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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起初剛開始的時候,我媽每次給我打電話都像是瘋了一樣,嘶吼着讓我想辦法弄她出去,讓我成為宏達的總裁然後弄她出去,她發了瘋的嘶吼聲僅僅只是因為沒有自由不喜歡那裏嗎?
如今想來,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歇斯底裏,也總有顧慮。
因為沒有自由不能出來,導致她歇斯底裏嗎?
我不知道,我想,人一旦失去自由,像是坐牢一樣呆在一個地方終究不會太淡定吧。
我記得有一次她打電話給我說,傅瑤,這裏不是人呆的地方,這裏太可怕,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挂斷了,我打過去後她又改了音,說她沒事,說她只是不适應這裏。
我當時正在忙,也就沒放在心上,而今想起,我卻皺起了眉。
下午的時候,我沒有再留在公司,而是去墓地看我媽。
墓地,我曾經最怕的地方,在墓地埋葬的第一個親人是我的爸爸,跟着就是我的哥哥,然後是我的朋友和小哥哥,所以我怕極了這裏,也很不喜歡這裏。
墓碑上貼着的照片是我媽媽年輕時的樣子,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因此她在我記憶中的模樣還是我兒時的樣子。
随後,我去看了我許久都不曾見過的哥哥,照片上的他還是兒時的樣子,而我已經長大,變了模樣。
人生最悲莫過于生離死別,想到以前的事情,最終我還是沒有忍住哭泣。
然後我去看了我小哥哥和安然,。
傅桐的媽媽單買的墓地将他下葬,這是那場車禍,這麽多年我第一次來看他,他的音容相貌也永遠留在了年輕時的樣子,陽光而朝氣。
去看安然的時候,我看了安靜,她邊給安然打掃墓碑,邊絮絮叨叨的說話,走近後,只聽她的聲音徐徐傳來。
“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媽的,一定會讓她活到九十九,你和爸爸在下面一定要好好的,我們……我們可能會很久很久之後才會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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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和傅家的那個少爺在下面見着了嗎?你們沒有葬在一起,也不知道在那邊的你們會不會遇見。”
“姐姐也想知道傅瑤姐吧,她現在也挺好的,她幫了我們不少,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不能上學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洗碗打工呢……”
“起初的時候我還與她對着幹來着,不願意接受她的好,是不是很傻很幼稚?”
“我知道她送我出國上學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是上學的那塊料,學的很費勁,我也很想學好,可我就是學不好,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國外也沒個親人相伴,我覺得孤單,所以就一門心思的想回來,我想媽,想這個我長大的城市。”
“對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現在我離我的夢想……不,那是我們的夢想,我知道姐姐其實也是喜歡拍戲的,我知道你高中畢業的時候其實已經報告了藝術學院,我知道你其實已經被錄取了,但是因為家裏沒有條件的關系,你最後沒有去,而是選擇了上班。”
“姐,你不能實現的夢想我會為你實現,現在我離我們的夢想又近了一步你是不是也很開心?”
“姐……你能交到傅瑤姐這樣的朋友真是我們一家人的運氣。”
站在原地的我邁開步伐走了過去,聽見腳步聲,安靜扭頭就看見了我。
“傅瑤姐?”她驚訝,很意外我會來,畢竟這麽多年,這是我第一次來看安然。
“很抱歉,我現在才有勇氣來看你……”我在她的身側站住,看着墓碑上的安然。
其實安然長的很漂亮,标準的瓜子臉柳葉眉,五官精致,給人第一眼就漂亮得過分,她就像是上帝締造的寵兒,女孩子所希望的樣子都給了她,漂亮的臉蛋和一個好身材,還有大長腿。
或許是她擁有了太多別是女孩沒有的完美,所以上天才給了她一個苦楚的命運,且紅顏薄命。
我想,如果她活着,如果她進演藝圈,她又是個不怕苦不怕累的人,這樣的人若是進娛樂圈必定會大紅大紫。
盯着安然的照片看了許久,我這才緩緩道:“你跟你姐姐長的很像。”
安靜笑了一下:“不,我沒我姐姐漂亮,她像爸爸多一些,我像媽媽多一些。”
我以前聽安然說過,她的父親是個很漂亮的男人,可惜命比紙薄。
“我姐一定沒跟你說過我們爸爸是做什麽的吧?”安靜突然問我。
我看了她一眼,搖頭:“沒有。”
“我爸爸其實是個演員,但是并不紅,也就是個三線明星,模特出身。”
安靜說了幾部戲,并且從裏面将她父親指出來,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原來她們的父親會是那個人。
我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在安靜的房間裏,放着許多關于那個人拍攝的電影碟片,那幾部劇她也總是看了又看,而我也一直沒有去多想,原來……
是因為他的父親。
安靜苦笑:“後來他終于要紅了,卻又因為得罪人被封殺,其實他是因為憂郁症而自殺的,他死後,我奶奶就将我們和我媽趕出了家門,一份錢都沒給我們。”
“只因為我媽沒給他們家生一個兒子,因為我們是女兒,所以她們也不待見我們。”
安靜嗤笑:“他們安家也不是什麽有權有勢的大家族,也不過是一般的百姓家而已,比起一般人家只不過條件稍好一點,還好意思挑肥揀瘦。”
“說到底,他們是怕我們分財産,怕我們連累那個家罷了,就怕我媽會扔下我和我姐一走了之成為他們的負擔,于是他們先發制人,先把我們趕了出去,一分錢都不給我們。”
“然後我媽就帶着我們來了這裏,這個城市,是我媽長大的地方,這裏我們有外婆外公,他們很疼我們,可惜他們都不長命。”
第172.想約我吃晚餐?
又與安靜在這裏呆了一會兒,我說:“走吧,回去吧。”
安靜最後與她的姐姐道別:“姐,我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我來其實是要告訴你,我明天就要去上學了,就是你當初報考的那所藝術學校。”
我意外,沒有想到會這麽巧,不過想來也是,在這個城市,最好的藝術學校也就是那個了,我當然會給安靜最好的。
一個下午,我一個墓地一個墓地的走過去,時間匆匆過,轉眼就到了太陽下山。
我本來準備與安靜吃完飯再送她回去的,卻不想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
那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很沉,很有磁性,光聽聲音都能讓人感覺到這人的年紀已經不小,并且有着雄厚的魄力。
那種由內而發的氣勢,像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将軍一樣,渾身透着殺氣,随便一嗓子都渾厚的讓人畏懼。
“我在一品居的聽潮閣等傅小姐。”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說完之後對方就挂上了電話。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也沒有存在什麽命令,但是對方那氣勢十足的意思卻像極了是一種不容抗拒的命令。
一品居,過來!
我皺眉,不知道對方是誰,又是怎麽知道我電話號碼的。
這個電話剛挂上沒有多久,葉少鴻又打來電話,要約我吃晚飯,我回絕了。
沈城池也沒閑着,也打來電話說已經定了地方讓我過去,我也拒絕了。
我與安靜終究沒有去吃飯,我直接把她送了回去,然後去一品居。
在路上,我又接到一通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起初聽聲我只是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因為開車,此時又是下班高峰期,車子有點多,我無法集中精力,因此也沒有去細想到底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
最後直到對方提醒我,“那天在王律師家,我們見過的。”
我一愣,這才想起來我在哪裏聽見過這個聲音。
我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有種正室找上門的局促感。
我為自己有這樣的感覺感到好笑,怎麽弄得跟自己像是小三一樣呢?
“有事嗎?”我問。
“晚上有時間嗎?”她問。
“想約我吃晚餐?”我笑着問。
她沉默,算是默認,我道:“抱歉,今天恐怕不行,我已經有約,改天吧。”
她應了句:“好的。”就挂上了電話。
挂上電話,我暗自呼了口氣,說實話,我真的有些意外她會打電話給我,但是似乎也不是那麽意外,電視裏那些小三上位不是都要在正室面前露個面嗎?
而我……
我好笑,我與這個女人卻恰恰相反,我反而覺得她更像正室,我像小三,是因為那個孩子嗎?還是因為葉非情的态度?我不知道。
我正想着,葉非情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接起電話後就聽見他說:“你在跟誰打電話?打你手機總是正在通話中。”
“你想知道?”我笑了,真想告訴他,我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頓了一下,話到嘴邊我最終還是沒有說,淡淡道:“沈城池,他約我吃晚飯。”
“如果我說也要約你吃飯呢?”他邪氣而強勢的聲音傳來。
“抱歉,我已經有約了。”
“誰?沈城池嗎?”
“不是。”我輕笑:“是葉少鴻。”
“回來,今天我做給你吃。”他說。
我微微驚訝:“真是讓人意外,葉二少竟然會做飯?”
還不等他說話,我繼續說:“可惜抱歉,我今天只怕是沒有福氣了。”
挂上電話,我剛将手機放下,葉非情就又打了過來。
我看了眼沒接,只覺得一頭兩個大,不知道今天的人都是怎麽了,都約好了是不是?都要請我吃飯。
沒一會兒,車子在一品居停了下來,我下車上了三樓的聽潮閣。
聽潮閣的門口站着保镖,我好奇裏面的人到底是誰,又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這麽大排場,
對方看見我,先是問了句:“傅小姐?”
“是的。”
我應聲後,對方這才打開門請我進去。
進去後看見屋中的人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給我打電話的人竟然是我等凡人只能在電視的新聞裏才能看見的人,我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
我還沒開口,對方已經慈眉善目的說:“叫我傅老就好。”
他雖是一臉溫和無害,我卻不敢有半分掉以輕心,而他渾厚的聲音中無形中散發的氣勢更是叫人無法掉以輕心。
“傅老。”我禮貌的叫道,甚至都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
他溫和中的銳利和鋒芒讓我總有種只要對視他就能将我看穿的威壓感,于是我幹脆就裝慫,耷拉着腦袋,安安靜靜的坐着。
這聲後,他舉止儒雅大氣地給我斟茶:“請坐。”
我坐下,不敢看他,我幹脆也不再看他,端着茶杯低着頭安安靜靜的喝茶。
雖然不長喝茶,但我還是喝的出來,這是好茶,入口清香甘甜,我忍不住的又喝了一口。
他也不說話,沒一會兒我這杯茶就被我給喝完了。
喝到沒得喝,我皺眉,放下茶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幹什麽。
我的腦海中快速的飄過一些訊息,傅老?
傅家的人?
只怕就算是傅家的人也早就不知道表到多少代了吧,否則傅家有這樣偉大的親戚怎麽會沒有一點風聲呢?
我忽然想起傅老太太的話,她對我的警告,她說我不知死活,而今我才漸漸的,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似乎,我的确是有些不知死活呢。
我正走神,那位傅老端起茶壺又給我添了一杯茶水。
我道了句謝謝,然後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着他說話,他既然找我來,總是有話要說的,敵不動我不動,于是我沉默。
給我添完這杯水,這位傅老終于說話了:“這茶這麽樣?”
我贊賞道:“雖然不了解茶,但我還是喝得出來這是好茶,味道很不錯。”
于是他開始給我講茶,茶的沖泡和類別。
我并不懂茶,因此也沒認真聽,只覺得有些乏味,好歹不再緊繃着神經。
在繞了一圈茶後,他的話題終于繞到了正題上,我給自己與他添上茶水,只聽他說:“你奶奶說庵堂的重修申請書你不願意批?”
我眸光微閃,笑了笑:“不是不願意批,我只是……”
我斂着眉眼,我只是想看看這背後到底有什麽秘密而已。
當然,這話我是不能說的,于是我說:“我只是覺得金額有些過高,想她再往下壓壓,那筆錢雖然不是多大的數目,但是對于一個庵堂來說,似乎有點過高。”
“嗯。”他點了點頭,打着商量的口吻,他說:“要不這樣,再降百分之三你看怎麽樣?”
我擰眉:“百分之三?”
他微笑不語。
我一口價:“百分之五。”
他想了一下,這才點頭大方應道:“可以。”
“既然這事已經說定,若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我站起身。
“吃過飯再走也不遲。”他道。
光是這一會兒我就已經坐如針氈了還吃飯?除非我真的活膩了。
說真的,我真的還想再多活幾年,不想短命。
“謝謝傅老,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我對他道了句:“再見。”就離開了,心裏卻在想再也不要見,真的,再也不要見了,我并不想與這樣的人牽扯上任何關系。
還不等他再說話,我已經離開這裏。
當我坐進車裏,我真的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我反反複複的想着那位傅老以及傅家,臉上再勾不起任何笑意。
似乎,傅家的水遠比我想象中的要深,想着,我的手心甚至都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第173.傅瑤!算你狠!
從一品居出來,剛上車我就接到一條短信,一條暗含威脅的短息。
傅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發來的,我的心一沉,這人果然沒有看上去那麽斯文無害。
天色已經黑下來,轉過一道彎,我就看見那棟別墅在夜色下散發着耀眼的燈光,再不像前兩天那樣,迎接我的是一片漆黑。
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我遠遠的看着那棟別墅,第一次感覺到家的味道。
短暫的走神,我收回思緒繼續開車。
回到景山別墅,走進屋中,我并沒有看見葉非情的人。
我看了眼樓上的方向,并沒有上樓去看他是不是在,而是走進廚房去給自己弄吃的。
累了一個下午,除了那幾杯茶外,我再沒有吃別的東西,早就已經餓了。
剛從櫃子裏翻出我昨天買回來的泡面,我突然又想上廁所。
我轉身出了廚房去洗手間,剛從洗手間出來,我就聽見葉非情打着電話從樓上急匆匆地下來。
他說:“你別急,我馬上就過來,他應該只是普通的發燒,畢竟剛到一個城市,他本就體質弱,難免會這樣。”
“放心,會沒事的。”
我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心如明鏡,我知道,應該是那個孩子生病了,他這是要出去。
我沒說話,進了廚房。
打開碗櫃我拿碗的時候不知怎的手滑了一下,清脆的一聲響動,碗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彎身剛準備去撿,他的聲音阻止了我:“別動!”
我擡眸,就看見他拿起放在廚房門口的掃帚和簸箕過來掃打碎的碗。
“什麽時候回來的?”他問。
“剛剛。”我低低道。
他說:“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等我回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長長的眼睫閃了閃:“好。”
我想,正好我也有事要與你說。
沒再去看他,我繼續去拿大碗泡泡面。
他說:“別吃這些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
我‘哦’了一聲,淡淡的說:“反正也不經常吃,偶爾一次應該沒有關系。”
見他沒走,我轉身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事要出去嗎?還不走?”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這才離開。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說不出的苦澀悵然。
我出事進醫院的時候,他不曾來看過我,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好幾天不見了,我剛回來,別人只是一通電話就将他叫走了。
與那個小孩比,我還真什麽都不是,簡直沒有可比性。
想到今晚的事情,我越發覺得心底悶痛。
吃完泡面我就上了樓,然而這一夜,我終究沒有等到葉非情。
我最後是什麽時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早上的鬧鐘叫了又叫,我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迷迷糊糊的睡着,一點都不想動,最後我醒來的時候發現……
要遲到了!
顧不上吃早餐,我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公司。
沈家的事情越鬧越大,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沈家的股價一跌再跌,前景堪憂。
這次之後,想必沈家是元氣大傷了。
看了一會兒關于沈家的新聞,我撥通了簡寧的電話。
我問:“怎麽樣,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嗎?”
簡寧:“宏達生産出來的別的東西問題都不大,洗發水的确是有致癌物質,而傅家的房地産也存在問題。”
“我知道了。”
中午的時候我約了葉少鴻吃飯,他沒有拒絕。
某飯館的包間,我到的時候葉少鴻已經到了。
聽見開門聲,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将視線落回到他手中的菜單上。
又翻了一通,他直接将菜單扔給我:“我對這家店不熟悉,你來點菜。”
怪只怪我請他來的不是什麽五星級,六星級,七星級的酒店,只是環境比較幹淨的土菜館,他自然不知道吃什麽比較好。
像是聽不見他話語裏的嫌棄,我接過菜單淡淡的問他:“能吃辣嗎?”
“不能。”他果斷的回我。
我點頭點起菜來,點了幾個清淡的,又點了幾個比較辣的菜,我這才将菜單放下。
“我不會自以為是的以為你真的有那個閑情逸致請我吃飯,說吧,找我什麽事。”他似笑非笑的瞧着我:“你該不會是來找我協商婚禮的事吧?”
我笑了笑,清冷道:“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他彎了一下唇沒說話,我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他挑眉疑惑的接過。
過了一會兒這才問我:“你要轉賣你手裏的股份?”
“對,我手裏所有宏達的股份我全部轉賣。”
“能告訴我為什麽嗎?”他問。
我無辜的聳肩:“你看我也沒上過幾天商學院,能管好那麽大的公司嗎?”
“比市場價高出五倍的價格,你這是在當我是冤大頭嗎?”
“傅家的前景在這裏擺着呢,而且大少爺,你會是冤大頭嗎?”我說:“那高出的五倍就當那是你給我的嫁妝。”
他皺眉:“你這嫁妝未免也太多一些,你以為你是金子做的嗎?”
我無所謂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要,我一樣可以賣給別人,我想,應該有很多人願意買回去,畢竟也有不少人在盯着傅家這塊肥肉。”
葉少鴻悠然道:“你也說有很多人願意買回去,你為什麽選擇了我?”
我從容淺笑:“因為我要的這個價格只有葉大少你能給。”
他自信揚眉,“既然你也說這個價格只有我能給,我完全可以不要,壓你的價。”
我輕松的說:“無所謂啊,若是那樣的話我賣給誰也絕不賣給你葉大少,得與失,我想葉大少的心中自有衡量。”
他好笑又好氣的眯了眯眼睛,看了我一會兒後,他簽下了字:“你贏了。”
我給我和他倒了一杯茶水:“以茶代酒,敬葉大少一杯。”
他端起茶杯把玩着,似笑非笑道:“真期待我們結婚後你怎麽稱呼我。”
說着,他忽然湊近我,在我耳邊低語:“我還真有些期待你叫我老公的樣子。”
音落,他就退開了身,溫潤中帶着幾分邪氣,将杯中的茶水喝盡。
我的臉色沉了沉,随即又玩味的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葉少鴻給我的錢到賬。
在收到銀行短信後,過了好一會兒,我這才給簡寧又打去電話。
“把消息放出去吧。”我說。
簡寧凝重的說:“你可想好了,開弓就再沒有回頭箭了。”
我笑了一下:“有什麽需要想的?傅家的水深着呢,而且……”
最終我還是沒有将話說出去,頓了一下我認真道:“把消息放出去吧。”
挂上電話後沒一會兒,不止是網絡上炸開了鍋,就連宏達也炸開了鍋,我辦公桌上的電話就沒有停過,而我卻是一通未接。
葉少鴻在第一時間打來電話問我怎麽回事,我笑了,對他說:“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怎麽樣,還滿意嗎?”
葉少鴻以為,在他那樣對我之後我還會不計前嫌的嫁給他?
放屁吧,哪怕是被逼無奈,我也絕不會不聲不響的嫁給他。
且不說我嫁不嫁,就算嫁,我也要撥了他一層皮。
我已經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所以我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其實傅家對于我來說真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既然這樣,我為什麽不好好的利用一把?
我已經将我手中所有的股份賣出去,如今,傅家的生死與我再無一絲瓜葛。
“傅瑤!算你狠!”終究,葉少鴻還是跳了腳。
我心情很好的淺笑,“哪裏,再狠我又怎麽比得上你葉大少呢?”
第174.你好好看看吧。
他沉默,我想,葉少鴻此時的臉色肯定很不好看,只怕是堪比豬肝色,而我,卻笑的比牡丹花還要嬌豔:“大少爺,你還是想想怎麽收拾傅家這個爛攤子吧。”
在笑聲中,我挂斷了電話。
洪秘書也不知道在我的辦公室進出了多少次,公關公司也已經派人出面去解決,但是并沒有什麽效果。
我想,整個公司唯一安靜從容的人也就只有我了,甚至就連傅老太太都跳起了腳,跑來質問我怎麽回事。
這些東西爆出去,傅家的前景并不比沈家好多少,傅老太太難免會心急。
傅老太太來的時候,我正在看動畫片,只因為實在太無聊,這才随便找了一個動畫片出來看。
兩頭熊和一個光頭,如此無聊的動畫片我卻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我悠閑的模樣,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面對她的質問,我譏诮的回她:“怎麽回事?東西是公司生産的,房地産又不歸我管,現在出了問題你卻跑來質問我怎麽回事?我問誰去?”
傅老太太估計是被氣的不輕,吼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看動畫片!還不去召開會議商讨一下怎麽解決!”
我微笑着将股份轉賣合同以及辭呈遞給她:“抱歉,我現在估計已經沒權也沒理由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傅老太太被氣的不輕,顫着手指着我:“你……你……”
她你了兩句最後直接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看着她倒下去的這一刻,我腦海中想的是我被趕出傅家的事情,我媽因為我爸爸的背叛而絕望,然後我們原本和美的家庭終于破碎,我沒了父親沒了哥哥。
想到這些事情,再看看此時昏倒在地的傅老太太,哪怕她是我的奶奶,我依舊沒有一絲憐憫以及同情心。
我叫來洪秘書:“打120,把傅老太太送到醫院去。”
我拿起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司,走的潇灑而輕松。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我真的覺得心裏格外的輕松。
我開着車去了傅雪的畫廊,此時雖然才九點,但是大多店鋪都已經關門,然而她的畫廊卻還亮着燈,門也開着。
這女人該不會是又在加班趕畫吧,我下車走了進去。
走進傅雪的辦公室,果然,我看見了在趕畫的她。
我微惱:“難道忘記了醫生怎麽給你說的嗎?”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繼續畫:“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怎麽有時間來?”
她顯然是不知道傅家發生了什麽事,我走到她的身後看着她畫。
眼睛随着她手中的筆,我腦子裏有着對畫的流暢感,格外的有感覺。
我說:“我把股份賣了。”
她愣住,扭頭看我;“賣了?”
我點頭,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深深看了我一眼,傅雪也沒有說什麽,扭頭繼續畫畫,無所謂的說:“賣了就賣了吧。”
我并不打算将傅家的事情告訴給她,便略過這段:“你給我的那一份我會存進另一張卡裏,有了這筆錢你也不需要這麽辛苦了,剩下的錢……”
我道:“剩下的錢,我打算到時候拿去投資一部戲,讓安靜來演女主。”
不是我不相信她有實力,只是這樣能讓她少走一些彎路。
畢竟這也是安然的夢想,就讓她的妹妹為她實現吧。
傅雪放下東西站起身,認真而嚴肅的看着我:“你為我們都想好了,那你呢?你為自己想過嗎?”
“我?”我笑道:“我有手有腳的,難不成你還怕我會餓死?”
傅雪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遞給我:“你好好看看吧。”
亮着的屏幕上正放着一段視頻,不是別人,就是葉非情和那個孩子以及那個女人。
前天晚上他離開後,我昨晚回家他也沒有回來。
我對自己說,應該是那個孩子病的不輕,而今……
若是真的病的不輕還會去肯德基?
視頻應該是今天才拍的,葉非情與那個孩子坐在一邊,那個女人坐在他們的對面。
三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靥,看上去真的像是幸福的一家人。
小孩拿起薯條遞到葉非情的嘴邊:“爹地你吃。”
從來不吃這些垃圾食品的葉非情寵溺的看着他,小小的咬了一口,小孩将沒有吃完的薯條遞給他的媽媽:“媽咪你也吃。”
絲毫沒有覺得不自在,甚至可以說是熟練,女子低頭十分自然的也咬了一小口薯條。
小孩滿足而甜蜜的拿着剩下的一小節薯條:“剩下的是我的啦。”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關于這個孩子和那個女人,或許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此時我才能平靜的面對,我眨了眨眼睛,無動于衷。
看我這反應,傅雪了然:“你已經知道了?”
我點頭:“嗯,知道。”
她皺眉:“如果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
我理了理耳發,一臉的無所謂:“這本來也沒什麽好說的。”
“那葉非情呢?他就沒對你說過?”
我聳肩,“他什麽都沒說。”
“什麽都沒說?”見我說的是真的,傅雪立刻就開始不淡定了:“他這是什麽意思?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嗎?男人真tm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好笑:“阿雪小姐,他是我老公ok?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他是你老公。”
她用腳踹我,我躲開了去,她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這樣是為了誰?”
我趕緊順着她:“為了我為了我,別生氣了,對寶寶不好。”
我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她問我:“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嬉笑:“還能怎麽辦?船到橋頭自然直呗。”
“少給我打圓場,你心裏其實早就已經有想法了吧?”她定定的瞧着我,像是要看到我心裏去,将我的心思看穿。
我滿臉笑意,就是不說話,比我厲害的人我或許應付不了,但是傅雪,我還是能從她這裏蒙混過關的。
最後,我只給了她句:“這是秘密,我不告訴你。”
她指着大門:“走走走你趕緊走,別再讓我看見你。”
我們正鬧着,聽見腳步聲響起,我和傅雪看去,就看見了蘇景初。
他這是來接傅雪下班的?
他的視線從我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傅雪身上:“走吧,回家。”
我想,因為姚敏的事情,蘇景初應該是不待見我的,卻又不得不礙于傅雪,沒再與我計較,再說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像小女人那樣扭扭捏捏,斤斤計較,因此他給我更多的只是疏淡而已。
“我也走了。”
從畫廊裏走出去,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坐在車裏,看見蘇景初将傅雪的東西拿着放進車裏,然後打開副駕駛室的門讓她坐進去,這才轉身去關畫廊的門。
我想,如果這一刻的幸福是真實的話,傅雪以後也會幸福的。
但是人生百态,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我們看見的好未必就是真的好。
嘆了口氣,我啓動車子回了景山別墅。
在路上,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是一條短信,在開車,于是我也沒理會。
面對黑漆漆的屋子,我兀自苦澀的笑了一下,坐在一樓的客廳等葉非情回來。
點開手機的時候,我發現有人發了一通彩信給我。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發彩信?
我笑了一下,但是當我點開那條彩信後,我卻是再笑不出來了。
那是幾張照片,照片中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孩子和葉非情。
這應該是接傅雪那段視頻之後的內容,他們吃完東西後拍的,葉非情與那個孩子在兒童區的沙盤裏玩兒,堆堡壘,切沙丘,兩個人玩的很開心。
第175.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給。
最後一張照片是親子鑒定的結果,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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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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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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