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
魅色包廂裏,男女喝倒一片,卻半無下/流不堪入目之感,這群人的德行應該不錯,和外面亂混的人似有不同。
狼嚎聲在整個包廂回蕩,莫梵有些百無聊賴,她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太鬧了。不過,公司年會狂歡,她這個總經理不來怎麽也說不過去。不過,她早就練就了在聲色犬馬中靜心守一的本事。
她神游天外,天馬行空的想着有的沒的給自己打發時間,到最後發現她什麽也沒想成,腦子裏全是剛剛沒什麽調的喊麥。哦,好像喊麥也不需要什麽調子,這歌有點可惜了,要是換個凄回婉轉的調子聽上去也許會有蕩氣回腸的效果。
戎馬天下把名揚,可是苦了那佳人吶……
“莫總!”一聲震耳欲聾,吓的莫梵馬上回魂。
燈光閃爍,光影交錯,容易讓人迷失。莫梵剛剛喝了些酒,本就不明亮的空間使她看東西更不清晰了。即使憑着聲音她一時也沒找到是誰在叫她。
“莫總,快來唱一個,別躲在一旁就想逃過去。”
終于看清了是誰在叫自己。就是剛剛喊麥的那斯,估計是喝高了,不然平時誰敢這樣打趣?
之前聚會也許遇到這樣的事,她随便搪塞過去就好就。
“我不會,你們玩吧。”可是這次顯然不想當過她。
那人不依不饒的扯着嗓子說道,“那可以!大過年的,梵姐快跟我們玩一會。”
得!連私下裏的稱呼都上來了。
莫梵頓覺頭大,她還在掙紮,“我不愛唱歌。”
“好啊!梵姐不唱歌就和岳總一樣選喝酒,反正總要挑一樣。”
“梵姐!來一個!梵姐!來一個!”
剩下的人也都随聲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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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不可勁折騰兩個大老板,還有什麽時候有這個機會?
看來,是逃不過去了。
莫梵捋了下頭發,起身走到點歌臺。
衆人的注意力全被這一舉動吸引過來,放下了手中的久和骰子聚精會神的看着。
前奏剛起,便是輕緩柔情的,和之前那些喊麥完全不是一種格調。接着,有絲絲女聲傳來,磁性優雅。
風停了雲知道
愛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來時躲不掉
他走的靜悄悄
……
你不在我預料
擾亂我平靜的步調
怕愛了找苦惱
怕不愛睡不着
聲音并不是多麽的好聽,莫梵的音調較低,嗓子也不行,但卻将這首歌唱的帶了絲絲蠱惑。
岳修瑾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中的酒杯轉了一圈又一圈,杯裏的液體慢慢聚成小漩渦,幾滴挂在杯壁上的酒一滴一滴的墜入漩渦的浪潮裏。
岳修瑾饒有興致的看着,之後停止轉動,一切恢複平靜。仰頭,一口入喉。
我飄啊飄你搖啊搖
路埂的野草
當夢醒了天晴了
如何在飄渺
……
啊愛多一秒恨不會少
承諾是煎熬
若不計較就一次痛快燃燒
一曲終了,莫梵的手将頭發掖到耳後,卻又好像在眼角晃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也許唱的有些累,她的聲音有些哽,“這下可以不用喝酒了吧。”
衆人方如夢初醒,有的小姑娘不知何時字淚流滿面。
他們好像都一起經歷了一次愛而不敢愛,不愛有不甘,面對愛情時的不受掌控,虛無缥缈随風飄浮的無力感,最後終不顧一切飛蛾撲火燃燒自己的悲壯。
那喊麥小哥怔愣的道,“不用,不用了梵姐。”
“梵姐深藏不露啊!”
“梵姐以後這樣的活動你可不能在幹坐着了啊,這不是浪費嘛!”
莫梵沒理他們,又坐了回去。
唉~這一唱歌就動真感情的壞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改呢。
歌以詠志,詩以傳情,果然沒騙人。
之後衆人又喝了幾輪唱了幾番,他們都沒再讓莫梵喝酒,不活岳修瑾就沒那麽幸運了。最後終是神色迷離懶懶的靠在沙發上。
已是淩晨一點,清醒的人沒有幾個,最終莫梵決定散夥個回個家個找個媽。
魅色外,幾個尚還清醒的人架着已經醉成爛泥的一群吹着冷風。大家今天都沒開車,好在魅色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外從來不會攔不到車。
清醒的人主動将這些醉的不省人事的分撥,住在一個方向的由自己護送回去。Y.F的工作效率一直很高,即使現在大家喝的迷迷瞪瞪,這點小事卻仍做的有條不紊。
衆人很快分好了自己的任務。打了聲照顧就想拖着身邊的人走。然後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兩位大boss。
心裏我勒個操,怎麽把最重要的給忘了。
實在也不怪他們,平時岳總如果應酬完都是薛海送的,現在薛海自己都站不起來了那還想的到他的大老板。
岳修瑾低頭站着,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醉沒醉。
大家不敢多問,只得試探的問莫梵,“梵姐,你和岳總……”
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主一個小區的,也沒什麽好隐瞞。
莫梵大大方方的說:“嗯,我和岳總一組,你們把人都安全送到家以後在群裏說一聲。”
衆人心裏松了口氣。
莫梵讓其他人先走,岳修瑾一直挺直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看上去似乎并無不妥。不過莫梵卻清楚他是真的醉了。
岳修瑾無論何時也不會失态,越是醉的厲害就越安靜。
兩人座上車,一左一右誰都沒說話。
莫梵喝了點酒,不多,但現下已将近淩晨兩點,外面沒什麽車,司機師傅開的很穩,她有些困。
等她被司機師傅叫醒時,已到了小區門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給錢謝過師傅,擡手去叫旁邊的岳修瑾卻怎麽也叫不醒。
沒辦法,她只能求着司機師傅幫忙把他們送到單元口。虧的那個師傅好心答應了,不然自己一個人還真不能把他帶進去。
莫梵又感激了一遍司機,費力又近單元裏,按了電梯。
她沒來過他的家,卻将他的門牌號熟記于心。
莫梵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腰。很費力卻仍盡力的将他扶的穩一點。有些輕喘着問:“你鑰匙呢?”
岳修瑾似還有些意識,将手胡亂的往上衣口袋裏掏,卻死活找不到位置。他不約的皺着眉頭,跟它較上了勁。
莫梵有些想笑,喝醉的他真好,不再吓人,還很可愛,她雖有心多看看這個樣子的岳修瑾,不過卻無力。
太重了,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她将手伸進他的西裝口袋裏,果然摸到了一小串鑰匙。
将門打開,擡手打開了客廳的燈,同一個小區室內的布局基本一樣,莫梵不假思索的将岳修瑾扶進卧室,他的卧室是最經典的黑白簡約風,很好看卻不怎麽溫馨,估計他只是請了個設計師叫他們看着辦吧。
岳修瑾躺在床上,不舒服的用手扯着領帶,卻怎麽也解不開,皺着眉發出幾聲不滿的哼聲。
莫梵失笑的走到床邊,将他的領帶解開,又把他的外衣脫掉,只剩一件襯衫,将他壁壘分明的軀線看的很清晰。
莫梵擡開眼,将放在一旁的被子展開拉到他的身上。再擡頭時看到他的額頭上有些汗,無意識的皺皺眉頭,這樣睡很容易感冒。
她起身想去衛生間拿濕手巾給他擦一下,不料,身子只起了一半卻被他猛的一拉,重重的跌到了他的懷裏。
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嘭,嘭,嘭。
他胸口的溫度蒸到了她的臉上,有些燙。
莫梵喉嚨動了動,艱難的想從他懷裏掙脫,誰知還沒起來又被他拉住,跌到了他的懷裏。不等莫梵反應,岳修瑾突然翻身整個人撐在了她的上面,他的兩只手臂撐在她的兩側,身下是軟軟的席夢思大床,身前是神色迷離的岳修瑾。
他略帶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有酒味,卻并不覺得難聞,酒精經人體分解後竟有些淡淡的香氣。被他的氣息包圍,無處可逃。
莫梵臉上發燙,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個姿勢對于一個醉酒的男人來說太危險,她告訴自己。
理智讓她做出了下意識動作,她想推開身上的男人,推上去硬梆梆的,奈何男人用了力,她無論怎樣推他都似螳臂擋車毫無作用,就在她卯足力氣推開他時,身上一直沒反應的男人這時卻動了。
他慢悠悠的俯下/身,帶着不由抗拒的氣勢,莫梵避無可避無處可逃,每一秒都似煎熬。
岳修瑾似乎興趣很高,仍是不急不緩的慢慢下來,溫熱的氣息越來越重,莫梵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下一秒,有濕熱溫潤的觸感從脖頸傳來。
噔的一下,莫梵整個人僵在了床上,她的腦中出現了短暫空白,有的只是那揮之不去的溫潤觸感,在脖頸又到鎖骨……直到胸口有些發涼,她才猛然驚醒。
她艱難的推開他,手有些抖,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就好像被失了魔咒,好像身體已不被自己左右。
岳修瑾皺着眉,将她礙事的手撥開,向上,舉過頭上,單手固定。随即另一只手繼續和她的內衣扣子作鬥争。
終于,那兩只白白的小兔被釋放出來,莫梵認命的不在掙紮,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手法慌亂卻不急切,就好像遇到了一個心愛的玩具,捏來捏去。莫梵忍不住輕笑出聲,那只在身上為非作歹的手卻停了下來。岳修瑾有些迷惑的看着她,他的眸子很黑,這時因為醉酒沾上了輕輕水霧,就這樣怔怔的看着她。下一秒,岳修瑾也笑了,笑得純粹幹淨如少年般模樣,就連那沾着水霧的雙眼此時都有暗星閃動。
就像是找到了失而複得的寶貝,他開始變得溫柔小心翼翼,卻也更加的磨人,他是故意的。雖已被他撩的有些意識不清,但莫梵就是敢确認。因為他嘴角的淡笑出賣了他,每次要做壞事時他都會這樣怪怪的笑。
他輕輕親吻着,細致且溫柔,他的手慢慢滑向她的兩腿之間,莫梵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之後,一個挺身,長驅直入。
有些疼……
莫梵覺得自己的小腹上有無數的鈎子在輕輕的若有似無的扯她的胃,讓她不受控制的躬起了身。
他似安慰,耐心的吻着她。直到她慢慢适應,才有規律的律動。
她不知,原來醉酒的男人體力竟然這般好,到後來只得被迫承受着,恍惚間,她好像聽到床頭木櫃被自己抓出了嚓嚓聲,
原來,被他珍視的感覺是這樣的。她已累的睜不開眼,卻仍勉力的睜開,将眼睜的大大的,深深的看着埋在她懷裏的男人,這是她喜歡了九年的男人,這一刻終于契合了。
她的眼眶開始發脹,有什麽東西急着從眼眶奪出,慢慢的緩緩的從眼角流出。
幾下快速的抽動,莫梵不受控制的全身痙攣,身上的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莫梵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模糊,白茫茫的一片,身體有些飄忽,讓她有些害怕,想抓住些什麽。有個有力的溫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十指交/插,久違的安全感終于回歸。
恍惚間,她聽到一個略帶嘶啞,卻十分好聽的聲音,溫柔的在自己耳邊輕喚,“方怡,方怡……”
一聲又一聲,帶着無限的眷戀與疼惜。
莫梵從高空中驟然下降,眼角的淚水順着耳朵滴入到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求收藏,求包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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