晨光灑在他煙灰色的西裝外套上,而他的臉則埋在牆角的陰影裏,一瞥一笑都有一種常在商場打滾的幹練與果斷。
可是他這副樣子卻騙不過莊良。
莊良盯着窗外,淡淡道:“滾吧,想騙我也要好好墊墊斤兩,我不介意先在這個世界把你們兩個廢掉。”
“你這副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關雎若有所思。
莊良卻不理會。
“我說,咱們這樣猜忌來猜忌去也不好,”關鸠摸了摸下巴,眼神陰沉下來,嘴角卻含着笑意,“我倒是覺得咱們不如去整治一下方簡,就是這個游戲的男主,他看辛瑷的眼神令人發毛,而且,他好像也知道的蠻多的。”
被嫉妒醋意與對辛瑷的擔憂折磨的要死的男人們本就想找點事幹幹,關鸠這麽一提議,立刻讓衆人達成了一致,收拾收拾就準備幹架去。
原本趴在門邊偷聽的辛瑷,則又悄悄溜回了床上。
沒過一會兒,走廊裏的聲音便消失了。
又等了一會兒,病房門“吱”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辛瑷緊閉着雙眼假裝睡覺,那人卻走到她的病床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是背對着那人,卻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幾乎被燒出了個窟窿,那眼神簡直燙死人了。
辛瑷的呼吸更加平穩了。
而後背那人看了半天,竟只憋出一句“辛瑷……”
辛瑷實在忍不住了,扒着床坐了起來。
“哎?”明琛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原、原來你醒了啊。”
“嗯,被你吵醒的。”
“對不起……”
辛瑷依着枕頭靠在床頭,淡淡道:“你有事嗎?”
明琛盯着她眼下的青黑,越發心疼了,“你是原諒我了嗎?”
“沒。”
明琛“哦”了一聲,無精打采地耷拉下眼皮,“那、那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就要走。
“明琛。”
他立刻停住了,好像就在等着這麽一句。
明琛轉過身子,眼角是壓不住的愉悅,他期待地望着辛瑷。
辛瑷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撒着歡兒奔了過去,繞着她的病床直打轉兒,就像是可人憐的小狗。
辛瑷半眯着眼睛,“你晃的我眼暈。”
他站住了。
“你這麽高看得我脖子裏酸。”
明琛立刻半蹲下來,雙手搭在她的病床邊,就差吐舌頭,“汪汪”兩聲了。
辛瑷睜開眼,雙手捧住他的臉頰。
當溫柔肌膚互相接觸的那一剎,明琛整個人都傻了。
辛瑷抿唇,輕輕地吻上了他的額頭,這個吻輕若柳絮卻帶着迷人的芬芳。
明琛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她。
“這是潘缪拜托我帶給你的吻。”
一句話瞬間将他從天堂砸向了地獄。
辛瑷彎彎眉眼,“可是,這也是我想給你的。”
伴随着“哈利路亞”,他重新升上了天堂。
明琛捂着被她吻過的地方,臉頰微紅,目光水潤。
“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辛瑷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滑過,她的指尖兒就像是有魔力,她摸到哪裏,他哪裏就開始火燒火燎的。
“嗯嗯……”
這時候,要他命都行。
辛瑷慣常時候是冷冰冰的,但只要她稍微笑一笑就媚死人了,就像是仙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個妖精。
現在她唇角微勾地盯着他,他也只能任她予取予求了。
“你是不是和關雎和關鸠認識?是不是跟剛才外面那幾個人都認識?”
這裏雖然是游戲世界,可是明琛卻覺得将真實世界裏的人際關系告訴她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關氏的總裁沒有幾個不認識吧,就那個莊良我也好像有些印象,不過,他到不是一路的,他是混黑的,至于那個叫夏光晨的我可真就……咦?難道是夏家?”
明琛眼神游移,似乎想到了什麽。
聽他這麽一說,辛瑷突然起了疑心,如果這些攻略者是有關聯的,那麽是不是說明這些人的到來不僅僅是為了攻略她?
這時,病房門傳來了有節奏的敲擊聲。
辛瑷拍了拍明琛的肩膀,明琛又有了精神,乖巧地站在一旁。
“請進。”
門被打開,當先進來的卻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一張貴氣的臉從紅玫瑰後展露出來。
鉑金長發,西方式硬朗的五官,再加上那一束紅豔動人的玫瑰,來人的存在幾乎就是要吸盡所有視線的。
明琛頓時産生了危機感。
江斯年卻瞧都沒有瞧他一眼,深情的目光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從辛瑷的身上離開過。
“我的國王陛下,”他笑着将玫瑰花遞到辛瑷的懷中,“我在林子外等了你一夜就是為你對你送出這束玫瑰,結果卻聽到了你住進醫院的噩耗,我當時心都快要吓沒了。”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眼睛一眨,“不信你摸一摸。”
他提到國王陛下這事,辛瑷才想起來自己不小心将森之花落在了別墅裏。
“你為什麽叫我國王陛下。”
江斯年詫異道:“不是你托別墅管家将森之花交給評委的嗎?現在整個森島都知道了你是新任夏日狂歡節的王,大家都等着你病好了,好帶着你環游森島狂歡呢。”
差點忘了還有被人擡着巡游這事兒。
江斯年說着兩眼一彎,笑道:“我可是很期待着看到國王您的風采呢。”
說着,他便彬彬有禮地擡起了辛瑷的一只手,輕輕印下一吻。
明琛在一旁都快炸了毛了,他雙手攥的死緊,關節都泛白了,可是被辛瑷的眼風一掃,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江斯年用眼角的餘光掃到明琛,臉上的得意更加帶出了幾分,誰知道辛瑷收回了手,竟将手背在被子上蹭了蹭。
江斯年輕嘆一聲,果然是難以攻略的高嶺之花,可他就是喜歡,就是動了真心了,能怎麽辦?
江斯年笑了一下,在她病床邊坐了下來,看着明琛站着,還故意擺出主人的姿态,“來來,明醫生站着做什麽?快坐下,快坐下,站着多累啊。”
明琛被他惡心的肝都泛疼。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辛瑷一眼,嘴裏卻對江斯年道:“你這話說的就好像醫院是你家開的似的。”
江斯年攤着手笑道:“我家倒是沒有開醫院,不過我倒是有一家私人醫院的股份,怎麽?明醫生是想要跳槽了?那好辦啊,咱們兩個是什麽關系啊,我一定幫幫忙。”
他跟江斯年什麽關系?
燒紅了眼的情敵?
明琛勾了勾唇,冷笑一聲。
江斯年這趟前來主要是來探病的,也不是專門為了打擊情敵,随意說兩句也不過是順便。
他側了側身子,重新将視線落在了辛瑷的身上,時不時說兩句逗笑的話,可他自己是樂的哈哈大笑,辛瑷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那張如冰雪築成的容顏越顯疲憊了。
江斯年的心尖兒頓時一抽,心疼的無以複加。
明琛站在一邊涼涼道:“她本來就很疲憊了,你還非要來聒噪一通。”
江斯年瞪他一眼。
你怎麽不早說!
明琛對天翻了個白眼,又低聲道:“咱們還是先出去吧,讓辛瑷好好休息休息。”
“對對,辛瑷你多休息休息,想吃什麽告訴我,我……”江斯年一咬牙,“我給你做。”
明琛又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在嘲諷他“你這個大少爺還會做飯?”
正在這時,病房門又“咚咚”響了起來。
江斯年站了起來,将落在胸前的長發掃到身後,“你好好休息,來人我幫你接待。”
又是一副男主人的樣子。
辛瑷将被子往上拖了拖。
房門又被不緊不慢地敲響。
方正都是要見面的,現在大家的好感度都挺高的也不怕作。
辛瑷揚聲道:“請進。”
病房門被推開,來人夾裹着甜蜜的香氣走了進來,他看到病房裏不認識的兩人,還笑了一下,态度友善。
明琛和江斯年則下意識地将背脊都挺直了,這個時候來探病的男人,顯而易見就是情敵啊。
兩人的目光都不免帶上了警惕。
江斯年笑了一下,“喲,還真不知道你和辛瑷的關系這麽好,這是送蛋糕送出來的?”
艾嘉仿佛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微微一笑,将手中用紫色緞帶打出蝴蝶結的盒子放在辛瑷身旁的桌子上,那束玫瑰花的旁邊。
“聽說你生病了,就想着要來看看你,帶了些糕點過來,你如果喜歡的話,我以後多給你做一些。”
辛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艾嘉朝病房裏望了望,柔聲道:“你在這住院不知道還缺些什麽,需要我幫你嗎?”
來來往往這麽多探病的,只有艾嘉有幾分是來探病的樣子。
辛瑷呼出一口悶氣,态度也柔軟了幾分,“你費心了……”
明琛接口道:“我是這裏的醫生,會有我好好照顧辛瑷的。”
艾嘉柔軟的笑了一下,“那真是麻煩您了。”
明琛:“……”
明琛和江斯年發現:合着這人根本就聽不出來話裏的隐含意思是不是?
艾嘉溫和地笑了笑,有對辛瑷道:“我在醫院裏待過,醫院裏很無聊的,你需要什麽解悶嗎?下次來我給你帶幾本書過來怎麽樣?”
辛瑷眼角流露出一絲足以令另外兩個男人嫉妒的暖意,“沒有關系,我很快就能出院了。”
明琛不贊同的“啊”了一聲。
艾嘉的聲音更柔了,“你也不要逞強了,我看你的精神一直以來都不怎麽好,你需要多休息休息,不要太過勞心勞力。”
辛瑷簡直要笑了,一日不出去這個鬼地方,她一日放松不下來。
艾嘉看到她臉上的苦笑,立刻就收了聲,體貼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擾你了。”
他倒是很好打發的樣子,脾氣也好,辛瑷擡頭望了望他的好感度,心想要不然下一個目标就定為他吧。
艾嘉朝江斯年和明琛點了一下頭,真像是辛瑷的普通朋友一般朝外走去,然而,還沒有等他出這個病房門,那扇門就被第三次敲響了。
辛瑷将腦袋埋進了枕頭裏。
這又是誰啊!能不能一下子來齊再說啊。
這次沒有等辛瑷開口,門就被打開了。
辛瑷還沒有扭回頭去看是是誰來了,就聽江斯年不滿道:“哪有看病拿黑玫瑰的,真是晦氣,你究竟是盼望着她好還是不好啊。”
來人有些遲疑的“嗯?”了一聲,後知後覺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玫瑰,望着身旁陪同的人,認認真真地問:“不好嗎?”
辛瑷轉過頭,就看見蘇病已舉着一朵黑玫瑰朝顧秋水詢問的模樣,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深感頭痛。
“嗯?不舒服?”顧秋水上前一步,很親昵地将自己的額頭抵在辛瑷的額頭上,非但辛瑷被吓了一跳,其他人更是吃了一驚。
坐在病床邊緣的江斯年下意識地就朝顧秋水推了過去,“喂,你這是在做什麽!”
可也不知道顧秋水是怎麽倒的,他這一倒還朝着辛瑷懷裏倒了過去,江斯年又要去拉他,可是一只白皙修長如工藝品的手卻搶先一步拉住了顧秋水的後衣領,将他拖了起來。
“你……”蘇病已似乎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得搖了搖頭,卻将手裏的黑玫瑰放在了枕頭邊。
蘇病已那雙如驚鴻一現的美麗雙眸,一眨不眨地凝視着辛瑷,許久才舒了一口氣,說了句:“你沒事就好。”
不,她很有事。
看着這屋子裏各式各樣的男人,辛瑷覺得自己腿疼、牙疼、頭疼,哪裏都疼。
然而,破屋還逢年連雨,露船又遇打頭風,正在屋子裏的幾人正明裏暗裏互相針對的時候,走廊裏突然熱鬧了起來。
辛瑷心裏一突,病房門就突然被打開了,之前要去找房間算賬的那幾個人男人也回來了。
這下可好。
辛瑷直接埋進了被子裏,不管了,等他們先幹一架,她再處理吧,她現在實在是沒有精力了,她要睡覺。
屋子裏的幾個男人也都看到了她精力不濟的模樣,便都沒有打擾她,自動自發地走了出去。
辛瑷迷迷糊糊地都要睡着了,卻突然聽到一聲怒吼:“她竟然吻了你!”
接着便是“噼裏啪啦”聲響,有玻璃砸碎聲,又有什麽東西被撞翻的聲音,衆人勸架聲、嘈雜聲全都攪合在了一處,辛瑷就伴随着這樣的聲響慢慢沉入了香甜的睡夢中。
等她再次睜開眼已經夕陽西落了,溫暖的餘晖照在病床上,也給這個空蕩蕩的方簡映出幾絲暖意。
她愣愣地看着枕頭上的餘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有想只是在發呆,直到她轉過頭去,才發現這個房間裏竟然還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人。
那人坐在窗戶邊的扶手椅上,渾身灑滿了落日餘晖,就像是披上了豔紅的薄紗,明明那麽豔麗的一雙眼睛,卻沉靜地望着手中的書,幹淨與靡~豔完美地在他的身上交融。
覺察到了她的視線,他才放下手中的書,朝她看了過來。
一瞬間,她竟有些醉倒在他桃花春雨般的眼眸中了。
顧秋水合上手中的書,對着她沉靜一笑,低聲道:“你醒來了。”
辛瑷摸了摸耳朵,“嗯”了一聲。
“你在看什麽?”
顧秋水笑着将手中的書面朝向她,“在看森島的故事書。”
書的封面上只印了三個字“海之森”。
辛瑷捂住額頭,“那裏面有什麽好玩的故事嗎?”
顧秋水兩眼一彎,那雙水眸就像是兩個月牙湖。
“有啊,森島主人的故事倒是有趣,現在外面也在流傳呢,說有人在迷霧森林迷路的時候看見過森島的主人。”
“森島的主人?”
顧秋水點頭,“據說森島的主人住在迷霧森林深處的一座城堡裏,繼承人依舊存在着。”
辛瑷垂下眸,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個傳說開始流行,意味着秋資料片就要開始了。
時間過的好快啊,已經沒有時間了。她不應該再這麽消極怠工下去了,她居然連攻略者聚到一起的大事都懶得理會了。
她側了側身子問道:“我睡覺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能有什麽事情,”顧秋水很閑适翻弄着手中的書,“不過是有人打起來了而已。”
“為了愛情,為了女人,男人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發不完的火氣,”他擡頭朝辛瑷笑了一下,“這些跟你都沒有什麽關系。”
辛瑷心裏一虛。
“吱喲”一聲門響,一個後背将門頂開了,他轉過身手裏還端着一個水盆,看到辛瑷醒過來,他臉上露出柔軟的笑容,“你醒過來了。”
顧秋水走過去将門關上,蘇病已扭身道了一句謝。
“這有什麽,互相幫助而已。”
蘇病已将水盆放到病床旁邊的凳子上,用毛巾沾濕,然後掀開了辛瑷的被子。
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辛瑷往後一靠,冷冰冰道:“不用你了,我自己可以來。”
蘇病已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你是病人。”
他朝辛瑷伸出手,那副樣子簡直能将女人的心給暖化了。
辛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沒有絲毫不滿的顧秋水,無奈地将手伸了出去。
蘇病已抿唇一笑,那張原本就俊美非凡的臉更加讓人不敢直視了,他挽起她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手臂,就好像她是無價之寶,擦完手臂之後,他又盯着辛瑷的腿看,眼中卻沒有一絲淫~邪。
辛瑷挽起了褲子,讓他擦拭自己的小腿和膝蓋。
“我又不是全身癱瘓了……”
辛瑷皺皺眉,他總是這樣,将她當作剛出世的嬰兒、半身不遂的病人一樣照顧,事無巨細,還樂在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